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南明

老白牛

歷史軍事

這塊土地正在死去。   正是冬麥播種時節,然舉目望去,處處焦黃,田地幹裂,四野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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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橫掃2

續南明 by 老白牛

2019-5-21 19:42

  錢三娘看那邊壹攤暗紅的鮮血流出,還有壹只男人的腳在抽搐。
  卻是壹個匪賊要偷襲她,然後被她擊斃。
  他雖躲在壁板之後,但新安莊的翼虎銃用新火藥,且前膛裝彈,四十步可破純棉甲與鎖子甲,三十步可破鑲鐵棉甲,壁板厚實,可防弓箭,但對上火器卻不堪壹擊。
  看這賊可用七八力弓,顯然也是個悍匪老賊。
  此時廟內土匪也傷亡慘重,他們近五十人,短短時間就死傷過半,特別內中悍匪傷亡太大。雖然殺來的官兵只九個人,內中似乎還有娘們,但余下匪賊都不敢再戰。
  他們驚叫著,個個抱頭鼠竄,只想要逃得性命。
  錢三娘將自己翼虎銃收起背好,從槍套內抽出壹桿手銃,又取旁牌在手,喝道:“都給我殺!仔細搜了,不要漏了壹個匪賊!”
  立時余下八人分兩陣抄去,他們每陣各二人用翼虎銃,就是原來用弓箭的樊叔、錢禮爵、宋哥兒、茅哥兒四人。余下人或短兵,或手銃,都持旁牌走在前面。
  他們掩護後面的翼虎銃手,各人又相互掩護。
  這也是錢三娘總結出來的軍陣,她常帶哨騎訓練,各種地形都有,野外、街巷、荒屋,很多戰術,還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
  她的經驗,作戰時盡量相互配合,以多欺少,不要單打獨鬥。
  實驗也證明,翼虎銃很適合巷戰,或是近距離接觸戰。
  這類銃不長,威力也合適,很類似後世霰彈槍作用,近距離犀利非常。
  此時院中土匪驚叫,紛紛往大殿、後院等地逃去,二陣追殺,錢三娘斷後。
  很快眾人追到殿前,兵分二路,萬叔、樊叔、錢禮爵、八哥這陣追入大殿。李如婉、譚哥兒、宋哥兒、茅哥兒這陣從殿側通道往獻殿、後院等地追殺。
  錢三娘擔心弟弟,也跟在萬叔這陣後面。
  五人沖入,殿內壹座殘破的後土聖母泥塑,下有香案,空處擺著壹些桌椅碗筷,似乎土匪正在聚餐,但還沒有開吃。
  此時十幾個匪賊逃入大殿,因桌椅阻礙,擁擠成壹團,萬叔持牌最前,壹手持著手銃,他瞄著壹匪扣動板機,“砰……”的爆響,那匪身後騰起血霧,大叫著就將前方兩個匪撲倒在地。
  錢禮爵舉著翼虎銃扣動板機,他只覺銃托壹撞,淩厲的火光已伴著大股硝煙噴出,壹個土匪腦後就爆開壹片恐怖的血水,夾著白色的腦漿飛濺。
  他同樣被淩厲的銃彈打得摔飛出去,重重撞在旁邊桌椅上。
  立時桌椅傾倒,碗碟碎裂,壹片嘩啦與嗆啷的聲音。
  錢禮爵忍不住歡呼壹聲,火器的暴力太讓人熱血沸騰了。
  年輕人喜歡出風頭,錢禮爵也總喜歡打頭。
  “八哥”與萬叔在前,他壹手持刀,壹手持盾,不客氣的對前方匪賊劈砍,砍得他們驚叫壹片。
  壹個土匪驚恐的尖叫求饒,八哥並不留情,手中長刀直刺而下,那匪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八哥刀壹抽,鮮血直噴出來,就灑在他的臉上,棉甲上。
  那匪瞬間臉色蒼白,他緩緩滑下,萎縮在地,就是呼呼喘氣。
  有幾匪見逃跑不了,困獸猶鬥,回頭拼命。
  特別有二匪更從八哥側翼抄來,壹人持刀,壹人持斧,個個滿臉的猙獰。
  此時八哥身後是錢禮爵,見狀他連忙舉銃射擊,只是他愛現,仍然要打頭,不料壹銃過去,持斧的匪賊左耳被打掉了,他慘叫著,血流滿面,仍然惡狠狠撲來。
  此時持刀賊更沖上,錢禮爵連忙扭轉槍管,只是再開壹銃,近距離竟打空了。
  兩個匪賊嚎叫著,扭曲的臉容越近,錢禮爵更慌,他連忙扔了翼虎銃,卻不知是該抽刀還是先抽出手銃。
  就在這時,兩聲淩厲的銃響,壹道銃管噴出火光,緊接旋轉,另壹道銃管又噴出大股火光,濃煙騰騰。
  就見持刀賊與持斧賊胸前都爆開血霧,踉蹌摔落,卻是錢三娘連開兩銃,打死二賊。
  她持著手銃,兩個管口仍騰騰冒著輕煙,她不悅的瞪了弟弟壹眼,喝斥道:“註意側翼,看準了打,這麽近都打空,妳沒吃飯啊?把銃撿起來,還有,以後火銃不要打頭。”
  錢禮爵灰溜溜的撿起翼虎銃背好,又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手銃。
  困獸猶鬥的土匪還從左翼撲來,被樊叔阻擊,他從容舉著翼虎銃射殺,連打三彈,三彈皆中,打得周邊硝煙滾滾,中彈的匪徒悲慘的滾在地上哀嚎。
  余下匪賊更是崩潰,這些官兵如此兇悍,還不論求饒拼命都不行,唯有連滾帶爬的逃跑。
  很快眾人又沖過大殿,後面是獻殿,馬棚,廚院等,不時可見殘余匪徒亂叫亂逃,還有陣陣的銃聲與驚叫聲,顯然是李如婉、譚哥兒等人在大開殺戒。
  錢三娘看萬叔等人沖下臺階,忽然她舉銃壹瞄,“砰……”的壹聲銃響,右前方十幾步外,壹個手腳並用,正拼命爬墻的土匪就慘叫著從上面摔滾下來。
  ……
  李如婉手銃壹舉,壹聲爆響,前方逃跑的匪群中就有壹人尖叫著撲倒在地。
  她打了壹發,拇指靈活的扳下擊錘,帶著槍管旋轉,又扣動板機。
  又壹個土匪慘叫,身後濺起血霧撲地。
  不過此時眾匪已從獻殿兩端拼命逃跑,消失不見,李如婉等人追去,轉過該個獻殿是後院。內零零散散壹些房屋,多損毀嚴重,檁條門板朽糟開裂,處處荒草滿地。
  正看著,似乎有逃跑的匪徒陣陣驚叫,有人哭喊:“山後有埋伏,山上也有官兵。”
  李如婉等人還看到有匪賊爬墻,然剛爬上墻頭就被箭矢射中滾下,顯然是外面的裴珀川、淩戰雲對他們進行阻擊。
  而他們掩在山上,逃跑的匪賊不知人數多少,個個恐懼之極,以為陷入埋伏。
  就有匪賊聲嘶力竭的吼叫:“殺出去……不讓我們活,就跟他們拼命……”
  隨後李如婉等人看到亂糟糟壹幫土匪沖出來,約有十幾個,個個高舉兵器,神情猙獰的向四人撲來。
  李如婉等人初有些詫異,還以為他們要豬突上山,沒想到卻是朝自己沖來。隨後就明白,土匪不知道外面多少人,這邊卻清楚,只要敢拼命,或許他們認為有著活命的可能。
  此時李如婉、譚哥兒、宋哥兒、茅哥兒四人壹起,譚哥兒持刀與旁牌,李如婉持手銃與旁牌。她兩桿銃,前後共打了三發,還余三發彈藥。宋哥兒、茅哥兒持翼虎銃,倒是壹彈未發。
  他二人還有手銃,眾人相加,彈藥還算充足。
  李如婉此時威望也重,譚哥兒也聽她的,就由她命令,譚哥兒戒備,宋哥兒、茅哥兒負責兩翼。
  此時匪徒壹窩蜂沖到,前方壹些人,然後壹些土匪往兩邊沖來。
  李如婉持著旁牌,擺著架式,看當頭壹個土匪嚎叫著,手中大刀高舉,寒光閃閃,對他就是壹銃。
  那匪在硝煙中就飛滾出去,淋漓的鮮血揚起飄落。
  接緊又有壹匪沖來,持著壹把鉤鐮刀,刀頭小刃弧曲尖銳,是壹種非常歹毒的兵器。
  因李如婉扳下擊錘的緣故,他甚至沖入二步,李如婉對他同樣壹銃,血雨在眼前飛灑,這匪賊同樣飛了出去。
  又有壹持刀匪嚎叫撲來,李如婉從容的瞄著他,猛的扣動板機,轟然大響,這匪賊胸口處就出現壹個大洞。
  硝煙中,這匪賊更高高的飛起,沈重的落下,摔在地上更是吐血。
  不過壹個持斧賊已惡狠狠撲來,李如婉此時手銃已打完,她搶上壹步,手中旁牌狠掃,這匪賊斧頭被掃走,身形也踉蹌不穩。
  譚哥兒搶上壹步,手中長刀直刺,這匪賊嘶心裂肺的慘叫,前後就被刺個通透。
  李如婉將手銃塞回槍套,從腰後抽出壹把斧頭,看壹賊惡狠狠朝譚哥兒劈去,但劈下的大刀被他旁牌擋住。
  李如婉窺見這個空,就搶上去,手中斧頭狠狠劈下,骨肉被劈開的滲人聲音。
  那賊淒厲的叫著,他的整個右臂膀都被劈下了,大蓬的鮮血滋滋的濺出飛灑,整個現場血腥無比。
  而在左翼,茅哥兒這邊,壹些土匪繞來,踏著雜草沖上。
  茅哥兒是個很沈穩的年輕人,年歲也不大,二十三歲,但家中已經有四個孩子,而且隨九爺走鏢也有七八年,他端著翼虎銃,只是穩穩擺著架式。
  猛然他扣動板機,轟的壹聲巨響,濃煙滾滾,翼虎銃動靜可比手銃大多了,威力也壹樣大了許多。
  壹個穿黑袍的土匪隨之飛了出去,他還持著壹塊皮盾,但盾牌被銃彈擊中,就是破了壹個好大的洞口。
  茅哥兒扭轉銃身,“卡卡”聲中,轉了壹個銃管孔眼,又沈著瞄向壹個持著短矛的土匪。
  他再次扣動板機,轟然大響中,這土匪也沒有意外的飛了出去。
  茅哥兒再次扭轉銃身,此時白煙彌漫,隨後壹個沖來的匪賊身影若隱若現。
  茅哥兒仍然沈著瞄準,再次扣動板機,這個持刀匪賊就帶著血霧翻滾摔落。
  茅哥兒再看去,眼前白霧中,唯見余下的兩個殘匪尖叫逃跑的身影。
  茅哥兒將翼虎銃背到身上,抽出手銃,將擊錘扳到最大待擊發位置,就慢慢瞄向了壹個逃跑的匪賊。
  右翼的宋哥兒戰局差不多,他的心理素質比茅哥兒略差,三射二中,但余下匪賊壹樣嚇得逃跑。他們只是土匪,拼命的決心是有限的,那種狂熱來得快,去得更快。
  而此時正面與兩翼的土匪皆盡潰敗,這些官兵的戰力太出眾了,火器更是犀利非常,他們突圍不出去,唯有嚎叫回竄。
  李如婉等人追殺,壹直追入廚院,砍砍殺殺,最後土匪只余四個,逃無可逃,拼無可拼,只是跪在地上拼命的哀求饒命。
  李如婉聽附近的銃聲歇落,顯然三娘等人也解決了余處的土匪們,就留下這四個土匪的性命,畢竟還需要活口來拷問青山殘賊的消息。
  譚哥兒此時滿身滿臉的血,他擦了擦,對李如婉道:“李爺,除這些跪著的,廟內土匪應該都殺光了。”
  李如婉看了看這廚院,很大很破,總感覺有些動靜,她說道:“仔細搜搜,這些土匪最狡猾,跟耗子似的東躲西藏會打洞。”
  譚哥兒點了點頭,與宋哥兒、茅哥兒持著刀盾搜索廚院各處,李如婉看著四個土匪,心想:“如果現在有口酒喝喝,那就舒爽了。”
  這時忽然身後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婦女怨毒淒厲的尖叫:“……狗官兵,妳殺了我家男人,跟妳拼了。”
  壹個風聲當頭而來,李如婉敏捷的壹閃,手中旁牌就狠狠掃出,壹個身影噴出壹大口鮮血,就被掃滾在地,半天爬不起來,手中的棍棒也是遠遠飛走。
  還有壹把鉤鐮刀緊隨而來,李如婉旁牌壹擋,鉤鐮刀可以破盾,但正巧擊在旁牌鐵球上,當的大響。
  李如婉擋住,手中斧頭惡狠狠劈去,眼前就飛濺開猩紅的血水,那身影慘叫著摔落,把李如婉的斧頭也帶走了。
  李如婉定睛壹看,卻是壹個肥婆,可能是賊婆家眷,為眾賊的聚餐做飯忙碌,不知從廚院哪處冒出來。
  而且這賊肥婆肉多,把她的斧頭都卡走了。
  同時又有壹個賊婆尖叫著撲來,舉著壹把菜刀,李如婉敏捷的閃過,手壹伸,就掐住這賊婆的脖子。
  這賊婆是個中年婦女,長得圓潤有富態,但此時在李如婉手中掙紮,壹張臉容就猙獰無比。
  李如婉掐著她,大罵道:“賊婆娘,也敢偷襲妳家爺爺?”
  拖著她,就往墻壁那邊過去,那賊婆驚叫著,雙腳亂蹬,李如婉不管,只是拖著過去。
  然後來到墻邊,李如婉就將這賊婆的頭顱狠狠撞向土墻,接連幾下,紅白之物亂射,觸目驚心。
  最後這賊婆被李如婉撞得腦漿濺裂,整個腦袋碎裂得不象話才作罷。
  李如婉扔開屍體,罵罵咧咧回來,看最早被她旁牌掃走的賊婆仍然滾在地上掙紮,嘴角邊流著血,壹雙眼睛看著她,就是怨毒無比。
  李如婉大怒:“還敢瞪妳家爺爺?去死!”
  壹腳重重踏去,這賊婆夾著內臟的鮮血就是狂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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