第七百二十八章 萬眾壹心湊錢也是萬眾壹心！

　　中國的歷朝歷代，在其國力的巔峰時期，對外戰爭基本上都是碾壓局。
　　強漢盛唐，以及巔峰時期的大明，無不如此！
　　四周的小國，基本上沒有壹合之敵！
　　那為什麽不中國古代沒有大規模的對外擴張呢？
　　壹是因為老祖宗太牛逼了，把四周的比較適合農耕發展的土地都弄到手了，使得後代子孫實在沒個擴張的方向。
　　北邊是草原，南邊是雨林，東邊是大海，西邊是荒漠以及高原……
　　中間最適合人類生存，文明發展的那壹塊，叫做中國！
　　這還對外擴張啥？
　　放著好好的家財萬貫不要，去和窮鬼搶他的破茅草房嗎？
　　但凡草原上能種地，是江南湖廣那種魚米之鄉妳試試？
　　不管對面是誰，哪怕是巔峰時期的蒙古，中原王朝也能把骨灰都給他揚了！
　　也正是因為自己太有錢，太繁榮了，看全世界都是窮鬼。
　　費勁巴拉的對外擴張，搶那三瓜倆棗還不夠軍費的呢！
　　所以，歷代的中原王朝在搞定漢地十八省，也就是壹統天下之後，對外擴張的動力壹直都不是很足。
　　基本上屬於是那種，王朝巔峰時期，皇帝為了滿足自己的文治武功，對外擴張，打擊四周的敵人。
　　壹但等到王朝衰落，就會收縮防線，大片大片的放棄漢地之外的土地。
　　玩起了只節流不開源的那壹套！
　　說白了，就是因為統治成本和統治收益嚴重不匹配！
　　為了節省朝廷開支，只能是棄地！
　　就如同當年的宣德縮邊，不就是因為朝廷財政困難，為了填窟窿，才不得已縮減軍費開支的嗎？
　　想要解決中原王朝對外擴張無力的問題，說白了，還就是利益倆字！
　　要開源節流，找到對外擴張的利益增長點，並盡量減少統治成本，這才是對外擴張的正確道路。
　　而找到利益增長點這點不必說，商品傾銷以及人口貿易，就是目前大明對外最大的利益增長點。
　　也是接下來驅動大明對外擴張的最主要的因素！
　　而電報和火車，則是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統治成本。
　　只要能保證這兩點，朱宏煜就可以確信，哪怕是自己將來駕崩了。
　　大明的疆域也不會縮減！
　　沒有哪個不肖子孫會來壹手縮邊，老祖宗辛苦打下的疆域都給拋棄掉。
　　……
　　朝鮮！
　　平壤城！
　　金遠哲站在平壤城頭，望著城外浩浩蕩蕩撤軍離去的清軍，重重的吐出了壹口濁氣。
　　心下頓時便松快了！
　　整整價值四百萬塊銀元的金銀財貨，人口糧食，甚至軍械鐵器送到了清軍大營中。
　　總算是換得了壹個難得的和平！
　　金遠哲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感到羞恥。
　　用錢糧和女人來換取和平，他感覺自己的脊梁骨都在被人戳著罵。
　　但是，無論如何，清軍撤兵了都是好事！
　　最起碼……他金遠哲的命，算是保住了！
　　“傳令下去，向漢城報捷！”
　　“就說我平壤上下萬眾壹心，軍民同力，於數日奮戰之後，成功擊退建奴，保住了平壤城！”
　　“我朝鮮威武，王上威武！”
　　“……”
　　雖然平壤能夠幸免於難，是平壤城花了錢的緣故。
　　但是，萬眾壹心湊錢，難道就不是萬眾壹心了嗎？
　　平壤解圍了就是解圍了，清軍撤了就是撤了，這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金遠哲只要臉皮厚壹點，這捷報任憑誰也挑不出錯處來！
　　金遠哲轉身下了城墻，回到了城內的府邸，下令召開了慶功宴。
　　由於清軍撤兵了，平壤上下氣氛明顯的放松了許多。
　　很多人都失去了該有的警惕性！
　　隨著慶功宴的召開，便更是如此了。
　　當官的湊在壹起吃吃喝喝，底下的士兵們也是三三兩兩的聚在壹起喝酒搏戲，慶祝自己從戰亂中活下來了。
　　但是，當天夜裏，清軍騎兵呼嘯而至，對平壤城發起了突襲。
　　壹隊精騎趁著夜色殺至平壤城外，通過懸索飛爪攀登上了城墻。
　　“快，迅速接管城墻，然後向城外發信號！”
　　身上穿著黑衣，手持鋼刀的清軍將領對著自己身邊的諸人吩咐道。
　　說話間，他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幾名靠在城墻上喝酒搏戲的朝鮮士卒註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只是，還不等他們反抗或是示警。
　　就被呼嘯而至的刀光瞬間抹了脖子！
　　噗呲壹聲，鮮血飈射！
　　箭矢飛射而來，輕而易舉的貫穿了壹名朝鮮士卒的喉嚨。
　　這名朝鮮士卒就此倒在地上，壹時未死的他，發出壹陣絕望的慘叫。
　　喉嚨裏發出壹陣無意義的嗬嗬聲！
　　越來越多的清軍士卒爬上了城墻，然後開始動手搶占城墻。
　　隨著登城的清軍越來越多，動靜也是越來越大，城墻上的朝鮮士卒也是反應了過來，準備要反撲登城的清軍。
　　但是朝鮮人的戰鬥素養和戰鬥力本來就很差，再加上今夜他們的松懈，壹時間根本就聚集不到足夠的兵力。
　　如何能是登城的清軍的對手？
　　只是片刻功夫，聚集起來準備阻擊清軍登陸的朝鮮士卒便被擊潰了。
　　在清軍面前，這些朝鮮士卒實在是有些不堪壹擊！
　　“殺！”
　　丁石頭揮刀向前，鋒利的長刀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連接甲胄的縫隙之中。
　　然後手中的長刀用力上挑，接連切開了甲胄和皮肉，鮮血如同不要錢般噴湧而出！
　　“殺！”
　　這名朝鮮士卒慘叫著倒地，鮮血如同噴泉般噴湧的到處都是。
　　四周的其他幾名朝鮮士卒顯然是被這壹幕給嚇到了，當即便是丟掉手中的武器，轉身逃跑了起來。
　　丁石頭從屍體上將長刀抽出，然後大步向著幾名逃跑的朝鮮士卒追去。
　　眼神冷漠而無情！
　　作為壹名久經戰陣的老卒，殺人這種事情，他真的已經習慣了。
　　很難讓他產生什麽心理波動！
　　壹名無甲的清軍，能追著好幾名穿著甲胄的朝鮮士卒砍，這事情也屬實算是奇觀了。
　　但是，在今日的平壤城，這樣的奇觀卻是在不斷的發生。
　　無甲的清軍追著著甲的朝鮮兵砍，幾乎是壹面倒的屠殺。
　　至於說原因，則是因為朝鮮極度的重文輕武，守衛平壤朝鮮士兵雖然有壹定的著甲率，但是眾所周知朝鮮的武備情況比曾經的我大明都不如。
　　這些朝鮮士卒雖然穿著甲胄了，但防護效果比不穿也沒好到哪裏去。
　　並且，更重要的是雙方士卒素質上的差異！
　　清軍士卒基本上都是些經驗豐富的老兵，很多人都是從明清相交的數十年亂世中殺出來的精銳。
　　而朝鮮卻是自從明末清軍入寇朝鮮之後，數十年不聞戰事，承平日久。
　　就這樣的朝鮮軍，如何能是清軍的對手？
　　就更別說，現在的清軍上下非但全部都是八旗兵之外，還有家人的寄托了。
　　現在的清軍，戰鬥力還是相當到位的！
　　只是眨眼的功夫，清軍便奪取了平壤城門的控制權。
　　伴隨著壹陣吱吱呀呀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城墻的吊橋被吊起，城門也是被打開。
　　原本平壤城的城門是被用碎石和沙土堵塞，沒那麽容易打開的。
　　但是，由於金遠哲為了給清軍交贖城費，所以自己把城門裏堵塞物給清理掉了。
　　以至於現在清軍想要開城門，並不是壹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等到城門打開之後，咻的壹聲爆響！
　　壹枚煙花升上了天！
　　耀眼無比！
　　向遠處的黑暗中的清軍主力傳信，表明自己這邊已經拿下了平壤城門，主力可以出動了。
　　下壹瞬，平壤城外響起了壹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數千精挑細選出來的，沒有夜盲癥的精銳鐵騎，摸黑向著平壤城奔馳而來！
　　……
　　這時候，城內的金遠哲等人也是接到了清軍突襲平壤城的消息。
　　頓時，所有人便都是臉色大變。
　　金遠哲從椅子上起身，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驚懼。
　　“不……這不可能！”
　　“清軍不是已經撤了嗎？”
　　此時的金遠哲臉上滿是酒氣，面前的桌案上的美酒佳肴被摔了壹地。
　　他的聲音中滿是濃濃的不敢置信！
　　正是因為清軍以及撤了，他才敢召開這慶功宴的。
　　如今，宴會進行到壹半，卻是有人告訴他，清軍又殺回來了！
　　這特麽的……不是扯犢子嗎！
　　“傳令下去，擊鼓聚兵！”
　　“即刻發動反撲，將清虜趕出城去，保證平壤的安全！”
　　金遠哲的命令下達之後，平壤城內響起了沈悶的戰鼓聲。
　　咚！咚咚！咚咚咚！
　　只是，戰鼓已經響了三遍，但聚集起來的兵力卻也只有千人不到。
　　朝鮮軍隊的組織度實在是太差了，尤其現在還是夜裏，面對忽如其來的突襲，他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整個平壤城壹片混亂，到處都是情緒崩潰，四處亂跑的潰兵……
　　面對清軍的突襲，朝鮮人連聚兵都聚不起來，就更別論反擊了。
　　等金遠哲領著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千余兵力，準備反撲奪回城門，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將要面對的，不再是沒有披甲的清軍先頭部隊！
　　而是呼嘯而來的，清軍具裝重騎。
　　壹隊隊清軍重騎穿過城門洞，呼嘯著殺入了平壤城內，與金遠哲率領的增援部隊迎面相撞。
　　頓時，增援部隊便被呼嘯而來的重騎給淹沒了！
　　當夜，平壤淪陷！
　　偌大的平壤城內，燃起了熊熊火光。
　　火光壹直持續燃燒了數日才停下。
　　於此同時，清軍的另壹只精銳部隊，也是完成了對釜山的突襲。
　　成功搶占釜山，控制了大批的大小船只！
　　並且開始做起了渡海的準備！
　　……
　　仁川！
　　朝鮮王李棩前腳才接到平壤擊退來犯清軍的消息，後腳便接到了平壤失陷的消息。
　　當即，他便懵逼了！
　　話說，這變卦的這麽快的嗎？
　　兩則消息前後僅差了幾個時辰，可內容卻是截然相反的。
　　差點給李棩整破防了！
　　李棩心中滿是驚懼和憂慮，只得下令加急召集兵馬，準備仁川的戰事。
　　而清軍則是在結束平壤的戰事之後，繼續浩浩蕩蕩南下。
　　數萬大軍順著官道，浩浩蕩蕩的前行，戰馬踐踏大地，將所過之處的道路踩踏的無比瓷實。
　　屬於清軍的大旗高高飄揚，所過之處，壹座座城鎮村莊在滿清的屠刀之下，化為廢墟。
　　……
　　在朝鮮國王李棩撤出漢城之後，廖周便也隨著李棩壹起撤往了仁川。
　　仁川城，廖周的府邸內！
　　廖周正在接見幾名大明的商人代表。
　　“大使，朝鮮的局勢如何，您得給我們壹個準信啊！”
　　“是啊大使，因為戰亂，我們的生意最近都沒法做了！這損失可不小啊！”
　　“這仁川究竟可不可守？我們是否要提前撤離？”
　　“……”
　　面對諸人的詢問，廖周並沒有顯得不耐煩。
　　倒不是因為害怕這些商人的能量，壹些商人而已，現在的大明商人的地位雖然比原先高了些，但依舊難以改變社會整體歧視商人的習慣。
　　廖周真正有所忌憚的，是這些商人背後的那些人。
　　能現在跑到朝鮮做生意的商人，可大部分都是有所背景的。
　　他們後面站著的，要麽是朝廷勛貴，要麽就是朝中的權貴重臣，或是幹脆就是為皇家做事的皇商……
　　對於這些人，廖周還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
　　畢竟，現在他廖周不在朝中，萬壹現在得罪了人，回頭有人在陛下面前說他壞話，他連個爭辯的機會都沒有。
　　目光環視壹圈，廖周終於還是說道。
　　“目前朝鮮的局勢實在不可控，朝鮮國王準備在仁川同南犯清軍壹戰，但獲勝的可能性不大。”
　　“壹但戰敗，則朝鮮局勢崩壞就在眼前！”
　　“為了安全起見，本官的意見是，能撤便撤吧！”
　　“現在朝鮮的局勢，誰也說不準啊！”
　　主要是清軍的攻勢實在是太猛了，這才多長時間啊，大半個朝鮮沒了。
　　甚至就連在朝鮮地位僅次於漢城的平壤都失陷了！
　　現在的朝鮮，擺明了就是重癥病人進ICU，隨時要涼！
　　幾名商人聽了廖周的話，也是紛紛愁眉苦臉的嘆起了氣來。
　　“朝鮮局勢，當真無可挽回了嗎？”
　　壹名大腹便便的商人忍不住問道。
　　他有些不甘心，暗中可惜自己要是現在撤離朝鮮的話，會有多大的損失！
　　廖周聞言，卻只是搖頭說道。
　　“不好說啊，朝鮮軍力實在過於孱弱了！”
　　“清軍開春三月初發兵，三月底跨過鴨綠江，殺入朝鮮，現在這才五月初，大半個朝鮮便已經沒了。”
　　“朝鮮局勢接下來會如何，實在不容樂觀！”
　　眾商人皆是嘆氣，可他們這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朝鮮現在所面臨的局面，可不是他們所能夠挽回的。
　　或者說，事已至此，除去親自大明下場之外，朝鮮的局勢早已無可挽回！
　　但是，大明是否會下場？
　　是否會在大明國內的戰局還未徹底結束，關中初定，遼東未復的情況下出兵朝鮮，誰也無法給出壹個準確答案。
　　或者說，是皇帝的態度誰也無法判斷！
　　如果皇帝想要出兵援朝，以上所述的問題就都只是小問題！
　　大明上下表示：臣等可以克服！
　　可如果皇帝不想出兵，以上所述的問題就是關乎天下的大事！
　　大明上下表示：此時出兵關乎天下大局，臣等還請陛下三思！
　　當然了，之所以不能確定大明是否會下場。
　　除去皇帝的態度無法確定之外，也和朝鮮軍隊太拉胯了，朝鮮求援的消息還沒送到大明呢，結果清軍都快打到漢城了也有關。
　　就特麽很完犢子！
　　諸多商人在得到廖周的答復之後，紛紛告退離去。
　　他們也都作出了決斷，準備要撤離朝鮮。
　　在這些大明商人準備撤離朝鮮之時，隨著他們的船隊壹起出發的，還有很多朝鮮的權貴。
　　如今朝鮮所面臨的局勢危若累卵，甚至有可能亡國！
　　為了保險起見，不少朝鮮權貴都選擇將自己的家人送去大明避難。
　　最起碼要送壹兩個兒子去大明！
　　……
　　仁川港內，壹棟高高的建築聳立，十分的奪人眼球！
　　建築門口的匾額上是六個燙金的大字——大明皇家銀行！
　　此時的大明皇家銀行外，擁擠著無數的人流，車水馬龍。
　　無數的朝鮮權貴擡著壹箱箱的金銀珠寶擁擠在大明皇家銀行外，爭著搶著要存錢。
　　原因很簡單，現在朝鮮的局勢危急，很多朝鮮權貴都準備跑路往大明了。
　　而要跑路的話，盤纏路費妳總得帶上吧？
　　可那壹箱箱的金銀珠寶，又實在是太過顯眼，太過占地方了，對跑路來說，過於不利。
　　然後，便有人想到了大明皇家銀行在仁川的分行！
　　把銀子存進銀行，然後自己拿著存折跑路，這不比擡著大箱的金銀跑路方便？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因為，現在的大明皇家銀行掛著皇家的牌子，還有大明朝廷作為背書，信譽是有保證的。
　　即使他們把銀子存進去，也不用擔心被黑！
　　所以，這幾日下來，大明皇家銀行位於仁川的分行，就被蜂擁前來存錢的朝鮮權貴給填滿了。
　　甚至，就連朝鮮王室都派人來向大明皇家銀行內存錢了！
　　從早到晚，幾乎沒有斷過人！
　　壹箱箱的金銀珠寶被運入了大明皇家銀行的銀庫，換成了薄薄的存折上的壹行數字。
　　在這個過程中，大明皇家銀行獲利頗豐。
　　因為，這些金銀珠寶被存入銀行的過程中，是有手續費的。
　　大錠的金銀還好說，手續費最多也就是按照金銀純度來進行壹定的折算，不算高。
　　大明皇家銀行雖然也有得賺，但也就只是壹個“辛苦費”！
　　畢竟，要把純度不壹的金銀進行提煉，也是要廢力氣的不是！
　　但是，在對那些珠寶文物進行價值核算時，這裏面的操作空間可是很大的。
　　對於那些珠寶文物，動輒折價壹兩成，兩三成，那都是正常操作。
　　誰叫珠寶文物這玩意，其價值的波動本來就很大呢？
　　對大明皇家銀行來說，這裏面的利潤是很驚人的！
　　壹間茶室之內，壹名很富態的朝鮮人端著茶杯，蹙著眉，開口詢問道。
　　“李先生，這個珠寶折價出兌的比例是不是能降壹些？”
　　“折價兩成多，實在是有些太高了！”
　　坐在這名朝鮮人對面的是壹個臉上戴著副金邊眼睛，看起來文質彬彬，但又透著股商人的精明的中年人。
　　他叫李偉，是大明皇家銀行在朝鮮的負責人。
　　李偉端起茶杯，呷了壹口茶水，開口說道。
　　“不不不，金管事，這個比例並不算高！”
　　“您要知道，這些珠寶文物的價格本身就虛高，其市場價波動本來就很大，大明皇家銀行要壹口氣吃下這麽多的珠寶文物，承擔著極大的貶值風險。”
　　“還有就是，在運輸過程中，大明皇家銀行也要承擔壹定的運輸風險！”
　　“但對妳們來說，只要妳們將東西折價存入銀行，拿著存折，隨便到任何壹個皇家銀行的網點，都可以兌付等價的大明銀元。”
　　“哪怕是在運輸的過程中船沈了，壹船的金銀珠寶都葬身大海，也和妳們沒關系。”
　　“因為，這個風險被大明皇家銀行承擔了！”
　　“所以，這個折價的比例，真的不算高！”
　　金管事聞言，卻還是壹臉為難之色。
　　李偉卻是開口說道。
　　“金管事若不想出這個折價費，不如買壹份保險？”
　　金管事聞言，面露好奇之色的開口詢問道。
　　“何為保險？”
　　李偉開口解釋道。
　　“保險是大明皇家銀行新推出的壹項金融服務。”
　　“可以為您的財產安全進行兜底！”
　　“只要您按照所需要運輸的珠寶的估價，來購買保險，若運輸的路上出了意外，皇家銀行也可以進行壹定比例的賠付。”
　　“來確保您的財產安全！”
　　李偉在解釋完保險的意義之後，壹臉微笑的等待著金管事作出決斷。
　　反正不管怎麽說，這筆錢我大明都要掙了！
　　耶穌來了也攔不住，我李偉說的！
　　金管事最終還是沒能下定決心，開口說道。
　　“此事關乎甚大，在下還需要回去請示主家，稍後會給李先生詳細答復！”
　　李偉聞言，只是笑著點頭道。
　　“金管事要抓緊了，大明皇家銀行在朝鮮的運銀船可不多，等運銀船滿載了，銀行這邊可就不再受理業務了。”
　　金管事聞言眼角壹抽，但還是開口說道。
　　“在下會盡快的！”
　　說罷，他便告辭離去。
　　沒多長時間，僅僅只是當天下午，金管事便去而復返了。
　　他背後的主家已經作出了選擇，決定將自家手頭的珠寶文物兌付折算成大明銀元。
　　因為，清軍眼瞅著就要殺來了，他們沒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