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七十四章 ：清倌人

　　第二天早上起床，秦浩腰軟腿軟的站起來堅持著打了壹套養生操，回來後見小蝶還在沈睡，時不時的還皺壹下眉頭，顯然是昨晚破瓜之痛的後遺癥，便也不打擾於她，輕輕在她額頭處吻了壹口，便自顧自的找吃食去了。
　　好在他還有個貼心的妹妹，大早上的，小蕓便已指揮丫鬟們做好了早點，因為秦浩現在要早朝，所以壹家人都改了晚睡的毛病。
　　簡單地吃了幾口，秦浩吩咐道：“家裏的事，我就不管了，妳也算家裏的壹個小主人，缺什麽少什麽，妳和小蝶商量著辦，這些丫鬟們怎麽用，夠不夠，也全由妳們倆說了算，明後天可能會在家裏辦個宴，算是慶祝咱喬遷之喜，這事孫二辛苦壹些，大半由他張羅就好，妳們倆也在適當的時候伸壹把手。”
　　小蕓點頭表示記下了，卻道：“哥，那小蝶雖是妾室，但與咱家裏人無異，平日裏我倆關系最好，妳可莫要欺負了她啊，等以後妳娶了媳婦，也莫要讓她難受，不要像那個許傑似的，他那小老婆都快被打死了。”
　　秦浩笑道：“這種事自然不用妳說，許大哥那婆娘乃是糟糠之妻，這才有的那麽大底氣，咱家小蝶可是跟大哥我壹起患過難的，自不是壹般妾室能比，況且妳別看李欣驕橫，但她為人卻是不錯的，最起碼並不像她老子那麽霸道。”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秦浩自己心裏也跟著打鼓，要知道大唐的公主在史書裏可沒幾個有德行的，也不知這郡主娶進家門會不會好壹點。
　　當天晚上，秦浩在河間王府的墻根扔木瓜的時候就把這事忐忑地跟李欣說了，頗有幾分承認錯誤的意思。
　　李欣卻道：“小蝶跟了妳這麽久，也是該有個名分了，我知道她與眾不同，妳納了就納了吧，妳放心，以後我必不會欺負了她。只是等以後我進了妳的家門，再想納妾可得經過我允許之後啊。”
　　啊咧？秦浩壹驚，合著以後還能再納？我擦，封建社會就是好啊。
　　卻見李欣狠狠白了他壹眼，怒道：“妳是不是在想什麽得寸進尺的事情？”
　　秦浩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這輩子有妳壹個人就夠了，小蝶都已經是特殊情況了，咋還敢有別的想法呢。”
　　見李欣神色稍緩，秦浩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那日王府宴會之後，王爺他是什麽反應？”
　　“他？還能有什麽反應，我們倆又大吵壹架，他還揚言要弄死妳呢。”
　　秦浩無奈，道：“這老丈人，咋就這麽不通情理呢，上哪找我這麽優秀的女婿去？”
　　李欣笑道：“我看啊，父王是鐵了心的不想讓妳當女婿了，要不咱們私奔吧。”
　　秦浩白了她壹眼道：“奔哪去啊？妳就安安心心地在家等著吧，要是有誰敢上門提親妳就把人打出去，我爭取這壹兩年之內做出點功績出來，讓聖上下個旨賜個婚啥的。”
　　眼下似乎是沒什麽辦法了，封建社會中可不提倡自由戀愛，就算大唐的戀愛能自由壹點但婚姻絕對沒法自由，妳就算把人家外孫子都弄出來，人家不點頭也沒用。
　　最後，秦浩和李欣卿卿我我了半天，這才不舍地看著她翻墻而走，弄得自己火急火燎的，好在回家有小蝶，可以幹壹些實質上的工作。
　　嗯……好吧，壹千年後這叫人渣，但在大唐，好像還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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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歸正傳。秦浩現在可是很忙的。
　　風言衙門之中，壹切都有條不紊的開展著工作，尤其是行動處這邊，裴行儉的特種部隊尚且需要時間訓練，長孫沖的潛伏大軍也剛剛開始織網，至於派去了外地的程處亮和尉遲寶琪，更是連個信都沒有，唯有房遺愛的行動壹隊走上了正軌。
　　這房遺愛也真不愧是房玄齡的公子，這兩天衙門裏流水壹般花的錢全是他罰款罰來的，不知斷了多少人的財路，只是壹聽說是房相家的公子親自帶人砸的場子，登時就萎了。
　　這不麽，大早上的壹來就見馬周道“大人，房隊長的效率很高，如今咱們已經暫時沒有錢財上的憂慮了，而且平康坊裏那些被拐賣的女子也已經基本絕跡。”
　　秦浩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很好啊麽，回頭給他記個功，等過兩年功勞厚壹些了就讓他老子升他的官。
　　“可是……”
　　秦浩詫異道：“可是什麽？”
　　“大人，這次被房隊長解救的女子足有四百多人，除了少部分還記得家在哪之外，絕大多數人連自己本來應該叫什麽名字都忘了，救是救出來了，可這麽多人，除了那討好男人的本事之外全然沒有也不會別的，又是臟了的身子，便是嫁人，壹時半刻的也弄不出去啊，您看這些女子可怎麽安排是好？”
　　原來是這個啊，秦浩笑道：“馬大人放心即是，本官早已有了安排，這些女子終日這麽白養著，確實也不是個辦法，我覺得咱可以給她們找壹個謀身之所。”
　　馬周壹見秦浩果然早有辦法，連忙向秦浩請教。
　　秦浩道：“馬大人，這些解救出來的女子，漂亮麽？”
　　馬周壹楞，這些女子漂亮麽？當然漂亮啊，壹般模樣的少女能賣到青樓來麽？只是馬周不知自家大人問這幹啥，只得實話實說道：“漂亮。”
　　“那，這些女子身上可有才藝？”
　　馬周又點頭：“有。”
　　秦浩笑道：“馬大人，妳可曾聽說過清館人？”
　　馬周奇道：“什麽是清倌人？”
　　“簡單點說，就是賣藝不賣身，詳細點說，不管是咱們正在建設的中央大戲樓，還是我在洛陽的那個大戲樓，都是面向大眾的，面向販夫走卒的，說白了就是不夠高端，那麽，什麽叫高端呢？若是能讓妙齡女子，佐以歌舞琵琶，陪侍酒菜果品，甚至有那鴻儒之女陪妳聊天解悶，偶爾再編排壹些話劇之類的東西，專門為少數人服務，再收取天價的費用，豈不是就高端了麽？”
　　說罷，秦浩將宋朝以後的清倌人之法壹五壹十的解釋開來，道：“如此，則這些女人也就可以靠自己的本事賺錢了，而只要是清倌人，哪怕年老色衰以後，也未必不能嫁給個小謎弟什麽的。”
　　“若是有自信的，大可以租壹條船，泛舟曲江之上，畫壹塊地方給她們，朝廷只收壹定的管理費和稅賦就好，若是沒自信的，大可以由咱們出資再建壹個小樓，專門給王公貴族表演就是了麽，大不了咱們少分壹點，讓這些可憐女子拿大頭也就是了。”
　　“那些曲江畫舫之上怎麽操作咱們可以睜壹只眼閉壹只眼，但只要咱們自己這個小樓看好了尺度，保持它的正規性，早晚有壹天這小樓會變成壹個無依無靠女子展示才藝的地方，甚至這其中意義不在大戲樓之下。”
　　馬周想了想，覺得這還真是個不錯的辦法，至於錢，再讓那幾個公子哥拉投資也就是了，長安城裏願意掏真金白銀抱風言衙門大腿的人相當不少。
　　“那，假如有客人想要做那入幕之賓，蠻不講理或者有權有勢怎麽辦？”
　　秦浩笑道：“這不是有咱房隊長呢麽，管他什麽來頭，統統抓起來也就是了，我就不信，誰的背景能比他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