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壹個明末位面

桃符

歷史軍事

“恭喜宿主,觸發壹個特殊簽到,獲得通往明末的時空門。”
聽著耳旁悅耳的提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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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八十壹章 兵發清峪

開局壹個明末位面 by 桃符

2024-1-7 22:03

  明軍進入藍田縣,對於整個藍田都是壹個震撼的消息,藍田不比隔壁的長安縣,乃是西安府的拱衛之城,藍田縣就是壹個普普通通甚至有些貧困的小縣城,這裏何時見過成建制的明軍呢?
  所以長安衛壹來,整個藍田的土匪們都警覺了。
  岱峪,壹只耳這時聽著屬下的匯報,氣的差點把桌子給掀了,太氣人了,這是哪個混蛋動了範家,惹來了衛所兵啊,這是好日子不想好好過了啊,自己這些土匪跟官兵都很默契,我們平時就搶搶土財主,他們也睜壹眼閉壹眼,咱們就互相混日子就好了,現在誰打破了平衡,這不要命了嗎?
  壹只耳這時面色陰沈,壹臉的黑線,恨不得宰了搞事之人,而下首摸到天黑著臉道:“老大妳覺得這是那個孫子搞得事情,把範家搶了,想什麽呢?範家是隨便能搶的嗎?”
  壹只耳聽了這話道:“我哪知道是誰做的。”
  摸到天道:“老大會不會是清峪的張麻子,咱們這群人裏面就他的實力最強。”
  “不可能。”
  摸到天這話壹說出來,這時壹旁坐著的轟塌天說道:“絕不可能,清峪那天去湯溝鎮搶劫了,咱們還跟清峪打了壹場,他們哪有多余兵力搶劫範家,範家再怎麽說也有六百刀客,想要搶劫範家最起碼不能少於二三百主力吧。”
  “他清峪要是抽出二三百主力,咱們還能輸嗎?”
  轟塌天看著摸到天,摸到天被轟塌天看的渾身不自在笑道:“我就說可能,沒說肯定啊。”
  而聽了這話壹只耳也搖頭道:“大統領說得對,這事應該不是清峪幹的,如果清峪能在搶劫了湯溝鎮之後,還對付了咱們跟彭和尚的夾擊的情況下,突襲擁有六百刀客的範家,那他們的實力都夠統壹整個藍田縣的土匪了,這怎麽可能。”
  聽了這話摸到天道:“我也就說壹個猜測,可不是清峪會是誰幹的呢?”
  壹只耳道:“咱們那天跟彭和尚都派兵襲擊了清峪,咱們都不可能出手,小洋峪的宋老三與東湯峪的劉宗敏在小洋峪門口打了小半天,可能性也不大,只有輞峪的賀老道,壹直沒有動靜,他說他閉山不出,可是誰保證他沒有偷偷下山,搶了範家呢?”
  聽了這話轟塌天與摸到天都是互相對視壹眼,緊跟著摸到天道:“看來還真可能是賀老道幹的,這老牛鼻子厲害啊,趁著咱們跟清峪鬥個妳死我活,他不聲不響的坐收漁利,咱們可不能讓他舒服了。”
  聽了這話壹只耳道:“哼,他賀老道想要渾水摸魚,咱們就把這事擺在明面上,摸到天,妳從小的們中挑幾個聰明機靈的,給我出去散播消息,就說有人看見輞峪前幾天有人運了許多大木箱子上山,懷疑是他搶了範家的錢財。”
  聽了這話摸到天道:“老大,您這是?”
  壹只耳這時笑道:“呵呵……分散分散註意力,誰說這官兵來就壹定是壞事啊,等他把賀老道的輞峪打下來,咱們離輞峪最近,這塊肥肉說不定咱們還能吃上壹口。”
  “老大,您是想吃了輞峪?”
  壹只耳道:“藍田縣六股勢力太多了,以後藍田只能有壹個說話算數的,那就要是咱們岱峪。”
  聽了這話摸到天道:“明白老大,我這就去辦。”
  岱峪壹只耳的猜測在其他幾個霸主之間都在上演,每壹股勢力都在猜測是誰搶了範家,不過都沒有猜出個所以然來,因此全都保持沈默,而清峪這邊李朝虎正帶著人在山裏練兵,現在山裏的糧食足足有四萬多擔,如果光山上人吃,能吃到死。
  再加上清峪險峻,易守難攻,李朝虎對突然而來的長安衛是壹點恐懼也沒有,只要他緊閉山門,那麽就不怕這些長安衛攻山。
  甚至要不是李朝生不允許李朝虎進行主動攻擊,李朝虎甚至都想把這只長安衛給吃了,才區區壹千六百人,對付其他土匪夠了,可是對付裝備精良的清峪,那就是嘴邊的壹塊肉。
  想怎麽吃就怎麽吃,不過李朝生不允許李朝虎這樣做,李朝生的命令是讓李朝虎好好在清峪訓練士兵,他要壹只能打能殺的百煉精兵,不要壹只軟趴趴的土匪兵。
  今年冬天的主題就是練兵,與招守難民,開荒,等待來年春天的播種。
  清峪山的士兵全部開始緊張的訓練,他們的訓練也越來越專業化,這些見過血,殺過人的老兵,經過更加專業的軍陣訓練,實力正在飛速提升,如果以前他們的戰鬥力是0.8的話,現在他們應該已經達到了精兵的1級戰鬥力。
  訓練不停的訓練,糧食有的是,水源清峪自己也有,不用擔心官兵斷水源,所以明軍的到來對於李朝虎來說,沒有任何危險。
  至於外界信息,李朝生會定期的告訴他們,通過電報告訴他們,無聲無息,卻掌握天下事,這就是現在的清峪。
  其實對於明軍的到來,最頭疼的還是縣令,縣令需要給他們劃出駐軍地,緊跟著就是出兵的糧食問題,這壹千六百人的吃喝,誰來管?
  藍田縣令不想管,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縣裏的糧倉也不富裕,這壹千六百張嘴等在這裏天天吃飯誰抗的住啊。
  因此藍田縣令表示藍田縣不想負擔這些士兵的糧餉,可是卻被西安知府譴責了,然後經過壹段時間的扯皮,最後藍田縣令承擔了軍隊壹個月的軍糧。
  過了壹個月,妳們就自己找吃的吧。
  至於這些士兵的駐紮地,縣令選擇城外三裏地的壹個破廟,對此胡萬很不滿,可是藍田縣城方面卻表示沒有商量,就那塊地,沒辦法,胡萬同意了。
  胡萬駐紮下來,緊跟著就研究到底是誰搶劫了範家,咱們來,是來要銀子的,必須要把這件事搞明白,這件事要是搞不明白,自己就白來了。
  於是胡萬把當事人全部著急過來。
  範家仆人,範家賬房先生,以及藍田縣巡城衙役張三,李四。
  胡萬把眾人叫入自己的軍營之中,軍營大帳之中,胡萬高高坐在主位,下垂手是曹千戶與唐千戶,右邊是藍田知縣張德正,張德正的下垂手是範永貴。
  而幾人下面跪著幾個人,壹個手上纏著繃帶的胖子,兩個衙役,三個丫鬟奴仆。
  這時胡萬道:“好了,那天看到土匪的就是妳們這些人了,都說說吧,妳們聽到這些土匪都是來自那裏的啊?”
  這時兩個衙役道:“回大人我們應該是最先看到土匪的,我們聽到土匪稱自己為道溝峪彭和尚,還說搶了範家就能招兵買馬,稱霸藍田。”
  胡萬聽了這話眉頭壹皺,又看向了範家仆人,仆人這時說道:“我們當時被土匪集中到了墻根處,在這過程中我們聽土匪說他們是岱峪壹只耳的人,不單我,他們都聽見了。”
  範家賬房道:“我當時被他們逼著領著去賬房取銀子,開始我騙他們就三萬五千兩現銀,結果他們窮兇極惡,壹個人直接壹刀貫穿了我的手掌,大人您看現在還有傷口呢。”
  “說重點。”
  胡萬這時壹皺眉說道,聽了這話賬房先生道:“是,是大人,他當時因為我沒告訴他們銀票藏在那裏,所以就刺穿了我手掌還用刀子在肉裏擰,我受刑不過就招了,然後他們領頭的說:幸虧我說得快,不然他小洋峪顧誌柏定要將我千刀萬剮之類的……”
  聽了這話幾個人對視壹眼,這個名字不壹樣,為什麽?
  因為這個有名有姓啊,小洋峪顧誌柏,這就不像剛才那些那麽籠統了,什麽道溝峪彭和尚,這都是泛指,畢竟沒有人說自己就是彭和尚。
  幾個人聽了這話彼此不出聲,這時範永貴道:“最後就是我聽到了,這群土匪最後喊了壹句:我們清峪糧食拿不走,要分糧。”
  所有線索匯聚,這時胡萬開口道:“各位都說說吧,有什麽想法。”
  知縣大人率先開口道:“這夥賊人多次報號明顯是想要混淆視聽,所以我覺得真正的匪徒很可能不在這幾個名字之中,而是名字外的勢力。”
  聽了這話胡萬道:“道溝峪彭和尚,岱峪壹只耳,小洋峪宋老三,清峪張麻子,都被點名了,也就是說只剩下輞峪的賀老道與東湯峪劉壹刀了?妳們覺得會是他們倆幹的?”
  聽了這話知縣點點頭道:“如果不算上王二的話。”
  聽了這話胡萬道:“王二可以排除,王二勢力壹直被困於渭南地界,他的手沒這麽長,夠不到咱們藍田縣,所以大概率就是這些土匪做的。”
  範永貴說道:“胡大人說得對,不過我覺得不壹定就是名單之外的人做的,這些兇手很狡猾,說不定會玩壹招藏木於林,故意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讓咱們忽略。”
  聽了這話幾個人都沈默了,現在壹點線索沒有,就純純是猜測了,當然也不排除可能真的讓自己瞎貓碰上死耗子,蒙對了,可是沒有證據啊。
  幾個人想著,這時胡萬皺眉道:“二十壹萬兩銀子運出城,目標這麽大,真的可能壹個人也沒看到嗎?”
  聽了這話範永貴道:“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啊,那天我回城正好在城門口碰到了匪徒,當時,當時我並沒有看見他們運送箱子啊,他們是空手的啊?”
  聽了這話所有人精神壹震,緊跟著胡萬道:“妳是說當時出城匪徒手裏沒有箱子,他們空手出城?”
  “對,耿護院,當時妳也在看見沒有箱子吧?”
  “回老爺,肯定沒有。”
  耿護院這時在壹旁說道,聽了這話胡萬道:“箱子沒出城,也就是說著銀子還在城裏。”
  這話壹出所有人的眼睛就亮了,是啊,銀子沒出城還在城裏。
  想到這裏胡萬看著張德正道:“張兄,最近兩日可有大車輛出城?”
  張德正聞言道:“絕對沒有,最近城裏格外嚴格,任何壹輛車出城必須全方位檢查,要是有銀車出城,絕對跑不了。”
  聽了這話胡萬道:“既然如此,就說明匪徒肯定在城裏有藏銀之地,張兄,這個恐怕就要看妳的了。”
  聽了這話張德正笑道:“哈哈,很榮幸,今日我就回去讓衙役們挨家挨戶的查。”
  胡萬聽了這話笑道:“好。”
  這時壹旁的範永貴道:“胡大人,借壹步說話。”
  胡萬聞言壹楞道:“何事?”
  “大人,想不想發財?”
  聽了這話胡萬壹楞道:“發財?”
  “呵呵呵,發財誰不想啊?怎麽範兄要指點我壹下發財的路子?”
  範永貴這時笑道:“胡大人,妳要是真想發財,我這還真有壹條道,可幫助大人賺壹筆大錢。”
  胡萬聽了這話笑道:“哈哈哈,那感情好啊,不過不知道範兄說的大錢是指?”
  “清峪!”
  “清峪。”
  胡萬壹皺眉,緊跟著看著範永貴道:“清峪有錢?”
  範永貴這時笑道:“有沒有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糧!最少三萬五千擔。”
  聽了這話胡萬道:“這個我知道搶人家李家的嗎?可是糧怎麽會是錢呢?”
  範永貴道:“大人只要打下清峪,把那三萬五千擔糧食搶過來,我願意每擔壹兩五錢收回,三萬五千擔這就是將近六萬兩的收入,這可比指揮使大人賺的都多,大人不心動。”
  聽了這話,胡萬的眼睛亮了,錢誰會不眼紅呢,至於清峪,壹股土匪他還真的沒放在眼裏,這時胡萬道:“這買賣倒是不錯,不過範兄,這壹兩五錢低了。”
  範永貴皺眉:“妳想多少?”
  “壹兩八錢,妳家少爺定的價格,就按照這個來吧。”
  胡萬笑呵呵的說著,範永貴聽了這話眼睛瞇縫起來,壹兩八錢的價格收,他是真的不怎麽賺錢,畢竟這批糧食是要運到關外的,這運糧的路上也是需要消耗的,雖然韃子給的價格比較高,但是這段路自己消耗也不少啊。
  不過這價值可不是這麽算的,自己需要這筆糧食更大的作用是在自家大哥面前豎立人設不倒,若是落壹個無能之名,那以後自己這邊也撈不到什麽好生意了,這損失才是最大的。
  想清楚了這些,範永貴看著胡萬道:“成交。”
  胡萬這時笑呵呵的說道:“範兄真是爽快,放心,範兄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件事我替範兄辦了。”
  聽了這話範永貴連忙拱手道:“如此多謝大人了。”
  ……
  次日整個藍田縣亂套了,衙役們這時拿著刀劍,直接沖進每壹戶人家,開始搜查金銀,鬧得整個藍田民不聊生,人人自危,以為是知縣大人準備來調查搶糧食的事情呢。
  因此調查中時常有衙役與百姓沖突,發生械鬥的事情,壹時間縣城大牢都快被關滿了,隨著關起來的人越來越多,知縣張德正突然發現風頭不對了,按這樣搜查下去,縣衙大牢就不夠用了,而且最近知縣時常發現有刁民聚集在縣衙附近,看縣衙門的眼神中充滿了仇視。
  這讓張德正覺得太危險了,要知道古代雖然知縣可以治民,但是老百姓也不是百分百的待宰羔羊,他們如果被逼急了,也能殺官,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嘉靖年間,南方要改稻為桑,憤怒的老百姓就打死過朝廷命官,然後打死就打死了。
  頂多抓兩個領頭的,其余的就是口頭教育壹下就放了,甚至領頭的都不敢殺,要好生安撫,不然生起民變,就沒辦法給皇上交差了。
  因此知縣發現治下百姓,有事沒事就懷著惡毒的眼光看著縣衙門的時候,知縣就怕了,緊跟著在師爺的建議下,立刻貼出安民告示。
  告訴大家,親愛的鄉親們,最近搜查是因為有匪徒混入了縣城,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這才搜查的,另外關於範家糧食的事情,本知縣跟範家老爺溝通,最後決定此事既往不咎,所有百姓勿要擔心,還有近日被抓的鄉親們都會不日釋放,各位不要擔憂。
  這壹張告示還是挺好用的,貼出去百姓的情緒果然安穩許多,張德正又釋放了最近關押的百姓,緊跟著縣城變得安寧起來,而去縣衙門溜達的人也少了,張德正不由松了口氣,幸虧沒激起民變,不過這搜查不能繼續了。
  現在百姓的神經都很脆弱,妳在這麽撩撥很容易出事啊,所以張德正直接叫停了搜查工作,緩壹緩,寧肯少賺壹筆錢,也別激起民變,否則自己的腦袋就不保了,自己這些年賺的錢也沒辦法拿走了,這可是得不償失的。
  當官要圓潤壹下,要做到上迎合主官,下欺壓百姓,如此才能賺錢,這生意可不簡單啊。
  張德正這邊停止了搜查,而另壹邊胡萬已經帶領人馬準備攻打清峪,搶奪清峪的屯糧,大賺壹筆,至於真正搶劫範家的主角,其實不重要,他們長安衛來此地就是為了發財的,只要能發財,讓打誰打誰。
  胡萬的長安衛壹動,頓時吸引了藍田縣所有勢力的註意,尤其是六大霸主。
  這時岱峪壹只耳,正在自己的房中對著壹個女人奮力的輸出,壹聲聲接近原始的吼叫聲,隨後是肉體激烈的碰撞,就在這時壹陣敲門聲響起。
  壹只耳節奏被打斷,頓時怒吼壹聲:“什麽事?”
  “大當家的,剛才哨探匯報,長安衛的人開拔,好像準備進攻。”
  聽了這話壹只耳頓時沒了興趣,在女人幽怨的眼神下站起身子,也不穿衣服,半裸身子走出了屋子,這時匯報的人壹楞道:“大當家的。”
  “知不知道他們沖那裏來了?”
  聽了這話那匯報的人道:“好像是沖清峪去了。”
  聽了這話壹只耳頓時笑了:“清峪,哈哈哈,老天有眼啊,對了讓散播消息的人慢點散播,他清峪與長安衛狗咬狗也蠻有趣的,哈哈……”
  壹只耳說著,緊跟著轉身進了屋子,門也不關,下壹刻就聽見屋中女人的驚叫聲,床鋪的吱嘎聲不絕於耳……
  那人往裏面瞄了壹眼忍不住贊嘆壹聲:“真白。”
  小洋峪,宋老三也得到了長安衛開拔的消息,先是緊張了壹下,後來確定長安衛是沖清峪去的,頓時松了口氣,甚至還有點小喜悅。
  這時宋老三道:“三娘啊,這些日子妳來約束大家,莫要出山,等那長安衛與清峪分出個勝負再說。”
  聽了這話宋三娘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輞峪的賀老道,這時也得到了消息,賀老道壹皺眉緊跟著說道:“妳派人去問壹下清峪是否需要幫忙。”
  “啊?”
  明月聽了師父的話壹臉黑人問號,咱們跟清峪可是死敵,現在長安衛要剿滅清峪,難道自己不應該彈冠相慶,就算不彈冠相慶,大笑兩聲,罵壹句活該總要的吧。
  明月想著看著賀老道道:“師父,妳這是何意啊?”
  賀老道這時看著天空道:“天象混亂,昨日我以自身氣運偷窺天機,發現清峪山有紫光升起,那是帝王之色,恐怕這清峪山要出壹條真龍了,咱們不能與清峪山為敵,否則定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自身氣運,師父妳……”
  賀老道這時笑道:“妳們跟了我,我總要給妳們壹個活命的機會,天下大亂,需要壹人撥亂反正,此人當為清峪之主。”
  “師父,妳這,有些說大了吧,這天下何其之大,京城有九五之尊,遼東有弒天猛虎,朝廷諸公如群狼靜候天時,他壹個清峪土匪能成什麽氣候,還撥亂反正,我是不信。”
  賀老道這時呵呵笑道:“我以氣運窺探天機,當是真的,而且我還在陜北之地,看到了壹條紅龍,壹條黑龍,怕是那裏也會出來壹方豪傑吧,尤其是那紅龍,頭角崢嶸竟然還有壹片金色鱗片,那是帝王之鱗,怕是將來也有機會登臨九五之尊,若是渡劫成功,紅龍化為金龍,當為天下之主。”
  明月聽了這話搖了搖頭:“師父,妳是越說越玄乎了,算了,妳是師傅,妳說咋辦就咋辦吧,我這就派人快馬上清峪。”
  賀老道道:“如此便好,此番劫難,咱們輞峪亦有之,若是能躲過此番劫難,咱們就投清峪吧。”
  “啊,師父,妳不當寨主了?”
  聽了這話賀老道道:“這寨主有什麽好當的,天天擔驚受怕,算人心思,搞不好就會被人吃了,老夫幫妳們找到壹個好下家,老夫就在這輞峪上蓋壹個道觀,靜頌黃庭。”
  聽了賀老道的話,明月無奈的聳了聳肩,緊跟著立刻快馬向清峪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這邊李朝虎也得到長安衛殺向自己的消息,不過李朝虎絲毫不慌,查看了城防,滾石檑木,弓箭手所有儲備都很充足,如此易守難攻之地,李朝虎覺得想要攻下來,沒有壹兩萬人是想都別想,可是壹兩萬人攻打清峪,那除非瘋了,不然誰會敢這種事情。
  清峪之牢固真的非常人可以想象,因此聽聞長安衛要來攻打清峪,李朝虎不但不害怕,還有點想笑,來吧,讓妳們見識壹下什麽叫恐怖。
  清峪這邊做好了準備等待長安衛的進攻,不過沒等到長安衛,先等來了輞峪的信使。
  “營長,輞峪派人送信。”
  “輞峪?”
  聽了這話李朝虎無比吃驚,自己跟輞峪沒有交際,他輞峪送什麽信啊?
  李朝虎想著有些吃驚,緊跟著就親自前去查看,壹看來人是壹個道士打扮,長得很胖,虎背熊腰,目光銳利,身後背負壹柄長劍。
  李朝虎這邊還沒說話,這時壹個人匆匆趕來,竟然是清風,清風最近很忙,自從投靠李朝生之後,李朝生就委以重任,讓他梳理壹下藍田水渠的情況,畫壹份策劃圖出來,比如那些古渠可以使用,那些渠道可以連城壹片。
  又可以在那裏修水庫,修多大,可以灌溉多少土地,這些都很重要,因此清風也很努力,不過今天突然聽人說輞峪有使者前來,清風不由壹楞,又聽人說是壹個胖道士,清風就更驚訝了,因為聽人說這個打扮的人,明顯就是自己的師弟,明月啊。
  想到這裏清風連忙跑過來,到了之後就看見李朝虎已經來了,這時清風施了壹禮:“寨主。”
  李朝虎看到清風有些驚訝笑道:“清風先生今個怎麽有空來前來溜達溜達。”
  這邊說著,清風笑著點點頭道:“我不聽故土來人了嗎?”
  說著清風看向了那胖道士,那胖道士這時微微壹笑道:“清風師兄,別來無恙。”
  清風這時也笑道:“明月師弟,為兄壹向安好。”
  二人說著,明月苦笑道:“師兄壹來,可是坑苦了師弟啊。”
  聽了這話清風笑道:“師弟此話怎講?”
  這時明月苦著臉道:“師兄若是不來,我可以化名,可是現在師兄點明我身份,恐怕師父不舍得那壹千五百擔糧食,我也要被清峪扣押成為階下囚啊。”
  聽了這話清風哈哈大笑:“胡說,我們清峪豈是不講理的地方,師兄我是與清峪為敵被抓,所要贖金,妳這次是信使,雙方交戰還不斬來使,師弟莫要擔心。”
  說著清風看向李朝虎,李朝虎豈能不知道,這是清風那話堵自己呢,怕自己抓了明月,這個輞峪的二統領,不對現在是大統領,索要壹千五百擔贖金。
  李朝虎這時壹笑道:“放心,某家是懂禮之人,不用如此試探我。”
  聽了這話清風笑道:“明月妳現在還有什麽擔心的嗎?”
  明月這時壹拱手道:“輞峪使者明月見過張大當家的。”
  李朝虎壹擺手道:“不用如此,既然是清風先生的師弟,就是我們清峪的貴客,來讓小的們泡茶。”
  聽了這話幾個人進入大寨,緊跟著茶水上來了,明月喝了壹杯,味道不錯,而這時李朝虎道:“明月大統領此次前來我清峪有何貴幹啊?”
  明月這時喝了口茶水道:“回張大當家的,我是奉我寨主之命前來詢問清峪是否需要我輞峪幫助。”
  “嗯?”
  聽了這話,李朝虎微微皺眉道:“何處出言,我清峪好端端的要妳輞峪幫什麽?”
  聽了這話明月大統領道:“清峪探馬應該比我輞峪多,那大當家的能不知道長安衛要來進攻清峪,當家的可做好準備了?”
  李朝虎聞言哈哈笑道:“這事啊,知道知道,這長安衛這次是來幫範家出頭的,我清峪搶了湯溝鎮的三萬五千擔糧食,這糧食本來就是範家的,等於我間接搶了範家的糧食,他們來報復,正常。”
  明月看李朝虎絲毫沒當回事的樣子道:“大當家的絲毫不懼?”
  李朝虎反問:“為何要懼?”
  明月皺眉:“他們可是長安衛,正規軍,武器鎧甲皆是精煉,咱們都是土匪,各方面都不如官軍,如何不懼?”
  李朝虎聞言哈哈笑道:“武器裝備我們清峪不輸他們,士兵訓練,我們清峪更是遠勝於他們,而且他們遠來進攻,我們防守,清峪易守難攻,更不懼他們。我們山中囤糧三萬五千擔子,夠全山人吃到壽終正寢,而且後山我們還在種地,我們還有源源不斷的糧食,如此我怕他們作甚?他們來攻我就守,大不了就耗著唄,看誰先耗死誰。”
  聽了李朝虎的話,明月竟然壹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好半天才說道:“如此說來,清峪還真的是高枕無憂,我怕是多此壹舉了。”
  李朝虎聽了這話壹擺手道:“不不,明月大統領此來,我心甚慰,說明輞峪還是很願意跟清峪做朋友的,輞峪的情意,清峪收到了。”
  聽了這話明月拱了拱手道:“那就多謝大當家的了,如此我便下山……”
  “等等,明胖子,妳著什麽急,來都來了,陪我喝兩杯再走。”
  這時清風突然開口說道,緊跟著清風看著李朝虎道:“寨主,我們師兄弟要小酌幾杯,寨主可否略備酒菜。”
  李朝虎笑道:“哈哈……無妨,來人通知夥房做肉做酒,送到清風先生屋中。”
  “是。”
  明月這時見狀笑道:“啊呀,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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