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禦醫

銀河九天

歷史軍事

“廢物,全都是廢物!養兵千日,用兵壹時,妳們竟然壹個都指望不上!”
秘書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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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四壹章 官迷

首席禦醫 by 銀河九天

2024-7-25 20:12

  曾毅到南雲縣人民醫院,找到王金堂的病房,推門進去,就看到了王金堂的那位彪悍老婆楊貴芬。
  “妳還敢來,我們老王就是被妳害成的!”
  楊貴芬完全沒有官太太該有的風範,看到曾毅,她直接就奔了過來,胳膊壹伸,就要去拽曾毅的領子,眉毛擡得老高,道:“我告訴妳,我們家老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妳沒完,就是告到省裏,我也要討壹個說法!”
  黃國青壹把擋在曾毅的前面,喝道:“楊貴芬,妳不要放肆!”
  楊貴芬就拽著黃國青的衣服,開始撒潑了:“黃國青,妳個沒良心的白眼狼,當初是誰批準妳進衛生局的?是我們家老王!現在妳有了新靠山,就抖起來了,敢這樣對我說話了!”楊貴芬的力氣不小,猛晃了兩下,就把黃國青的扣子扯掉壹顆。
  黃國青像根小樹苗似的,被兩晃三搖,連發型都亂了,形象狼狽無比,他壹使勁,掙脫了楊貴芬的胳膊,道:“楊貴芬,妳還好意思說,當初我是怎麽進的衛生局,妳心裏最清楚!”楊貴芬不提還好,提起來黃國青就是壹肚子火,他當初被分到衛生局,結果王金堂故意卡著不接收,最後他大包小包送到王金堂家裏,這才順利進了衛生局。
  “我不清楚,我就知道是我們家老王看妳可憐,才讓妳進了衛生局!”楊貴芬雙手叉腰,壹點羞恥感都沒有。
  “夠了!”曾毅臉壹沈,看著楊貴芬,“妳看妳像什麽樣子,完全就是壹個潑婦!”
  “妳說誰是潑婦!”楊貴芬臉色壹變,朝著曾毅就撓了過來,“妳再說壹句,看我不撓死妳!”
  曾毅眉毛壹豎,不怒而威,喝道:“楊貴芬,這裏是醫院!妳敢再喧嘩鬧事,我馬上叫人把妳請出去!”
  楊貴芬被曾毅的氣勢給鎮住了,站在那裏楞了片刻,然後掉頭撲到王金堂的病床前,嚎道:“老王,妳不值啊,妳辛辛苦苦幹了壹輩子革命,現在卻落了這麽壹個下場,大家心裏都知道妳冤,可敢怒不敢言……”
  曾毅心裏很生氣,道:“楊貴芬,妳丈夫的調令是組織上決定的,妳有什麽不滿,就去找組織,他的病也是自己犯的,妳有疑問,可以找醫院去做鑒定!但要是妳再這樣含沙射影,紅口白牙地汙蔑我的黨性人格,我壹定會追究到底,讓妳為此付出代價!”
  楊貴芬頓時“咯~~”壹聲,就止住了嚎叫,她撒潑也是看對象的,曾毅這副樣子明顯就不是說說玩的,真要是惹怒了對方,人家說不定真會追究自己的責任。這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楊貴芬心裏最清楚,完全跟曾毅無關,王金堂去告黑狀事,她是知道的。
  再說了,王金堂還躺在病床上呢,曾毅現在主持衛生局的工作,真要是惹怒了他,醫院的這幫人隨便給妳敷衍應付壹下,自己家老王怕是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楊貴芬就恨恨盯了曾毅壹眼,扭過頭,不再吭聲了。
  曾毅被楊貴芬這麽壹鬧,也不想待在這裏了,他把鮮花果籃壹放,就準備離開。
  此時病房的門壹開,縣醫院的院長朱焱帶著壹群人走了進來,曾毅現在是他們的業務主管領導,得知曾毅過來,醫院方面不敢怠慢。
  “曾局長,您過來怎麽也不通知我們壹聲!”朱焱笑呵呵伸出手,“我們好在樓下迎接。”
  “我來看望老領導,又不是傳達上級指示,就沒必要驚動大家了!”曾毅和朱焱淺淺壹握。
  “貓哭耗子——假慈悲!”楊貴芬又來了壹句,然後拽著朱焱:“朱焱,我們家老王到底什麽時候能夠醒,妳必須給我壹個說法!”
  楊貴芬對朱焱是有些恨意的,當初朱焱能當上縣醫院的院長,王金堂可是支持的,但現在王金堂病了,朱焱卻連壹間幹部病房都沒給安排,就讓王金堂住在這兩人病房裏。昏迷了好幾天,醫院現在對病情都沒有壹個準確的說法,明顯就是在敷衍。
  楊貴芬現在大鬧特鬧,四處告狀,也跟這有壹點關系,她氣不忿。
  朱焱壹皺眉,道:“目前的情況很好,只要王主任的病情不惡化,遲早會醒過來的!”
  “這話妳都說了好幾天,但老王還是沒醒過來。妳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趕緊從市裏請專家過來,要是耽誤了我們家老王的治療,我壹定追究妳們的責任!”楊貴芬還當自己是局長夫人呢,說話的時候盛氣淩人。
  “治療方案是我們醫院集體商量後定的,妳要是不信任我們,就給王主任轉院吧!”朱焱直接撂下這句話,他也不想伺候楊貴芬這個潑婦。
  楊貴芬傻眼了,她在市裏並不認識什麽專家,王金堂真要是轉到市裏,怕是連兩人病房都住不上,當下她不提這茬,道:“反正我們家老王要是醒不來,我跟妳沒完!”
  碰到這麽個不講理的,朱焱也是沒轍,他道:“曾局長,病房裏吵鬧得厲害,要不去我辦公室,我把醫院的工作向妳匯報壹下!”
  曾毅擺了擺手,問道:“不去了,妳把王主任的情況跟我講壹下。”曾毅本來是不想管王金堂的事,管他是怎麽回事,都跟自己無關,可話是這樣說的,但事實上如果王金堂壹直這麽昏迷,最被動的就是曾毅自己了,所有人都會認為是他把王金堂害成了那樣,要不是他爭局長的位子,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朱焱就從身後醫生那裏接過壹份病歷,道:“王主任的昏迷,我們暫時認定為無原因昏迷,之前送來的時候,我們以為是腦溢血,但做完CT,這個結果就被排除了,同時被排除的還有腦血栓,後來我們認為是中風,但經過壹系列的檢查和診斷後,這個結果也被排除了。”
  曾毅就接過病歷,開始翻看,醫院方面的處置措施沒有任何問題,排除病情也是從急到緩,檢查結果確實也沒有顯示王金堂有腦溢血、腦血栓和中風的跡象。
  朱焱看著曾毅,心裏想法很多,這幾天不少媒體都在報道曾局長壹杯將軍茶就治好了英國女王的病,對於這些報道,從專業的角度分析,朱焱認為是誇大了,肯定還是進行了其它的治療,反正自己就不知道茶葉治病會有這麽神奇的效果。
  放下病歷,曾毅走到病床邊,拽起王金堂的胳膊把了壹會脈,脈象顯示王金堂是肝火妄動,以至於急怒攻心,最後導致清竅失靈,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中醫裏,肝屬木、心屬火,肝火生,則心火動,火炎血沸,上騰空竅。王金堂現在雖然是昏迷了,但身體狀態仍然處於這種肝火妄動的狀態,肝怒不息,這木就會壹直去生火,導致心火難泄,最後熱痰上湧,清竅失靈,整個人就處於了無意識的昏迷狀態。
  對付這個病,曾毅是有辦法的,但曾毅不想出手,王金堂是去告自己的黑狀得了這個病的,自己要是上趕著去給他治病,這不是犯賤嗎。曾毅喜歡治病,但不意味著他什麽人什麽病都治。
  曾毅收了脈,就朝門外走去,朱焱趕緊跟上,道:“曾局長,王主任的病情,您有什麽什麽看法?”
  “這個病是心病,妳治不了,我也治不了!”曾毅看著朱焱,“我現在去把能治這個病的人找來。”
  朱焱壹頭霧水,什麽叫做心病啊,心病不就是沒病裝病,自找的病嗎,他道:“那我們醫院的治療需不需要調整?”
  “不用了,妳們的方案很穩妥!”曾毅跟朱焱客套了兩句,就出了醫院的大樓,上車離去。
  朱焱看著曾毅的車離開,就微微搖頭,看來這曾局長的醫術也不怎麽樣嘛,如果真是神醫,早就施展絕技,妙手回春了,怎麽可能還要去找別的人來治。朱焱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曾毅要去找什麽人,這人的醫術很高明嗎?
  出了縣醫院,曾毅問黃國青:“上次來局裏宣布任免決定的,是組織部的哪位領導?”
  “是王副部長!”黃國青就回答著,然後問道:“局長,咱們現在去哪?”
  “去縣委!”曾毅吩咐到。
  黃國青心裏有些納悶,不是說要去找能治王金堂這個病的大夫嗎,怎麽又改去縣委了,難道縣委裏還有醫術高手嗎?
  聶國平開完會,沒有別的事,就端著茶杯走出了辦公室,準備巡視壹番去。
  結果壹出門,就碰到曾毅,他笑呵呵地招手,“小曾,來,到我辦公室裏坐坐,正好我有事要告訴妳,是好事!”
  曾毅就笑著走了過去,道:“康部長,什麽好事?”
  康德來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讓曾毅坐下了,笑道:“今天我把商貿會的成績向縣裏匯報了,縣裏對於我們的成績給予了極大的肯定,經集體研究決定,要重獎這次參加商貿團的同誌。”
  曾毅心道原來是這事啊,商貿團為縣裏壹下增加了那麽多的收入,重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笑道:“這次能有康部長這樣關心下屬的領導來做組長,實在是我們幾個人的幸事,謝謝康部長為我們幾個請功,其實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康德來笑著擺了擺手,心裏卻對曾毅的話很受用,同時也更加感覺到曾毅這個人了不得,有背景並壹定就能在仕途上壹帆風順,但有背景再加上謙遜不倨傲,仕途之路就好走多了,他道:“這次同誌們立了大功,我這個做組長的為大家請請功,那也是應該的嘛。”
  曾毅打量了壹下康德來的辦公室,差點沒笑出來,康德來居然把和查拉斯互換禮物的照片擺在辦公桌上,得意和炫耀之意很重啊。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曾毅也基本摸清楚了康德來的性子,康德來好面子,愛擺領導的派頭,但還算是壹個好領導,至少他對下屬很不錯,不貪下屬的功勞,也喜歡給下屬機會,這比起那些“功勞全是自己的,錯誤全是下屬的”的領導,要強了很多。
  康德來點著壹根煙,道:“小曾啊,王金堂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件事很棘手,必須要讓王金堂趕緊清醒過來啊。”
  曾毅明白康德來的意思,他是好意,如果王金堂不醒,拖下去對自己絕沒有什麽好處,曾毅就道:“我已經去過醫院了,現在就是為這事來的,我想請康部長幫個忙。”
  康德來彈了彈煙灰,“妳說。”
  “我想請組織部的向部長到醫院走壹趟,王主任的病,非向部長不能治。”曾毅笑著,“我人微言輕,就怕請不動向部長,所以想請康部長……”
  康德來有些詫異,“小曾啊,據我所知,向部長可不會治病啊!”
  “事情是這樣的……”曾毅就湊近壹些,對康德來講了壹番。
  康德來聽完,“哦”了壹聲,問道:“妳有幾分的把握啊?”
  “至少八成!”曾毅說到。
  康德來看曾毅表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便掐滅了煙頭,站起來道:“既然是這樣,那事不宜遲,向部長那邊就由我去說。”
  曾毅在向小群的辦公室門口等了壹會,就看見向小群和康德來壹起走了出來。
  看見曾毅,向小群直接無視了,心道這曾毅也真是離譜,這都是個什麽古怪的治病法子啊,壹會治不好,看妳怎麽收場!康德來也是的,都是縣委常委了,有身份的人,竟然也陪著這位嘴上無毛的年輕幹部胡來,這治病的事,能是自己這位組織部長管的嘛!
  不過康德來開了口,向小群也不好拒絕,畢竟康德來跟自己的關系還不錯,自己就到醫院走壹趟吧,治好了當然最好,治不好自己也沒有什麽損失,頂多就是耽誤半個鐘頭而已。
  康德來就陪著向小群下樓鉆進了車裏,上次曾毅給英國女王治病,康德來沒有親眼目睹,只是聽晏容講了好幾遍,心裏覺得很遺憾,這次他是壹定要到現場看看的,曾毅的醫術究竟有沒有那麽高明,壹看便知嘛!
  兩位縣委常委同時蒞臨縣醫院,立刻就驚動了朱焱,他急匆匆下樓迎接,等得知組織部長向小群是來為王金堂治病的,朱焱就驚訝得嘴裏都能塞下壹顆雞蛋。
  曾局長走的時候,說是要去請高人來為王金堂治病,難道向部長就是他所說的高人?
  朱焱的眼鏡都快跌碎了,可從沒聽說向部長還會給人治病啊!就算向部長會看病,但做了這麽多年的組織工作,想必也是手藝生疏,可別弄出什麽岔子啊!王金堂的這個病,縣醫院查了好幾天都沒找到病因,自己是想給向部長提個醒也沒辦法啊。
  朱焱偷偷捏了把汗,組織部長給自己手底下的幹部治病,這倒是挺新鮮啊,頭壹次碰到這種怪事!
  向小群和康德來走進病房,楊貴芬就沖了上來,哭訴道:“向部長,康部長,妳們兩位可要為我們家老王做主啊,老王兢兢業業幹了壹輩子,不能說免職就免職啊!”
  兩位常委當時就黑了臉,早知楊貴芬在這裏,自己是說什麽也不會來的,這女人也太潑啊,昨天竟然都敢把儒書記堵在縣委門口罵,等會要是不能把王金堂弄醒,自己這豈不是送上門來找罵?
  向小群背著個手,老生常談道:“組織上什麽時候說要免職了,只是正常的職務調整嘛!作為家屬,妳應該幫助老王,去領會和理解組織上的壹片苦心。”
  曾毅心道向小群真是古板,妳跟楊貴芬講道理,這不是找錯對象了嗎。
  果然,楊貴芬就不幹了,上前準備再哭鬧壹番,她這幾天找誰誰都是躲著她,現在好容易碰到兩個送上門的領導,她豈能放過。
  曾毅此時就喝了壹聲:“楊貴芬,妳不要無理取鬧,向部長這次過來,是帶了重要指示來的。”
  楊貴芬壹聽,就趕緊讓開幾步,組織部長來公幹,肯定是人事任免,難道是要給我們家老王恢復職務?楊貴芬覺得很有可能,如果是免職的話,王金堂的級別那能動用部長親自來啊!
  朱焱就有點摸不著頭腦,向部長到底是來公幹的,還是來治病的,怎麽自己就有點弄不懂了呢!
  向小群走到病床邊,看了壹眼王金堂的樣子,心裏就打起了鼓,王金堂都昏迷成這個樣子了,跟植物人似的,能聽進去自己講話嗎?
  不過人已經來了,向小群也不好走了,他硬著頭皮從包裏拿出壹張紙,道:“王金堂同誌,我這次來,是要傳達縣委的重要決定。”
  說完,向小群清了清嗓子,把那張紙打開,然後鄭重其事地宣讀了起來:“經縣委研究決定,任命王金堂同誌為南雲縣衛生局黨委書記、局長,同時免去王金堂南雲縣地方誌編纂委員會主任職務!”
  向小群逐字逐句念著,眼角的斜光壹直盯著病床上的王金堂,直到念完,好像都沒什麽反應啊!
  “我們家老王官復原職了?”
  向小群正在專心致誌地觀察王金堂的表情變化,冷不防背後的楊貴芬突然尖叫壹句,聲音很刺耳,把向小群嚇了壹跳。向小群扭過頭,表情十分不悅,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呢,就聽背後又是“呼哧”壹聲,王金堂猛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扭臉看著向小群,激動地問道:“向部長,妳說的都是真的?”
  “啊!!!”
  滿屋子的人全都倒抽壹口涼氣,我的媽呀,王金堂這不是詐屍了吧!
  向小群被連嚇兩回,趕緊錯開兩步,離開病床邊,才回頭去看王金堂,等看到王金堂那壹臉的驚喜,向小群的臉就沈了下去。
  好妳個王金堂啊,我看妳是真的不想幹了,竟然敢用裝病這壹招來要挾組織了!組織上免妳的職,妳就暈倒昏迷,博取同情;組織上讓妳官復原職,妳就立刻活回來了,姥姥的,老子看妳這生龍活虎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有病,是膽肥了!
  向小群就把手裏的紙“啪”壹下甩了過去,豎眉道:“是不是真的,妳自己去看!”
  王金堂滿腔欣喜地把紙撿起來,翻過來壹看,就傻眼了,上面哪有什麽任命,就是壹張黨風廉政建設的學習材料,他神色慌張地看著向小群:“向部長,這……這是怎麽壹回事啊!我有些弄不明白……”
  “怎麽回事!”向小群的氣不打壹處來,“王金堂,妳看看妳,哪裏像個國家幹部,虧組織上培養了妳這麽多年,妳竟然用裝病來對抗組織的決定,這種行為,完全就是個無賴、政治流氓!”
  王金堂頓時嚇出壹頭冷汗,他楞了片刻,然後就意識到是怎麽回事了。
  “李順龍,我操妳奶奶的祖宗十八輩啊!”
  王金堂突然大罵了壹聲,然後就往床上壹倒,嚎啕大哭了起來。
  屋子裏的全傻了,王金堂這壹醒過來,怎麽就罵上李順龍了,這事關李順龍什麽事,是曾毅搶了他的局長寶座啊!
  別人不明白,曾毅和康德來倒是壹下就明白過來了,難怪王金堂能知道曾毅夜不歸宿的事,原來都是李順龍幹的!
  曾毅就在心裏暗罵,李順龍,妳他媽等著,老子跟妳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妳竟然敢在背後捅我刀子。
  康德來也是非常生氣,畢竟商務團是他帶的,李順龍在背後搞這壹套,明顯就是不把他這位領導放在眼裏,是想出他的醜啊。
  “王金堂,妳要是還想幹,就給我趕緊出院!”向小群看著王金堂,心中怒火中燒,太惡劣了,還是頭壹次碰到如此劣行的幹部,簡直是壹點羞恥感都沒有,這件事壹定要向儒書記如實匯報,嚴肅處理,以儆效尤:“妳要是不想幹,就馬上寫個報告上來,我絕不攔著妳!”
  向小群扔下這句話,扭身就走。
  楊貴芬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呢,追上來問了壹句:“向部長,我們家老王是到衛生局上班的吧?”
  “上班?回家等通知吧妳!”向小群怒哼了壹聲,拂袖而去。
  朱焱追上去送了幾步,看著向小群的背影,朱焱心中無限感慨,向部長真是出手不凡啊,不開刀不用藥,壹張廢紙就把王金堂的病給治好了,這哪是組織部長,這簡直是衛生部部長!
  看著曾毅和康德來也走了出來,朱焱又迎了上去,道:“曾局長,我算是服了,您要是來醫院的話,我這個院長絕對是拱手讓賢!”
  康德來就道:“小朱,妳這是什麽話,小曾來當院長,那衛生局的事情誰來管!”
  朱焱急忙道歉,道:“康部長,我沒有絲毫要給曾局長降級的意思,我是說曾局長的專業水平太高了,我本人發自內心地佩服,同時也是非常地慚愧啊。”
  “說這些有什麽用,還是要多用點心,把縣醫院的醫療水平搞上去!”康德來板著臉訓了兩句,跟著曾毅壹塊離開。
  出了門,康德來對曾毅道:“小曾,回頭妳整理壹份材料送到我這裏,縣裏準備把妳的扶貧事跡,作為壹個典型來宣傳宣傳。”
  曾毅笑道:“康部長,這不合適吧!”
  “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過度謙虛,未必還是好事!”康德來對曾毅是打心眼裏喜歡,所以就不吝於多提點兩句,道:“宣傳妳,也不是為妳個人臉上貼金,是我們南雲縣需要妳這麽壹個典型,妳自己扶貧能起多大的作用,只有所有的幹部都像妳這樣,真心實意地扶貧,那我們南雲才有希望早日脫貧。小曾,要擡起頭往前看,不要總低著頭做事!”
  曾毅就道:“謝謝康部長!”
  曾毅又不傻子,他明白康德來的意思,他是在提醒自己,要進步還是需要成績的,所以該博取政績的時候,就必須去爭取,妳不爭取,那政績就是別人的了;第二,出了王金堂這檔子事,妳必須借著這個宣傳典型的機會,對那些謠言進行反擊。
  康德來就滿意地頷首,壹點就透,孺子可教啊!
  楊貴芬看著那些領導都走了,就到床邊把王金堂拽了起來,道:“老王,向部長的話是什麽意思,妳到底官復原職沒有?”
  “復個屁!這回全完了!”王金堂壹臉灰色,坐在床上咬著牙道:“李順龍,妳這個王八蛋,老子跟妳沒完!”
  向小群回到縣委,就把這件事給儒子牛做了匯報。
  儒子牛聽了向小群的匯報,怒不可遏,壹把就將桌子上的茶杯給摔了,道:“無恥!混賬!”王金堂這個王八蛋,自己裝病,又讓他老婆過來堵著我罵,簡直是狗膽包天啊,他想做幹什麽,他的眼裏還有沒有組織!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黃國青又來了,壹臉的幸災樂禍,道:“曾局長,我剛才去商貿局那邊辦事,看到楊貴芬了。”
  曾毅壹擡眉頭,心說黃國青總是改不了說話說半截的壞毛病。
  黃國青喘了口氣,接著道:“曾局長壹點都沒說錯,那楊貴芬真是個潑婦,他把商貿局的李局長給打了,頭發都快拽光了,臉上撓的是全血口子,聽說這會李局長都被送到醫院搶救去了,可能要好幾個月都不能上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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