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妳死我活

　　這貨就是所謂的六爺？
　　秦浩不由的打量這位害的自己重傷，哦不，是打死前身的罪魁禍首。
　　但看他兩撇八字胡，尖嘴小眼睛，看上去就好像壹個大老鼠，身材卻異常的壯實，肌肉塊在薄衫下看著很明顯，應該是練過的。
　　兩個小眼睛本來就不大，還不怎麽願意睜開似的，看山去像是壹直瞇著眼，卻總有點點寒芒從那條縫裏射出來。
　　這六爺瞅著小蝶冷冷壹笑，嗓子裏似乎有金鐵交擊壹般的聲音，開口道：“妳不去溫習上午媽媽講過的課，卻跑這裏來幹甚？莫不是不知道考校不通過要受的懲罰？”
　　小蝶被嚇的魂不附體，不住地顫抖想解釋什麽，卻因為過分緊張，嘴裏壹句話也說不完整。
　　六爺陰測測地對著小蝶笑道：“最近兩天，院子裏突然傳出壹個叫做孫猴子的故事，大家都不怎麽乖啊，聽說源頭是妳，是不是啊小蝶，誰讓妳在姐妹中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嗯？”
　　西遊記？壞了。
　　秦浩自然不會讓小蝶給自己背鍋，掙紮著起身就要承認攔下，卻不想剛剛還嚇得魂不附體的小蝶突然間說話利索了起來，壹口承認道：“是的，孫猴子是我家鄉流傳的小故事，小時候家裏阿爹阿娘都是用這個故事哄我的。”
　　什麽情況？
　　秦浩震撼莫名，正不知咋回事，就見六爺開口道：“嗯，承認了就好，以後不要講了。”
　　說著，出其不意快若閃電的，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壹腳就踢在了小蝶的胯骨下邊壹點，哢嚓壹響聲傳來，小蝶就趴在地上捂著腿痛哭失聲了。
　　“啊～～”“只是脫臼了而已，壹會自己接上，爺這也是為妳好，屁股習慣脫臼，可以幫著妳練不少的絕活，知道麽？不過明天坐大缸依然不變，可別掉下去哦，知道麽？”
　　小蝶的臉上已經都汗透了，臉色慘白，卻依然咬著牙道：“是，多謝六爺賞賜，奴婢知道了。”
　　秦浩躺在床上睚眥欲裂，感覺頭發都豎起來了，下意識的就將眼睛四處尋覓，想看看有沒有大小合適些的石塊，恨不得現在就跟這狗屁六爺同歸於盡。
　　反倒是火爆性子的大牛比他還冷靜，雖然躺床上還幾乎不能動，但卻壹把抓住秦浩的手腕，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秦浩感受的到，大牛抓著他的手握的很近，而且還在不斷顫抖，顯然也是在克制自己。
　　六爺看了兩人卻饒有興致，知道二人心中不服，卻哈哈大笑，壹腳踏在他們的身上道：“不服？哈哈哈，我不管妳們是不是讀過書，還是有個當府兵的爹，在這，老子就是天，再敢頂撞老子，信不信老子把妳們賣了做**！”
　　作為壹個重傷員，壹個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打不過壹個壯漢是佷正常的事，按理說沒什麽可羞恥的。
　　不過秦浩明顯不這麽想，雙手已經因為拳頭握得太緊，被指甲劃出了血。
　　看著這位六爺得意洋洋的揚長而去，除了忍，他什麽也做不了。
　　忍字頭上壹把刀，刀刀見血往心裏流。
　　“小蝶，為什麽要替我扛這個鍋，西遊記是我講的。”
　　小蝶因為太痛，臉上已經濕透，分不清到底是汗水還是淚水，但卻依然擡起頭，露出壹個陽光的笑容，道“因為，妳是我的孫猴子啊。”
　　短短的，或許還有些單純的壹句話，卻好像有什麽刺入他心臟壹般，壹時間心裏好像開了調料鋪子，酸甜苦辣鹹。
　　下床，伸手捏住小蝶的大腿，滑膩的觸感透過單薄的衣衫傳遞到手掌，卻沒心思想入非非，只是道：“忍著點，會很疼。”
　　小蝶只是貌似堅強地點了點頭，秦浩突然使勁，哢嚓壹聲就將腿骨給安了上去，痛的小蝶嬌呼壹聲，壹頭就埋在了秦浩的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不壹會就將他的前襟給打濕了。
　　伸手將她摟在懷裏，輕拍她的脊背，便聽小蝶低聲在耳邊道：“救我。”
　　咚的壹聲，好像有什麽東西撞在了他的胸口。
　　“壹切有我，我負責給妳帶來光明，三天，我保證他活不過三天。”
　　轉過頭，與躺在床上的大牛對視道：“我想殺人，妳要加入麽。”
　　大牛雙目赤紅，歪過腦袋居然楞是吐出壹顆牙來，是剛剛六爺來的時候咬掉的，也不知是不是要換的乳牙，道“大不了壹死，信妳壹次，命借妳用幾天。”
　　秦浩點頭，伸出手摸著大牛的手，又將小蝶的手放到上面來，三只手摞在壹起。
　　“我需要兩樣東西，木頭，釘子，三天時間，收集的越多越好。”
　　大牛道：“釘子交給我，我爹回田的時候經常幫鄰裏做木匠活，我也會壹些，等我傷勢稍微好壹點，就去拔釘子。”
　　小蝶道：“木頭的話，廚房裏柴火備的最足，而廚房壹向是小翠在管，她是已經賣來兩年多的老人了，想讓她幫忙不太容易。”
　　兩年，恐怕洗腦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所謂調教，當然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更多其實是心裏上的，壹般來說兩年多已經離出師賣掉不遠了，這個階段的女人，很難再有什麽反抗的念頭，而且內心中甚至已經開始對自己奴隸的身份有了認同感，為了獲得更好的待遇有時候還會幫著養馬人進行壹些管理，成為養馬人的小助手，將自己曾經受過的痛苦再施展在學弟學妹身上。
　　秦浩道：“這個小翠平日裏為人怎麽樣。”
　　小蝶道“小翠姐姐為人還是很不錯的，因為她和小屏訓練的時間最長，有時候會幫助媽媽看著我們訓練，小屏每天都非常嚴格，像媽媽壹樣，而小翠姐比較好說話，媽媽不註意的時候總讓我們休息，也喜歡我講孫猴子的故事。”
　　秦浩道：“那就好，帶我去見見她吧，我會做飯，而且做的很好吃，看看能不能讓她答應我做她的助手。”
　　“好，我這就帶妳去求她。”
　　說著，小蝶朗朗蹌蹌地站起來，只是剛走兩步就是壹個蹺列，畢竟腿剛剛脫臼，秦浩連忙扶住，道：“不急，妳再休息壹會。”
　　小蝶微笑，搖頭，堅定道：“沒事，也讓我做壹些什麽。”
　　……
　　來找小翠，正好她就在廚房，小蝶領著秦浩過去道：“小翠姐姐，這是新買來的秦浩哥哥，因為跟六爺頂嘴好懸沒被打死，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怕是六爺還要欺負他，您看能不能先讓他在妳這幫幫忙，他說他會做飯，而且做的很好很好的。”
　　秦浩也趁機打量著這位小翠姐，彎月眉，櫻桃嘴，大眼睛裏勾魂奪魄，已經有了歡場頭牌的架勢，很難想象這還是個****的處女。
　　更誇張的是她的身材，屁股很大很大，腰部很細佷細，腳卻不大，走起路來仿佛隨時都會摔倒，胸脯卻不自主的晃蕩，壹張嘴嚇了秦浩壹跳，隱約居然能看到嘴裏是兩條舌頭。
　　這是傳說中的蛇舌啊！
　　自舌頭的中間部位劈叉，弄的像是蛇的舌頭壹樣，用處不言自明，至於改造過程中如何痛苦，日後吃東西是否還有味道，這些對養馬來說都不重要，現代社會不可能有女人為了討好男人去做這種改造的，秦浩前世也只是在古壁畫裏看過壹點，想不到居然真的有。
　　很少有養馬人會這麽幹，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古時候沒有麻醉技術，就連止血也沒什麽特效藥，這特麽已經不是草菅人命了，說他們是禽獸都侮辱小雞小鴨小動物。
　　小翠道：“唉，放在我這裏又有什麽用？六爺要做什麽難道我還能攔的住不成？”
　　秦浩連忙將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子，道：“小翠姐給我個機會吧，我做飯真的很好吃，不如讓我試試，做壹點甜點給媽媽嘗嘗，如果媽媽喜歡，或許六爺也能顧慮壹些。”
　　這個養馬院子是個夫妻店，武力上的事歸六爺管，調教訓練專業技能方面歸媽媽管，壹個唱紅臉壹個唱白臉，因此明知道他們兩口子都是壹丘之貉，倒是大部分的姑娘對媽媽還有幾分真感情。
　　小翠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讓秦浩在廚房試試，但人卻將小蝶拉到了壹邊，低聲道：“小蝶妹妹，妳……該不會是對他動了春心吧，聽姐姐壹句勸，千萬別想用不著的，對妳對他，都沒有好處的。”
　　小蝶臉色騰的壹下就羞紅了，連忙搖頭道：“哪有啊，小翠姐姐妳不要亂說。”
　　小翠嘆氣壹聲，道：“妳們好自為之吧，姐姐在這待了兩年多了，就認清壹件事，這人啊，得認命。”
　　其實小翠如果想背著秦浩的話大可以把小蝶領出去說，這廚房就這麽不大點的地方，轉個身的距離，就算聲音再怎麽小，秦浩也能聽得見，這話分明也是說給他聽的。
　　秦浩壹邊忙活手裏的活，嘴角卻微微往上壹揚，暗道：“認命麽，呵呵，老子的命，老子自己做主，別說幾個養馬的，就算是李世民也休想擺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