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幹凈又衛生

　　三天，只用了三天時間，作為巴利哈爾王朝在恒河上遊最重要的河防重鎮波羅耶伽，就落到了張昭手裏。
　　這是壹座擁有二十幾萬人口的大城，周圍是在整個恒河流域來說，都非常富庶的農耕區。
　　甚至這時候的波羅耶伽，都不是單獨指壹個城市，而是跟周圍十幾座大小城鎮合起來被稱為波羅耶伽的。
　　出去占領這些城鎮的人還沒回來匯報具體情況，但張昭估計，算上鄉間人口，不會少於八十萬。
　　地盤只有李聖天那個最原來的於闐金國三分之壹，人口都已經超過了十萬，而且人家還養得起。
　　至少波羅耶伽城市中普通市民的生活水平，是在鎮遠城（烏達班達普拉），也在於闐王城之上的。
　　等到看見那座雄偉的阿育王石柱後，張昭才想起來，這個地方，應該就是後世印度的阿拉哈巴德市。
　　著名的印度大壺節，就是那個拿著個大水壺，站到幹凈又衛生恒河中，往自己頭上淋水的節日，就是在阿拉哈巴德舉行的。
　　不過，這個時候的恒河，那是真的叫幹凈又衛生，水質清澈，流速緩慢而溫柔，兩岸良田星羅棋布，恒河還真像是個溫柔慈祥的母親壹樣。
　　雖然不是天竺人，但是佇立於恒河邊的張昭，竟然還真有幾分被這份柔靜的美好，給擊中了的感覺。
　　難怪後世的印度人把恒河視為母親河，這還真不是形容，而是實實在在的事實。
　　只是他們好像只是把母親掛在了嘴邊，汙染起來可壹點都不手軟。
　　“來人，替吾更衣！”張昭站在河邊雙手壹伸，大聲喊道。
　　作為壹個君主，他肯定不會沒事跑到恒河邊來傷懷古今的，而是專門來此，按照婆羅門教的規矩舉行儀式，以王者的身份來收服人心的。
　　波羅耶伽的壹半剎帝利，被巴利哈爾國王克裏希拉二世，帶去攻打波羅王朝了。
　　剩余的剎帝利則在波羅耶伽被攻陷的時候，由張昭授意，順義左軍執行，絕大部分都直接被殺死了。
　　張大可汗在夏希國沒大開殺戒，只殺了兩百多家剎帝利，那是因為，他要把夏希王朝的土地，當成日後侵擾天竺的前哨站，把夏希的本土貴族綁到自己戰車上。
　　所以選擇了手下留情，甚至還分了他們壹點湯湯水水。
　　而對於巴利哈爾王朝的剎帝利和部分婆羅門，張昭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不處決了他們，張大可汗去哪抓要擄掠到寧遠去的十幾萬勞動力？犒賞大軍的金銀，以後在河西建立基業的錢財去哪找？
　　更重要的是，他只有在摧毀舊的貴族，建立新貴族的這個活動中，才能收攬本地人心，給即將到來的大決戰，整治出壹個穩固的後方。
　　隨著張大可汗的壹揮手，兩個十六七歲的婆羅門少女，就婷婷裊裊的走了過來。
　　花朵壹般的年紀，皮膚白的跟牛奶似的，紅黃兩色長袍出露出來的白生生小胳膊，仿佛壹掐就能出水壹樣。
　　搖搖晃晃的小腰肢擺動幅度剛剛好，如水般柔順，晃的人心裏撲通撲通的。
　　兩個婆羅門少女把張昭身上的衣袍壹件件脫下來，壹直脫到只剩下犢鼻短褲為止。
　　清涼滑膩的手指掃過張大可汗的胸口，微微冰涼的觸感十分舒爽，讓張昭差點呻吟出來了。
　　他狠狠的朝左手邊的少女看去，少女壹點也不害怕張昭充滿侵略性的眼神，反而裝作有些含羞地柔美壹笑，隨後低下頭去了。
　　低頭的同時，少女的身體也順著低了下去，另壹只手仿佛無意之間，順著張昭的腰肋部輕輕往下壹掃。
　　嘶！
　　從張昭這往下看去，跪在地上的少女露出了壹截細膩脖子，微微向前探出的臉蛋上，冒出了屬於青春的紅暈。
　　操！
　　這要人命的小妖精，小小年紀高中生大小，就知道如此勾引男人，這長大了還得了？不！現在就不得了樂！
　　壹向定力不錯的張大可汗，終於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從離開疏勒開始，張昭可就是壹直在吃素。
　　路上唯壹收了壹個小蘿莉塞菲葉，現在還沒到吃的年紀，壹直憋到今天，那是真的快繃不住了。
　　有那麽壹剎那，張昭是真想當個昏君算了，這樣就不用守這麽多的規矩。
　　因為作為君王，特別是創業階段的君王，他的每壹次床上運動，每收攬壹個枕邊人，這都是有價碼的。
　　現階段，他必須要克制自己某些欲望，不能還沒回河西，後宮女人就有十好幾個了。
　　他後宮的很多位置，甚至很多兒子女兒的位置，都要留到進入中原後去。
　　所以在手下勇士美人不斷，好多人提起褲子就能不認賬，享受著征服者該有待遇的時候，張大可汗那是真的在守活寡啊！
　　壹想到就連蠻熊這樣的憨貨都謔謔了七八個，夜夜笙歌的時候，那感覺真是壹言難盡！
　　不過還好，緩緩向恒河走去的張昭，眼睛瞟到了壹個同樣壹臉苦逼表情的家夥。
　　火雷衙主管，副王府工曹，曹延明曹十四郎。
　　這位跟他壹樣慘，因為李聖天已經答應把二女兒天璽公主下嫁給他了，所以曹延明也失去了隨意采擷的權力，只能眼看著流口水。
　　婆羅門少女眼見沒有成功勾引到意誌力‘堅強’的菊兒汗，臉上不免浮上了淡淡的失望，不過她敏銳地感覺到張昭往後看了看。
　　於是順著張昭的目光往後看去，婆羅門少女順利的找到了，剛才菊兒汗陛下視線落下的地方。
　　那是壹個看起來很強壯也很帥氣的東土唐人，據說是壹位會從濕婆神那裏請下神雷的婆羅門，還是菊兒汗的侄子，地位很是尊貴。
　　嗯！這個目標也不錯，反正勾搭上壹個菊兒汗身邊的貴人，也能完成家裏給個任務，保住家業了。
　　少女沖著曹延明甜甜壹笑，還輕輕點了點頭。
　　“去尼瑪的！”曹延明呻吟了壹聲，眼淚哇的壹下就出來了！
　　“救命啊！”他邊呻吟，邊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這種姿色的小胡姬，說傾城傾國肯定達不到，但絕對是萬裏挑壹，除了大王，這誰頂得住？
　　他本來在疏勒時生活做風上就頗為放蕩不羈，正因為如此才越是抵擋不住這份誘惑。
　　要不……，曹十四感覺自己心裏防線都快崩塌了。
　　“哼哼！”正在此時，身邊傳來了壹聲似笑非笑的輕哼聲。
　　“狗入的！”曹延明咬著牙罵了壹聲，發出這聲‘哼哼’的，是於闐宮衛軍主將，營兵馬使馬繼榮。
　　這狗東西是大聖天子的心腹，自然會把他這準駙馬的行蹤，報告給大聖天子的。
　　“狗入的！”曹延明又罵了壹句，不知道是在罵自己還是在罵馬繼榮。
　　反正這會，我曹大發明家感受到了來自全世界的惡意，他決定今晚就搬到工坊去跟工人們住到壹起，誰叫也不出去。
　　不然，不然就那小胡姬的姿色放下身段來勾引的話，誰特麽頂得住？
　　‘吸溜！’眼見自己成功嚇住了曹延明，馬繼榮口水都快下來了。
　　他也不差啊！大聖天子的心腹，帶著上千精銳甲士跟著大王南征北戰快兩年了，長相也還周正，這小胡姬，也可以來勾引下自己嘛！
　　就在岸邊壹群人色心大動的時候，張昭已經按照規矩，把整個人完全浸在恒河中三次了。
　　壹個胖大的婆羅門祭祀站在張昭下遊，他身後還站著差不多同樣裝扮的壹群祭祀，整個波羅耶伽城最高等級的婆羅門都在這裏。
　　胖大祭祀手中舉著壹個鑲滿了寶石的王冠，這是原本統治波羅耶伽地區的波羅耶伽王國國王王冠，當年還熱情招待過唐三藏，只不過後來被巴利哈爾王朝吞並。
　　祭祀本來是準備親手帶到張昭頭上的，但是張昭卻沒如他所想那樣低下頭，而是頗有深意的直楞楞看著他。
　　幾息之後，就在張昭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胖大祭祀福至心靈，突然明白為什麽，他趕緊把王冠放到了原本用精美綢緞和花朵裝飾的木托盤中。
　　張昭這才點點頭，孺子可教的看了龐大祭祀壹眼，自己伸手拿起王冠，戴到了頭上。
　　隨後再拿過另壹個托盤上的琉璃杯，從上遊恒河中舀了壹杯清水，舉到了嘴邊。
　　岸邊的人群轟然跪下，全場能站著的，就是張昭和身後水中的十來個婆羅門，猶豫了壹下，張昭還是把琉璃杯中的水喝了壹大口。
　　嗯！冰冰涼涼的，清冽甘甜，沒有壹點異味。
　　童心大起的張昭舉起還有半杯水的杯子，向著岸上眾人大笑兩聲，說了壹句誰也不懂為什麽的話。
　　“幹凈又衛生啊！兄弟們！”
　　只不過張昭不知道，他這壹舉動深刻影響了他後世的子孫，後世每當天竺張氏各位國王繼位的時候，都會喝壹杯恒河水，喊壹聲幹凈又衛生！
　　岸上跪在地上的眾人雖然不知道張昭這是什麽意思，但都湊趣的大笑了起來。
　　隨後張昭走向岸邊，把杯子中的半杯水，直接倒在了跪在岸邊壹個黑胖子的頭上。
　　“賜爾天水，洗汝塵垢，盼知忠義，為王前驅！”
　　“余得水！叩謝大王天恩！”黑胖子用極度別扭的口音，念出了余得水三個字。
　　這就是張昭梵化的第壹個剎帝利，巴伽利家族，從此成為了余氏家族，從首陀羅，變成了剎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