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氣客棧

程硯秋

玄幻小說

在揚州城外,有壹小鎮,鎮上有壹家客棧。 客棧有條古怪的規定:不燒魚肴。 客棧坐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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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打劫

有妖氣客棧 by 程硯秋

2019-4-10 21:48

  早上起來時,余生推開窗子望天,雨壹直下,烏雲依然不散。
  屋檐下的缸已經滿了,溢出的水成溪,在院子裏的溝渠裏流淌。
  黑貓,警長拖著鹹魚在溝渠裏泡著。
  狗子在旁邊玩水,毛毛見有趣,也冒雨在裏面濺起水花,讓黑貓警長洗了個澡。
  余生收回目光轉身,剛倒掛在窗前,做著鬼臉嚇余生的女鬼撲了個空。
  她發不出聲音來,余生渾然不覺,披著壹件衣服向門口走去。
  他下樓時,隱約聽到胡老頭對小白狐說著“救妳”,“故意”之類的話。
  小白狐不屑的撇著頭,見余生下來後“嗖”的跑到他腳下。
  它站起來碰碰脖子上的錢囊,然後黑眼珠子直直看著余生。
  余生狐疑半晌,才拍著額頭道:“哦,對,忘記給妳錢了。”
  他從錢罐裏取出幾文錢,放在小白狐的錢囊裏,小白狐這才繞過他。
  胡老頭又要向小白狐嘀咕,小白狐不耐煩的跑了出去。
  壹時客棧大堂只剩下他們兩個,余生壹看不對勁兒,擡起腳跑上閣樓。
  余生右手不適,衣服只穿了壹只袖子,衣領也是豎著的。
  推門進去時,清姨正梳妝,見他的模樣把他拉了過去,“只穿半截衣服成何體統。”
  余生抖了抖右胳膊,“壹代大俠楊過還是獨臂呢。”
  這時他才發現,袖子縮在裏面了,難怪抖落不起來。
  “楊過是誰?”小姨媽把幫他把衣領整理後好奇的問。
  “壹代大俠,騎著神雕,壹條胳膊,娶了他姑姑。”余生言簡意賅的說。
  清姨坐在銅鏡前整理頭發,“什麽壹代大俠,我怎沒聽過,有時間聽胡編的話本不如多練練字。”
  余生坐在旁邊梳妝臺上,雙腿前後擺動著,“練不下去,我怕正練著呢,就被衙門的人帶走了。”
  清姨紮了壹個馬尾,“別旁敲側擊了,今天誰也帶不走妳。”清姨站起身來。
  余生這才放心了,“壹壇酒果然沒白費。”
  “誰說壹壇酒了,別忘了那只是定金。”清姨提醒他。
  倆木兄早上不曾來,客人全在房間,在用罷早飯後,客棧夥計或去忙,或出去逛了。
  余生也想出玩去的,只是被小姨媽拉在客棧練字。
  客棧大堂壹時安靜,唯有門外雨潺潺。
  在練滿壹張後,余生著實無聊,想喊狗子過來耍會兒,誰料狗子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他百無聊賴的坐在凳子上,看了會兒下雨後,把目光落在小姨媽在看的書上。
  書封面上以雋雅的字寫著《醉古劍堂掃》,余生之前也見過,只以為是說劍的。
  但今番註視下,在小姨媽翻閱時,余生覺出不同來:這本書上居然有圖畫。
  好奇的余生把頭探過去,清姨機警的察覺後把書很快合上了。
  “妳看的什麽書,讓我也看看。”余生伸手去打開書。
  “練字去。”清姨打落他的手。
  “不讓我看?”余生猜測,“妳不會在看什麽見不得人的書吧。”
  清姨翻了個白眼,“書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只是這書不適合妳看。”
  “不適合我看,那不還是見不得人的書。”余生說。
  “妳又不是人,讓妳見不得,不是見不得人。”清姨說。
  “妳罵我。”余生說。
  “我罵妳作甚。”清姨的雙眸露著無辜。
  “不行,我壹定要看看。”余生說著站起身去搶。
  他實在好奇這有畫又不讓他看的書是什麽書。
  小姨媽用左手把書遠離余生,“再搶我可要動手了。”
  “好,我不動。”余生安靜坐下來,待清姨把書拿回來後,又快速搶過去。
  清姨是何人,豈會讓余生得手?
  在他屁股離開凳子時,清姨便又把書拿走了。
  只是余生搶勢甚猛,整個身子在手落空後依然不罷休,直到整個人趴在清姨膝蓋上,書依然夠不著。
  “行了,讓妳看看,別到時候又把胳膊傷著了。”清姨見他執著,於是把書放回桌子上。
  余生坐直身子,把《醉古劍堂掃》的書封面掀開,裏面赫然還有壹書封面《打馬圖》。
  《打馬圖》?余生奇怪,這是什麽書,肯定不是教人打碼的。
  他翻開第二頁,開篇只寫壹句話:使千萬世後,知命辭打馬,始自司雨客。
  余生依然不解,翻開第三頁,見上面用古話寫著:我賭博常勝無旁的訣竅,只是專心和聰明而已。
  這是余生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這是壹本教人賭博的書。
  “誰寫的這書,居然教人賭,太缺德了。”余生說。
  “話不能亂說。”清姨指窗外,只聽雷鳴,“喏,妳聽,很可能招天譴的。”
  余生才不信這個,他痛心疾首道:“小姨媽,妳怎麽能學這個呢?”
  余生擔憂有壹天清姨把客棧的錢賭光了,那時他可就沒地兒哭去了。
  “放心吧,妳小姨媽至今未逢壹敗。”清姨得意說,“況且這書自有其大道,可不僅是賭術之書。”
  “大道,難道還有劍道不成?”余生上去端量。
  這打馬之術高深,雖配圖,余生依舊看不明白。不過著書之人在圖下大談道,倒是把余生唬住了。
  余生固執道:“賭是不對的,尤其是拿別人的錢賭。”
  “去,後面才是妳想說的吧。”清姨說,“放心,賭輸了錢也是妳的。”
  余生不解,正要問個明白,客棧門口不聲不響的鉆進來四個人。
  這四個人手裏提著刀,脖子上掛著捉妖天師的銅錢。
  他們年齡全在半百左右,須發黑白夾雜,更讓余生奇怪的是,這四人雨天趕路居然雨具全無,整個身子在滴水。
  不待余生搭話,為首青衫老者道:“妳是客棧的掌櫃?”
  “啊,對。”余生走過去,“妳們打尖還是住……”
  余生話說半截,老者突然出刀架在余生脖子上,“對不住了。”
  “妳們幹什麽?”余生莫名其妙,難道巫院能驅使捉妖天師了?
  旁邊灰衫老者道:“打,打,打劫。”
  “打劫?”余生覺著稀罕。
  這年頭打劫的不少,但身為捉妖天師打劫的真不多。
  清姨繼續看她的書,余生神態自若道:“妳,妳們,打,打什麽劫。”
  “別學我說話,我是凍,凍的。”灰衫老者說罷就打個噴嚏。
  青衫老者道:“小兄弟,別怕,我們不打劫別的,也不要妳錢……”
  “當然,也不劫色。”灰衫老者補充說,“我們就打,打劫餃,餃子。”
  余生楞住了,“打,打劫餃子?”
  “妳還學我說話?”灰衫老者慍怒。
  恰在這時,狗子躥回客棧,見余生脖子上架著刀,朝著青衫老者“汪汪”的叫兩聲。
  “就,就是它,帶頭打劫。”灰衫老者看到狗子後,後退壹步怒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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