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氣客棧

程硯秋

玄幻小說

在揚州城外,有壹小鎮,鎮上有壹家客棧。 客棧有條古怪的規定:不燒魚肴。 客棧坐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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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粥

有妖氣客棧 by 程硯秋

2019-4-10 21:48

  “坐莊?”余生頓住了。
  周九章告訴余生,所謂坐莊是城主提出的處理城內瑣事的法子。
  四大家四年壹屆輪換主持揚州城俗務,今年正好是莊家。
  “莊子生正不知恨誰呢,妳們別撞上去。”周九章告誡道。
  “城主真行,”余生說,“居然找出這麽壹個偷懶法子。”
  “有只蒼蠅。”清姨說著,壹巴掌拍在余生後腦勺上。
  “輕點,我又不是蒼蠅。”余生揉著痛處,對周九章道:“憑什麽是四大家?”
  “因為四大家每年向城主府上繳很多錢。”周九章說。
  “嗬,這城主還是個貪財的。”余生話音剛落,後腦勺又與巴掌相逢。
  清姨眨眼,“剛蒼蠅又回來了。”
  “拍死了?”
  “或許死了。”
  余生信了,繼續對周九章說:“放心,咱是文明人,不動手。”
  “耍嘴皮子罵街?這適合妳。”周九章說。
  “幼稚,咱動的是刀。”余生見他們被鎮住了,方又道:“動菜刀,從廚藝上鬥敗蔡家賞心樓。”
  白高興眸子壹亮,“這主意不錯,賞心樓招牌是碧澗羹和河祗粥,咱拿什麽壓他?”
  他們對於余生廚藝不擔心,只是好奇的很。
  “我這粥可厲害了。”余生把系統請出來,思索著做什麽粥好。
  “然後呢?”眾人追問,即便清姨也好奇的看他。
  “給妳們點兒時間,好有個心理準備。”余生沒挑好,只能這麽敷衍。
  眾人怒目而視,在目商給余生壹個教訓時,余生及時道:“有了。”
  他對眾人道:“這粥名為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粥,亦被稱為天長地久不老長春粥。”
  眾人被唬住了,“好霸氣的名字。”白高興驚訝的合不攏嘴。
  系統菜譜中當然不會有這種名字的粥,它只是余生隨便起的。
  不過究竟做什麽粥,他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
  不過菜譜兌換出來得三日後,余生於是讓白高興找裏正借輛驢車後,讓其他人又各自忙去了。
  余生自己被清姨拉了壯丁。他們上到三樓,余生幫著清姨布置屋子。
  “把青瓷擺在外面桌子上。”清姨說。
  在閣樓外的長廊上擺著壹張精致的木桌,上面有魚躍龍門的圖案。
  余生聽老爺子埋怨過,說余生出生之前,他們倆常在桌子上對酌,賞花賞月賞雨。
  後來余生出生後,成三人在閣樓之上,然後聽風聽雨聽余生了。
  當然,現在余生仔細想來,老爺子嘴裏的“賞雨”不壹定真是雨。
  把青瓷擺在桌子上,覺著單調的余生“噔噔噔”跑下樓。
  清姨不解,以為這小子偷懶去了。
  誰知壹刻鐘後余生又跑回來,手裏捧著壹把姹紫嫣紅的鮮花,二話不說插在青瓷花瓶裏。
  本來千峰翠色而柔膩,擺在桌子上頗為淡雅的青瓷,立刻不倫不類起來。
  余生卻甚為滿意,“不錯,不錯。”
  清姨只能壹笑置之。
  晌午已過,陽光漸漸緩和。
  湖面上的風徐徐吹來,讓屋檐上的鈴鐺清脆作響。
  余生趴在欄桿上向南望。
  天空很藍,偶爾壹朵浮雲如白衣,在舒卷之間飄來,在湖面上投下影子,斯須改變成蒼狗。
  湖近處有蘆葦,有鳥兒出沒棲息。
  壹片安詳靜謐之中,目光邊際,雲影遮蓋之下忽有壹條大魚破水而出。
  魚身體成紡錘形,很大,余生站在很遠的地方也看的分明。
  它躍起水面很高,黝黑的身體掛在天上,讓余生覺著它再努把力能碰到白雲。
  “快看。”余生招呼小姨媽。
  清姨回頭,正好見到大魚砸在水面上,濺起白色水花。
  小姨媽怔怔望著那朵白雲,見它慢慢淡作輕煙的飄過湖面,飄在客棧上空,然後被壹陣風吹散。
  “那是頭淫魚。”良久後,清姨才告訴余生,“好音律,曾有瓠巴鼓琴,淫魚乘波聽,踴躍自浮沈之說。”
  余生知道瓠巴,壹位琴藝高超的琴師,傳言將入琴仙之列。
  只是後來數百年不再為人所知,傳言他到海外仙山進修去了。
  “淫魚方才躍起來,莫非是聽到了什麽天外之音?”余生疑惑。
  “或許吧。”清姨也有些疑惑。
  她望了望雲來的方向,又看了看趴在欄桿上的余生,最後搖了搖頭。
  余生看膩了湖上風景,又把目光移到了荒野、西山和大道上。
  老賀在放羊,白羊漫過大道兩旁。
  在石橋上遊有人,余生定睛壹看是小孫子,正要喊這小子回去,見有壹人戴著鬥笠陪在他身旁。
  他們兩個在釣魚,小孫子笑聲在樓上就能聽到,余生因此沒再管他。
  鎮子的田野上,金黃的稻子在純凈的陽光裏翻滾。
  “不足五天就要割稻子了,看來選擇三天後找賞心樓的麻煩很不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清姨指著金色稻田,“讓我來數數,這壹塊,那壹塊,還有這壹塊。”
  她看著余生,“就這幾塊長草的田,妳準備忙什麽?”
  余生尷尬壹笑,這幾塊全是客棧的。
  “等下雨了我種豆子。”余生說。
  只是不知為何,今年遲遲不見下雨,河面下降快到底了。
  “若再不下雨,水車都用不上,只能取湖裏的水了。”余生看著河上的水車,它已經有氣無力了。
  小白狐把鵝和鴨子趕到了河裏,它們懶洋洋浮在水面上,似乎也對這小溪流不感興趣。
  清姨也皺眉,“鎮子還好說,再不下雨,揚州城其他地方百姓怕種不出莊稼了。”
  她回頭看著余生,“實在不行,唯有求雨了。”
  余生不解,求雨就求唄,看我幹啥,我又不能下雨。
  清姨眉頭舒展開來,不再把幹旱放在心上。
  田野的盡頭是竹林。
  余生見竹林隨著山勢逐步攀升,壹直上到最高處把後面山林遮住。
  只是有鳥起起落落,讓人知道山間不太平。
  清姨把房間收拾整齊,也坐在余生身旁美人靠上。
  她長發紮成的馬尾在幹活時有些散了,雙手收拾時又是手忙腳亂很不整齊。
  “我來。”余生握住她的青絲,把金帶搶過來幫著她把頭發束起來。
  “笨手笨腳的,真不知妳來客棧時的珠冠用了多長時間才整好。”余生說。
  清姨牙咬紅唇,忍住教訓他的心,“來時是下人收拾的。”
  “呦,看來還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余生忽然找回了自尊。
  余生手上把金帶纏上去,“妳和我娘是怎麽認識的?”
  他已知她們不是親姐妹了。
  “就那麽認識的。”
  “那麽是怎麽?”
  “啪”,馬尾甩在余生臉上。
  “就是那麽認識的。”清姨瞪著他,目光之中有殺氣!
  余生覺著自尊又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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