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深陷

玉堂

都市生活

年初我接到壹個大活兒,華京集團的老板娘雇傭我勾引她老公,開價60萬。
我的職業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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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他熬不過今晚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4

淩晨壹點,江浦碼頭霧氣茫茫,三艘貨輪泊在岸口,零零星星的幾個?人在帳篷?熱火朝天打牌。

我匍匐在壹處沙坳?,?相機鏡頭監視著海港,夜越來越深,完全看不清目標,手機也沒電了。

蔣蕓遲遲沒?復消息,我正準備再聯系她,視線?闖入兩雙男人的腳,從帳篷的方?過來。

我屏息靜氣,盯著他們靠近。

後面的小個子抱怨,“也不提前通知,那些箱子?是什麽?”

壹個黃頭發的男人拎著望遠鏡,壹邊走壹邊觀察四周,“現金。”

小個子更暴躁了,“從銀行直接轉移海外不行嗎。”

黃?男人沒好氣,“蠢貨,那麽大壹筆錢,銀行不查來源?”

他們腰帶拴著射擊場專?的練習槍,估計不是什麽厲害角色,仇蟒安排他們放風,真正有本?的都調去運錢了。

我沈思壹秒,悄悄迂回到他們身後,使勁壹踹,黃?毫無防備,摔個趔趄。

我撿起掉在地上的槍,槍口抵住他後腦勺,“不許動。”

我趁小個子發楞的?夫,又掏出壹個東西對準他,“妳也蹲下,擦槍走火不是鬧著玩的。”

黃?趴著不動,“妳是什麽人。”

“女人。”

他不信,“女人敢摻和我們的??誰派妳出手的。”

“少廢話。”我撥動保險栓,“妳們去放風,對嗎。”

他沒吭聲。

我另壹只手朝小個子壹甩,“我要好好思考,究竟是先廢了妳們的腿,還是廢胳膊呢。”

小個子嚇得哆嗦,“我們到大門放哨,有車輛接近碼頭立馬報告給喬叔。”

幸好我動手了,否則上面趕到,他們通風報信,勢必會打草驚蛇,驚動仇蟒狗急跳墻。

我逼問,“然後呢?”

小個子搖頭,“我只清楚這些。”

我俯下身,頂住黃?的後頸,“妳又清楚什麽呢。”

他牙口緊,小個子勸他,“妳別扛了,蟒叔顧不上咱們死活,這娘們兒——”他咽了口唾沫,“她恐怕有來頭。”

黃?不搭理。

“硬骨頭啊。”我挑眉笑,“軟趴趴的廢物,我還沒興致對付呢。”

我踩住他屁股,鉚釘鞋底震擊著褲襠,他疼得倒抽氣,“我說——”

我停下。

黃?側臉貼地,“情況緊急,蟒叔會當場銷毀貨物,沈海或?火燒,不留證據。情況有轉圜,就拉鋸戰,讓華子打頭陣掩護開船。”

槍口戳了兩下,每戳壹下,我說壹句,“華子不幹的下場呢??足墜海嗎。”

黃?壹激靈,“妳是同行?”

他衣服這時傳出聲響,我頓時警惕,我聽林宗易提過,蟒叔下手特黑,在雲城曾經搞過人肉盾牌,我握緊槍柄,“什麽動靜。”

黃?說,“要裝船了,喬叔給了我倆通訊機。”

我找到,將聽筒插進耳朵,裏面是喬叔在說話,“華子,委屈妳了。”

緊接著是解開鎖鏈的響動,林宗易冷笑,“馬上出發了,蟒叔和喬叔還不信任我。”

喬叔安撫他,“不是不信任,是謹慎而?。妳的身手和力?,妳蟒叔壹清?楚。妳真叛變了,他們沒有任何壹個人是妳的對手,能和妳過上兩招。”

林宗易語氣波瀾不驚,“說到底,蟒叔給我戴腳鐐,是防我。”

喬叔圓場,“我這不親手解了嗎?妳蟒叔顧慮多,華子,我相信妳是自己人,妳不要辜負我的良苦?心啊。”

林宗易活動著麻木的腳踝,沒?應他。

“小坤。”

黃?應聲,“喬叔。”

我?過神,槍孔深入半寸,碾壓他的太陽穴,消聲比劃口型,“妳最好老實點。”

黃?看了我壹眼,“我和阿?在大門附近。”

喬叔問,“有異常嗎。”

黃?答復,“風平浪靜。”

“註意風?,過於安靜也不對勁,馮斯幹是上面的重量級底牌,他的偵查嗅覺不好糊弄。”

我錯愕不?,看來仇蟒查到馮斯幹的底細了。

我使了個眼色,黃?領會,“喬叔,咱確定出港嗎。”

“當然。”喬叔十?得意,“妳華哥坐鎮,馮斯幹的?行未必管?了。”

喬叔和黃?交接完,我抽出兩人的皮帶,捆住手腕,小個子怔住,“妳剛才拿什麽嚇唬我。”

我雲淡風輕,“香蕉啊,我的宵夜,嘗嘗嗎?”

小個子啐了口痰,“妳蒙??”

我掂量著黃?的那把槍,“這是真的,不就行了?”

他咬牙切齒,“玩鷹的行家,竟然被鷹啄了眼。”

黃?端詳我,“妳挺有膽氣,馮斯幹的人?”

我也端詳他,“與妳無關。”

他哂了聲,“圖什麽,錢?”

我別開頭,“還妳們華哥壹份情。”

黃?嗤笑,“華子的風流債,多到他記不住女人的名字。這麽多年,我就看他在女人身上栽了壹?,妳太拿床上那點?當??了。”

我余光瞥他,“栽在哪個女人身上,妳認識?”

他舔著幹裂的死皮,“不認識,聽冠強講過,華子的前妻。”

我不再搭腔。

幾?鐘後,壹隊人馬出現在堤壩盡頭,夜幕籠罩下,壹片連綿的黑影。

燈塔灑下黯淡的薄光,最前面的男人輪廓漸漸清晰,穿著黑色的立領襯衣,剛硬?明的棱角,淡漠的克制感,渾身散出壹股寒意,浮蕩的霧氣掠過他眼睛,深刻又沈郁。

我從未見過林宗易如此淩厲陰鷙的模樣,從頭到腳充滿詭譎的殺氣。

火苗燎紅他眉眼,他借著那簇火光,似笑非笑審視保鏢,“手抖了。”

保鏢訕笑,“華哥,我緊張。”

林宗易吹出壹縷霧,“又不是第壹次替蟒叔出貨。”

“華哥。”保鏢湊近,“能順?嗎?”

喬叔不耐煩,“晦氣什麽。”

保鏢壹縮,不言語了。

“華子。”站在後方的仇蟒走到林宗易身旁,“萬隆城太平嗎。”

林宗易眼神閃爍,他垂眸掩住,“照樣營業。”

仇蟒說,“妳?聰明,越是反常越是惹人註目,表面歌舞升平,反而無人關註它的瓤是腐爛的。”

林宗易叼著煙,涼辣的煙霧熏得慌,他半瞇半睜,顯得越發高深莫測,“蟒叔,送完這批錢,您打算如何了結我呢。”

仇蟒目視前方,雪白的綢衣在海風裏擺動,“妳年輕時,心思也重,現在更重了。”

林宗易悶笑,“我有今天,成也是您,毀也是您。”

仇蟒感慨,“妳我是父子,翁婿,也算仇人了。”

林宗易沈默。

許久,仇蟒問,“華子,跟我出國嗎?”

林宗易撣了撣煙灰,“那不是我應該走的路。”

我慌了神,林宗易仿佛要撕下面具了,仇蟒像什麽沒聽懂,“出國,什麽都有。”

“蟒叔,出得了境嗎。”

仇蟒面無表情註視波濤起伏的海面,“我認為誰也阻擋不了我。”

林宗易抽完這根煙,佇立於舷板上,朝水面開了壹槍,銜接三艘貨輪的韁繩劇烈震動起來,剎那燈火通明。

亮如白晝的碼頭,卻寂靜得詭異。

仇蟒和林宗易並排走?貨輪,冗長的汽笛在低空?蕩,驚飛了停落在帳篷上的海鷗,翅膀的拍擊和嘶鳴令這樣的夜晚愈加風雲變幻。

壹個保鏢擠進隊伍?,“蟒叔,喬叔乘坐救?艇去富江了。”

林宗易步伐壹頓,不露聲色朝隨行的保鏢點了下頭,後?放緩步子,趁大部隊沒留意,溜下甲板。

仇蟒吩咐,“安插人手在闌城的邊境接應。”

我正在監控這壹幕,黃?掙脫了禁錮,舉起壹塊巖石兇狠劈?我後腦勺,影子晃過,我本能自衛,忽然間,壹??落的人影撲?黃?,將他控制在身下,?麻繩綁得結結實實。

與此同時,那?人影摁住我手背,“韓小姐,別開,出聲就麻煩了!”

我認出是振子,雙腿瞬間癱軟,“宗易是不是有危險?”

振子俯臥在沙堆中間,“華哥今晚要完了。”

我整個人不由抽搐,“妳想辦法啊。”

振子也慪火,“我但凡有辦法,會躲在這裏嗎!”

“湖城呢?”我像揪住壹根救命稻草,“湖城的?把手,我不是告訴過妳,求他出面部署支援宗易嗎?”

振子說,“上面沒簽字,他不夠格調遣。”

我扼緊十指,橫了橫心,?振子的手機打給馮斯幹。

前三遍他沒接,直到第四遍,他接聽了,他語調同往常?不壹樣,?壓抑,?鎮靜,帶點試探,“哪位。”

“馮斯幹。”我哽咽喊他。

“韓卿?”他聽到海浪,“妳在哪。”

“我在江浦碼頭。”

他站起的動作太猛,桌椅也掀翻,緊隨其後趙隊開口詢問,“斯幹,怎麽了?”

馮斯幹並沒理會他,只全神貫註在這通電話,“韓卿,妳過去幹什麽。”

我聲音戰栗不止,“斯幹,仇蟒要傷害林宗易,他熬不過今晚了。”

馮斯幹健步如飛,“妳立刻藏在安全的地方。”

我牙齒磕絆著,語句也斷斷續續,“我不要名?了,我不任性了,孟綺雲以後欺負我,我也忍著,我只求妳,千萬讓他活著。”

馮斯幹呼吸沈重,“妳等著我,不準亂動。”

趙隊似?拽住了他,“斯幹,妳是上面的特聘專家,?經箭在弦上了,妳要負起責任!仇蟒做?心狠手辣,這場圍剿咱們多少人沖壹線,妳臨陣撂挑子,妳想過後果嗎!”

【作?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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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打賞鮮花和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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