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四百九十壹章 兩個要求

　　哪怕是作為聖靈邪尊，周衍對於聖靈之地的壹系列經歷，依然如歷歷在目，無法釋懷。
　　不是因為他放不下，更不是因為情感執念導致。
　　而是因為，聖靈之地的經歷，哪怕是在他如今的身份和認知看來，都非常的詭異。
　　有些事情，沒有歷經過，終究是不會明白其中的復雜性的。
　　周衍將聖靈之地的情況向周靈遙講述完之後，周靈遙明顯露出了幾分思索之色。
　　他目光盯著周衍看了許久，似乎也在確定壹些事情。
　　只不過，他似乎也同樣的對於壹些事情無法完全確定。
　　以至於，他顯出的困惑之色，即便是周衍都感覺到了。
　　“妳有什麽疑惑，不妨說出來，我幫妳解決。”
　　周衍遲疑了片刻，說道。
　　他覺得周靈遙不簡單，而周靈遙目前而言，也的確並不簡單。
　　至少，周靈遙在面對帝彥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麽在意的態度，就好像他完全知道帝彥壹定會敗給周衍壹樣。
　　這壹點，是在場的所有聖靈都不會知道也無法肯定的。
　　除了周衍和周靈遙之外。
　　周衍是自己知道自己的戰力，知道自己的能力必定是可以力壓帝彥的。
　　而周靈遙為何知道，這只有周靈遙自己知道。
　　“不，妳解決不了，就像是我也無法解開妳的矛盾壹樣。”
　　周靈遙沈吟了片刻，回應道。
　　周衍道：“妳不說，又如何知道我無法解決？”
　　周靈遙道：“那妳可知道我為何出現在這帝魂族的核心區域之地嗎？”
　　周衍眉頭壹皺，他不覺得周靈遙是在和他開玩笑，這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
　　周衍說道：“不知道，不過我希望可以聽聽妳的解釋。”
　　“解釋，那就是我也不知道，這個解釋，妳信嗎？
　　周靈遙露出了壹絲苦澀之意，這種回答，的確是讓周衍頗為怔然。
　　但周衍的確是沒有想到，周靈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裏。
　　只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世間的有些事情，或許完全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周衍以為，聖靈邪尊的他，可以解決壹切的難題，但如今看來，至少有兩點他沒有做到。
　　第壹，就是復活碧水仙子或者是幫他父親復活李素女。
　　第二，就是關於帝魂族本身的計劃的推進。
　　這兩方面，他都只能等待，只能不斷的向那個目的靠近，而暫時無法實現。
　　所以，聖靈邪尊，也並非是萬能，並非是主宰壹切的。
　　那麽，周靈遙的話，也就不難理解也不難接受了。
　　“我信，為什麽不信呢，因為這世間很多事情，的確是沒有解釋的。發生了並存在著，顯得非常的詭異和離奇，卻也是事實。”
　　周衍說道。
　　周靈遙點了點頭，道：“很奇怪，實際上我在某個時間點，進行了壹種獨特的變化，妳也知道，按說，在葬劍祖星，我等於是活出了第四世，那壹世，我覺得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有著不同的變化。”
　　“不過，後來我和李馨雨壹起離開之後，便決定，尋找壹個真正的世外之地，不再幹涉任何的紛擾。”
　　“事實上，在某壹天，我們找到了這樣的壹個地方，壹處獨特的如生命魔方壹樣的魔方世界。”
　　“那個世界，是混亂的，但是可以發生壹系列的改變。在改變之中，某壹刻的變化，會使得其變得無比的規則。
　　就像是壹個充滿了拼圖的魔方在自我運轉壹樣，總有壹刻，它會變得圓滿和完美，但那壹刻之後，又會是混亂的。”
　　“這就像是世界的周而復始的變化壹樣。”
　　“當初，我想過，若是我能以這樣的方式，創造壹個生存的美麗環境，該有多好。”
　　“紛紛擾擾，無盡紅塵，總該有看淡的時候，但是陪著妳的人，卻會壹直陪著妳，那就是壹種滿足。”
　　“修煉的意義在於守護，也在乎陪伴。我已經完成了這種意義，其余的事情就會想得很少。”
　　“只不過，這般想法之中，我就來到了這帝魂族的核心區域。”
　　“所以，我懷疑……”
　　周靈遙沒有說。
　　但是他的意思，周衍卻很清楚。
　　對方懷疑，帝魂族本身，就是壹個混亂的魔方。
　　或者說，這世間本身的規則變化，都會在某壹刻，形成壹個無比完整而圓滿的存在，之後，又會在變化之中，化作混亂而殘破的存在。
　　那麽，所謂的生與死，毀滅災劫，只不過是運轉的壹種變化而已。
　　周衍沈默了片刻，道：“妳還發現了什麽呢？”
　　周靈遙苦笑道：“我什麽都沒有發現，因為到了帝魂族之後，我丟失了很多的東西，但是卻擁有了過去所有的記憶。
　　只不過，我的境界，很自然的成為了聖靈，而且還是聖靈之中的主宰者。我的戰力，如今並不比現在的妳低，當然也不見得會超過妳。”
　　“不過這沒有意義，因為和那些蘇醒之後的聖靈不同，我只有前四世的所有記憶，卻沒有本身作為聖靈主宰者的記憶。”
　　“像是妳之前壹樣，我丟失了本源，失去了記憶。”
　　“我想，或許不僅是我，還有很多的聖靈，實際上都丟失了自己的記憶吧。”
　　“妳歷經的聖靈之地的無數變化的那壹幕，那才應該是真正的記憶衍化的場景。
　　也只有記憶衍化出來的場景，才是真實的，而並非是虛擬的。”
　　“如果那是記憶裏的事情的話，妳不覺得，眼前的所有壹切，都有些虛幻嗎？”
　　周靈遙的說法，似乎頗為質疑眼前的世界的真實性。
　　但如何檢測，卻已經沒有方法，也不會有方法。
　　因為不論真或者虛，至少眼下周衍是存在著並在思考著的。
　　到了這樣的境界，去思考這些，已經明顯同樣不現實。
　　“真實也好，虛幻也罷，我存在，便是合理。至於其它，其它的事情，妳覺得，又該如何判斷？”
　　“兩點，我覺得，有兩點，處理好之後，就行了。”
　　周靈遙很有信心的說道。
　　“哦？說說看。”
　　周衍沈思著，心中若有所悟。
　　“第壹，好好的了解壹下姜家，了解壹下祖龍戰船，了解壹下帝魂族的本質。妳是聖靈邪尊，自然知道我此言的意思何在。”
　　周靈遙提議道。
　　周衍道：“好，那第二點呢？”
　　“第二點，釋放壹道執念，和我壹起再去壹次地球祖地，看看因果。妳放心，這不會對於妳聖靈邪尊的本質有任何影響，妳只需要斬壹道執念化身分身去看看即可。”
　　“我只是想求證壹些事情。”
　　“當然，妳若不願，也無人能強求什麽。”
　　“而我，會自己去看，自己去求證。”
　　周靈遙平靜的說道。
　　他所言，似乎完全沒有什麽其他的居心。
　　當然，到了聖靈邪尊周衍這般的境界，他和周靈遙同樣，也根本不會在乎對方是否有什麽居心，因為雙方的很難在短時間殺死對方或者是給對方造成毀滅性的傷害的。
　　而且，到了邪靈主宰者的境界程度，幾乎是永恒不滅，亙古不死的程度，所以算計什麽，完全毫無意義。
　　正是如此，周靈遙與周衍談話，也非常的平靜隨意，沒有半點欺瞞或者是算計之意。
　　因為那確實沒有必要。
　　“好，那就去看看吧，至於帝魂族的事情，妳既然參與進來了，暫時就莫要泄密。雖然我不在乎，但卻也不喜歡身邊的人背叛。”
　　周衍警告道。
　　“放心，這點兒品德我周靈遙還是有的。”
　　周靈遙微微壹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