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欲欲仙途

幕幕心

都市生活

楚若婷從混沌中醒了過來。 她掙紮著坐起,扶著欲裂的額頭,環目四顧,這才發現自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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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對簿

穿書之欲欲仙途 by 幕幕心

2024-5-27 22:00

  黛瑛按照楚若婷的吩咐,送荀慈三人回巴蜀。她沈默寡言,抱著柄大刀,十九徐媛都不敢跟她說話。
  荀慈好言道:“黛瑛道友,這裏已經距隰海千裏之遠,妳不必繼續護送我們了。”
  黛瑛冷著臉不說話,默默將飛行法寶催得更快。
  徐媛算看明白了,這黛瑛是個軸的,答應了什麽事就壹定要做到。
  能跟二師姐當朋友的,又有幾個是壞人呢?像無念宮裏的宋據,像面前的黛瑛。
  徐媛對黛瑛生有好感,擠到她跟前熱絡攀談:“道友今年骨齡多少?”
  “不知道。”
  “在無念宮多少年了?”
  “不知道。”
  “怎麽和我二師姐認識的?”
  “……誰是妳二師姐?”
  徐媛壹聽這話,就知道跟黛瑛有得聊了。
  黛瑛的飛行法寶是壹面小蕉扇,十九扶著荀慈坐在扇骨後面,徐媛就拉著黛瑛在前面口若懸河。
  黛瑛雖然話少,但對於徐媛的問題有問必答,徐媛說什麽她全部認真聽,大大的滿足了徐媛的傾吐欲望。
  荀慈聽二人閑聊,從話語裏篩選出有關楚若婷的消息。
  得知她這些年過得很好,身邊有愛人陪伴,頗為高興。
  不管楚若婷和誰在壹起,只要她幸福就好。
  徐媛對黛瑛口無遮攔:“黛瑛,既然妳跟我二師姐熟,那妳回去跟她多提提我大師兄。我大師兄……”
  “徐媛。”
  荀慈適時打斷她。
  徐媛壹看他眼神,知他鐵了心要隱瞞壹輩子了。
  她就見不得別人什麽話都藏在心裏,可那個人是大師兄,她又不好指摘,只得轉頭去罵南宮良。
  罵什麽南宮良陰陽人不要臉,心思歹毒全家死光,又遷怒到林氏老祖身上,罵他壹天吃飽沒事幹搞什麽伐魔大會,老不死的閑出屁了雲雲。
  “師姐!”
  這次不等荀慈開口,十九就跳起來捂徐媛嘴,“妳罵南宮良就行了,罵林老祖是活膩了啊!”
  渡劫老怪手眼通天,萬壹他將話聽見就糟糕了。
  徐媛想到自己三人在鬼門關走了壹遭,就是氣不過,“難道我不該罵林城子嗎?”
  “別說了別說了。”
  “我就要說!”
  “……”
  師姐弟正吵嚷不休,旁邊的黛瑛忽然喃喃地問:“東蘇林氏的老祖,原來叫……林城子?”
  徐媛訝異地看向她,“浮光界誰不認識林城子啊!”
  “我的魂魄不全,遺忘了很多事。”
  黛瑛低頭,掌寬的光滑刀面倒映出她冷淡的五官,像是從散落的記憶裏拾起某些碎片。
  “林城子長什麽樣子?”她記得年幼時祠堂裏掛著林老祖的畫像,但如今對那畫上的人記憶壹團模糊。
  徐媛翻出了壹張伐魔檄文。
  這張檄文是林氏內部的,紙張材質上乘,帶著淺薄的靈氣,徐媛收起來看能不能漚了當肥料去澆樹。
  “妳看,這張上面剛好有他的畫像。”
  黛瑛接過檄文。
  淡淡壹瞥,令她斷斷續續記起了小時候的壹些事。
  她楞了楞。
  然後從儲物袋裏找出了壹顆已經發黴腐敗的果子。
  ***  ***  ***
  毒姥被楚若婷氣了壹路。
  她想扳倒楚若婷,卻苦於沒有任何辦法。罵罵咧咧回到藥房,看新抓來的藥人躺在角落要死不活,更生氣了。
  “起來!”毒姥壹把拎起易容後的況寒臣。
  她將取來的毒硨珠施法壹拋,正欲順著刀口將珠子塞進對方丹田,鼻尖使勁兒嗅了嗅,察覺不對。
  血味不對。
  這人流出來的血,充斥著毒苦氣味,除了她,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這樣的細枝末節。
  毒姥起疑,探出神識將對方看了個遍,旋即勃然大怒道:“什麽人!竟敢在本姥面前偷梁換柱?”
  難道是楚若婷?
  壹定是楚若婷!
  毒姥剛才就覺得楚若婷野合事出可疑,只是被她糊弄過去了。這會兒仔細壹想,她壓在身下的男人被遮面容,身形也非常憔悴單薄……
  “那個碎了金丹的廢物呢?”毒姥揪住況寒臣的衣領,“妳是楚若婷派來的?”
  況寒臣沒想到毒姥比他預想中察覺的還要快。
  他心下壹轉,恢復成額上有胎記的宋據,朝毒姥擠出壹個生硬的笑容,“毒姥……是我。”
  “宋據?”毒姥本就刺耳的聲音瞬間拔高。
  她心頭豁然。
  宋據壹開始為了楚若婷做藥人,雖說壹直表現得對楚若婷不甚在意,還提議給荊陌下毒,但從來沒有成功過。
  果不其然,他心底壹直都向著楚若婷。
  這次還聯合楚若婷,將那些正道修士全給救走了!
  枉她將宋據視為自己人,宋據卻在跟她玩“身在曹營心在漢”那壹套,將她給騙得團團轉!
  毒姥氣得七竅生煙,況寒臣忙與楚若婷撇清關系:“毒姥,此事是我壹人為之,與聖女無關。”
  “妳說無關就無關?就憑妳,連我的蛇英藤都解不開!”毒姥滿面猙獰,額頭肉瘤幾乎挨到了況寒臣鼻尖,“本姥豈容妳隨意誆騙?”
  況寒臣微微後仰,再次重申了壹遍,“……的確與聖女無關。”
  “好!既然妳說與楚若婷無關,那就讓她過來當面對質,請魔君定奪!”
  況寒臣聞言,呼吸都滯了壹滯。
  魔君出手幹預,那就難辦了!
  楚若婷那人雖說不像荀慈磨磨唧唧,但到底出身正道,萬壹她猶豫被魔君看出什麽,那他所做的壹切還有什麽意義?
  他說了,不會讓楚若婷涉險。
  思及此,況寒臣擡起眼,對毒姥壹字字道:“人是我放的,聖女根本不知道此事。”話音甫落,他壹張嘴,便要咬破藏在腮下的毒丸。
  毒姥怒不可遏。
  想自盡?門兒都沒有!
  她壹個陰冷的眼神,直接定住況寒臣的動作,將他嘴裏的毒丸給摳出來仔細端詳。
  毒姥咬牙切齒,“怪不得近來總覺丟三落四……好呀!原來都被妳這個死小子給偷走了!”
  況寒臣動都不能動,屏息凝神,心底慌亂,已然束手無策。
  毒姥渾濁的眼珠轉了轉。
  她好不容易找到扳倒楚若婷的機會,當然要好好利用。
  “走,跟我去見魔君!”
  毒姥定住況寒臣,用蛇英藤捆了,往主殿拖去。
  況寒臣路上喋喋不休,要麽說好話求饒,要麽溜須拍馬,要麽將過錯全攬在自己身上,毒姥全都充耳不聞。
  她沒用傳送陣,步履緩慢,還在慢慢思考這次怎麽才能讓楚若婷壹敗塗地。
  途徑玄霜宮,忽聽有人大喊宋據的名字,毒姥壹扭頭,就看見荊陌從房頂上幾個跳躍過來,擋在了況寒臣前面,義憤填膺:“毒姥!妳這是何意?”
  況寒臣看到他心下壹沈,啞聲命令:“沒妳的事,回去!”
  毒姥目光在荊陌身上壹掃,確定他沒有中“金風玉露”。她狠狠地剜了眼況寒臣,“他犯了大錯。”
  荊陌瞪著眼睛,為況寒臣爭辯:“犯了什麽錯要把人捆起來?妳先給他松綁!”
  “他受楚若婷教唆,私自放走正道修士。”
  毒姥蔑視荊陌,比起十年前更加懵懂純善。他這些年不用再刀口舔血,被楚若婷呵護的無微不至。
  毒姥冷笑,“放走敵人,荊大首領,這個罪責妳擔得起嗎?啊,不,本姥差點忘了,妳早就被魔君棄之不用,現在應該叫妳壹句……聖使。”
  壹個只配依附聖女的聖使。
  荊陌聽不出她言語中的諷刺揶揄,況寒臣卻是沈下臉色,“毒姥,妳該走了吧?”
  再留在這裏,指不定荊大傻子要鬧出什麽事。
  “不能走!”
  荊陌拽住蛇英藤,神色惶然,“宋據,到底出什麽事了?毒姥為什麽抓妳?還有楚楚……楚楚她也是,撂下我壹句話不說就走了,妳們到底在幹什麽?”
  “跟妳沒有關系,跟聖女也沒有關系。”況寒臣長呼壹口氣,對他平靜地道,“回玄霜宮,等妳的楚楚。”
  荊陌還是不松手。
  因自己魂魄不全,所以他們什麽都不給他說。
  他不喜歡他們這樣。
  “宋據,妳是我朋友,我怎能看著妳被毒姥帶走坐視不理?”
  荊陌面向毒姥,篤定執意,“妳要帶走他,除非也帶走我。今日我在,絕不會讓妳傷他!”
  況寒臣深深地看向荊陌,眼眶微熱,從齒縫裏擠出壹句,“……白癡!”
  荊陌咕噥道:“妳怎麽還罵我啊?”
  毒姥求之不得。
  她計上心來,問:“聖使,妳的意思是,妳跟宋據相熟,所以這件事妳也參與其中?”
  荊陌:“反正妳放了他!”
  況寒臣:“妳不要說話!”
  毒姥冷哼壹聲,擡手打出壹道禁言術,封住況寒臣的嘴。
  她再問荊陌,語氣誘導:“妳也參與其中,是不是?”
  荊陌看了眼況寒臣,閉緊嘴巴,壹個字都不往外蹦了。
  毒姥怒火中燒,掏出蛇英藤,將荊陌也給捆了,“好!既然妳們壹個兩個都喜歡瞞天昧地,屆時見到魔君,也去當鋸嘴葫蘆吧!”
  ***  ***  ***
  赫連幽痕剛從煉器室回主殿,門外毒姥便要求見。
  他剛連炸了十爐,頭痛癥也提前發作了,渾身都不熨帖。壹想到毒姥又要嘮叨那些亂七八糟的瑣事,沒由來壹陣心煩。
  剛想不見,就聽殿外的毒姥惡聲惡氣地道:“我看妳們當著魔君的面,還敢不敢謊話連篇!”
  毒姥這話什麽意思?
  赫連幽痕神識瞥向門外,沒曾想荊陌也在,並壹個面生胎記的男修,被毒姥捆著。
  他神色微凝,壹撩衣袍,大馬金刀地往寶座上壹坐,揚聲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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