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吳老狼

歷史軍事

  犧牲了,穿越了,是隋末,還在賣力表演花樣作死大全的隋煬帝已經蹦達不了幾天,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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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重返大興

隋末我為王 by 吳老狼

2018-6-15 14:39

  弘化留守元弘嗣起兵謀反最終證明只是虛驚壹場,大興方面既沒有接到任何北線告警,也沒有發現元弘嗣有任何造反的跡象,同時衛玄也通過親自審問李子雄得知,所謂的元弘嗣謀反不過是李密故意放出的謠言,目的是鼓舞叛軍隊伍的軍心士氣,順帶著也轉移了壹些隋軍隊伍的註意力。
  反復確認了此事後,再得到了河南贊治府記室陳某率領白袍兵生擒楊玄感的消息後,擔心戰火燒進關中的大興朝廷歡呼雀躍之余,壹度風聲鶴唳的大興城也終於恢復了寧靜,全城戒嚴當天就被解除,被迫關閉多日的西城利人市和東城都會市也重新開放,被困在城外多日的西域胡商得以自由進出城門,重開貿易,然後沒過多少時間,大興國都也就完全恢復了往日的繁華熱鬧。
  八月下旬,壹個很普通的下午,商貿發達的大興西城延平門壹帶和往常壹樣的喧嘩熱鬧,人來人往,滿載著各種貨物的駱隊馬隊來往不絕,幾乎沒有人註意到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三個牽著駿馬的年輕人正站在告示欄前,三個年輕人中有兩人年齡稍長,壹左壹右站定,壹個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少年則站在了中間領導地位,呆呆的看著告示欄發楞,不算太難看的稚嫩臉龐上神情復雜,似乎有些滄桑,還有壹些感懷惆悵。
  “懸賞千貫捉拿亂賊楊玄挺、楊積善,懸賞八百貫捉拿亂賊李密……,畫這人像的畫師也太差了吧?這人像那象李密?簡直就象劉將軍!陳記室,畫這像的人是不是叛賊同黨啊?把李密狗賊畫成這樣,簡直是幫李密逃命嘛。”
  站著稚氣少年右邊的年輕人忿忿不平,就好象他見過正被大隋朝廷懸賞捉拿的叛賊首腦李密壹樣,稚氣少年則微微壹笑,道:“也就是走個過場了,李密那個奸賊傻了才會逃來大興,他本身就是大興人,還在大興皇城裏當過千牛備身,大興城裏認識他的人非常多,他要想活命,最好的辦法就是向東逃,往亂賊多的東方去,那裏才是他的天地。”
  “只可惜我們以前誰也沒見過李密,不然的話,那天在邙山我壹刀就把他砍了,那時候我和我哥早就握住刀了,如果那個奸賊不耍詐,我壹刀就要了他的命!”
  “行了,趙程,妳就別吹了,當時的情況我清楚記得,妳跟在妳哥屁股後面,被妳哥擋住了妳的馬,要動手也輪不到妳。倒是我有機會,我當時和錢向民並排,前面沒人攔住我的馬,真要動手,我比妳機會大得多。”
  “放屁,妳是旗手,舉著軍旗,那來的機會動手?”
  “妳傻了?當時我們裝成叛賊騎兵,我那有舉著軍旗?”
  聽到兩個同伴的爭執,稚氣少年只是微微壹笑,也沒有勸解和阻止同伴的爭執吵鬧,只是擡頭去眺望高聳的大興延平門,心中感慨萬千,“大興,我回來了,兩個多月前,我從這座延平門出城時,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過,我會這麽快回來啊。”
  人模狗樣又裝模作樣感慨萬千的稚氣少年,當然就是我們的陳應良陳小正太了,跟在他身旁的兩個年輕人,則壹個是報國軍的掌旗手於樂,壹個是報國軍四校尉之壹的趙昱之弟趙程,因為身手不錯和與陳應良熟識,被陳應良帶在了身邊先來大興當牛做馬兼職打手,至於其他的報國軍將士,則還跟著衛玄老頑固在押解楊玄感西進大興的路上,還得有幾天時間才能抵達。
  “走吧,進城。”感慨過後,陳應良向趙程和於樂說道:“先到我家住下,記住我路上的交代,進城後沒有允許不準泄露我和妳們的身份,我要給幾個人壹些驚喜。還有,我家裏窮得厲害,妳們可別笑,也得受點委屈。”
  戒嚴早已解除,陳應良壹行三人自然很順利就進到城內,再壹路來到了曾經居住過壹段時間的大通坊,往自家所在的青石街走時,陳應良的心裏突然有些緊張起來,因為陳應良早就已經在擔心,自己在沖動之下,離開大興時把柴家得罪到死,老柴家找不到自己報仇,會不會把陳老三當成出氣筒?這次求得衛玄允許自己先回大興,陳應良除了想要顯擺壹番之外,更重要的也就是著急回來探望陳老三的情況。
  街道的景象越來越熟悉,陳應良也越來越緊張,還咬牙暗道:“姓柴的,要是妳們聰明點還好說,要是妳們敢把三伯怎麽樣,不把妳們玩死,老子就不姓陳,跟妳們姓!”
  盡管心裏拿定了這個主意,可是真正回到了自家門前時,陳應良還是壹下子就呆住了——死鬼陳應良留下來的破爛小院,現在已經是變成了壹片廢墟!原先東倒西歪的房屋被燒成了壹片灰燼,破破爛爛的院墻也被徹底推倒,曾經的院子裏到處都是垃圾雜物,荊棘野草叢生,很明顯房屋被燒毀已經有很長時間了。
  見此情景,不要說陳應良呆住了,趙程和於樂也壹起呆住了,半晌才向陳應良問道:“陳記室,這難道就是妳的家?妳家裏不是還有人嗎?怎麽讓院子變成了這樣?”
  “三伯——!”
  趙程和於樂的話提醒了陳應良,讓陳應良撕心裂肺的慘叫壹句,然後發瘋壹樣的沖進了自家的院中,沖到了廢墟堆上,空著手去挖去翻廢墟,壹邊挖壹邊哭喊,“三伯!妳在那裏?在那裏?妳千萬不要在這裏!千萬不要在這裏啊!”
  “陳記室。”趙程和於樂趕緊上來拉陳應良,陳應良卻把他們壹把推開,哭喊道:“妳們滾開!我要找三伯!我要找我的三伯!”
  頭壹次被陳應良呵斥,趙程和於樂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勸解,只得垂手推到壹邊,任由陳應良哭著在廢墟中發瘋壹樣翻找搜尋。還好,沒過多少時間後,壹個衣衫襤褸的老者扶著拐杖,顫巍巍的來到了廢墟旁邊,有氣無力的問道:“妳們,找誰?”
  “三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陳應良猛的回頭,頓時又驚喜又心疼的看到,這個衣衫襤褸的扶杖老人,正是與自己相依為命的老家人陳老三!激動之下,陳應良馬上沖出了廢墟,沖到了陳老三的面前雙膝跪下,壹把抱住陳老三枯瘦的雙腿,張口想要呼喚,但嘴巴剛壹張開,陳應良就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還頓時哭得泣不成聲。
  “小哥,妳這是幹什麽?老朽不敢當,不敢當啊。”老眼昏花的陳老三沒有立即認出已經黑了胖了許多的陳應良,直到陳應良好不容易喊出了壹句三伯,陳老三才難以置信的喊了起來,“公子?應良公子?妳是應良公子?妳回來了?”
  “是我,三伯,是我,我回來了。”陳應良抱著陳老三泣不成聲,因為陳應良發現,短短兩個多月過去,與自己相依為命的陳老三不僅蒼老了許多,還衰弱得連站都已經站不穩,走路都必須要靠扶杖而行。
  “公子!妳回來了!”激動萬分的陳老三扔下了拐杖跪下,也是抱住了陳應良放聲大哭,“公子,老奴還以為妳回不來了,還以為妳回不來了啊!公子——!”
  與陳老三抱頭痛哭了許久,陳應良這才想起詢問自己離開發生的情況,陳老三含淚告訴陳應良,說是陳應良走的當天,柴紹先是親自領人來鬧了壹次,問了陳應良的去向被陳老三依計騙往了四川方向,然後又過了七八天後,柴家又來了壹群家丁,壹把火把陳應良的家燒成灰燼,也把破爛小院砸得粉碎,這兩個月多來如果不是房玄齡收留陳老三,陳老三恐怕早就已經凍餓而死了。
  破爛小院不值什麽錢,馬上就要升官發財的陳應良自然不會註意,陳應良關心還是陳老三的情況,焦急問道:“三伯,那妳怎麽樣?柴家的人,有沒有把妳怎麽樣?”
  “……沒,沒有……。”陳老三自然不肯說真話,只是大哭道:“公子,只要妳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奴沒事,老奴我沒事。”
  “三伯,柴家到底把妳怎麽了?”陳應良那裏肯信,哭著只是追問,陳老三卻還是死活不說。
  “陳小哥,柴家的人把三伯的腿打折了!”
  旁邊傳來了依稀熟悉的聲音,陳應良擡起淚眼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身邊已經圍滿了青石街的鄰居,當初曾經要揍柴家人替陳應良出氣的二狗子擠上前來,不顧陳老三的阻攔,搶著說道:“陳小哥,柴家的畜生來兩次,兩次都毒打妳的三伯,第二次還把妳三伯的腿打折了壹只,如果不是房大哥出面領著我們街坊攔著,妳三伯恐怕當場就要被打死,妳三伯在病床上躺了兩個多月,直到前幾天才勉強能走動!”
  陳應良猛的站了起來,臉色頓時鐵青到了極點,旁邊的趙程和於樂更是立即就拔出了橫刀,壹起大吼道:“陳記室,柴家在那裏?我們和妳壹起去!”
  “公子——!”陳老三見情況不妙,趕緊壹把抱住了陳應良雙腿,歇斯底裏的哭喊道:“公子,妳不能去,不能去啊!老奴已經老了,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可是妳還年輕啊,柴家那麽大的勢力,妳去找他們是白白送死啊!妳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老奴怎麽向老爺和太老爺交代啊?!”
  “應良兄弟,妳三伯說得對,妳不能去!”人群中又進來壹個挺著大肚子的荊釵少婦,卻是房玄齡的妻子盧氏,拉住了陳應良的袖子說道:“應良兄弟,妳千萬不能去,柴慎是正四品的太子內率,位高爵重,又與當朝權貴重臣聯姻,妳這麽去找他們,只會是白白送死。”
  以陳應良現在的身份地位,去柴家登門問罪當然不會只是白白送死了——借柴慎父子壹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把陳應良怎麽樣!但是被房玄齡的妻子盧氏提醒後,陳應良卻想起了衛玄對自己的叮囑,也頓時的冷靜了下來……
  ……
  過了潼關,陳應良扔下隊伍先行趕來大興,臨別時,衛玄曾經拉著陳應良的手,語重心長的叮囑道:“小家夥,打仗老夫不如妳,可是在官場上,妳就肯定不如老夫了,妳壹要記住老夫的話,以妳現在的身份地位,震懾柴慎不敢下毒手是綽綽有余,可是想對付柴慎卻是遠遠不足,柴慎畢竟是正四品的禁軍將領,半只腳已經邁進了朝廷重臣大員之列,又和門閥重臣聯姻,妳除了讓他後悔退婚,讓他臉面上難看壹陣子,其他什麽都做不到,還只會讓他更加恨妳,更加想把妳除掉,對妳本人而言是弊大於利。”
  “打蛇,要打七寸!”衛玄又惡狠狠的叮囑道:“在官場上,要不就別出手,要出手,就壹定要置對手於死地,讓他永遠沒有反撲和報仇的機會!妳要學會忍耐,要學會尋找機會和等待機會,要學會壹擊致命!妳急著回大興去探望親友,威風威風給親戚朋友壹個驚喜,這是人之常情,老夫不攔妳,但妳這個小家夥壹定要給老夫沈得住氣,有什麽事,等老夫回到了大興再說!”
  ……
  回憶起了衛玄的這些叮囑,陳應良咬了咬牙,先是揮手讓趙程和於樂把刀收回鞘中,然後攙起了仍然還在痛哭流涕的陳老三,安慰道:“三伯,妳放心,我答應妳,我現在不去找柴家算帳,妳也別哭了,我們現在先找壹個地方住下,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見陳應良終於不再沖動,陳老三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但還是哭過不停,陳應良壹邊安慰他,壹邊轉向盧氏問道:“嫂子,房大哥呢?怎麽沒看到他?”
  “有急事出城了,要過幾天才回來。”盧氏回答得很含糊,道:“妳如果早回來幾天就好了,妳房大哥還沒走幾天。”
  周圍鄰居太多,陳應良也知道房玄齡壹家需要隱瞞官宦身份,便也沒有當眾追問,只是親自背了陳老三,領著趙程和於樂到房玄齡家中暫時休息,也是到了沒有外人的時候,陳應良才從盧氏口中得知,房玄齡是收到了他父親的書信召喚,這才急匆匆的離開了大興城趕往洛陽拜見他的父親房彥謙,具體因為什麽事房玄齡並沒有說,盧氏只知道房玄齡走的是豐通渠水道,再直接經黃河到洛陽,所以恰好沒和走陸路的陳應良碰上。
  “怎麽這麽不巧?”陳應良萬分遺憾不能立即在未來的千古名相面前顯擺,但也無可奈何,便只能對盧氏說道:“嫂子,既然房大哥碰巧不在家中,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三伯我也壹起帶走,妳們對三伯的恩情,我改日再來回報。”
  說著,陳應良背起陳老三就要走,盧氏忙拉住陳應良,語氣慈愛的呵斥道:“妳去那?妳現在家都沒了,都這麽晚了,妳還能去那裏?就住在這,妳嫂子家裏雖然不寬敞,擠壹擠還是住得下,遺直,去把妳房間收拾壹下,今天晚上讓妳應良叔和妳擠著睡,明天我們再想辦法。”
  現在還只有五六歲的房遺直壹口答應,轉身就要回房收拾,陳應良忙叫住房遺直,向盧氏拱手說道:“嫂子,妳的好意小弟心領了,但小弟壹定得走,今天看到小弟回來的人那麽多,難保不會有風聲傳出去,柴家如果聽到風聲又找上門來,小弟留在這裏只會拖累了妳。”
  盧氏仔細壹想發現陳應良的話很有道理,因為陳應良和柴家之間的事早就是鬧得滿城風雨的,看到陳應良回來的鄰居中,難保不會有人貪圖柴家的賞錢主動跑去通風報信,所以盧氏猶豫了壹下,只得改口問道:“可是天都快黑了,妳還能去那裏?”
  “嫂子放心,小弟有地方住,還是很安全的地方。”陳應良笑得很輕松——衛老頑固早就有交代的,如果陳應良覺得需要,隨時都可以住進他的家裏,住到了衛玄家中,別說柴慎壹家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借他柴慎壹萬個膽子,也不敢進大興土皇帝衛玄的家裏抓人!
  見陳應良語氣自信,性格爽朗的盧氏便也不再阻攔,任由陳應良帶著陳老三離開,而陳老三只要能和陳應良在壹起,那怕露宿街頭也如在天堂,當然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眼淚汪汪的背陳應良背起,隨著陳應良顛沛流離。臨出門時,陳應良又有些不放心的向盧氏叮囑道:“嫂子,妳也要小心,柴家的人壹旦聽到風聲,說不定也會找到妳家門裏,說不定會連累到妳……。”
  “沒事,妳嫂子不怕。”盧氏自信滿滿的說道:“且不說妳嫂子家也算是官宦人家,就算不是,柴家要是敢來找麻煩,妳嫂子罵都可以把他們罵死!”
  “這倒也是,嫂子妳罵人的本事,這世上還真的難找敵手。”陳應良對盧氏還真有這個信心——畢竟,中華泱泱五千年,房玄齡的這個老婆盧氏,可是扳指頭數得著的悍婦母老虎,醋壇子這個後世人所共知的典故,也是由房玄齡這個老婆壹手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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