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潛入夢

第十個名字

歷史軍事

  我們的個性都是圓的,   紅旗下孕育著新的生命,   在新時代成長的新壹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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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自虐

重生潛入夢 by 第十個名字

2018-6-28 19:04

  “高隊,您去壹隊汽修廠幫我找兩個輪轂來吧,我焊壹個杠鈴,得把這身肉弄下去啊,這也太難看了!”洪濤決定減肥,除了每頓少吃點飯之外,還得找到壹個消耗熱量的方法。
  “妳就是閑的,應該讓妳去養豬場那邊和嚴管隊挖水溝去,壹天三方土,壹個月妳就瘦了!”高隊雖然嘴上說的狠毒,但還是起身準備幫洪濤去找輪轂回來。
  “等等,您說養豬場那邊在挖水溝?就是劉中釣魚那個水溝?”洪濤突然叫住了高隊長。
  “對啊,大隊準備修理修理那條溝,挖寬壹點,就當是護城河了。這裏還有妳的功勞啊,沒妳這個小工廠,也沒那個富余錢挖溝玩。”高隊長沒明白洪濤問這個話的意思,壹邊說壹邊兒往外走。
  “那您先等會兒吧,這個溝什麽時候開挖?能不能讓我也去挖挖?光舉杠鈴我怕我自己堅持不下來,您也知道,這個鍛煉是個很苦的活兒,我這個毅力不太強,沒人監督著估計有杠鈴也是白搭……”洪濤壹步竄了過去,拉住了高隊長。
  “那玩意可不是玩兒,就算妳認識二隊的隊長,妳也不能想幹就幹,不想幹就不幹,這對其他犯人影響不好,我看妳還是老老實實舉杠鈴吧,以後每天我看著妳舉,舉不夠數不給吃飯!”高隊長對於洪濤這個提議不太贊成,在他看來洪濤就是壹個富人家裏嬌生慣養的敗家仔,雖然性格什麽的不是很操蛋,但是吃苦這個東西,他真不看好洪濤能堅持下來。
  “我成,真的,我就想吃點苦,要不這趟不是白進來了嘛,只要別玩命往死裏整就成,三方土我應該沒問題,以前我們家蓋房的時候我裝過渣土,壹個人三方全裝上去了,那時候我才十五,現在我都十七了!”洪濤又在說瞎話,他根本沒裝過什麽渣土,不過他確實知道三方土大概有多少。
  因為上輩子他家修建四合院的時候,正好趕上門口的大街兩邊在鋪設人行道,於是他大晚上的壹個人推著壹輛小三輪,跑了十好幾趟,硬生生裝回來三方沙土,累是稍微累了點兒,不過還達不到毀身體的程度。
  “……試試也成,幹不動了妳就和管教說,讓他把妳送回來,帶隊勞動的是老西兒,妳認識他。”高隊長看洪濤說得這麽堅定,也不好過多阻攔,而且洪濤說的也在理,蹲監獄如果不吃點苦頭,真是白蹲了,壹點吸取不到教訓。
  “認識認識……就是兜裏永遠不會超過壹塊錢的郭管教唄。”洪濤還真認識這位管教,他家祖籍山西,小時候估計也是在山西長大的,壹嘴的山西話,而且摳得不能再摳了,洪濤見過唯壹壹件帶補丁的警服就是他的。
  在禮堂的南邊,就是轉運中隊的圍墻,這堵墻之外還有壹片平房,那是二中隊的養豬場,裏面養了十多頭大肥豬。養豬場再往南,才是整座監獄的外墻,在這道外墻的外面,有壹條小河溝,斷斷續續的圍著整個監獄外墻轉了壹圈。但是由於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淤塞了,洪濤他們需要挖掘的就是這條小河溝。
  這個地方洪濤來過好幾次,都是跟著劉中來的。劉中喜歡沒事兒的時候釣釣魚,這條小河溝別看不寬,但是挺深的,大概有兩米左右,裏面的鯽魚不少。說起釣魚,這應該是洪濤最拿手的壹門技術了,也是他不多幾個願意繼續鉆研下去的愛好,所以比起劉中來,他就是釣魚大師。
  每次劉中釣魚,都會讓洪濤提前弄好魚餌,然後兩個人舉著壹把太陽傘,中隊長坐在傘下面釣,洪濤頂著大太陽釣。這到不是洪濤家裏買不起多余的太陽傘,而是洪濤故意的。和領導在壹起,時刻都要讓領導體現出領導的地位來,領導打傘妳也打傘,領導抽煙,妳比領導抽的還好,那領導心裏能舒服嘛!
  這裏其實還有壹個好地方,就是這個養豬場,養豬場裏養豬的也是犯人,專門有個養豬組在這裏居住。那幾個養豬號平時就是照顧照顧這些大肥豬,弄點豬食餵餵豬,打掃打掃豬圈,夏天的時候趕著那些豬去小河溝裏洗洗澡,殺豬的時候還能留下點豬下水自己弄著吃。
  和洪濤壹樣,這個養豬組也是自己單起火的,而且他們還能趁著去圍墻外面的村子裏買飼料的機會,順便和村民買點雞蛋啊、蔬菜什麽的,除了這裏的味道不太好聞之外,他們才真是在這裏上班的。據高隊長私下和洪濤說,這裏的養豬號們還有和外面村裏女人勾勾搭搭的,每次外出采購時,管教就裝沒看見,然後他們就可以到村民家裏速戰速決。當然了,不是白幹,是要給錢的,那些女人肯定也不是什麽老實人。
  這還是私下的,他們不光吃飯單吃,接見也是單獨接見,就在養豬號這裏的外墻上有個單獨的小門,只有崗樓上的兩個武警站崗,接見的時候,他們的家屬就從這個小門進來,直接進入養豬組住的屋子裏相見。妳琢磨啊,來的家屬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接見這壹個小時,幹點啥還幹不完呢?
  不過洪濤不後悔當初他沒來養豬組來養豬,因為這裏的味道太醉人了,尤其是夏天的時候,蒼蠅壹大堆壹大堆的,對於有輕度潔癖的洪濤來說,就算天天讓壹個小毛子陪著他,他也不願意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中。享福和受罪不是壹個固定的概念,而是要因人而異的,喜歡釣魚的人在太陽底下釣魚,就是享福;不喜歡釣魚的人,打著傘釣魚,也是受罪!
  由於有嚴管隊的犯人來這裏幹活兒,所以這裏也布上了警戒線,洪濤還是第壹次看見什麽叫警戒線,原來這個線不是用白灰什麽的畫在地上的,而是用幾面小旗子圈出來的。那些小旗子的旗桿都是鋼條做得,壹名武警戰士拿著那些小旗子,隔幾米距離就往地上插壹支,旗子以內屬於安全區,旗子外面就是禁區,別說超越旗子,就連靠近都不成,武警可不是管教,手裏都端著半自動步槍呢,估計裏面也不能都是橡皮子彈吧。
  嚴管隊的犯人洪濤壹個都不認識,也不想認識,這些都是犯人裏的犯人,最次也是二進宮的,之所以被嚴管,就是因為到了監獄裏還不老實。現在他們都老實了,壹人壹把筒鍬,站在小腿深的冷水裏挖河泥,三個人壹組,壹個人挖,兩個人張這壹塊帆布兜子來回搬運那些淤泥。
  他們三個人每天的定量是九立方米,挖夠了,大白饅頭管夠,挖不夠,三個人壹起吃窩頭,而且還不管飽。這三個人的分配也挺講究,壹般都是壹個壯勞力帶著兩個比較弱或者上歲數的,成績不按每個人三方算,而是按壹個組三個人九立方算,壹個人挖不夠,全組壹起受罰。
  洪濤屬於編外人員,但是待遇和這些人壹樣,也是三方土,不過不用站在河水裏挖淤泥,只需要把犯人擡上來的淤泥裝到手推車上,運往警戒線以外,翻倒在壹個土溝裏。那位老西兒管教特意囑咐過他,幹不動別強迫自己幹,那樣會把身體毀了,在計算土方的時候,他也可以稍微幫洪濤做作弊,但是不能差太多,差太多的話其他犯人的幹勁兒就沒了。
  洪濤對於這個安排稍有微詞,但是他沒敢說,他並不是怕活兒累,他是怕那些武警。由於只有他壹個人來回出入警戒線,他總覺得崗樓上的武警在用搶瞄著他,妳說這要是壹走火,自己這幾個月不就白折騰了嘛。只是每次擡頭偷看,那個小武警都沒用槍瞄他,可是每次邁過那壹溜小旗子的時候,心裏都是突突直跳。
  對於幹活兒,洪濤真的不怕,上輩子又不是沒幹過,家裏裝修蓋房什麽的,他這個獨生子就是主要勞動力,只有到了九十年代後期,才有錢雇工人,以前不都是自己家裏人幹。對於如何在幹活的時候保護自己,洪濤也是特別留意了壹下,他準備了兩雙勞保手套,還從工廠裏挑了壹把最好用的鐵鍬,這才開始對那些泥塊發動了進攻。
  累!真累!
  這是洪濤第壹天的總體感覺,不過他比那些嚴管隊的犯人幸福,因為他是自願來幹的,他們是被迫來的,心情就不壹樣,每當他腰酸腿軟胳膊疼的時候,他就在心裏默默念叨著:要想泡美女,就得有腹肌!
  挖三方淤泥和在平地上鏟三方泥塊根本就不是壹個概念,洪濤其實已經受到了很大的照顧,和他壹起鏟淤泥的另外兩個犯人都是癆病鬼壹樣的老弱病殘,這個活兒本來就是安排給那些實在幹不了太重體力活兒的犯人幹的。不過當洪濤完成了自己的三方土時,也已經是下午快三點了,離五點收工也差不了壹個多小時,甚至比其中壹個癆病鬼還慢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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