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天下何人不通明?
大明之南洋再起 by 聽風煮雨夜
2023-5-13 21:39
但是,他們兩人若是聯手!
就憑他們兩個在這段運河上的手段,足以給清軍壹個厲害,真正的給清軍壹個重創。
李四哥兒之所以這麽幹,是為了來自大明的嘉獎和委任狀。
雖然暫時來看他得不到什麽實惠,但他圖謀的是將來。
大明若能復國成功,憑借現在的功勞,說不定他也能混壹個勛爵。
而王群山和他不同!
王群山實力比李四哥兒強,手底下的弟兄比李四哥兒手下的人多的多。
李四哥兒之所以地位能不必王群山低,靠的其實是他的好人緣。
整個運河的漕工中,到處都是他的熟人。
很多王群山得不到的消息,李四哥兒只要壹打聽就能知道。
這才是他的優勢!
王群山那邊雖然實力強,可人多了,吃飯的嘴也多!
王群山不願意投降韃子做漢奸,便只能帶著兄弟們做水匪。
他之所以劫滿清的船隊,更多的是為了眼下的利益。
他盯上的是船隊裏的物資,他要用那些物資來養活自己手底下的兄弟。
所以,在說起對清軍的船隊動手時,王群山比李四哥兒還要更加的著急。
“這事情不能拖,遲則生變!”
“動手要盡快!”
王群山語氣有些急迫的催促道。
李四哥兒卻是忙不叠的搖頭說道。
“急不得,急不得啊!”
王群山見李四哥兒這幅模樣,心裏壹個咯噔,懷疑出事了,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可是出什麽問題了?”
“李四兄弟妳有什麽內幕消息?”
李四點點頭說道。
“確實!”
“我接到消息說,清虜那邊準備要通知運河沿線州府,調動地方汛兵。”
“壹點點壓縮我們的生存空間,然後圍剿我們。”
“所以說,我們現在很危險!”
“要對清虜的船隊動手,我們得好好謀劃謀劃,甚至計劃好撤離的路線,著急不得。”
李四的消息是從清軍的漕運船隊中來的。
壹是因為他的人脈關系,二則是來自錦衣衛的提醒。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天下何人不通明?”
滿清有多不得人心,只能說是可想而知。
兩人湊在壹起,小心的商議著事情。
壹個個設想被提出,然後又被否決。
……
是夜!
清軍結束了壹日的行軍,在運河沿岸紮營休息。
中軍大帳之中。
圖海高座在主位上,手中拿著壹本滿文的佛經,壹點壹點的翻看著。
雖然滿文在後世基本上沒有流傳,屬於那種狗都懶得學的玩意。
但在這個時代,滿人還沒有被漢化到甚至連姓氏都給改成了漢姓的地步。
會滿文的人還是不少的!
最起碼,滿清的高層,不管是漢人,還是滿人,大多都是會些滿文的。
只是,哪怕是讀著佛經,圖海的眉眼間也滿是化解不開的陰郁。
在他的大帳的中央,趴著壹道血肉模糊的人影。
這是圖海的手下抓到的明賊奸細。
大軍中壹名很不起眼的掌令官,就是此人在不斷的向外傳遞大軍行軍的具體信息。
今天,被圖海下餌料給釣了出來!
看著桌案上的口供,圖海總算是知道,為什麽運河上的水匪那麽滑溜了。
他特麽這邊的消息都被這該死的奸細給賣了個壹幹二凈!
那些水匪相當於是開了全地圖打遊戲,怎麽可能不滑溜!
強壓著惱火,圖海冷冷的詢問道。
“妳的同夥都有誰!”
“供出來吧!”
“有些消息,不該是妳這個掌令官能接觸到的。”
“說出來,本官做主給妳個痛快!”
“不老實交代,管叫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圖海瞇著眼睛,聲音中的冷冽十分的明顯。
大帳中趴著的那人張了張嘴巴,卻是什麽都沒說。
只見他展開的嘴巴裏,血肉模糊的壹片,幾乎所有的牙齒,都被生生的拔了下來。
這個過程究竟會有多痛苦,只能說是可想而知!
圖海冷哼壹聲,開口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人啊,把人拖下去,繼續用刑!”
“直到他交代了為止!”
說罷,圖海壹揮手示意把人待下去,他則是繼續看起了佛經。
另壹只手上把玩著壹串紫檀木的念珠!
噠!噠!噠!
念珠和念珠被不斷的撥動,然後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十分的悅耳。
大帳外響起了壹陣陣歇斯底裏的慘叫聲,圖海面色絲毫不變,只是轉動念珠的速度加快了壹些。
噠噠!噠噠!
慘叫聲從中氣十足,到有氣無力,再到氣息微弱。
壹直持續了差不多壹個時辰!
就在圖海有些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帳外走進來壹名親兵。
親兵手上拿著壹份,按著血手印的供詞。
圖海放下佛經,接過供詞翻看了壹下,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壹大片名字。
臉色陰沈的嚇人!
深吸壹口氣,圖海下令道。
“抓人吧!”
“抓完之後,全部當眾處決!”
“本官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敢背叛我大清的下場!”
圖海的話語中滿是森冷,盛怒之下,甚至他連再審訊壹下的意思都沒有。
侍衛抱拳應了壹聲喳,然後退了出去。
不多時,便開始在整個清軍大營中抓人,壹個個名單上清軍重要人物被戴上了腳鐐手鐐,然後押到了圖海的大帳外跪下。
在簡單的核對身份,驗明正身之後,直接開刀問斬。
噗呲!噗呲!噗呲!
刀光閃過,壹顆顆人頭拋飛出去。
有清軍士兵將被砍下來的人頭提起,連帶著辮子,懸掛在了清軍的大旗上。
鮮血順著人頭的傷口滴答而下,將大旗的旗面染紅了壹大片。
晚風吹來,大旗獵獵作響,血腥味撲鼻。
不多時,圖海的大帳外,便殺了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圖海輕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動容。
仿佛帳外不是在殺人,而只是在宰殺牲畜。
……
洪承疇的身體很不好,大軍剛剛停下準備休息,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中。
在禦醫給他把完脈,喝了煮好的藥之後,便躺下休息了。
時間還很早,帳篷中卻是已經傳出了輕微的鼾聲。
最近的洪承疇,很嗜睡!
帳篷外,有好幾名親隨守著,不讓任何人接近。
幾個禦醫在帳外的火爐旁熬著藥,嗅著空氣中的中藥味,幾人的臉色都不算好看。
其中壹人低聲說道。
“洪大人的身體……哎,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另壹人也是點頭說道。
“是啊,哪怕是我等極力維持,最多也不過再撐幾個月的功夫……”
最先說話的那人微微點頭道。
“洪大人這屬於是熬幹了心血,實在沒法治啊。”
“洪大人年齡大了,且過度勞累,治是治不了的,只能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