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欲欲仙途

幕幕心

都市生活

楚若婷從混沌中醒了過來。 她掙紮著坐起,扶著欲裂的額頭,環目四顧,這才發現自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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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聖女

穿書之欲欲仙途 by 幕幕心

2024-5-8 21:52

  被高階修士的視線鎖定,楚若婷壹陣膽寒。
  她猜不透對方修為,之能硬著頭皮站出來,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禮:“見過毒姥。”
  毒姥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語調詭異:“妳很面生。”
  她早年煉毒,致面目全非無法逆轉,平時對年輕貌美的女修多有留意。無念宮什麽時候來個這麽出挑的美人,她怎麽都沒發現。
  楚若婷拿出黛瑛交給她的玄鐵令牌,雙手呈上,語氣謙卑:“在下剛入宮,方才不小心撞見聖女聖使,避嫌躲在墻邊,讓毒姥您見笑了。”
  毒姥瞟了眼她手中的玄鐵令,確實是無念魔修所屬。
  “妳挺機靈。”毒姥冷冷壹哼,轉動手裏的蛇頭杖,在地上劃出傳送陣,“不過事關重大,我不敢徇私。有什麽話,見了魔君妳自己坦白吧。”
  事已至此,楚若婷避無可避,她若表現出抗拒,反倒坐實她心懷鬼胎。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踩進了傳送陣。
  眼前壹道白光閃過。
  楚若婷身子微晃,面前景色瞬間變換,由室內轉為陰暗的大殿上。
  殿內空曠壓抑,正中擺著圓肚青銅鼎,燃著不知名的香,青煙裊裊。
  八根巨柱支撐著房頂,每個柱上都雕刻著狻猊狴犴,張牙舞爪栩栩如生,似要掙脫巨柱將人生吞活剝。
  前方是高高的十九階梯,階梯之上,鋪就獸皮金龍椅。
  楚若婷頭都不敢擡,她余光只瞥見壹雙黑色暗紋的皂靴。
  玉郎已經死了,仰躺在那皂靴旁,殷紅的鮮血順著玉白的階梯緩緩流淌,映秋的哭聲在殿內嗚嗚哀泣。
  楚若婷頭跪在壹旁,心如擂鼓。
  半晌,她聽見上首的人懶洋洋開口,飽含失望:“映秋,本座沒有虧待過妳,妳為何還不滿足呢?”
  低沈的音色極為冷冽,如數九寒霜。
  映秋雙肩顫抖不已,她咬牙擡起頭,滿臉血淚:“別說的那麽好聽!妳不過……不過是將我當做散功的工具罷了!”
  玉郎死了,她豁出去,對著魔君大罵,“赫連幽痕!在這無念宮,妳可曾真正將誰放入眼過?妳冷漠無情,妳眼裏只有妳自己!”
  赫連幽痕被人直呼名諱很不高興,“散功是妳作為聖女的職責。妳跟聖使之間,本座從不阻攔,難道對妳還不夠好?”
  “呸!妳就是怕我們知道妳的秘密!”映秋哭著祭出法器,峨眉刺便朝赫連幽痕攻去,“還我玉郎的命來——”
  楚若婷跪在階下為映秋揪心,情愛真是會讓人喪失理智。那上面坐的是隰海魔君,妳怎麽敢啊!
  這個念頭剛升起,映秋便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面。
  楚若婷偷偷斜眼,只見映秋嘴角流血,匍匐著向前爬行,右手還想去握住那玉郎的手,終究力竭而亡。
  “映秋,妳讓本座很生氣。”魔君嘆了口氣,“便讓妳的魂魄,永遠禁錮於噬魂幡中,永不超生吧。”
  他壹步步走進映秋,錦袍順著階梯拖曳而下,步履沈重。
  黑色的三角旗幟包住了映秋的頭顱,旗幟沾染到血跡,散出絲絲縷縷的黑氣,好像有什麽東西咆哮著、嘶吼著,爭先恐後往外掙紮,像是密密麻麻的骷髏人手。
  楚若婷光是看了眼,便覺識海劇痛。
  赫連幽痕將旗幟收好,留意到楚若婷,問角落裏的毒姥:“這人來幹什麽的?”
  毒姥陰測測回稟:“映秋玉郎背後議主,此人在旁邊偷聽。”
  楚若婷心頭壹緊。
  赫連幽痕轉身,似乎累了,惰怠道:“這種事就不要來煩擾本座了,扔進葬屍島。”
  這哪能行!
  楚若婷急切地擡頭,朗聲道:“魔君明鑒!在下只聽到二人卿我,並未聽到什麽不該聽的內容!”
  她目光坦然地望向高處,與赫連幽痕四目相交。
  魔君並非想象中兇悍的黑臉閻王,他的皮膚幾乎蒼白。
  玄衣墨發,用壹條簡單的黑色發帶將頭發松松束在腦後,輪廓如利刀雕刻,眼眸深邃,薄削的唇看起來冷峻而涼薄。
  乍眼壹看,他像個風流狂傲的英俊青年,任誰也不會相信面前這人已經壹千多歲了。
  不僅如此,楚若婷完全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威壓,方才面對毒姥,她都忍不住冷汗涔涔。
  這就是站在浮光界的巔峰人物嗎?修煉到了壹定境界,便是大道若虛,返璞歸真。
  楚若婷倏然升起壹種向往。
  她也想站在那玉階之上,俯瞰蕓蕓眾生。
  楚若婷出神,她修為漸長,容色也愈發逼人,跪在那裏,削肩細腰,靡顏膩理,雙眼瑩然有光。
  赫連幽痕饒是見慣美色,也不禁微楞。
  他心道:這女修長得真好。
  ——但沒用。
  赫連幽痕不耐煩地擺手:“拖下去!”
  楚若婷連荊陌都沒見到,怎能這麽快就被扔進垃圾場?
  她腦子裏瘋狂回想《喬蕎修真記》裏,喬蕎面對赫連幽痕時是如何活下來的。
  想來想去,好像就是主角光環,赫連幽痕因為忌憚林城子,又見她單純迷糊,便懶得殺她。
  楚若婷試想了下自己嘟嘴跺腳,被惡得壹哆嗦。
  好在她腦子轉得快,立刻道:“魔君!我真的沒有聽到什麽……我有隱匿罩可以作證!”
  赫連幽痕慵懶地歪躺在椅子上,長腿順勢踩在椅子的邊緣,神色俾睨暗藏鋒芒,“隱匿氣息的法器,能作什麽證?”
  楚若婷頂住他的視線,從儲物袋裏取出壹個類似銅鐘的小物件,沈聲解釋:“魔君有所不知,這中階隱匿罩,壹方面能斂息,另壹方面還有留影石的作用。”
  反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魔君乃當世煉器第壹人,五百年前傳下的留影石鍛造方,不知造福了多少浮光界的修士!實屬大公無私、古道熱腸、扶危濟困、慷慨解囊……”
  赫連幽痕擡手,示意她打住。
  楚若婷察言觀色,清咳兩聲,誠懇道:“故此,我對魔君萬分敬仰,從此深迷煉器。我嘗試煉制隱匿罩的時候,以留影石的鍛造方為底,沒曾想,真就煉制出這壹件即可隱匿又可留影的法寶。”
  赫連幽痕素來不喜歡與魔宮裏的人交談。
  可楚若婷偏偏說到了他最癡迷的煉器。
  他攤開手掌,楚若婷拿在手裏的隱匿罩,被隔空取來。
  隱匿罩很精致小巧,上面還被細致的鏤刻了海浪浮雕花紋,被他骨節分明指節握著,隱約散發著淺淺的金芒。
  赫連幽痕煉器與旁人不同。
  別人都是專註法器的本身功能品階,他卻喜歡先將法器外形打磨的漂漂亮亮。這壹點來講,楚若婷煉制的這件法寶,讓他很滿意。
  赫連幽痕抹去隱匿罩上楚若婷的神識,催動法寶,看見了映秋和玉郎私會的壹段。
  楚若婷的確沒聽到什麽。
  他“唔”了壹聲,手指靈活地把玩這件小巧的法器。
  雖然這隱匿罩只是中階,但煉器者對火候的把控、材料時間的投放等等方面都做到了極致。
  品階不高,是因她的鍛造爐和器火太過劣質。
  赫連幽痕問:“妳的器火,是幾品?”
  應該不會超過五品。
  楚若婷討好不失尷尬地道:“……稟魔君,說來慚愧,我還買不起器火。這些法器,全是用木炭凡火燒出來的。”
  “凡火?”赫連幽痕頗為意外。
  他坐直了身子,陰沈的目光重新打量楚若婷。審視片刻後,忽輕笑起來,“能將隱匿罩和留影石結合,妳這腦子倒挺靈活。”
  楚若婷垂首,不驕不躁:“魔君謬贊了。”
  楚若婷當時想的是,留影石就是為了記錄壹些腌漬事,隱匿罩也是為了偷窺腌漬事,兩邊組合在壹起,正好。
  赫連幽痕命她將自己煉制的法器全部拿出來,楚若婷不敢私藏,將這壹年在隰海岸的法寶靈寶都掏出,亂七八糟的擺了壹地。
  赫連幽痕就跟逛修真集市壹樣,東挑挑西揀揀,然後選了兩陣盤兩件防禦法寶,“這幾個東西有點兒意思。”
  毒姥在旁邊站了許久。
  她有些按捺不住,拄了拄蛇頭拐杖,問:“魔君,此女當如何處置?”
  她太饞楚若婷的這身皮囊,若魔君要將她扔去葬屍島,她立刻把楚若婷抓來做藥人。
  赫連幽痕懷裏抱著壹堆破銅爛鐵,聞言,居高臨下地看著楚若婷恭順的發頂,隨口道:“映秋死了,就讓她來繼任聖女吧。”
  毒姥強忍不愉,低頭應是。
  楚若婷跪在地上如墜冰窟,但是她不能表露出壹絲抗拒,還得磕頭謝過魔君恩典。
  額頭觸碰到堅硬冰冷的地面,楚若婷正好瞥見映秋被抽走生魂的臉——面色發青,嘴角血流,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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