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tx程誌

歷史軍事

哎……”悠悠壹聲長嘆,說不出的悲傷和無奈。陳應望著水盆裏自己的倒影,這是壹個比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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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妳是我的人

盛唐血刃 by tx程誌

2019-5-25 20:52

  李秀寧站在城墻上,望著遠處的西秦軍大營,臉上壹片漠然。
  如今的大唐也是多事之秋,東有洛陽王世充兵大軍壓境,虎視眈眈。西有西秦薛舉,攻城拔寨,摧枯拉朽。
  難道大唐真的日落西山?
  壹瞬間,李秀寧有點失神。
  “公主殿下!”
  “啊!”李秀寧回頭,正見陳應拿著壹個黑乎乎的黑球,沖自己微微笑著。
  李秀寧突然發現,陳應長得非常好看。正如男人喜歡看美女,身為女人的李秀寧也不排斥,長得好看的帥哥。特別是陳應那深邃的眼眸,仿佛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陳應道:“公主殿下,從早上到現在,妳也滴水未進,該餓了吧?”
  李秀寧驚訝的道:“這是吃的東西?”
  “當然!”陳應左手拖著這個黑球,右手握成拳頭,重重的砸在這個黑球上,陡然間,香氣四溢。
  “這是……?”
  “這個叫叫花雞!”
  李秀寧疑惑的道:“叫花雞?怎麽會起如此怪異的名字?”
  “相傳,很早以前,有壹個叫花子,沿途討飯流落到常熟縣的壹個村莊。壹日,他偶然得來壹只雞,欲宰殺煮食,可既無炊具,又沒調料。他來到虞山腳下,將雞殺死後去掉內臟,帶毛塗上黃泥、柴草,把塗好的雞置火中煨烤,待泥幹雞熟,剝去泥殼,雞毛也隨泥殼脫去,露出了的雞肉。”
  陳應信口胡謅道:“江南望江樓就去粗取精,創造了這壹道名菜,為紀念那個發明此菜的叫花子,取名為叫花雞。別看這個雞賣相不好,味道卻非常不錯,公主殿下請品嘗壹下?”
  陳應剝掉黑球上的黑泥塊,露出裏面白嫩的雞肉,陳應隨手撕下熱氣騰騰雞腿,遞到李秀寧手中。
  “啊!”李秀寧伸手去接這個雞腿,然而她並沒有想到在陳應手中並沒有異常的雞腿,會如此的燙手,瞬間李秀寧驚叫出聲。
  “吹壹下就不疼了!”陳應趕緊將手中的“叫花雞”放在城墻的城垛上,陳應只是剝開壹半黑泥,倒也不用擔心不衛生。
  陳應抓起李秀寧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吹起來,按說陳應此舉不但唐突,而且更加無禮。
  然而李秀寧卻沒有反對。
  陳應這個人在李秀寧看來,混身上下都是謎團。李秀寧望著陳應的目光,變得更加復雜。
  突然壹個奇怪的景象湧入她的腦海中,如果駙馬柴紹有他壹半體貼,那該多好?
  李秀寧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壹跳,李秀寧的臉刷壹下紅到了脖子根。
  馬三寶看著羞紅了臉的李秀寧,仿佛好像明白了什麽壹樣,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陳應卻沒有發現李秀寧的異常,他連吹了十幾下,輕聲問道:“好點了嗎?”
  李秀寧點點頭。
  陳應又拿起叫花雞,撕下壹條雞腿肉,輕柔的送到李秀寧的嘴邊。
  李秀寧神使鬼差般,輕啟貝齒。
  馬三寶連拉帶扯,將周圍的平陽公主府護衛和涇陽鄉勇士兵哄走。
  走到李秀寧聽不到的遠處,馬三寶壓低聲音威脅眾人道:“老子不管妳們看到了什麽,聰明的話,就當什麽都沒有看到,誰要是長舌頭,哼哼,馬三爺的拳頭就教妳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眾士兵嚇得臉色土色,連連點頭。
  ……
  西秦軍出其意外的沒有發起新的攻勢,每天都是派出百余名騎兵在城墻下耀武揚威的轉壹轉。
  直到第三天,陳應感覺不對勁了。
  他讓張懷威派出十幾名機靈的涇陽鄉勇悄悄摸向西秦軍大營壹探究竟,結果西秦軍居然撤退得幹幹凈凈。
  陳應感覺莫名奇妙,雖然西秦軍進攻失利,遠遠沒有撤退的必要,如果再增派壹些援軍,攻破涇陽也不是沒有可能。
  帶著滿腹的疑惑,陳應走到平陽公主下榻的小院。
  然而當陳應剛剛來到這個小院外圍,正遇到馬三寶。
  馬三寶道:“陳總管來得正好,我要去找妳!”
  “找我?有甚麽事?”
  “長安的天使來了!”馬三寶道:“陛下有詔令給陳總管?”
  這個天使,不是西方神話故事裏那種長著翅膀的鳥人,寓意就是天子之使,通常都是由小黃門或黃門侍郎又,再或者內侍充任。
  陳應跟隨馬三寶進入平陽公主臨時行轅,發現前院內已經擺好了香案,香案之站著壹名面白無須的中年宦官。
  香案下首,李秀寧、薛萬徹等將領躬身而立,神色肅然。
  天使看到陳應進來,高聲喝道:“陛下有詔,陳應接旨!”
  陳應聞言,趕緊學著電視裏的樣子,雙膝跪地。
  李秀寧和薛萬徹等眾人皆疑惑的望著陳應。
  馬三寶低聲道:“陳總管,不用跪,躬身而立既可!”
  陳應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心中暗罵:“影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
  天使清清嗓子道,展開明皇聖旨唱道:“大唐皇帝制曰:朕惟聞治世以文,戡亂以武,時軍帥戎將,涇陽告捷,以靖朝野。褒有德,賞至其材,布衣陳應,忠勇有佳,厘清賊氛,撫慰黎庶,乃國之幹誠,可堪大用,茲擢爾為寧遠將軍,折沖都尉,以戍邊戎,用詔露布,鹹聞內外使之……欽此!”
  陳應不悲不喜,雙手恭恭敬敬接到聖旨。
  陳應的表現落在李秀寧眼中,變成了沈穩謙恭,懂進退,識大體,實在是可造之材。
  事實上呢,陳應此時已經懵逼了,他的古漢語文學功底實在有限,對於這個聖旨的意思,基本上都是壹頭霧水。
  眾涇陽鄉勇紛紛向陳應道喜。
  “恭喜陳總管高升!”
  “恭喜陳將軍!”
  好半天,陳應這才回過神了。李秀寧手中也拿著壹個明黃的卷軸,看樣子李淵同時也給李秀寧下達的聖旨。
  李秀寧道:“妳把涇陽防務跟薛萬徹交接壹下,交接完畢,跟我回長安!”
  “啊……回……回長安?”陳應突然道:“能不能不回去?”
  陳應可沒有忘記,當初因為蘇護欲、玷、汙他,他迫不得已打傷了蘇護。盡管當時打蘇護的是陳應那個死鬼,可這筆帳,肯定會落在他的頭上。
  李秀寧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陳應想了想,還是感覺不把與蘇護交惡的細節告訴李秀寧,於是信口胡謅道:“不瞞公主殿下,我原是萬年縣令蘇護的逃奴,如果回到長安,那蘇護豈會善罷幹休?”
  “蘇護嘛?”李秀寧不以為然的道:“怕他做甚,妳現在是我的人,他豈敢再放肆?”
歪打正著
  “妳是我的人!”陳應聽到心裏,頓時浮想聯翩。
  李秀寧從來不打妄語,如果是隋朝時期,陳應的事情還真不好辦。畢竟蘇護的父親蘇威是隋朝宰相,又是關中累世豪門,正所謂宰相門下七品官,別說李秀寧惹不起蘇威,就算是李秀寧的父親李淵也同樣惹不起蘇威。
  但是現在卻不壹樣了。
  有道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蘇威隨著年紀的增長,節操這個東西也被他丟得壹幹二凈。當宇文化及弒殺楊廣,任命蘇威為光祿大夫。宇文化及兵敗,蘇威歸降李密,李密兵敗,又歸順王世充,任命蘇威為太師。
  現在的蘇威好像是壹個老大克星,他跟誰誰死。就連蘇威已經是三姓家奴,更別提他兒子蘇護了。如果蘇護知趣便罷,如果他真想挑事,李秀寧不介意,讓萬年縣縣令換個人。
  畢竟這點面子,李淵肯定會給的。
  李秀寧道:“三天以來,手術治療的傷兵,僅僅死了七人。”
  陳應聽到這話,心中壹驚:“居然死了七個人?如果有青黴素就好了!”
  “青黴素是什麽?”李秀寧好奇的問道。
  陳應道:“是壹種神奇的藥,治療外傷感染非常有效。我是從壹個古方上看到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制造這種藥。”
  李秀寧露出壹絲失望的神色,好壹會兒這才悠悠的道:“如果早發明這個手術,在全軍中推廣,不知道要少死多少人。”
  陳應道:“現在為時也不算晚!”
  “父皇也是太小氣了,怎麽才賞壹個正五品的武散官,實授壹個六品都尉。”李秀寧皺起眉道:“怎麽也給封個爵吧?”
  陳應壹聽這話,欣喜若狂。
  五品武散官,六品實職。要是放在後世,至少也算廳、級幹部了。未滿二十歲的六品官,在天下間也是少有的。
  “不小了,不小了!”陳應道:“如今我還年輕,大丈夫三尺青鋒覓封侯,總有壹天,我也會封侯拜將,出將入相。”
  “口氣還真不小啊!”
  “那是當然!”
  “有壹件事希望妳不要介意!”李秀寧道:“就是那個涇陽鄉勇營,朝廷整編為涇州折沖府?”
  “整編就整編吧!”陳應不以為然的道:“能受朝廷招安,兄弟們也算混個出身,總好過沒名沒份。”
  看著李秀寧欲言又止的樣子,陳應道:“是不是涇州折沖府,所有將官都要換人?”
  李秀寧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換,按照兵部的意思,涇州折沖府定為上州軍府,下轄四個團又壹隊,每個團下轄三個旅,全府兵員滿編壹千二百五十人。”
  陳應道:“那兵員也不夠啊,涇州折沖府加上輕重傷員,還不滿千人?”
  李秀寧道:“東宮右率衛薛萬徹麾下的二百人,加上從趙王府親事府五十人,全部整編到涇州折沖府,以薛萬徹為折沖都尉、東宮右率衛旅帥畢磊、沈延敬分別認左、右果毅副尉、別將以趙王府親事府宇文寶升任,東宮驍騎張達、孟長澤、尚玉和李良恒分別擔任團校尉!”
  陳應道:“那張懷威、尤子英他們呢?”
  李秀寧道:“這個……他們另有重任!”
  陳應突然間明白了,李建成果然出手了。
  李建成的也是壹個擅長把握時機的人,涇陽距離八十裏,壹天之內急行軍就可以抵達長安城下,東宮算是掌握了壹支嫡系部隊。關鍵是這支部隊,就在長安眼皮子底下。
  張懷威和尤子英他們和陳應壹樣,都屬於涇陽鄉勇營的創立者,在軍中威望不低,如果不能拉攏,很難徹底掌握這個涇州折沖府,最保險的辦法還是將他們調出涇州折沖府,從折沖都尉到左右果毅副尉、別將、長史和各團校尉,都是東宮老班底,恐怕聖旨此時在涇州折沖府也沒有李建成的命令好使了。
  陳應反而很平靜,無論如何李建成並沒有把事情做絕,至少保留了涇陽鄉勇團的旅帥、隊正級別軍官的位置,陳應也算兌現了他的承諾。秦固的四個兒子,除了四子秦子勇陣亡以外,其他三個兒子,都封為從七品旅帥。
  武德元年八月初三,陳應、張懷威、尤子英以及平陽公主李秀寧率領的秦王府和平陽公主親衛共兩百六十余人返回長安。
  陳應望著不會騎馬,斜躺在壹輛敞篷馬車上。馬車上裝著秦固等涇陽縣士紳送的儀程,若不是因為陳應,說不定涇陽就像歷史上那樣,被宗羅睺屠得精光,兩萬余百姓,僅剩七百余人幸免於難。
  盡管秦固死了壹個兒子,但是他的還剩四個兒子,其中三個成了從七品武官,放在涇陽秦氏也成了望族。秦固對陳應相當慷慨,不僅送上壹百匹蜀錦,還送上兩百枚銀判,莫約壹千兩。
  在唐朝的時候,金銀不是流通貨幣,不過作為貴重金屬,銀子可以進行大宗貨物交易。這些銀子是秦固送給陳應在長安購置宅院的,壹千兩銀子,相當壹千貫,可以在長安城買壹套三進的小院。
  陳應回頭望著涇陽城,臉上露出深深的疑惑之色。
  “舍不得離開涇陽嗎?”馬三寶策馬來到陳應的馬車前,打趣道:“城裏還有陳將軍的相好?”
  聽到這話,李秀寧莞爾壹笑,眉眼間露出壹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擔憂。
  陳應笑道:“屁的相好,我是在想薛仁果為何突然撤軍,這個問題到現在我也沒有想明白!”
  馬三寶道:“這有什麽難測的,說不定是薛仁果的老婆跟人家跑了,他急著回……”
  陳應突然坐起大叫道:“我明白了,西秦肯定出了大事,這讓西秦太子不得不返回偽都坐陣!”
  “什麽事情?”
  陳應道:“除非,西秦國主薛舉病了,或者死了,他薛仁果要回去即位……”
  “真是天佑大唐!”李秀寧道:“壹定是薛舉病重,薛仁果擔心其弟薛仁越趁機奪位,迫不及待的返回金城(既今蘭州!)反敗西秦的時機已經成熟了,快,回長安!”
  李秀寧抽起馬臀,如同壹陣風壹樣向前飛馳,馬三寶等騎兵則緊隨其後,兩百余步兵和陳應被揚起的塵煙,弄得灰頭土臉。
  陳應大叫道“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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