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帳暖

施黛

歷史軍事

西涼戰敗,施霓成了西涼王精心挑選要獻給大梁皇族的美人貢禮。 她美得絕色,至極妖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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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霓裳帳暖 by 施黛

2024-1-16 19:48

  霍厭抱施霓回來時明顯是不願叫下人聲張的姿態,故而程夫人聽聞西屋動靜已經是午睡過後了。
  程夫人身邊的丫鬟們並不了解具體情況,只知霍厭進府時衣袍沾了血,而他懷裏的施霓模樣懨懨的,很像是壹副受了傷的模樣。
  故而她們傳話傳得也不清楚,添油加醋地越描越復雜,叫程夫人聽了直不忍心驚,還當真以為施霓傷情嚴重。
  於是她起身匆忙,帶著人就要前去西屋看望,可路上遇到從外返的荊善,見與他同路,程夫人忙著急打聽。
  “方才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聽說還見了血,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
  荊善恭敬地如實回道:“夫人放心,少夫人無礙,什麽見了血怕是丫頭們看岔了。”
  施霓被擄東宮之事,霍厭已言辭下封口命令,若有人再敢亂說,便是將其舌頭拔下給予威懾,荊善正包攬此任,自不敢向程夫人如實告知。
  “當真無事?可是丫頭們……”程夫人憂心不減,於方嬤嬤兩人面面相覷。
  而荊善則回復肯定,“屬下豈敢相瞞,夫人若實在放心不下,不如親自去壹趟西屋看壹看情況,屬下這正有東西要交付給將軍,如此正好與夫人同行過去。”
  聽荊善如此言語,程夫人目光隨意地掃向他手裏拿著的那枚邊角輕微破損的玉佩,壹瞬間目光凝滯。
  她深吸了壹口氣,像是在仔細確認著什麽,而後猛地伸出手去將那枚玉佩抓握在手心裏,摩挲著細觀。
  “這是玉佩從哪來的?”
  程夫人聲音震驚,又因情緒的波動而帶著明顯的輕顫。
  荊善從未見程夫人在人前這般失態過,壹時倍感驚詫,但還是如實回說。
  “這是少夫人的玉佩,今日不小心遺落在外面,屬下正準備去西院送回。”
  聞言,程夫人瞬間瞠目,眸光更是忍不住地微微濕潤。
  她心頭滿是克忍不住的懷愧,於是不禁喃喃輕語道,“竟……竟是那孩子的。”
  荊善也覺出幾分不對勁來,應聲將目光移向那枚玉佩,只覺其除了表層泛舊,看著也並無什麽特殊之處。
  他下意識困疑發問,“夫人,這玉佩有何非比尋常之處嗎?”
  非比尋常之處……
  程夫人手指收緊,又拿著手絹將眼角的淚濕擦幹,她尋助地看向方嬤嬤,就見後者目露嘆惋地點了點頭。
  果真不是只她壹人認出,方嬤嬤同樣也辨了出來。
  其實,她手中的這枚玉佩眼下狀態並不完整,原本它與它的另壹半是能合璧成圓環的,可現在,玉佩壹分為二,各自只能呈出半月之狀。
  而那另外的壹半,如今收放在霍幹的遺物方匣中,成了程夫人夜付思念的唯壹寄托。
  當年,西涼騎兵實力尚且雄厚壯盛,並不斷猖獗侵擾著大梁的北方邊境城池,而霍幹奉皇命率十萬將士北征西涼,意欲將西涼騎兵擊潰駘蕩,卻不想,在梁軍與之正對焦灼之際,原本保證持中立態度的烏延忽率兵來襲,使霍家軍團陷入被左右夾擊,傾覆的危機。
  就在這關鍵時機,是西涼壹副指揮官為報昔日霍幹對其在戰場上的不殺之恩,舍命送來了機密情報,將西涼與烏延的隱秘合謀及時告知,這才叫霍家軍免了被舉殲的危機。
  可為護大軍安然撤退,保住大梁的兵團根基,霍幹到底還是選擇以自身犧牲來換取大軍的安然退防,而那半枚玉佩,便是那位西涼副使送來言表身份的信物,最後也成了霍幹戰死沙場所留遺物之壹。
  霍幹戰死,大梁舉國哀悼,她受亡夫之痛煎熬,更是日日痛不欲生,所以根本難以分出心思,去探尋那位對霍家軍有恩的西涼副使後來究竟如何。
  緊握著手中信物,程夫人收回思緒,同時不禁猜測起施霓的身份。
  為確認無失,程夫人不顧荊善在旁驚訝,直接拿走玉佩返回東屋,而後又打開霍幹的遺匣,拿出裏面的半塊。
  仔細相對,發現二者果然匹和。
  所以,施霓會不會是那西涼副將的子女或小輩親屬?那副將冒險遞信,後來,又是如何了?
  思及此,程夫人心思幽重,忙將兩塊玉佩用手帕小心包裹好,而後等不及地立刻動身奔去西屋,當下只想快些見到施霓以確認猜疑。
  ……
  西院寢屋內,床榻內圍的縵紗皆放落,霍厭在其裏懷摟著半裸身的施霓,動作細致地拿著半濕棉巾,幫她輕柔擦拭著背脊。
  那畫是霍厭費了好壹番功夫才畫好的,現在要將其擦除幹凈,他自然也是輕擦慢抹,十分金貴地對待他的寶貝。
  方才在浴桶裏時,其實這畫已經差不多洗去了□□成,當下只還余下些細小的痕跡,只是這點兒,霍厭卻是舍不得再用水去沖刷了。
  棉巾擦過的位置,他細細留吻,施霓直受不住癢得想要掙開,卻聽他迷蠱地輕哄,“霓霓,幫妳把剩下的這些全部吃掉好不好?”
  施霓真當他說得認真,聞聲立刻擔憂地搖著頭,“不行,這顏料不能食的。”
  “可我想親。”霍厭環摟著她,唇間力道稍微放開了些,但奈何施霓的肌膚真如豆腐塊似的細嫩潤滑,這麽輕輕遭了會兒罪,雪膚上果然明顯就出了壹道招眼的印痕。
  施霓拗不過他,卻實在擔心他食入的墨料太多,有害身體,於是忙憂心勸阻,又放軟聲音同他商量。
  “夫君別,下次塗了可食的顏料,再,再這樣好不好?”
  別的話沒勸住他,但這句話顯然有了效用,霍厭動作壹頓,立刻半闔著眼啞聲問道。
  “下次,就可以?”
  施霓臉紅著,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嗯,但這回不行的,怕對夫君身體不好。”
  霍厭滿意了,暼眼看向旁邊的棉巾,而後嘴唇輕輕勾了抹笑意。
  其實她身上余下不多的顏料早都被棉巾布擦掉了,他落吻的時候上面可是雪雪白白,幹幹凈凈。
  只是,逗她格外有趣味,尤其見她略顯慌張的眼神,水盈盈的直把人勾得心癢。
  霍厭舌尖抵了下上顎,沒打算克忍悸熱,於是撲著把人壓倒,又纏著被子順勢往裏摟著她翻滾了兩圈,直直命令道,“不許我親背,那自己湊過來,給我咬咬嘴巴。”
  “夫君……”即便是在寢屋裏,帷幔也落得嚴實,可施霓到底還是對這樣的話語難以忍羞。
  她沒敢動,霍厭卻是壹副早等不及的架勢,於是主動伏首埋於她的壹側脖頸,淺嘗擱止地輕吮。
  “好香,方才沒用澡豆也沒泡花瓣啊,霓霓怎麽回事?”
  施霓潺軟地伸出手,抓緊在霍厭的衣襟上,而後嬌嬌怯怯地搖頭開口,“應該沒有的,方才未用香精,莫不是沾染的墨水味?”
  “墨水哪有這個味。”他再次湊近,貼著她膚嗅了嗅,擡眼間忽的有所了悟地言道,“感覺,就是我寶貝身上的香。”
  他整個人的位置都在漸漸往下,叫施霓隱隱覺察出危險感,脖頸下方癢癢的,可他還在不斷試探地往下嗅,仿佛非要幫她找到答案不可。
  施霓抿緊唇,心想他大概是聞錯了吧,雖然自己體質的確有很多異於常人的地方,可體帶異香這壹點卻是並不存在的。
  “夫君不要聞了,或許味道是衣衫上沾的,我身上應是沒有這種……”
  “我聞到了。”施霓的話還沒說完,霍厭卻伸手箍在她腰窩以上,忽的打斷出聲。
  他擡眼,看向微微施霓透茫的眼眸,瞬覺得異常口幹悶燥,就是這樣的眼神,勾得簡直能要他的命。
  “真有?”施霓語氣困惑,抓住他堅硬的黑發,看他發冠微斜,少露如此靡態,想了想還是猶豫說道,“那應該是很淡的,我自己還是沒有聞到。”
  “不淡。很濃。”他這樣回。
  施霓眨眨眼,聽了他這話,當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嗅覺不靈敏了,或許真的有?
  她反正慢半拍地問,“那是什麽香,花香嗎?”
  霍厭擡手捏了下她的鼻尖,故意去逗,“奶香味。”
  聞言忽的意識到什麽,施霓顫了下睫,忙壹手捂住前襟護住自己,另壹只手更是著急伸過去想要捂他的嘴巴,避免再聽他說些不著調的戲弄之語。
  卻不想,她的兩只手全部被他輕松桎梏住,之後手腕又被反制舉過頭頂。
  “自帶香的梅,比我方才畫的那些都要生動好看得多。”將軍啟齒。
  施霓抿唇,不禁想到他最初執筆畫梅時,磨研點墨同樣是這般復挑慢撚的細致,她嗓音發啞地叫了壹聲夫君,卻未得他的回應,只有顫動的黑發在宣召著霸道行徑。
  之後不知過去了多久,門外忽的傳來壹陣急促的敲門聲,細聽又聞小玉的聲音。
  “將軍、少夫人,夫人從東院過來看望,現在方不方便進門?”
  “……”
  聞言,施霓猛地壹激靈猛,當下用了大力氣壹下推在霍厭肩頭,沒想到還真把人給推開了,她慌張將自己的半褪下赭紅肚兜攏好,又迅速穿戴起外衫。
  只是她都快被將軍剝幹凈了,反觀他自己卻是穿戴整齊,只要微整發冠便可自如恢復成平日裏的清正模樣,更能輕易遮掩他上壹刻還在埋頭幹的荒靡事。
  於是眼看自己的狼狽,施霓實在氣不過地瞪過去了壹眼。
  而後口吻帶嗔地指使命令道:“夫君妳,妳過來幫我系帶!”
  心跳狂響,眼下,她手腳慌亂地實在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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