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詞條,從冒充皇子開始

重陽子

歷史軍事

  萬國爭霸,百家爭鳴,神佛絕跡,詭異橫行。   紀天賜,壹個獵戶之子,機緣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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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棄車保帥

氣運詞條,從冒充皇子開始 by 重陽子

2024-6-22 09:58

  王府門口。
  胡伯姍姍來遲。
  “老奴見過程大人!”
  胡伯雖然行禮,但臉上,卻沒有壹絲壹毫的恭敬。
  “哼!”
  “還不快帶我去見五皇子!”
  程以善命令著說道。
  胡伯卻沒有任何動身帶路的念頭和行動。
  “程大人,抱歉了!”
  “殿下他今日遇刺,身受重傷,命垂壹線,正在接受治療,目前不能見程大人!”
  胡伯語氣平淡地說著,口吻中,甚至還有壹些敷衍。
  程以善臉色微變,無名怒火,不停地湧上心頭。
  身受重傷?
  命垂壹線?
  命垂壹線的人,還能在少府寺殺人?
  妳騙誰呢?
  就算找借口,也編造得像模像樣點。
  這種借口,簡直在羞辱他的智商。
  程以善的肺,都差點被氣炸了。
  但他心系九位天工主事,強忍著點燃的怒火,冷聲說道。
  “殿下命懸壹線,正好本官精通醫術,妙手回春。”
  “讓開,不要妨礙本官給殿下療傷!”
  說著,程以善帶人就要闖進五皇子府。
  胡伯橫跨壹步,正好擋在程以善身前。
  “程大人,刺客尚未捉住,老奴不能讓諸位進去,免得刺客混入其中。”
  “妳這狗奴才,什麽意思?”
  “妳質疑本官是刺客?”
  程以善呵斥著,鋒利的眼神,逼視著胡伯,宛如兩柄鋒利的寶劍。
  胡伯絲毫不懼,緩緩道來。
  “刺客擁有滅神弩,滅神弩又是少府鍛造之物。”
  “少府的嫌疑,的確最大!”
  “老奴奉殿下之令,不許任何人進入王府。”
  程以善怒極生笑,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容。
  “好妳個狗奴才,牙尖嘴利!”
  “妳屢屢阻攔我救治五殿下,我看,妳才是刺客同黨!”
  “今日本官為了營救五皇子,先斃了妳這個刺客!”
  程以善宦海沈浮多年,扣帽子的本事,爐火純青。
  先把刺客的帽子扣在此老奴頭上,然後殺了他,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哪怕事後殺錯了人,也不過是誤殺。
  誤殺奴仆,這點小罪,最多就是罰俸祿,難道還要他堂堂九卿抵命不成?
  殺心自起!
  程以善右腳上前猛踏壹步,鋼筋鐵骨般的手臂,猛地探出。
  握手!
  擡拳!
  壹氣呵成!
  毫無花俏!
  手臂上每壹寸血肉,都在以極小幅度在極速震蕩,爆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宛如千鳥鳴啼!
  真氣,浩浩蕩蕩!
  威壓,重若千鈞!
  程以善壹出手,就盡顯宗師風采。
  少府眾人,只覺得興頭壹沈,好似天塌地陷似的。
  胡伯不躲不閃,直楞楞地站著,好似被嚇傻了壹般。
  程以善幾乎已經看到,胡伯血濺五步的畫面。
  但下壹刻,胡伯動手了。
  只見瞬間,胡伯那佝僂如老農的身軀中,爆發出恐怖的氣機。
  真氣,洶湧澎湃,好似決堤的洪水,傾瀉出來。
  電光石火之間,佝僂老農化身為洪荒猛獸。
  光是這壹身氣勢,就能奪人心魄,不站而懼。
  周身上下,噴薄出來的真氣,與空氣劇烈的摩擦,發出雷鳴般的爆響!
  胡伯的手臂輕輕前推。
  看上去,很輕,很柔。
  實際上,蘊含著千鈞之力。
  鐵掌掀起血氣重重,骨如鋼鐵,氣如血浪,化作雄獅撲虎之勢,向程以善砸去。
  轟!
  壹拳壹掌,正面碰撞。
  皮膜鼓脹,鐵骨交鳴!
  轟雷般的巨響,在兩人交手出,猝然炸響。
  好似天塌地陷!
  好似江海倒流!
  好似山嶽崩塌!
  少府眾人,都被這壹聲巨響,震得雙耳流血。
  程以善只覺得壹股巨力,沿著手臂襲來。
  不可抵擋。
  整個人倒退十步,方才卸下這壹股巨力。
  右手縮進衣袖之中,遮掩住他右手上,控制不住的顫抖。
  反觀胡伯,紋絲不動!
  風輕雲淡。
  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程以善臉色鐵青到極點。
  他不曾想到,王府的壹個老奴,居然和他壹樣,是八次破限的宗師。
  胡伯擡頭看著程以善,渾濁的眸子中,閃過壹抹精芒。
  “程大人,妳久居高位,養尊處優,不曾與人動手,殺心沒了。”
  “好好養生,請勿自誤!”
  胡伯的話,可謂是殺人誅心。
  壹語就點破程以善的處境。
  程以善太久不動手,功夫生疏了,真動起手來,也只能欺負欺負小輩。
  與同層次對手交手,兇多吉少!
  即便再不願,程以善也知道,繼續與眼前的老奴糾纏下去,他也討不到好。
  “我們走。”程以善臉色陰沈,冷哼壹聲。
  “府卿大人,就這樣算了?”
  “怎麽可能?”
  “五皇子殘暴不仁,殺害朝廷命官,本官絕不會坐視不理。”
  “去東宮,請太子主持公道!”
  ……
  東宮。
  程以善面見太子,東先生在壹旁作陪。
  今日之事,程以善緩緩道來。
  太子聽到紀天賜遇刺,臉上露出壹絲驚訝和欣喜。
  緊接著,當聽到紀天賜還活著的時候,臉色沈了下來。
  當他聽聞紀天賜怒闖少府寺,還把九位天工主事逮捕了,瞬間怒氣湧上心頭。
  砰地壹聲!
  太子將茶杯砸個稀巴爛,臉上怒不可遏。
  “大膽!”
  “老五好大的膽子!”
  “他怎麽敢大鬧少府寺?他怎麽敢殺朝廷命官?”
  最讓太子心疼的,還是九位天工主事,被紀天賜打入大牢。
  這意味著,他偷偷挪用少府器械,訓練死士的事情,多半要暴露了。
  太子氣得,直踹茶幾。
  太子臉色的變化,全都落在了東先生的眼中。
  東先生連忙站了起來,對著太子鞠了壹躬,腰彎成九十度。
  “殿下,恕臣大膽。”
  “請問,此次刺殺,是否是妳所為?”
  “這個……”
  太子語氣猶豫,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
  東先生看到太子這副模樣,心頭壹沈。
  “殿下,此事事關重大,還請殿下如實告知。”
  猶豫再三,太子還說說了出來。
  “孤還沒有下令!”
  東先生和程以善,心中壹稟。
  “還”這個字,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這意味著,太子確有刺殺之心,只是還沒來得及實施。
  “再問殿下,刺客是否是殿下的人?”
  “應該是孤的死士!”太子的語氣模棱兩可,中氣不足。
  “殿下,既然妳沒有下令,那麽死士們怎麽回去刺殺五皇子?”
  “這個……孤也不知道!”
  太子臉上露出苦惱的神情。
  這事,他也沒相通。
  “東先生,妳怎麽看。”
  東先生眼中,目露寒光,殺機凜冽的說道。
  “殿下,我們被算計了!”
  “有人借殿下之兵,行刺五皇子,好壹個壹石二鳥之計。”
  “若是此計成了,五皇子身死,殿下您背上黑鍋,最得利的便是其他幾位皇子。”
  東先生這壹番分析,如同壹道電流,流過太子的腦海。
  太子終於明白過來。
  自己被算計了!
  而且還是很慘的那種。
  頓時,太子慌了。
  “東先生,救孤!”
  “殿下莫慌,此事還有挽回的余地。”東先生拱拱手,臉色凝重。
  “殿下,請先查明,是誰擅自調動了死士,刺殺五皇子。”
  “對!”
  “對!”
  “先把二五仔揪出來!”
  “孤壹定要讓他受抽筋扒皮之痛!”
  太子吩咐管家,去調查此事。
  很快,就傳來消息。
  昨夜子時,劉俊帶走壹個部的死士,說是外出訓練,便再無音信。
  “劉俊,妳居然背叛孤!”
  太子嘴裏,發出震怒的咆哮,臉色之猙獰,猶如惡鬼。
  劉俊,虎賁軍守備。
  早早的就投靠太子。
  太子信任劉俊,便讓劉俊去訓練死士。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劉俊居然是叛徒。
  “劉俊,孤壹定要抓到妳!”
  “殿下,來不及了!”東先生勸誡說道。
  “為何來不及?”
  “五皇子必定認為,刺客是殿下安排的。”
  “因此,五皇子定會在短時間內,逼問天工主事,拿到口供,然後將矛頭對準殿下。”
  “死士又真的是殿下您的人,到時候,殿下您百口難辯。”
  “東先生,孤該怎麽辦?”
  太子眼神慌亂,求救的目光,投向東先生。
  東先生並沒有直接說出計策,反而問道。
  “殿下,栽培死士之事,平日裏是誰負責的?”
  “平日裏,是張管家在負責死士的培養。”
  太子也沒有隱瞞,連忙說道。
  張管家是他的心腹,培養死士,他不好親自出面,因此都是張管家代他出面管理。
  聽到這裏,東先生松了壹口氣。
  “如此甚好!”
  “先生,孤該怎麽辦?”
  “還請殿下棄車保帥,將張管家送入大理寺,讓張管家胡亂攀咬。”
  “攀咬誰?”
  “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皆可。”
  “唯有把水攪混了,殿下您才有脫身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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