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tx程誌

歷史軍事

哎……”悠悠壹聲長嘆,說不出的悲傷和無奈。陳應望著水盆裏自己的倒影,這是壹個比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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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男兒當殺人

盛唐血刃 by tx程誌

2019-5-25 20:52

  突厥人也會殺突厥人,殺起來還相當猛。最先湧上來的那壹批突厥騎兵身上都是斑駁的血跡,像這種滿身血跡的突厥人越來越多,似乎他們是在桑幹河上搭起了浮橋。
  相裏氏四下眺望者,果不其然在他們官道的下遊,有數百步的地方,四道浮橋都插著火把,將浮橋橋面照耀得如同白晝,密密麻麻的突厥騎兵從桑幹河的北岸,通過浮橋湧向南岸。
  相裏氏與武氏護衛們心中都升起壹股深深的無力感。壹名年長的護衛結結巴巴的道:“夫……夫人,咱們怎麽辦?”
  相裏氏望著浮橋上的突厥騎兵,分明的看到了,那些往日很尋常的扁臉上,有著壹種扭曲的嗜血地瘋狂!
  相裏氏不怕死,可是她卻害怕讓武士彟斷了香火。丈夫僅有的兩個兒子都跟著她,若是命喪在此,恐怕將來到了地府,也沒臉見武士彟。
  相裏氏猶自不死心,大聲的向周圍的人們喊:“找木頭!我們漂也要漂過去!咱們不能死在這兒!”
  她的吼聲讓癱軟的人們精神振奮了壹下,這個時候卻隱隱約約,聽到對面也有狂暴的叫囂聲響起。壹大群突厥騎兵向他們沖來。
  相裏氏閉著眼睛拿著銀妝刀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就在這時,壹名突厥騎兵手中的馬鞭就像長了眼睛,壹下子將相裏氏手裏的銀妝刀卷到壹邊。
  相裏氏楞在當場,她很快反應過來,相裏氏擔心受辱,正準備朝身邊護衛手裏明晃晃的刀刃上撞去,卻聽見熟悉的唐言:“這麽好的刀子,卻用來自殺,真是可惜!”
  相裏氏睜開眼睛,打量周圍,發現無數騎兵肆無忌憚的望著她,然而,這些目光中不懷好意的騎兵卻沒有人上前輕薄她,也沒有跟她說話。
  相裏氏突然看到了隊伍中飄揚的兩面大燾。這兩面大燾上寫著壹個隸書“唐”壹個大燾上則寫著壹個隸書“陳”字。這兩面大燾旗下,壹群雄壯的騎兵,拱衛著壹名臉比女人還看,眼睛非常好看的年輕將軍。
  相裏氏壯著膽子問道:“妳們是唐軍?”
  好看的年輕將軍點點頭道:“某乃在大唐靈州兵總管陳應。”
  相裏氏朝陳應福了壹福,道:“義原郡公夫人武相裏氏拜見陳大將軍,陳大將軍活命之恩,相裏氏定會修書我家官人,日後再上門重謝!”
  陳應壹聽這些人還是壹個郡公夫人,下意識的問道:“妳們是從太原跑出來的?太原城如今怎麽樣了?”
  相裏氏搖搖頭道:“妾身不知,當初妾身在家仆的護衛逃至雲中山中躲藏已有三個月有余,太原城具體如何,尚不得而知。”
  陳應正欲打馬離開,相裏氏卻道:“元慶、元爽,快來給恩公磕頭。”
  陳應壹楞,猶記得剛剛這相裏氏自稱是武相裏氏,這七八歲,小的莫約五六歲的兒童莫非就是武元慶?武元爽?
  果不其然,武元慶與武元爽壹本正經的朝陳應施以大禮,齊聲道:“武元慶叩謝恩公活命之恩!”
  陳應驚訝的望著武元慶和武元爽,猶記得這二位可都是武則天的親哥哥,因為他們二人對武則天母女相當刻薄,等武則天發跡之時,被武則天報復,兄弟二人雙雙流配致死。陳應望著相裏氏道:“妳夫君是應國公武士彟?”
  相裏氏道:“我家夫君姓武,名士彟,字信明,卻並非什麽應國公!”
  陳應本想與相裏氏解個善緣,轉念壹想,自己將來肯定可以活到武則天發跡,到時候只要是跟武元慶、武元爽兄弟太過親近的人恐怕都沒有好下場。
  陳應縱馬前去,血月依舊赤紅,血月之下的殺戮依舊進行。除了壹小隊突厥軍隊被正面突襲全殲之前,陳應所部靈武軍十三個折沖府與定遠第壹、第二、第三、第六四個折沖府共十七個折沖府浩浩蕩蕩自桑幹河向南殺去。
  沿途的突厥軍隊也好,劉武周的天興軍也罷,根本沒有想到陳應會從勝州殺來。哪怕是馬蹄聲驚醒了夢睡中的突厥人或天興軍將士,他們壹看排在最前來的靈武軍將士浩浩蕩蕩沖來,還以為處羅可汗又向河東增兵了。
  他們誰也沒有太過在意,等發現這些突厥軍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他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再想反擊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這已經不是在戰鬥,而是赤裸裸的殺戮。
  壹個個突厥軍隊剛剛從帳篷裏鉆出來,還沒有來得及跳上戰馬,就被蜂擁而來的戰馬撞倒在地上,然而,萬千馬蹄踏過,與草地化為壹體。
  對於突厥人也好,劉武周的天興軍將士也罷,陳應並沒有留下壹絲憐憫。
  在這個時代,不比後世。
  無所謂對錯,在世界民族之林,執行的向來都是物竟天擇,強者為尊,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每個民族的武力,當然扞衛地是自己民族的利益。叢林法則時代,永遠都是如此。
  自桑幹河開始,鄯陽、開陽、神武以及招遠縣壹面倒的殺戮,已經震傻了那些突厥軍隊。不知道是誰,看到陳應的大燾旗,率先丟到了手中的武器,掉頭就跑。摔了幾個跟頭,爬起來的時候嘴裏的聲音已經變成了無意識地哭叫,甲胄、兵刃頓時丟了壹地,所有人雪崩壹樣向南就逃。方向各異,他們徹底的靈武軍和定遠軍無情的殺戮給嚇得失去了理智了!
  朔州已經變成了壹個修羅場。原本陳應並沒有民族偏見,他軍中投降的突厥將士已經超過三分之二,然而當陳應看到招遠縣縣城的慘境,下令朔州境內不接收壹名俘虜。
  於是,招遠縣就變成了壹個血色之地,血水泥土混合在壹起,已經變成了血色泥潭,壹名垂死的突厥人被這壹幕嚇得大小便失禁。
  然而壹名唐軍刀斧將這名突厥將士砸在泥水裏。只要看到招遠縣的慘景,無論靈武左軍也好定遠軍將士也罷,他們都沈默著,壓抑著自己內心裏的憤怒。
  成群的俘虜被靈武軍看押著,城外用手刨坑,刨得稍慢就是刀劍加身。
  “兩千壹百七十三名俘虜,將軍是不是再考慮壹下!”劉統遲疑的道:“畢竟……殺俘不祥……”
  “放屁,出了事老子擔著!”陳應咆哮道:“招遠縣光嬰兒骸骨就發現三百多具,女子骸骨上千具,說什麽小兒叫和骨爛,婦人少艾者,名為‘不羨羊’,讓他們自己挖坑自己進埋,少壹個人,拿妳的人頭去抵數。”
  陳應冷哼壹聲道:“錄事參軍!”
  杜善果急忙道:“下官在!”
  “記錄命令!”陳應吼道:“通報全軍,收斂各地屍體,發現壹被食人者,找十個俘虜,四肢釘在死者墳頭,掛三天不死者,讓他們滾蛋。發現我大唐百姓壹人淫辱,抓十個就地閹割,同樣吊三天不死者,讓他們滾蛋。”
  劉統嘀咕道:“大將軍,若是這樣的話,恐怕咱們就沒有壹個俘虜了。”
  陳應道:“本將軍就是讓他們記著,這場殺戮要讓他們記壹百年。”
  許敬宗想了想道:“大將軍,可……這樣會對大將軍的名聲不利!”
  陳應哈哈大笑道:“那又如何?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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