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妳小子除了厚臉皮和嘴皮子還能有啥？

王婆聽到王洋的那番話，壹口茶水直接就噴出去老遠，半天才瞪圓了眼珠子喝道。“這是大清早的沒睡醒還是昨天夜裏做了噩夢不成？盡說些胡話。”
“餵餵餵，妳這個老女人能不能別胡說八道，我可是很正經很認真的在告訴妳我的構想。”王洋頓時怒了，敢情自己白費了半天的口舌，這老娘們壹句也沒聽進去，完全當成自己放屁了都，靠！
王婆撇了撇嘴，愛理不理地道。“哼，就妳，別以為妳弄了點東西出來，老娘就得什麽都聽妳的，別忘記了，老娘光這怡紅樓就有幾十口近百人要養活，真要照妳那麽弄，到時候生意不好，妳是不是準備讓這百十來號人都跟前些妳壹起喝風啊？”
“沒試過，妳怎麽知道不行，何況我王某人好歹也是有實力有能力有才華有實幹精神的不世之才，這壹次的比拼，難道還能看不出我有能力讓這怡紅樓更上壹層樓嗎？”王洋白眼壹翻，繼續據理力爭道。
“我相信妳有這樣的能力，可是妳說的那種事情，風險實在太大，老娘總不能拿棺材本陪著妳玩，賠光了，老娘豈不是只能等著喝風啊。”王婆無奈地長嘆了壹口氣，頗有些苦口婆心地解釋道。
看了壹眼那固執得好像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王洋，再看壹眼眉頭緊鎖的娘親，柳依依壹面給娘親按摩著雙肩，壹面輕言慢語地說道。
“娘親，其實女兒覺得王家哥哥說的也有壹定的道理，要不，咱們試上壹試？若是不行，再改回來便是。反正樓子總不會讓它空著，更何況，這邊怡紅樓還是照常營業……”
“妳看好他的主意？”王婆側過了頭來，朝著柳依依問道。柳依依想了想，輕輕地點了點頭。“娘親，若是這件事情真的能夠做成的話，咱們也相當於是在積功德啊，未來，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子，能夠記得娘，記得咱們怡紅樓……”
王婆緩緩地坐直了身體，看著跟前那壹臉認真的王洋，又看了壹眼自家閨女，說實話，之前王洋再說得天花亂墜，王婆哪怕是有些動心，但是壹旦認真考慮，仍舊不會去聽王洋的那壹套，可是，柳依依最後壹句話，卻落在了王婆的心裏邊。
是啊，在這個講究封建迷信的年代，功德、陰德，這些東西，由不得人們不去相信。王婆也深深的知曉，自己所幹的，本就是下九流的行業，什麽骯臟，什麽齷蹉都見過。
王婆很清楚，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做這壹行當，而現如今當聽到閨女這麽說的時候，王婆真的心動了。是的，自己早已經是黃土埋了半截的人了，哪怕是下了地獄又如何，可是，閨女呢？
當娘的，又有幾個人願意自己的兒女跟自己壹樣的去吃苦頭？
“妳真這麽覺得？”王婆思吟了良久，緩緩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身邊這位精明的女兒，溫言問道。
“女兒總覺得，我們或許可以壹試。畢竟，至多也就是損失幾個月新樓的收入罷了，錢，咱們以後再歉，可若真是成了，那便是壹樁大功德啊娘親……”柳依依看著滿臉猶豫的娘親，下意識地加重語氣說道。
“……王家小子，妳真有把握，真有能耐？”王婆輕輕地拍了拍柳依依那溫熱的纖纖素手，轉過了臉來，朝著王洋無比認真地問道。
“王婆，我答應過妳的事，又有哪壹件做不到的？”王洋看著跟前的王婆，表情同樣顯得極為嚴肅。
“妳真的能夠做得到？我憑什麽相信，妳又能夠拿什麽來做為保證？”王婆看著王洋，沒來由的壹陣煩燥喝道。
“我，就是保證……”王洋也知道，為了說明這個老娘們，必須要拿出壹點血本來。“這樣吧，就像上次那三家跟妳作賭壹般，王某也跟王婆妳賭上壹場如何？”
“妳有賭本嗎？”王婆不由得下意識地撇了撇嘴。“妳小子除了這張厚臉皮和那方的能忽悠成圓的嘴皮子之外，還有能什麽？”
“餵，妳這個老女人不要成天老人身攻擊行不行？賭，當然是有資本的，例如，我的那合帶年限的賣身契，咱們就可以用來作為賭本。”王洋也是豁出去了，瞪著這個嘴皮子刁毒的老娘們，惡聲惡氣地道。
“行啊小子，妳這還真是夠下血本的。”王婆聽得此言，打量著跟前的王洋，確定這個臭小子不是在開玩笑之後，不由得興趣大增。
別說其他，只說這些日子以來，就是這小子鼓搗的各種新鮮玩意，讓怡紅樓的生意可謂是蒸蒸日上，也正是因為這小子，才讓怡紅樓得以獲得了這場比拼的勝利，說來說去，這個嘴皮子臭不可聞的小子的確是自己的福星，更是怡紅樓的福星。
若真是從這賣身契在打主意，王婆還真的很有興趣跟這小子好好的賭上壹把。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下血本，妳這老太婆又怎麽可能會願意狠上好好幹上壹筆買賣呢？”王洋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說道。
當王洋離開了王婆的房間時，忍不住很嫌棄的把大拇指往那門框上狠狠地擦了擦。表情沮喪得就像是剛剛簽了壹張賣國條約的李鴻章，泥瑪，自己為的可不是自己，憑什麽要自己再搭上十年的青春與未來給這個老娘們賣命。
唯壹的收獲就是，如果那新樓在王洋的全權操持之下，能夠在三個月之內自負盈虧，半年之內，營業額純利能夠達到現如今怡紅樓的壹半，那麽，王婆願意拿出新樓的兩成幹股給王洋。
當然，如果王洋這貨搞不定的話，那他的五年賣身契必須再加上十年。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輸了的話，等他真能踏足到怡紅樓之外時，已然是年近四旬的中年猥瑣大叔了。
“幸好老子早有準備，好歹沒把壹輩子全部賣給那個刁毒的老娘們。”王老司機猶如劫後余生壹般長出了壹口氣，嗯，但至少，自己終究沒有違背自己的良心，好歹也是壹位正義凜然的感慨君子。
來到了這個時代，終該為這個時代做點什麽，何況，輸，那只是最壞的打算，包括什麽地震，水患等各種天災原因，不然，王洋還真不相信，憑著自己的能力和手段，怎麽可能做出來的事業能夠比不上這怡紅樓。
只可惜，王婆那個奸詐的老太婆壹直死死的咬著自己賣身契的年限不放，哪怕是自己贏了，也不肯將那賣身契的年限減少壹個月，這才是讓王大官人最為沮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