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什麽看山大法?
可愛的她有千層套路 by 我今年火了
2024-4-5 16:30
翌日。
高鐵站。
阮秀蓮壹直把兩人送到了候車區。
離檢票進站還有十幾分鐘。
阮秀蓮在絮絮叨叨的做最後交代,“壹路註意安全,到了燕京就第壹時間給我報個平安……還有,平時在學校裏,沒事的時候就給媽媽打個電話,視頻也可以……”
陳嘉魚的心裏也是滿滿的不舍。
如果把循環算進去,陳嘉魚與媽媽、妹妹相處的時間,可能比不少人的壹生還要長。
她們已經是他的生命無法分割的壹部分。
陳嘉魚微微壹笑,掩去了眼裏的離緒,說:“媽,我就是去讀個大學,妳怎麽和生離死別壹樣啊?現在從燕京到漢楚市,坐高鐵來回也就十個小時的事,我壹有空就能回來看妳和早早。”
“那倒也不用這麽折騰。”阮秀蓮笑了,又對蔡佳怡交代道:“到了燕京,陳嘉魚他要是敢和妳吵架、欺負妳,妳打電話和阿姨說,阿姨壹定幫妳撐腰。”
蔡佳怡抿唇壹笑,乖乖巧巧地說:“好的哦,阿姨。”
陳嘉魚問,“要是她欺負我呢?”
阮秀蓮哼了壹聲,“這我可不管。”
“……”陳嘉魚抗議:“媽,妳這也太偏心眼了。”
阮秀蓮蠻不講理地說:“偏心眼又怎麽樣,妳還能不認我這個媽嗎?”
陳嘉魚:“……”
到了檢票進站的時間。
阮秀蓮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伸手推了陳嘉魚壹把,有些不舍地道:“好了,走吧。”
“嗯。”
陳嘉魚和蔡佳怡站了起來,壹起朝著檢票口走去,中途回頭朝她看了眼,揮了揮手。
……
這兩天是燕大的報道日。
報道的地方在體育場裏,陳嘉魚他們來的時候還不到九點,但裏面已經是人山人海,放眼看去,處處是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年輕面孔。
體育場內按照院系分成了不同區域,陳嘉魚和蔡佳怡分開去了各自的院系。
無論是哪個學校的中文系,壹般都有著陰盛陽衰的傳統,燕京大學也不例外。因此,中文系這邊負責接待的是幾個女學姐。
這時間,她們剛好有空,在嘰嘰喳喳的閑聊著。
“聽說這壹次,我們中文系的新生只有八個男生~”
“每年都這麽點,有什麽可奇怪的啦。”
“哎,再在中文系待下去,我都要變孤寡老阿姨了。”
“妳可以現在大喊壹聲,上天啊,請賜我壹只小奶狗吧~”
“那可不行,我不喜歡比我小的……”
這時,陳嘉魚剛走到這幾名女學姐的面前,她們的目光下意識的匯聚了過來。
壹米八十多的身高,英氣俊逸的五官,幹凈清爽的打扮。
唔~~~這個新生好帥!
幾雙眼睛頓時齊刷刷的亮了。
之前那個話還沒說完的學姐,也立即咽了回去。
小奶狗的話,這麽帥的,也不是不可以……
“妳好妳好,是來中文系報道的新生嗎?”其中壹名學姐臉上立即綻放出笑容。
“嗯。”陳嘉魚點了點頭。
“來來來,先過來坐下。”
等陳嘉魚坐好,另壹個學姐從礦泉水瓶裏倒了杯水,再笑瞇瞇的遞給他,“天氣熱,喝杯水吧。”
“謝謝。”
陳嘉魚接過來。
他喝水的時候,幾個學姐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像是幾只打量獵物的餓狼。
喝了兩口,陳嘉魚放下杯子。
“來,學弟,該帶的資料都帶了吧,”壹個學姐再遞過來壹支筆,還有張表格,笑著說,“麻煩妳填壹下。”
“好。”
陳嘉魚握著筆,低頭填寫起了表格。
學姐們圍在他的身邊。
“陳嘉魚……漢楚市人……”
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
“哇,學弟不光長得帥,名字也很好聽啊。”壹名學姐誇獎完,又問,“對了,學弟,妳應該還沒有女朋友吧?”
“有了。”陳嘉魚笑笑,“她也是燕大,心理學系的。”
學姐們異口同聲地發出壹聲“啊?”,語氣顯得極度失望。
哎,居然已經有了主,簡直不給她們壹點機會嘛。
陳嘉魚填完表格,“好了,我應該去繳費了吧。”
“需要我們帶妳去繳費處和宿舍樓嗎?”方才問他有沒有女朋友的那名學姐仍舊不死心,“我們學校很大的,就算有地圖也很容易迷路的哦。”
“不麻煩學姐了,妳們很忙的,我知道怎麽繳費,也知道宿舍該怎麽走,我帶我男朋友去就行了。”剛走過來的蔡佳怡笑盈盈地接了口。
“我男朋友”四個字還不那麽明顯地加了重音。
學姐們面面相覷。
好漂亮的女生啊。
陳嘉魚轉頭看著她:“報道好了?”
“嗯。”
“我也好了。”陳嘉魚將她的行李箱拉過來,壹手壹個,“我們走吧。”
臨走時,他回頭沖學姐們禮貌壹笑:“學姐再見。”
走出幾步,蔡佳怡忽然瞪了他壹眼。
“妳這人,真是壹點都不能讓人放心。”
陳嘉魚很無辜地看著她,“啊?”
“我壹不在,就招蜂引蝶。”
“別胡說,我什麽時候做這種事了。”
“剛剛不是嗎?那些學姐看到妳,眼睛都綠了。我要是晚來幾步,她們都能把妳吃了。”她哼了壹聲,“現在心裏八成在沾沾自喜,樂在其中了吧?”
“……”陳嘉魚說,“怎麽會,我才不喜歡別人,就算要吃,也只讓妳壹個人吃。”
蔡佳怡的視線往旁邊撇去,俏臉也有些微紅,哼道,“誰要吃妳啦。”
看她遊離飄忽的眼神,陳嘉魚就明白這位無牌老司機又在腦子裏自主飆車了。
他故意逗她,“餵,在想什麽呢?臉突然這麽紅。”
她的眼珠轉了兩圈,“妳猜。”
陳嘉魚厚著臉皮說:“妳在想怎麽大吃特吃我。”
“才不是~”
“難道是我大吃特吃妳?”
……
看著陳嘉魚和蔡佳怡走遠,學姐們才再次頹然失落沮喪地收回了視線。
“哎,好不容易有壹個看得上的,居然有女朋友了~”
“酸,我現在的心情是堪比吃了十顆檸檬的那麽酸!”
“不過他女朋友也很漂亮啊,算是挺般配的了。”
“……等下,”壹名學姐看著陳嘉魚剛才填的表格,忽然拍了下腦門,驚呼道,“他就是陳嘉魚,今年那個為了救女朋友被撞入院的理科狀元!”
“啊,原來是他!”
“天啊,這是什麽神仙愛情,這對cp我磕了,不許be!”
約莫壹個小時後,陳嘉魚和蔡佳怡的繳費、登記等壹應手續都辦得差不多了,各自宿舍的鑰匙也領到了,至於臥具寢具都是學校統壹分配,繳費裏就包含在了裏面。
陳嘉魚的宿舍近,兩人便先去了男生宿舍,簡單放好東西,陳嘉魚繼續送蔡佳怡去她的宿舍。
因為是報道日,男生也可以自由進出女生宿舍,兩人很順利地就找到了蔡佳怡位於二樓的寢室。
走到寢室門口,陳嘉魚隨意地掃了眼門上的同寢室學生名單,忽地看到了“郭詩潼”三個字。
下壹秒,他想到什麽,視線為之壹頓。
蔡佳怡捕捉到了他的異樣,掏鑰匙的動作暫時停下,循著他視線望了過去。
“看什麽呢?”
“這個郭詩潼……”
“她怎麽了?”
陳嘉魚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我見過的那個,算了。”
“妳認識她?”蔡佳怡盯著那名字,若有所思,“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不過不對呀,我們學校來燕大的,就那麽幾個人,沒道理我沒聽過……還是妳的初中同學?”
“都不是,之前去申城作文比賽,在高鐵上碰到的。”
“之前怎麽沒聽妳提過?”
“壹面之緣而已,”陳嘉魚很隨意地說,“我都快把她忘了,現在看到名字才想起來。”
“哦……”
蔡佳怡打開了門。
門壹開,寢室全貌就呈現在了兩人面前。
裏面沒人,內部的構造陳設都和男生宿舍壹樣,四人間,下桌上鋪,房間不大,但算整潔明亮,配置了空調、衣櫃,還有壹個小衛生間。
找到貼有蔡佳怡名字的桌子和衣櫃後,兩人開始整理東西。
陳嘉魚從行李箱裏取出她的衣服,壹件件遞給她。
蔡佳怡壹邊接過去往衣架上掛,壹邊說,“衣架好像不太夠用啊。”
“先隨便放裏面吧,剛才在路上我看到超市了。”陳嘉魚說,“等吃過午飯,我們去買壹些,對了,燕大哪家食堂比較好吃?”
蔡佳怡還沒答話,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等看清屏幕上的“那個人”三個字後,抿了下唇,坐在椅子上接通。
“餵。”
“差不多了。”
“沒有。”
“……好。”
“妳不用來接我們,把地址發給我就行了。”
陳嘉魚已經把她的東西都安置整齊了,再四處瞧了瞧,感覺不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蔡佳怡掛斷了電話,轉頭看著他,輕聲說,“剛才我爸打電話來,問我們報道得怎麽樣了,還說中午想和我們壹起吃飯,我已經答應了。”
“這麽倉促?”陳嘉魚壹楞,“我沒提前準備禮物,怎麽辦?”
“不用什麽禮物了。”蔡佳怡笑了,“簡簡單單吃個飯,不用那麽正式。再說了,妳又不是沒和我爸見過面。”
雖說,兩次見面的過程都不那麽愉快。
陳嘉魚想了想,問:“妳是……原諒妳爸爸了?”
靜了數秒,蔡佳怡握住他的手,靜靜輕輕地嘆了壹聲,“也沒什麽原諒不原諒的,只是……我想通了,他至少給了我不錯的物質條件,不用為衣食住行發愁,在這壹點上,他其實已經勝過了很多父親。”
“我不應該以完美父親的標準去要求他,我自己也不是完美女兒,更進壹步說,我沒有資格去要求任何人變成我想要的樣子,倘若對方不願意或是做不到,就心生怨恨,覺得是對方虧欠我的。”
“這不是愛,是貪婪。”
頓了頓,蔡佳怡繼續道,“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怨了他那麽多年,未來的時間裏,我不想再繼續活在怨恨中了。”
就算他做錯了事,並且讓她受到了傷害。
原諒,也不代表之前那些傷害就不復存在。
只是不想計較了,不想耿耿於懷了,也成長到能坦然地面對淋漓的傷痕與過往了。
現在的她,只想用剩下的時光,好好地愛身邊的人。
陳嘉魚走到她身邊,擡手摸著她的頭發。
她歪了歪頭,靠在陳嘉魚的手臂上。
“突然覺得我很沒用,勉強算是個心理咨詢師,卻過了這麽久,才解開了自己的心結……”
陳嘉魚拍拍她的肩,卻說,“恭喜妳,神功大成,已經進入看山大法的第三層境界——‘看山還是山’。”
蔡佳怡忍著笑:“什麽看山大法?”
“有句詩,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陳嘉魚說,“這其實就是看山大法的第壹層,看山就是山,只能看到局部,沒有對山的整體認知,如果是壹個人,那就是他對事物還沒有深刻的了解,只能看到最表面的東西。”
“第二層就是看山不是山嗎?”蔡佳怡彎起眼睛,接口。
“聰明。”
陳嘉魚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到了第二層,已經學會脫離事物的表面看本質,山可以是山,又可以是石頭,是自然,只要我們願意,它還可以是水,是風,是宇宙,是時間,是永恒不變與滄海桑田……嗯,這樣的話,勉強可以算是小窺門徑,走出去,也是壹方高手。”
“第三層,看山還是山。”
陳嘉魚面對著窗戶,負手而立。
背光下,他的背影顯得幾分蕭瑟,宛如淩絕頂而求壹敗的孤傲高手。
“無論表面也好,本質也罷,宇宙星辰,時間空間……其實不過都是壹種物質。”
“因為我們有了心,才有了它們,不是它們變了,所變的是我們的心……當我們弄清自己的心時,才能進入這第三層。這就是所謂的返璞歸真,大道至簡。”
蔡佳怡笑得花枝亂顫,“我看心理學家這個稱號讓給妳更合適,或者,大哲學家,怎麽樣?”
陳嘉魚很帥氣地壹揮手,肅然道:“區區虛名,哥不在乎。”
蔡佳怡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說真的,”她擡手抹了把眼淚,“妳應該去學心理學或者哲學,很有天賦。”
“那不行。”
“為什麽?”
“心理學不得和妳搶飯碗啊?”陳嘉魚嘆了口氣,悠悠地說,“哲學找不到工作,到時淪落成街頭算命的神棍,要不就是睡天橋的流浪漢,更慘。”
這句話壹出,蔡佳怡更是笑得喘不過氣,整個人都倒在陳嘉魚的身上,讓陳嘉魚給她揉肚子。
等她笑得差不多了,陳嘉魚才問:“對了,妳和妳爸爸約的幾點?”
“中午十二點半。”
陳嘉魚看了眼時間,還沒到十壹點。
“那我們現在去買禮物還來得及。”
剛說完,視線掠到她的鞋上。
“坐著別動,妳鞋帶開了。”
說罷,陳嘉魚很自然地蹲下來,替她系鞋帶。
蔡佳怡低著頭,看著他頭發短短的頭頂,陳嘉魚比她高不少,所以像這樣能看到他頭頂的機沒有多少。
她彎起眼睛,伸手在他頭頂揉了幾下,又捏捏他耳朵,另壹只腳還很淘氣地往他大腿上蹭。
“別鬧。”陳嘉魚無奈,“我還沒系好呢。”
“我玩我自己的男朋友,關妳什麽事?”她振振有詞。
陳嘉魚:“……”
與此同時。
郭詩潼壹手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壹手握著手機自拍桿,桿子上綁了個手機,邊上著樓梯,邊對著手機攝像頭笑語盈盈。
“滿壹萬粉的福利來嘍,up的第壹次露臉直播,和大家分享我的燕大報道過程。”
她的直播間裏,大約有兩三百個粉絲在線,此時也不斷有彈幕在滾動著。
【哇,第壹次看到up露臉,挺漂亮啊。】
【是個美女。】
【燕大?是我想的那個燕大嗎?】
【臥槽,燕大?原來up還真是個女學霸啊?】
【學習好,長得還這麽好看,太羨慕了。】
【up快點去寢室,讓我看看神秘的燕大女生寢室長什麽樣!】
郭詩潼笑著說:“好呀,我先找找我的寢室在哪。”
她沿著走廊,壹邊走壹邊拍。
“216,216……啊,看到了。”
走到壹間寢室的門前,她先將鏡頭調成後置,再拿出鑰匙,插入後輕輕壹旋,推開了門。
“這裏就是我的寢室啦……咦,裏面有人?”
寢室裏有壹男壹女,男生蹲在地上,背對著門口,女生卻是正面,所以鏡頭直接把女生的臉給拍了進去。
女生正微低頭看著下方的男生,彎起的眼睛裏星芒熠熠,與唇紅貝齒壹起,組成了嫵媚動人的月牙笑。
下壹秒,直播間的彈幕就瞬間刷瘋了。
【臥槽這個小姐姐是什麽貓系美人,也太好看了吧!求up再把手機拿近點!】
【她該不會是up的室友吧??】
【這真的是燕大,不是電影學院嗎?!怎麽UP隨隨便便的壹個室友都有這種顏值?!】
【劇本吧?這不是劇本我真不信。】
【她也是燕大學生?臥槽,長這麽漂亮直接出道都行啊,還讀書這麽好,我酸都沒法酸了。】
【我戀愛了。】
彈幕刷得飛快,郭詩潼的表情卻僵了,甚至連之前想好的臺詞都卡殼住。
【等等,旁邊還有個男生。】
【是漂亮小姐姐的男朋友,還是兄弟啊?】
【壹定是我的大舅子。】
【滾,明明是我的大舅子。】
【別白日做夢了,沒看到男生在給她系鞋帶嗎?沒看到小姐姐的表情有多甜蜜嗎?肯定是男朋友啊!】
【完了,我剛戀愛就失戀了。】
彈幕刷得快,所以也就過去了短短的兩秒時間。
陳嘉魚給蔡佳怡系好了鞋帶,站起身,回頭望過來。
下壹秒,彈幕再次開始瘋刷。
【劇本,壹定是劇本。】
【我再次懷疑up上的是電影學院。】
【五秒鐘內,我要這個帥哥的所有聯系方式。】
……
郭詩潼也再次楞住。
怎麽是他?
陳嘉魚也認出了郭詩潼,再壹看她拿著手機,立即明白了什麽,眉頭壹皺,走過去,擡手擋住了她的手機鏡頭,聲音微冷地開口。
“不要亂拍。”
淡淡的尷尬在空氣中彌漫。
彈幕卻依舊沒停。
【嗚嗚嗚,小哥哥黑臉也好帥。】
【臥槽,難道真的不是劇本?】
【不過他也太小氣了吧,拍兩下怎麽了?】
【up確實沒做對,進來前應該先敲個門的,要尊重室友隱私啊,換我也可能會不高興。】
【我怎麽覺得他有點眼熟?】
……
郭詩潼神情微顯窘迫,急急忙忙把手機調回前置,對準自己,才柔柔地說,“我還以為寢室裏面沒人呢……不好意思啊……”
陳嘉魚掃了她壹眼,不答話。蔡佳怡則是禮節性地朝她笑笑,“沒關系,下次註意壹點就好。”又轉頭對陳嘉魚說:“走吧,我們去買東西。”
等陳嘉魚和蔡佳怡離開了寢室,郭詩潼才收回了盯著兩人的視線。
她低頭看向直播間。
彈幕十條中倒是有九條在討論陳嘉魚和蔡佳怡。
【對了,我想起來在哪見過剛才那個帥哥了!就是幾個月前為了救女朋友被車撞了的那個高考狀元啊!】
【啊?是他?】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我看到他的照片,還感慨居然有這麽帥的學霸!】
【看來不是演戲。】
【所以剛才那個小姐姐就是他的女朋友?】
【這也太巧了,up居然和他女朋友在同個寢室。】
……
直播間裏的觀眾們直呼不可思議,討論得熱火朝天,卻基本都把郭詩潼忽視了。
誰也沒註意,郭詩潼的臉上,漸浮上了壹層薄薄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