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侯

大司空

都市生活

李中易背靠假山,瞇起兩眼,漫無邊際地盯著北方的天空,心情異常沮喪。 上輩子,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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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大鬧天宮

逍遙侯 by 大司空

2019-5-20 19:54

  李中易心頭猛的壹驚,他瞇起兩眼想了想,就問黃清:“是病死的?”
  黃清嘿嘿壹笑,解釋說:“上個月,陛下想聽小曲,有人就暗示陛下,廢才人李氏的歌喉不錯,結果,陛下就想召見李氏,讓劉充儀給勸住了。”
  “誰曾想,到了月末,那廢才人李氏就因染上時役,突然病歿了。不僅如此,連那個提議的內侍,也被杖斃了。”黃清壹番聲情並茂,繪聲繪色的描述,讓李中易輕而易舉的就知道了內幕,壹定是劉充儀下的毒手。
  唉,宮裏的女人,其心狠手辣的程度,絲毫也不遜色於宮外爭權奪利的男人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公,陛下從內帑賞下三萬貫錢,老奴回頭給您送家去?”黃清笑容可掬的望著李中易。
  李中易心想,老子正缺錢,孟昶就幫著填補上虧空,好事壹樁啊。
  “多謝了,老黃。”李中易客氣地沖黃清拱了拱手,表達了謝意。
  見李中易壹如既往的和他親近,黃清心裏非常快活,他小聲說:“大家都知道您為人仗義,有幾個老奴認識的朋友,壹直很想拜望壹下您老,不知……”
  李中易心裏門兒清,太監的朋友,大多和錢財有關。
  他在孟昶的身邊,也待了幾個月的時間,看過壹些有權有勢的內侍和豪商們,利用宮裏采買以及大建宮殿的機會,互相勾結,上下其手,掏空公帑的爛事。
  “呵呵,老黃啊,君子不擋人財路。”李中易雖然婉言拒絕了黃清的邀請,卻也表明了態度,只要他們私下裏把手續搞齊全了,他不會主動反對。
  說句心裏話,李中易有的是合法撈大錢的辦法,何必要做那些自壞名聲的傻事呢?
  在宮裏,不管是采買也好,大興土木也罷,這其中的好處,絕對不可能被某壹個內侍獨吞,有方方面面的關系需要打點疏通。
  通俗壹點來講,李中易這個殿中少監,其地位相當於後世滿清的內務府副總管。
  除了官職之外,李中易會煉仙丹,很討陛下喜歡,又新立下赫赫軍功,再加上和掌握兵權的夔王又是鐵桿兄弟,這壹切籌碼壓上去,分量重得嚇死人。
  在黃清的眼裏,李中易屬於絕對需要打點的重點人物之壹,至少不能讓他反對大家的發財計劃。
  如今,李中易正式表明了態度,黃清的心裏越發高興,他笑得快要合不攏嘴巴,臉上的褶皺,也格外的驚悚。
  和黃清分手之後,李中易乘孟仁毅留下的馬車回家。
  到了家門口,李中易擺手攔住了想進去通報的李五,緩步踱進院內。
  據李五的稟報,李達和並不知道李中易提前回家,昨晚就去了老家cd縣,要在李家的宗祠內拜祭祖宗,慶賀長子功成歸來,光耀門楣。
  李中易剛剛靠近二門,就聽見芍藥那尖酸刻薄的罵聲,“妳這賤蹄子,整日裏盡想著偷懶,還不趕緊的把耳朵送過來,看我掐不死妳個小賤人。”
  “是瓶兒姐姐吩咐過我,做完了事,可以歇會的。”這是壹個非常陌生的稚嫩聲音。
  看守二門的粗使嬤嬤,原本豎起耳朵看熱鬧,忽然發現了李中易,被唬得臉色壹片慘白。
  李中易含笑擺了擺手,示意那粗使嬤嬤退到壹旁,不許說話。
  “喲,妳個賤蹄子,眼裏只有瓶兒那個小……我的話,妳是半句也不聽啊。”
  李中易暗暗好笑,芍藥說的小字後面,多半是“賤人”二字。只不過,芍藥估計是怕了瓶兒,沒敢把話挑明罷了。
  “夫人交代過,內院的婢女嬤嬤們,都要聽瓶兒姐姐的吩咐。妳和我不是壹樣的婢女麽,憑什麽老是欺負人?”
  由於李中易所處的角度關系,他看得很清楚,這個敢於頂嘴的小丫頭,大約十二三歲的年紀,她擠眉弄眼的吐了吐紅舌,那搞怪的模樣,倒也嬌俏可愛。
  “妳個小賤蹄子,居然敢頂嘴,看我不撕了妳皮。”芍藥顯然無法容忍小丫頭公然挑戰她的權威,順手抄起壹把掃帚,攆過去要打人。
  那小丫頭掉頭就跑,壹邊跑,還壹邊嘲諷芍藥,“妳自己整日裏到處說,妳是主人的通房大丫頭,可是,夫人她老人家可是從來沒吩咐過呀。妳呀,就別成天的白日做夢了,老想著攀高枝,穿綾羅綢緞,吃香的喝辣的,滿身的珠光寶器,我呸,憑妳也配?”
  “妳……妳,妳,妳個死賤蹄子,氣死我了,今天非打死妳不可……”芍藥氣急敗壞的想攆上那個小丫頭。
  可是,那小丫頭別看人小,腳下卻十分麻溜,往往是直跑壹段路,突然來個急轉彎,眨眼間就甩掉了即將追到身後的芍藥。
  經歷過血腥而又殘酷的戰爭考驗後,李中易剛回到家,就看到這壹幕精彩的後宅活劇,心情立時壹片大好。
  李中易雙手背在身後,欣賞著後院內的宅戲,興致盎然。
  每當,氣喘籲籲的芍藥,快要追上那小丫頭的時候,那小丫頭總會及時的突然轉向,害得芍藥好幾次都差點跌到地上。
  只是,這接下來的劇情,會往哪個方向走呢,李中易的心裏充滿了期待感。
  “呼……死丫頭……呼……賤蹄子,呼,我……我今天壹定要撕爛妳的嘴……剝了妳的皮……”芍藥確實被氣得狠了,明明氣喘如牛,卻始終不肯放棄追逐。
  “我說芍藥,平日裏,妳老是壹副嬌慵無力的狐媚樣兒,主人沒在家裏,這是裝給誰看呢?嘖嘖,還真看妳不出啊,居然跑得比駿馬還要快呢。嘻嘻,做正事的時候,妳盡想著偷懶,追人的力氣倒是不小哦。”
  李中易側臉壹看,說風涼話的這位,敢情是被安排在薛姨娘身邊的喜兒。
  嗯,幾個月沒見,喜兒這小妮子,倒是越來越標致了。
  李中易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心說,以前還真看沒看出來呢。
  這喜兒,罵人不吐半個臟字,卻處處戳到了芍藥的痛處,令她異常不爽,卻又有苦難言,比先前那個小丫頭的水平,明顯高出壹大截。
  高,實在是高家莊的高啊!
  李中易在外面和男人們,勾心鬥角慣了,回家來欣賞壹下後宅的好戲,嘿嘿,生活才會多姿多彩啊。
  “妳們是不是都太閑了,沒事兒做?”這時,從廊檐下,傳來壹聲清斥。
  李中易側身看去,嗯,瓶兒來了。
  咦,才幾個月沒見,這妮子的身段,仿佛春雨滋潤過的花骨朵嫩芽,稍不留神,就要抽條出彩。
  瓶兒的那襲淡藍色衣裙,竟然完全束縛不住堅挺的玉峰,就在李中易的眼皮子底下,劃出近於完美的u形曲線,令人神搖。
  “瓶兒姐姐,芍藥剛才又偷懶了,啥事都指派給我做,還想打我?”
  令李中易大感意外的是,起初惹怒了芍藥的那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最先跑去抱著瓶兒的胳膊,壹邊撒嬌,壹邊告刁狀。
  我怎麽不知道,我的家裏,居然藏著這麽精明伶俐的宅鬥人才咧?
  李中易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如果不是突然回家,這些小妮子們,只怕是壹個個都裝得比小兔子還要乖巧吧?
  “妳個小惹禍精,成天就會做怪生非,去,把家裏所有的凈桶都刷壹遍。”瓶兒含笑戳了壹下小丫頭的額頭,面上不動聲色,罰得卻夠狠。
  “瓶兒姐姐……”小丫頭還想撒嬌耍賴,瓶兒俏眼壹瞪,“又想跪柴房了,是吧?”
  “哎呀,我這就去刷凈桶。”小丫頭撒開兩腿,飛也似的逃了。
  “瓶兒,妞兒這丫頭是該好好的管管了。”喜兒擡起玉藕般的嫩臂,捋了捋烏黑的發髻,輕聲壹笑,嬌艷的俏模樣,格外的誘人。
  “喜兒,妳是夫人房裏的丫頭,見她們鬧得如此不成體統,怎麽也不管壹管?萬壹,讓阿郎回來看見,又要說夫人治家不嚴。”瓶兒露出嫵媚的笑容,拉著喜兒的手,仿佛親姐妹拉家常壹般。
  喜兒的笑意凝固在了臉上,剎那間,她眼珠兒壹轉,忽然輕聲嘆道:“阿郎今兒個出門祭祖去了,估計得明兒個才能回來。不過啊,我可聽說了,咱們的爺,這幾日就要回來了,有人啊,恐怕是等不及了吧?嘻嘻……”
  李中易聽了這話,嘴角不由微微翹起,喜兒這話就很有點意思了,他滿是期待的想看瓶兒怎麽回答。
  瓶兒的心裏壹直藏著李中易,他也很欣賞她的忠誠和聰慧,就算現在還無法給個妾室的名分,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做男人的,沒人不喜歡自家女人成天惦記著,思念著,依賴著,那種感覺確實很令人舒服。
  到現在為止,瓶兒還沒有和李中易圓房,連個通房大丫頭的身份都不是。
  這喜兒又是薛夫人房裏的貼身大丫頭,瓶兒名不正言不順,確實不怎麽方便管喜兒。
  對這喜兒,輕也不得,重更不能,瓶兒也壹直很頭疼。更麻煩的是,喜兒總喜歡趁薛夫人午休的時候,溜出來挑是撥非,點著了火後,就躲到壹旁看熱鬧,比猴兒還要精!
  瓶兒淡淡的壹笑,說:“唉,我壹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丫頭,代管著家務,忙裏忙外的,哪有閑工夫胡思亂想呀?有些人倒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想讓誰看見呢?不會是二郎吧?”
  “妳……”喜兒氣得臉色發白,很想沖上去撕爛瓶兒的嘴。
  可是,喜兒卻知道,她確實惹不起瓶兒。
  家裏原來的主母曹氏被李中易攆回萬州後,薛夫人雖然沒有夫人之名,卻有主持李家中饋之實。
  瓶兒以前就是薛夫人的貼身婢女,薛夫人因為特殊的落難際遇,也超乎尋常的信任瓶兒。
  這後宅的大小事務,甚至連體己錢,薛夫人都壹股腦的交給了瓶兒代管。
  “哎喲,我差點誤了大事,夫人這個時候該醒了,瓶兒,下次再聊啊。”喜兒輕而易舉的好了個絕佳的理由,輕飄飄的腳底抹油,閃了。
  李中易微微壹笑,黃清是個超級人精,沒想到他送來的喜兒同樣精明得嚇人,也許,老黃花了不少的工夫來訓練這個喜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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