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九十八章 自找罪受
隋末我為王 by 吳老狼
2018-6-15 14:39
張須陀的隊伍來得很快,陳應良回到大營裏剛把壹些事務安頓好,屁股還沒坐熱,張須陀的隊伍就出現在了譙彭隋軍的視野中,目前還是張須陀下屬的陳應良無奈,只得趕緊領了不當值的文武從後門出營,到營門外去迎接張須陀壹行,然後很快的,陳應良就看到了張須陀那張笑容可掬的親切笑臉,還有壹個比壹個笑得猙獰古怪的齊郡隋軍將領——專門喜歡和陳應良過不去的木蘭自然也在其中。
滿頭霧水的給張須陀行了禮,然後陳應良趕緊問道:“大使,妳老人家怎麽來了?之前妳沒說過要來幫我攻打瓦崗寨啊?”
“本來老夫是不打算來的。”張須陀也很會鬼扯,笑著說道:“可是聽說陳副使妳的進兵道路被亂賊破壞,遲滯了進兵速度,被瓦崗賊主力搶先回援到了賊寨,無法圍寨打援,只能和瓦崗賊硬拼,老夫擔心妳的力量不足,就臨時決定來給妳幫忙了。”
“臨時決定?”陳應良有些傻眼,心說妳張老頭編借口編圓點好不好?我三天前才遇到道路被破壞的情況,妳在三天內就能收到消息帶著軍隊趕來了?妳帶的是冷兵器軍隊,還是美帝的二十四小時全球投放軍隊?
譙彭文武也在面面相覷,搞不懂張須陀為什麽用這麽爛的借口?但齊郡隋軍將士卻不覺得這個借口爛,全都是滿面笑容的連連點頭,羅士信還笑著說道:“陳副使,我們可是壹路急行軍來給妳幫忙的,急行軍是什麽滋味妳也知道,我們吃了這麽多苦,受了這麽多罪,等攻破了瓦崗賊寨後,妳可要好好答謝我們噢。”
“沒錯,沒錯,陳副使,這個人情妳可不能忘。”壹大幫財迷心竅的齊郡將領出聲附和,還都笑得和羅士信壹樣的猥瑣猙獰。
人以類聚,什麽樣的人帶什麽樣的兵,看到齊郡將領笑得這麽古怪猥瑣,早就被陳應良帶壞了的譙彭隋軍將領也頓時醒悟了過來,知道是盯上瓦崗寨油水搶戰利品的來了,不過譙彭眾將也不生氣,牛進達還拱手笑道:“各位將軍,破寨後答謝妳們當然沒問題,我們絕不會反對,但是如何攻破瓦崗賊寨,還請各位將軍多多出力。”
這下子換譙彭諸將連連點頭了,心直口快的闞稜還沖已經結車好友的羅士信說道:“士信,別以為來了就能輕松分油水,瓦崗賊寨不好攻,我們幾個都沒把握能正面攻破這座賊寨,妳們來了正好,只要妳們能攻破這座賊寨,油水四六開都行,妳們拿六,我們只拿四。”
和闞稜打了幾次交道,羅士信也已經知道了闞稜是個不說假話的人,聽到這話頓時就有點傻眼,存心來揀便宜的張須陀也覺得有些不妙了,忙向陳應良問道:“陳小子,怎麽?難道連妳都沒信心拿下這座瓦崗賊寨?這座瓦崗賊寨難道比孟海公的賊城還要難打?”
“大使,不瞞妳說,瓦崗賊寨確實比孟海公的賊城更難打。”陳應良苦笑答道:“孟海公的賊城只是有城墻保護這個麻煩,前面這座瓦崗賊寨,不但有寨墻保護,還有無數比寨墻更麻煩的天險保護,只是正面強攻的話,我真沒把握能拿下。妳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到前面去看看。”
看了壹眼笑容苦澀的陳應良,又擡頭看了看遠方的瓦崗寨方向,發現那壹帶的地形確實復雜得令人發指,幾乎看不到象樣的路徑可以進兵,頭壹次來到這裏的張須陀心裏也剛當了壹下,知道陳應良的話絕不會有假。但轉念壹想後,張須陀又笑了起來,道:“副使就別謙虛了,妳用兵的習慣我不知道嗎?沒把握的仗妳能打?”
“是啊。”賈務本也笑道:“副使,末將自我介紹壹下,我叫賈務本,是齊郡的鷹擊郎將,前幾年壹直都是張大使的軍務副手,此前因為率領府兵到涿郡參加討伐高句麗的戰事,沒有機會能與妳見面,但久聞副使足智多謀,用兵如神,末將十分欽佩向往,這次得見尊顏,又正好可以見識壹下副使的破賊妙計,實乃末將三生之幸。”
“沒錯。”最讓陳應良頭疼的木蘭也湊了上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副使就別謙虛了,有什麽破賊妙計,就請說出來吧,我們不是來吃白飯的,只有能破賊,出點力也沒什麽關系。”
陳應良更是苦笑了,剛想說自己這次真沒辦法確保拿下瓦崗寨,不曾想面對著瓦崗寨方向的張須陀卻突然開口,喝道:“都別說廢話了,有賊兵來了,做好準備!”
眾人驚訝回頭或擡頭,見山區中唯壹那條道路中果然出現了許多紅色旗幟,正往譙彭隋軍大營這邊趕來,見此情景,陳應良也不敢怠慢,趕緊對張須陀說道:“大使,妳的隊伍還沒安營紮寨,正方便作戰,請妳先到營前列陣迎敵,我馬上回去組織兵馬出營助妳作戰。”
“好,老夫也正想見識壹下這些瓦崗賊。”張須陀壹口答應,同時張須陀也萬分納悶,暗道:“瓦崗賊吃錯藥了?看到老夫的援軍趕到,竟然還敢出寨迎敵?是沒聽說過老夫的大名,還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裏?”
帶著滿腹的不解,張須陀帶著齊郡隋軍繞過了陳應良的營地,來到了營前的空地上列陣迎敵,陳應良也飛快領著壹支兵馬出營,到了張須陀軍的陣旁列隊,然而不等陳應良擺好陣列,山道中已經沖出了大約只有壹千來人的瓦崗軍士兵,為首壹將策馬提槊,遠遠就放聲大吼道:“花木蘭!花木蘭匹夫!給我滾出來答話!花木蘭,狗匹夫,滾出來,我今天要和妳大戰三百回合!”
除了極少數知情人外,在場的齊譙彭三郡隋軍將士全都傻了眼睛,也全都把疑惑的目光轉向了木蘭,木蘭本人更是張口結舌,說什麽也沒想到,自己剛到瓦崗寨,就馬上有瓦崗寨大將點名道姓要和自己單挑?木蘭旁邊的張須陀也是滿頭霧水,疑惑暗道:“只領千余賊兵就敢出寨決戰,還指名道姓要和木蘭交戰?對面這個賊將是腦袋進水了,還是木蘭挖了他的祖墳了?”
這時,那千余瓦崗軍已在山道口列好陣形,那身材高大的為首賊將提槊打馬上前,來到陣中放聲狂吼,“妳們誰是花木蘭?濟陰單雄信在此,我要與妳決壹死戰!滾出來,花木蘭匹夫,馬上給我滾出來!”
“這家夥就是單雄信!”陳應良心中壹凜,然後又心中壹動,馬上就明白了已經被捆進自己寢帳的那名美貌少女是誰的親眷了。
“副使,這事要鬧大。”袁天罡湊了上來,低聲說道:“看來單雄信真以為是木蘭將軍抓了他的親戚了,看單雄信這焦急模樣,那丫頭和他的關系似乎還很不淺。”
“先別聲張,交代下去,剛才的事暫時保密,免得傷了我們和友軍的關系。”陳應良趕緊向袁天罡吩咐,袁天罡也知道事關重大,忙低聲交代讓知情人都閉嘴。
這時,得到張須陀允許的木蘭已然拍馬出陣,在陣前大聲說道:“單雄信亂賊,我就是花木蘭,妳指名道姓,找我何事?”
“匹夫,還我妹妹來!”單雄信紅著眼睛大吼,“妳這個畜生,抓我妹妹就算了,還對我不到十五歲的妹妹行不軌之事,妳還是不是人?快快把我妹妹還來,不然的話,今天我就和妳拼了!”
饒是張須陀治軍嚴謹,聽到單雄信這番話,齊郡隊伍也頓時響起了壹片驚呼之聲,無數齊郡將士都是失聲驚叫,難以置信的看向木蘭,無不心說原來這個假娘們也是個悶騷,竟然對女戰俘出手,還是對壹個十四歲的小姑娘下手!就連張須陀也是瞪大了眼睛,更加的覺得難以置信,心道:“女孩子對女孩子下手?這那跟那啊?”
“我抓妳妹妹?”木蘭本人更是傻眼,脫口驚叫道:“我什麽時候抓妳妹妹了?妳妹妹什麽模樣我都沒有見過,怎麽抓她?”
“少裝蒜!”單雄信更是憤怒,狂吼道:“我妹妹被妳這匹夫抓走時,親口喊出了妳的名字,還說妳這個淫賊對她做了不軌之事,妳現在還敢否認?!”
“這……,這那跟那啊?”木蘭徹底的傻眼了。
“姓花的,妳給我聽好!”單雄信又大吼道:“妳如果聰明的話,就馬上把我妹妹還來!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妳胡說什麽?我沒抓妳妹妹!”木蘭大聲喊冤。
“匹夫,受死!”
單雄信徹底的忍無可忍了,拍馬挺槊就直奔木蘭而來,同樣使槊的木蘭趕緊舉槊招架,壹邊喊冤壹邊與單雄信廝殺,可惜氣紅了眼又擔心妹妹安危的單雄信卻根本不聽,壹柄槊舞得虎虎生風,勢大力沈,招招式式都是同歸於盡的拼命打法,把武藝在齊郡隋軍中排得上號的木蘭都殺得難以招架,張須陀害怕愛將有失,忙命羅士信和秦瓊雙雙上前,幫助木蘭與單雄信交手。
武力值絕對有九十幾的單雄信正在氣頭上,當然不怕以壹敵三,奈何他對面的秦瓊武力值也有九十以上,少年怪胎羅士信的武力值更是直接破表過百,又戰得十幾個回合後,單雄信就逐漸處於下風了,但即便如此,心急如焚的單雄信卻仍然還是死戰不退,並且盡量的把馬槊往木蘭身上招呼,武力不及單雄信的木蘭拼命招架,打得頗是辛苦,同時單雄信仍然還是大吼不休,“淫賊!還我妹妹來!還我妹妹來!”
這時,又有壹支瓦崗軍沖出了山道,打的還直接就是翟讓的旗號,看到單雄信被三名隋軍戰將夾攻,翟讓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馬上揮師上來群毆,張須陀也趕緊命令軍隊上前,與瓦崗軍在山道外的開闊地帶展開混戰廝殺,倒是陳應良借口預防萬壹,沒讓譙彭隋軍上前助戰,繼續保持陣形充當押陣預備隊——準確來說就是無恥的保存實力了。
混戰的結果讓隋軍這邊小小意外的壹下,近身混戰後,經驗豐富又戰鬥力強大的齊郡隋軍隊伍,竟然沒能占到多少上風,與瓦崗軍打得有些難分難解,好在齊郡隋軍的兵力要占優勢,這才牢牢控制住了戰場主動權,同時瓦崗軍那邊也是明顯的無心戀戰,剛把單雄信接應了出來,馬上就開始往山道中撤退,遊兵散勇也迅速退入了地形復雜的山林地區,隋軍隊伍則地形不熟,不敢深入險地,只能是沿著比較開闊的山道追殺,結果自然在狹窄的山道中斬獲不多。
張須陀並沒有率領後軍追入山道,只是親自登上營外高地,居高臨下的觀察戰場情況,當親眼看到瓦崗寨周邊的復雜地形時,張須陀也倒抽了壹口涼氣,這才明白瓦崗軍為什麽能在這裏盤踞四年之久而不被剿滅,也知道陳應良說沒把握正面攻下不是推托之語,但張須陀還是有壹事不明,那就是單雄信為什麽會找木蘭要妹妹?
秦瓊和羅士信帶著隋軍追到瓦崗寨門前就沒辦法再追了,路太窄散不開兵力,更沒辦法迂回包抄,只能淤塞在狹路上與瓦崗軍的殿後隊伍交戰,同時寨墻上還不斷有亂箭射下,幾無還手之力的隋軍隊伍只能是果斷撤退,不敢淤堵在狹路上給瓦崗軍當活靶子射,瓦崗軍只求退敵沒敢追趕,戰事也就此告壹段落。同時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木蘭才出了壹身冷汗的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已經有三處槊傷,其中壹處還差點見到骨頭。
暗叫僥幸的時候,無數的隋軍將士卻圍了上來,爭先恐後的向木蘭打聽單雄信的妹妹到底是什麽情況,長得漂不漂亮,比較嘴賤的還直接問木蘭和單雄信妹妹上過床沒有?木蘭欲哭無淚,只能是大吼大叫的表示冤枉,可惜隋軍將士卻無人肯信,還有人表示木蘭如果能把單雄信妹妹領出來讓大家參觀壹下,自己就發誓永遠不在背後叫木蘭假姑娘——當然,這個嘴賤的隋兵馬上就被木蘭壹腳踹得滿臉開花。
陳應良當然很想趕緊對木蘭介紹情況,解釋誤會,可是看到木蘭臉色鐵青的回到了面前後,陳應良又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敢在這個時刻招惹這條母霸王龍,好在張須陀和木蘭等人也沒懷疑這是陳應良搞的鬼,只是因為天色不早,張須陀提出讓自軍隊伍在譙彭軍隊的南面五裏處立營休息,並請陳應良的隊伍負責警衛,陳應良也知道張須陀隊伍的辛苦,便壹口答應,並約定次日清晨在自己的中軍大帳裏召開會議,討論聯手攻打瓦崗寨的諸項事宜。
與滿臉晦氣的木蘭、張須陀等人分了手,陳應良又安排好了值守夜班的隊伍,這才回到中軍營地準備休息,結果麻煩又馬上找上門來——大舅子長孫無忌攔住了陳應良,惡狠狠的詢問陳應良為什麽又把壹個漂亮小姑娘捆進寢帳?是不是又打算對不起他的妹妹?
面對大舅子的質問,問心無愧的陳應良當然是哭笑不得,趕緊把事情的經過對長孫無忌大概說了壹遍,又說明自己是實在找不到放心關押單雄信妹妹的地點,才只好把小丫頭捆在自己寢帳裏——這也是事實,譙彭隋軍的大營裏連蚊子都是公的,除了自己的帳篷,陳應良還真不放心把很有姿色的小姑娘關在其他的地方。
聽了陳應良的解釋,長孫無忌這才稍微放下了壹些心來,又疑惑問道:“兄長,那麽妳為什麽要冒充木蘭將軍的名字?”
“還不是為了那個小姑娘的名聲?”陳應良沒好氣的說道:“壹個挺漂亮的亂賊家眷小姑娘被抓進我們大營裏,傳出去誰還敢娶她?所以我才想到了木蘭那個娘娘腔,讓她被那個假姑娘抓到,說沒被亂來還有人信,如果說是被我抓到了還沒碰她,誰信?”
“這倒也是,兄長妳在這方面的名聲確實有些臭,連遠房侄女都下得去手,就更別說亂賊的家眷了。”長孫無忌大點其頭,說了壹句頗為不敬的話,然後長孫無忌又問道:“兄長,那妳打算怎麽處置那個小姑娘?”
“問完口供,放了算球。”陳應良說了壹句粗話,又解釋道:“壹個小姑娘,不可能沾有人命,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瓦崗賊的軍情,留下沒用,殺了傷天和,不如盡快些有價值的情報,然後馬上放人,省得浪費糧食。”
“直接放了?”長孫無忌壹楞,忙說道:“兄長,妳怎麽會舍得直接放了?今天單雄信為了她,可是帶著賊軍沖出賊寨來找木蘭將軍拼命的,足以證明她對單雄信而言十分重要,這個人質利用得好的話,可是壹個破賊的大好機會啊?”
陳應良也楞了壹下,這才想起單雄信這個妹妹其實大有利用價值,操作得好,乘機攻破瓦崗寨不敢說,起碼重創壹下瓦崗軍大有希望。但轉念壹想到自己逃出青徐戰場這個爛攤子的大事,陳應良卻又猶豫了起來,盤算了壹下才說道:“我先仔細考慮壹下,單雄信妹妹在我們手裏的事,暫時別讓張大使那邊的人知道,免得壞了我的大事。”
長孫無忌還道陳應良是又想吃獨食獨吞瓦崗寨的多年積蓄,便也沒有懷疑,馬上點頭稱是,然後又很嚴肅的提醒道:“兄長,那個小姑娘關在妳的寢帳裏,妳可要穩重些,不要忘了我的妹妹,她可是等妳兩年了,妳是否忍心再做對不起她的事,可要考慮清楚。”
“知道了,我是那樣的人嗎?”陳應良痛苦的哀號壹聲,又摸了摸這兩年來壹直掛在胸前的香囊,確實有些想念快兩年沒見的未婚妻長孫小籮莉。
安排好了軍中事務,回寢帳休息的路上,陳應良也考慮好了對單雄信妹妹的處理方法,決定還是把這個小丫頭悄悄放了算,以免事情繼續鬧大,被迫和瓦崗軍打壹場兩敗俱傷的決戰,耽誤了自己逃出青徐戰場的真正目的不說,還壹不小心就會嚴重改變歷史,讓自己徹底的喪失歷史先知優勢——畢竟,隋末歷史和瓦崗軍的關系實在太多,那怕死壹個瓦崗軍的重要將領,就有可能導致隋末歷史的徹底改變!
“張須陀那邊,就用瓦崗軍糧草不足的借口鬼扯,騙他別急著攻打山寨或者交戰,等到勤王詔書壹來我就借口救駕走人。瓦崗軍這邊,別和他們結下深仇大恨,適當的賣點人情給他們,留下點根子,等以後再想辦法招攬收編。”
拿定了這個主意時,陳應良也回到了自己的寢帳中,確實長得很漂亮的單雄信妹妹也被反綁在了陳應良的寢帳立柱上,還正坐在地上悄悄垂淚,但是看到陳應良進帳後,小丫頭卻馬上收住淚水,用警惕敵視的目光惡狠狠看著陳應良,還說道:“臭淫賊,妳要是敢對我亂來,我就馬上咬舌頭自殺!”
陳應良懶得理她,只是在三狗子等親兵的幫助下卸甲更衣,然後又命令親兵準備兩份飯菜送來,這才坐到了帥案旁邊,壹邊撥亮油燈,壹邊隨便口說道:“我有幾個問題問妳,妳如果如實回答,我就不會為難妳,還會放妳走。”
“呸!”回答陳應良的,是小丫頭單籮莉的口水,還有倔強的話語,“做夢!臭淫賊,別指望我會出賣瓦崗義軍和翟大王,我什麽都不會回答!”
“那妳就不怕死?”陳應良微笑問道。
“我要是怕死,就不會和哥哥壹起進瓦崗寨了!”單籮莉傲慢的答道。
“嘿,妳這小丫頭還真是嘴硬啊。”陳應良笑著說道:“妳不怕死,那妳怕不怕我把妳的衣服脫光,讓妳今天晚上陪我睡覺?”
單籮莉的小臉騰的就紅了,馬上罵道:“臭淫賊,無恥,對我壹個小姑娘說這樣的下流話!妳不得好死!我再提醒妳壹句,要是妳敢碰我壹下,我就馬上咬斷舌頭自殺,寧死也不會讓妳得逞!”
“還真是個小辣椒。”陳應良搖搖頭,壹邊翻開公文查閱,壹邊隨口說道:“單雄信是妳的兄長吧?他剛才來救妳,但是被我們殺退了。”
單籮莉的小臉有些變色了,然後竟然反過來威脅道:“知道我哥是誰就好,聰明的話快放了我,不然我哥哥就是把妳追殺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妳碎屍萬段,為我報仇雪恨!”
陳應良笑笑,壹邊翻看著公文,壹邊隨口說道:“妳威脅我也沒用,我還真不怕被妳兄長追殺,他雖然是百人敵,但我的身邊足足有兩萬軍隊,他怎麽找我報仇?聰明的話,就如實回答我的問題,這樣妳才有回去和妳兄長團聚的希望。”
“妳騙三歲小孩啊?”單籮莉對陳應良的話嗤之以鼻,冷笑說道:“妳這個淫賊會放了我?妳們這些狗官會守信用?妳們這些狗官如果會守信用的話,我們村子裏的幾十口人就不會被騙去遼東活活累死了。”
聽到這話,陳應良還真有些無可奈何了,考慮到這麽壹個小籮莉也不可能知道太多軍情,甚至就算如實交代也肯定有無數錯漏,陳應良也就懶得再問下去,只是趕緊提筆批閱公文,單籮莉則有些疑惑的打量陳應良,不明白陳應良為什麽不對自己用刑拷打。結果又過了片刻後,親兵就把兩份飯菜送到了陳應良的帳中,陳應良先打發了親兵出帳,然後端了壹份飯菜放到了單籮莉的面前,說道:“吃吧。”
“我手被捆住了,怎麽吃?”單籮莉很是理直氣壯的反問,態度就好象陳應良欠她的壹樣。
陳應良當然可以給單籮莉暫時松綁,可是考慮到這小籮莉的倔強好動,陳應良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選擇用勺子舀了餵她,肚子早就餓扁的單籮莉倒也沒有客氣,先是狠狠吃了兩勺,然後嘟著小嘴埋怨道:“好難吃,妳也是壹個大狗官,怎麽吃這麽難吃的飯菜?”
“狗官當然吃得好。”陳應良平靜的說道:“但我不是狗官,所以我在行軍途中都是和士兵吃壹樣的飯菜。還有,有得吃就不錯了,我也餓了大半天,還得等妳吃完才能吃,快些吧。”
看了看陳應良手裏的粗糙飯菜,又看看仍然放在桌案上的陳應良夥食,單籮莉有些糊塗了,又猶豫了壹下,這才吃起陳應良親手餵來的飯菜,但是吃到壹半的時候,單籮莉卻又停住,兩條細腿不斷摩擦,有些臉紅的輕聲說道:“我想尿尿。”
“啥?”陳應良有些傻眼了,看看單籮莉被反捆在立柱的雙手,又看看她的布裙,為難萬分。不過還好,咱們的陳大隊長不僅人品還算過得去,頭腦也不算太笨,於是,很快的……
“來,我在立柱背後替妳脫裙子,然後妳坐在馬桶上方便,這樣妳就不用怕我看到了。”
“……臭淫賊,妳亂摸什麽?”
“什麽亂摸?我在妳背後怎麽看得到妳的腰結?不摸能找到?拜托妳快點,我真的很餓了。”
“妳……,妳能不能暫時出去?妳在我尿不出來……。”
“唉,真是麻煩,自找罪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