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南洋再起

聽風煮雨夜

歷史軍事

大明永歷十四年,清順治十七年,西歷1660年。
南洋,馬尼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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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六章 刁難和羞辱

大明之南洋再起 by 聽風煮雨夜

2023-5-13 21:39

  京城!
  隨著年關將近,在滿清退出關外之後變得十分冷清的京城,也是有了那麽幾分生氣。
  宮內宮外都在著手置辦年貨!
  不少大明的商品出現在了京城之中。
  商人嘛,就這樣,只要有利益,他們就敢做生意。
  至於說是不是資敵,他們才不在意!
  被滿清留在關內的八旗兵丁,綠營軍事也開始為過年而做著相應的準備。
  大批的采購著酒肉,糧食等物資,做相關生意的商人們,尤其是晉商八大家可謂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滿清扶持起來的宣統皇帝也是在鰲拜的示意下,親自攜帶大批的酒肉糧食進入清軍的軍營犒軍。
  鰲拜和宣統並排坐在上首位置,身穿壹身棉甲的鰲拜,和壹旁瘦削萎縮的宣統皇帝比起來,顯得身形無比的高大。
  酒宴上,頭盔被鰲拜脫了下來拿在手上,然後將壹壇子美酒都給倒了進去。
  伴隨著鰲拜的動作,頭盔裏的酒液幾乎要溢出來。
  鰲拜雙手捧著頭盔,對著坐在壹旁的宣統帝說道。
  “本官敬陛下壹杯!”
  說著,他便將手中裝滿酒的頭盔塞到了宣統帝手中。
  宣統被迫接了下來,壹臉的為難。
  但鰲拜的壹雙眼睛,卻是壹直直勾勾的盯著宣統看。
  仿佛是在說,妳若是敢拒絕,我便要將妳的頭顱砍下來做成酒器。
  宣統帝捧著頭盔,看著裏面幾乎要溢出來的酒夜,以及酒液上漂浮著的鰲拜的頭油和頭皮,感覺有些反胃。
  鼓起勇氣,臉色難看的委婉拒絕道。
  “這……這酒太多了,朕不勝酒力,喝不了啊!”
  鰲拜聞言,卻是臉色壹沈說道。
  “怎麽?陛下不給我面子?”
  “我帶著八旗兒郎,為陛下守衛江山,難道陛下連壹杯我敬的酒都不願意喝嗎?”
  鰲拜此言壹出,宣統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大帳內的其他滿清將領也是紛紛開口起哄道。
  “是啊,必須喝!”
  “陛下若不喝,就是不給少保面子!就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丘八!”
  “喝了他,喝了他!”
  “陛下莫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
  這些滿清的將領在戰場上不是大明的對手,被大明壓著打,甚至如今連吳三桂都打不過。
  心中的苦悶是可想而知的!
  光明正大的羞辱“大明皇帝”,被他們當成了宣泄情緒的方式。
  哪怕這個“大明皇帝”是他們滿清自己扶持的傀儡,羞辱他,也讓這些滿清將領們得到了莫大的心理滿足感。
  在無數人的起哄之下,宣統皇帝根本不敢拒絕,只得端起這只裝滿了酒的頭盔,就往自己的唇邊送去。
  烈酒入喉,如同鋒利的刀子般刮擦著喉嚨,酒液如同壹條火線,直直的向著胃中湧去。
  大量的酒液從口中湧出,順著宣統的臉頰,胡須,流淌的到處都是,徹底沾濕了他胸前的衣袍。
  壹頭盔的酒很快便見底了!
  壹小半入喉,壹大半灑的到處都是,但鰲拜等人對此也不是很在意。
  他們想要看到的只是宣統帝在他們的逼迫下,用頭盔飲酒而已。
  至於說壹頭盔的酒是不是都喝了,還真就不重要。
  鰲拜見此壹幕,發出壹陣爽朗的大笑,然後舉起自己手邊的壹個酒壇子,仰頭向著自己嘴裏灌去。
  大量的酒液撒的他滿頭滿臉都是,身上的棉甲更是沾滿了酒水,但他也毫不在意。
  壹群滿清將領見此壹幕,紛紛開口誇贊鰲拜的酒量。
  “少保好酒量!”
  “少保威風不減當年!”
  “少保果真勇士也,不愧為滿洲第壹巴圖魯!”
  “……”
  鰲拜喝光了壇子裏的酒,啪的壹聲將手中的壇子摔在了地上。
  “哈哈!”
  “哈哈哈!”
  “痛快,當真是痛快啊!”
  鰲拜渾身酒氣的癱坐在首位上,喝大了的他將自己身上的棉甲給解了下來,隨手丟棄在壹邊。
  瞇著眼睛,享受著肚腹中烈酒翻湧的感覺。
  酒酣宴樂之時,壹名清軍將領提議道。
  “我等光喝酒也無趣,不若召些個舞女來獻舞如何?”
  眾人聞言,紛紛附和道。
  “是啊,是啊!”
  “我覺得可以!”
  “……”
  宣統帝強忍著酒意,站起來說道。
  “朕……朕去為將軍們安排!”
  只是就在這時候,喝的迷迷瞪瞪的鰲拜卻是開口說道。
  “不,本官不要看舞女跳舞!”
  “舞女跳舞有什麽意思?”
  “不若陛下跳壹曲,來為弟兄們助助興吧!”
  鰲拜說話時,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宣統帝看,並且,他的手掌也放在了倚在案幾邊上的自己的佩刀上。
  宣統帝聞言,臉色青壹陣白壹陣,站在哪裏卻是壹動不動。
  如果說剛剛的敬酒還只是刁難的話,那麽現在讓他獻舞,那就是純粹的羞辱了!
  古往今來,只有亡國之君才會被如此羞辱啊!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吉利可汗,其被俘虜到長安之後,在宴會上為大唐君臣獻舞。
  如今,他宣統雖然是傀儡,但卻不是亡國之君。
  他的大明還沒亡呢!
  鰲拜怎麽能如此羞辱於他?
  傀儡也是要顏面的好嗎?!
  鰲拜冷眼盯著宣統看,宣統壹言不發,像是在用沈默表達自己的抗議。
  就在這氣氛僵持自己,鏘的壹聲,鰲拜拔出了自己的佩刀,然後將佩刀砍向了自己面前的案幾。
  刀光閃過,案幾上的壹頭烤羊的羊腿被砍了下來。
  鰲拜壹手拎著羊腿,壹手拎著刀,大步的走向了宣統。
  宣統見此壹幕,根本不敢和鰲拜對線,腿壹軟便癱坐在了地上。
  雙手抱頭,哆哆嗦嗦的說道。
  “別……別殺俺!”
  “俺跳,俺跳還不中嗎?!”
  宣統被嚇的甚至說出了河南話。
  他在被扶立為帝之前,曾在河南乞討為生過了大半輩子。
  鰲拜見此,將手中的佩刀隨手丟在地上,然後將羊腿遞向了宣統,並開口說道。
  “吃,吃完了跳!”
  宣統鼓起勇氣,接過羊腿咬了壹口,然後便不情不願的走到大帳中間跳起了舞。
  只是,從來沒有學習過跳舞的他,跳起舞來很是滑稽。
  欣賞著宣統滑稽的舞姿,帳內清軍的將領們發出壹陣陣大笑聲,肆意且張狂。
  “哈哈,哈哈哈!”
  “……”
  ……
  良久之後,清軍的宴會結束了,鰲拜滿身酒氣的被送回了自己的大帳內。
  等他再次恢復意識,是被人吵醒的。
  “少保,少保!”
  “鰲少保妳醒醒,有從盛京來的旨意!”
  鰲拜艱難的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從床榻上爬起身,看著趴在自己面前的小黃門,忍不住蹙眉說道。
  “妳……妳說什麽?”
  小黃門見鰲拜醒來,將剛剛的話給再次重復了壹遍。
  “少保,有從盛京傳來的旨意,還請少保接旨!”
  小黃門此話壹出,鰲拜壹個激靈,迅速翻身下床,跪在床榻邊,額頭觸地開口說道。
  “奴才鰲拜接旨!”
  小黃門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傳皇太後口諭!”
  “鰲拜,妳為何要對曲阜孔氏動手,將孔氏滅門?妳要如何向哀家交代,向大清交代?!”
  鰲拜聞言,整個人都懵逼了。
  這問責是怎麽回事?
  我什麽時候對曲阜孔氏動手了?
  鰲拜懵逼的眨了眨眼睛,開口追問道。
  “什麽,什麽意思?”
  負責傳口諭的小黃門同樣是困惑的表情,開口反問道。
  “少保,難道不是妳對曲阜孔家動手,將孔家滅門的嗎?”
  “太後就是在得到這消息之後,才命我來問責少保的啊!”
  鰲拜更加懵逼了。
  “什麽?!”
  “曲阜孔氏被滅門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鰲拜和小黃門面面相覷,看得出來,兩人都很困惑。
  博爾濟吉特氏的消息來源,其實是來自於大明日報。
  她在大明日報上看到鰲拜將曲阜孔氏滅門的消息之後,瞬間便聯系其了前段時間,大清接到的曲阜孔氏要重投明賊的消息。
  然後便得出了自己的判斷!
  這事大概率是鰲拜做的,沒跑!
  在她看來,估計鰲拜也是見不得孔府兩面三刀墻頭草背叛大清,憤而作出的決定。
  將孔府滅門!
  但是,博爾濟吉特氏覺得,孔府雖然可惡,但畢竟是孔聖後裔,代表著天下儒學正統。
  鰲拜如今將孔府滅門,這不是斷了大清再次入關的可能性嗎?
  惱火之下,博爾濟吉特氏也就沒再做調查,便派人入關去向鰲拜問責了。
  這壹方面可見大明日報的可信度究竟有多深入人心。
  畢竟,就連博爾濟吉特氏這樣的虜酋都對大明日報報出來的消息深信不疑。
  另壹方面,也可見博爾濟吉特氏在政治方面的低能。
  如果現在滿清說了算的是布木布泰那老太太,她就算是再怎麽懷疑事情是鰲拜做的,也是不會就這樣莽莽撞撞的便下令問責的。
  但是,博爾濟吉特氏卻是壹點也不顧忌影響,或者也有可能是她沒想到此事會有什麽影響。
  便就這樣派人來問責鰲拜了!
  聽小黃門說完了事情的原委,鰲拜在感覺委屈的同時,也是感覺吃了屎壹樣難受。
  好家夥,妳特麽是大清太後啊!
  怎麽就信了明賊的鬼話了?!
  鰲拜只得作出了解釋,曲阜之事真的不是自己做的,自己是被冤枉的。
  小黃門聽聞此言,懷著滿腹的懷疑,準備返回關外向博爾濟吉特氏復命。
  就在這時候,外邊闖進來壹名哨騎,隔著老遠便開口匯報道。
  “急報,急報,江南方面的緊急情報!”
  鰲拜臉上的表情壹正,從地上起身,外袍也沒有穿便主動迎向了那名哨騎。
  “怎麽了?江南出什麽事了?”
  現在鰲拜甚至都有了應激反應,壹聽到急報這倆字,就感覺腦袋瓜子嗡嗡的。
  那名哨騎喘著粗氣,噗通壹聲在鰲拜面前跪下,從自己懷中掏出壹份情報,雙手呈遞給鰲拜,並開口解釋道。
  “回稟少保,根據我大清在江南的哨探傳回來的消息,明賊在湖廣大敗了吳三桂親率的關寧軍主力!”
  “並在淮河岸畔追上了想要渡河的關寧軍敗兵,將其壹舉重創,關寧軍殘部只有不足三分之壹成功渡河,其余皆被明賊全殲。”
  “在湖廣戰役結束之後,明軍聯合李定國所部,對西南諸省發起了進攻!”
  “短短數月時間之內,雲貴,川蜀,湖南,皆歸降明賊!”
  “長江以南,如今皆歸明賊矣!”
  鰲拜聞言,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凝重,到陰沈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不斷的變化。
  那名哨騎接著匯報道。
  “並且,江南民間還有傳言,明賊皇帝已經在籌備來年開春之後,便發動大規模的北伐,目標可能是我大清!”
  鰲拜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凝重了。
  明年開春,若明軍調集主力北伐,到時候他能否守得住北直隸,當真是壹個未知數啊。
  如今的明軍的戰鬥力是得到了戰爭的檢驗的!
  他們用壹次次傷亡懸殊的勝利告訴天下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們攻不下的堅城要塞。
  只要他們想,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住他們的進攻!
  如果壹個地方能夠得到暫時的保全,並非這個地方明軍打不下來,而是他們不想打。
  僅此而已!
  這名哨騎接著開口說道。
  “還有壹則消息,是曲阜孔氏被滅門了!”
  “按照明賊的說法,是我大清幹的,但從江南那邊得到的小道消息,曲阜之事背後的黑手可能是南京的明賊朝廷。”
  “但也有可能是山東當地的土寇山賊!”
  鰲拜的臉色不斷的變幻著,額頭冒出了壹層明晰晰的冷汗,他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化。
  酒意瞬間醒了大半!
  片刻之後,鰲拜看完了手中的情報,深吸壹口氣開口說道。
  “傳令下去,召集諸將議事!”
  “……”
  ……
  還是昨天舉行宴會的那壹頂大帳!
  鰲拜身穿八旗棉甲,頭頂高高的避雷針,端坐在在上首位置。
  在他的面前有壹張巨大的桌子!
  桌子上擺放著壹張繪制著的北直隸,以及周邊省份地形的輿圖。
  包括北直,山西,山東,遼東等地!
  這張圖上,壹個個滿清這邊重點經營的堅城要塞被特別標註。
  壹道道防線,也是被用專門的顏色描繪了出來。
  在等候諸將到齊的時間裏,鰲拜的眼睛壹直盯著輿圖看,像是在思索著軍略。
  其實不然,他只是在思索著大清接下來的去路。
  如若北直隸不可守,他將會退守遼西。
  若遼西不可守,那便退守遼東!
  若遼東不可守呢?
  大清還能退去哪裏?
  更北邊的白山黑水間嗎?
  那地方的苦寒更勝於漠北,不好生存啊!
  大清要真是退守到哪裏,說不得八旗就真的得重新撿起漁獵的傳統手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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