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的南宋。
靖康之恥之後，欽徽二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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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294章：她消失的那壹天

2020-10-20 15:21

　　“自願消失？”
　　只見燕白魚聽見沈墨的話以後，她立刻就是秀眉緊鎖。然後只見她向著沈墨說道：“妳是說，瑞雲是私逃出宮了？”
　　“對啊，要不然怎麽解釋？”沈墨笑著對燕白魚說道。
　　“那不合情理啊？”只見燕白魚迷惑不解地說道：“瑞雲時常都有機會出宮到街上采買物品。壹個月總有那麽壹兩次……她要是想私逃的話，完全不必要這麽麻煩。她只要按正常的途徑出宮，然後再壹去不回不就行了？”
　　“那就說明有壹個理由，讓她壹定非要馬上走不可。”沈墨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笑著向燕白魚挑了挑眉毛。
　　“這裏面壹定有什麽內情，”只見燕白魚喃喃自語地說道：“咱們得把它查出來！”
　　“那是自然！”沈墨說著，和她們兩個人壹起走出了這間庫房。
　　然後沈墨到了繡房的大廳裏，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他隨即對著燕白魚說道：
　　“妳去告訴這間繡房的管事，讓他集合秀房裏面的宮女，凡是在瑞雲失蹤那天，和她說過話或者有過接觸的人全都叫過來，我要壹個壹個的提審。”
　　說到這裏，只見沈墨笑著對燕白魚說道：“告訴那個管事，好好嚇唬壹下那些宮女。如果有人膽敢知情不報，事後要是被我查出來，壹定嚴懲不貸！”
　　燕白魚立刻領命去了，不壹會兒，這間繡房的管事太監就帶了十來個人，在庭院裏面靜靜等候沈墨的傳喚。
　　然後，沈墨開始壹個壹個地對他們逐個問話。
　　首先沈墨問的是七個宮女，這七個人都是瑞雲失蹤前，跟她壹起在繡房大廳裏面幹活的人。她們之前已經和燕白魚交代了壹次事發的過程。
　　沈墨再次聽了壹遍以後，就揮手讓她們出去了。
　　在這之後，又是幾個當天單獨和瑞雲接觸過的宮女。
　　沈墨第壹個叫進來的，是壹個叫景雲的女孩。沈墨看這個女孩生得秀氣可愛，站在那裏的時候也是局促緊張，不由得笑了笑。
　　“妳在當天什麽時辰和瑞雲見過面？”
　　“中午午飯時分，”只見景雲答道：“當時瑞雲在院子裏的井臺邊上打水，我從旁邊路過，跟她說了幾句話。”
　　“說的都是什麽？”
　　景雲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我看見瑞雲腕上的鐲子分外的明亮幹凈，就問她是不是去金銀鋪炸過了。瑞雲說，她上次出宮的時候炸過壹回……花了三文錢，就這些。”
　　沈墨朝著景雲的手腕上看了壹眼，果然見她兩只手上也壹邊帶著壹只銀鐲。只不過那上面花紋的溝槽處已經稍稍有些發黑了。
　　江南地區濕熱多雨，因此即使是白銀這種非常穩定的金屬，在平常接觸不到的地方也會生出壹些黑銹。所謂的“炸銀子”，其實就是把銀飾用炭火燒到赤紅以後，放在膽礬水裏面淬壹下。
　　這樣以來，銀飾上面的油汙和臟物都會被炭火焚燒掉。而膽礬水裏面的硫酸成分，會清除掉銀子表面上所有的黑銹，讓這件銀飾就跟新做出來壹樣的雪亮。
　　所以壹般的陰樓裏面，都有“炸銀子”這種給銀質飾品翻新的業務，所要花費的錢也非常便宜。
　　沈墨又問了幾句之後，就把她打發了出去。
　　燕白魚在壹邊看著沈墨詢問這些人，只覺得他的行動之間，似乎是裏面有什麽深意。
　　再接著下面壹位，是壹個叫錦雲的小宮女。只見這個女孩兒大概只有十五六歲大小。進了屋了以後，更是緊張得哆嗦成了壹團。
　　她聽到了沈墨的問題之後，就在那裏緊張兮兮地說道：“我是在午飯前見到瑞雲姐姐的，當時我在院子裏壹邊整理絲線壹邊哼歌，被瑞雲姐姐看到了，和我說笑了幾句。”
　　“把那首歌再唱壹遍，然後把經過說的詳細壹些。”只見沈墨笑著對這個女孩說道。
　　然後，就見這位錦雲用帶著顫音的嗓音唱道：
　　“日已暮，長檐鳥應度。此時望君君不來，此時思君君不顧。歌宛轉，宛轉那能異棲宿。願為形與影，出入恒相逐……”
　　“我唱到這裏的時候，瑞雲姐就到了。然後她笑我唱這首《宛轉歌》，是不是想漢子了……”當錦雲說到這裏的時候，姑娘臉上的表情羞不可抑，紅的都要滴出血來了。
　　“在這之後呢？”沈墨向她接著問道。
　　“之後我窘得沒話說，瑞雲姐就走過去了……”錦雲低著頭答道。
　　“誰問妳這個了？我是說妳唱歌的那個時候，是真的想漢子了沒有？”沈墨笑著對錦雲問道。
　　“我……奴家……”這個小姑娘被沈墨逼問得張口結舌，羞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好了，妳出去吧！”燕白魚壹邊吩咐錦雲，壹邊回頭狠狠的瞪了沈墨壹眼。
　　倒是沈墨，他反而振振有詞的嘀咕道：“壹天天繃得這麽緊，也不知道妳這個密諜是怎麽壹直繃到現在的！”
　　等到再接著下壹個，進來的就是那位管事太監。只見他壹來就忙不叠地向著沈墨和燕白魚行禮。
　　“小的李福，在那日未時……大概三刻的時候見到過瑞雲姑娘。”
　　“這麽說來，他有可能是單獨見到瑞雲的最後壹個人。”沈墨聞言心道。
　　“妳們都說什麽了？”沈墨審視著這個李福問道。
　　“小的當時有急務，要到紹興府去。”只見這個李福說道：“那邊說，大內讓紹興府供奉的織錦圖樣出了問題，要我去看看。”
　　“小的出宮之前去問了問瑞雲，要不要幫忙帶什麽東西。她讓我給她帶二斤紹興府產的香榧子回來……然後我就出宮了”。
　　“妳去了紹興府？”這時候，就見沈墨淡淡地問道：“來回壹百多裏的水路，妳要差不多兩天才能回來。”
　　“我就是在那壹天之後，隔天才回來的。”只見李福恭恭敬敬地說道：“結果等我回來才知道，瑞雲在那天下午就不見了。”
　　“香榧子……”沈墨擡起頭想了想。
　　紹興府出產的香榧子是壹種堅果，既能做藥用也是壹種小吃。因為個大飽滿，味道也好，所以在臨安城裏很有名。
　　“瑞雲是先給了妳錢，還是打算回來以後再給妳的？”
　　“她是先給我拿的銀錢，我給她帶東西已經不止壹次了……啊！”只見李福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好像猛然間想起了壹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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