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潘金蓮拜師玉散人
重生之我是劉姥姥 by 狗驕子
2024-1-15 21:45
潘金蓮拜師玉散人
話說上回我來到了水滸世界中尋找唐僧師徒,卻先見證了潘金蓮與西門慶的初遇,連忙阻止二人搭線,雖過程有些意外,但終歸是點撥了西門慶投身科學,視潘金蓮如無物。
眼下潘金蓮發覺家中有了個陌生人,難免發難。
我還沒等解釋,壹邊的王婆就張口說道,“娘子,這是妳蓋老家中親眷,來尋妳那叔叔的。”
潘金蓮把眼瞧過壹番,頗有些懷疑,“武大自小父母雙亡,妳又是什麽親眷?怕不是聽聞我家叔叔做了都頭,打秋風來的?”
我說自己是王婆隔壁家親眷,本就是隨口胡說,此時潘金蓮在此逼問,我只得解釋道,“娘子勿怪,我並非妳蓋老親眷,但有要事來找武松兄弟,是他當初結義的兄弟宋江托我來此,不能聲張,故隱沒身份。”
潘金蓮卻更是懷疑,“妳壹把年紀,也是江湖人士?休把我當好糊弄的憨貨。”
我無奈地搖搖頭,“娘子這般的伶俐人,我哪敢欺瞞?”說罷,不動聲色地從隨身空間抽出把短劍來,舞了個劍花,隱隱可聞破空之聲。
見我的確會武藝,潘金蓮懷疑之色稍減,突然領會王婆的存在,連忙招呼,“幹娘也坐下吃茶,勞煩妳走動壹趟。”
王婆笑而不語,我們幾人坐下閑敘片刻,她便告辭離去。
“我家叔叔此時領了差事前去東京,怕得兩月時光才回。”潘金蓮對我說道。
我心知自己受宋江之托來尋武松本就是個幌子,所以也不在意此事,敷衍道,“多謝娘子告知,待我想想怎生是好。”
潘金蓮卻分外歡喜,追問道,“敢問大娘,這宋江是何人?妳們又如何與叔叔相識?”
她此言壹出,令我詫異。此時劇情應當已經發展到潘金蓮招惹武松被拒,還被武松罵是“不知羞恥”,搬離了武大家,怎的潘金蓮還對武松如此關切,難道不僅是求聲色之娛,還心存真情嗎?
我答道,“這宋江姓宋名江,表字公明,人皆稱他做孝義黑三郎、及時雨宋公明的。我與武松兄弟都是離了老家,在滄州居住,也在那裏識得這宋江。”
潘金蓮聞言不禁好奇,“敢問大娘名號?”
我壹時語塞,腦海中轉了壹轉,答道,“呵呵,我自幼修道,江湖上喚我壹聲‘玉散人’。”
潘金蓮面上有了笑容,流露出壹絲向往,“原來是玉散人,我家叔叔是打虎英雄,妳們自也不差的了,俱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
我想起唐僧等人來,便詢問潘金蓮,“娘子可知最近有什麽怪事沒有?比如有外地和尚?還有長相奇特的人?”
潘金蓮卻是搖頭,“未曾聽聞過有這等人。”
來到這世界,不定落在何處,此時交通不便,信息不通,潘金蓮不知也是正常,也不知唐僧師徒往哪裏去了。我沈吟片刻,決定先去東京,其壹這是唐僧也能想到的目的地,其二那裏找人更加便利。
打定主意,我說道,“娘子可否讓我留宿壹晚,明早我便往東京去。”
潘金蓮自然應允,引我到樓下壹間房去。房內頗為整潔,鋪了壹張床,放著壹條桌子,安兩個杌子,壹個火爐。
“正是我家叔叔過往住著的,望大娘莫要嫌棄。”潘金蓮還為我鋪好了床。
我觀察這房間,雖然有日子沒人住,卻依舊整潔如新,心中的微妙感覺越發強烈起來,竟能想到潘金蓮日日打掃房間,想起武松的模樣。
我安頓下來不曾多久,便聽得武大歸家之聲。我連忙走出去見過主人。
壹見之下頓時心驚。早聞武大之名,如今得見,果不其然。此人身不滿五尺,面目生得猙獰,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且神色間頗為蠢笨,與這潘娘子站在壹起,可不就是“羊肉掉進了狗口裏”。
那武大走進門來,先是卸下擔子,因著外頭下著雪,又自己掃去身上積雪,才走近潘金蓮,“大姐,今日......”
可壹轉頭,又見著我,頓時壹楞。
潘金蓮替我說道,“大郎,這是叔叔外頭的朋友,此番特來尋他的,明日便往東京去了。”
武大囁嚅道,“原來是這樣,我那兄弟的朋友,真是,真是...”
我瞧這武大笨嘴拙舌,似是不知兄弟朋友為何是個阿婆,就打斷了他,“正是。因是外鄉人,多謝主人收留壹宿了。”
武大點點頭,潘金蓮笑吟吟說道,“兩位稍坐,奴家這就添置碗筷,壹同用些飯菜。”
三個人這便坐下,武大也篩酒在我面前。潘金蓮說道,“大娘休怪,沒甚好吃食。”我連連擺手,“娘子如此款待,已是感激不盡。”
吃過幾盞酒,潘金蓮也不把我當外人,問起武大生意事,可武大卻低下了頭,支吾起來,“今日...相熟的鄰裏多,大都賒賬,現錢不多。”
潘金蓮聞言柳眉壹豎,“大郎啊大郎,奴家叮囑妳數次,莫要心軟給他們賒了去,怎的不知改進。”
我在壹旁默默無語,如若這武大只是外表不堪,也便罷了,內裏也是軟弱猥瑣,與潘金蓮真是到不了壹處去。
吃過這壹遭,我便自去房中休息。潘金蓮幫著武大和面,準備第二日要蒸的炊餅。忙完已有些時辰,仍是來我房中敘話。
我此刻倒是有些閑心,雖知道緣由,仍開了個話頭,“娘子怎的嫁與武大郎?以妳才貌,何愁佳偶?”
潘金蓮嘆了口氣,“大娘之意我懂得,可身為弱女子,在世間又哪有立足之處呢?只能受人磋磨,只得身不由己四個字罷了。”
我知道潘金蓮似乎是被某個大戶嫁與武大的,多少明白她意思,又問道,“既然不痛快,何不幹脆和離呢?”
聞言潘金蓮面色悲苦,“我何嘗不想討他壹紙休書呢?可他哪裏願意!他既不願,我也無法。”
我不禁也為她而嘆息,以我的眼光看,潘金蓮也十分可憐,並且她此時並未做出殺人之事,沒什麽過錯。
我安慰她道,“身為女子,確有不順心的時候,可誰說女子便只能受人磋磨呢?我不也練就壹身能耐,行走江湖嗎?”
謊話編著編著,自己竟也信了,真把自己當成土生土長的江湖人士。
潘金蓮的臉上又煥發出些光彩,“我本以為此生便是這樣過的,可自從...自從見到大娘,才發覺我本可以有另壹種生活。我也是壹個不戴頭巾男子漢,丁丁當當響的婆娘,如何便要在這方寸之地逞威風,了此生?”
我心知潘金蓮的停頓根本不是想說我,而是想說武松,恐怕那時的她,心中想的全是自己本可以有另壹種丈夫吧。
我仍在思索潘金蓮對武松的感情,她卻突然對我拜了下來,“如若大娘不嫌棄,請收金蓮為徒,傳我武藝!”
什麽?我不知多少次楞住,全然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我明日便要前往東京,恐怕在離開這世界前,不會再回到此地,又如何收她為徒呢?
見我沈默不語,潘金蓮擡起頭來,雙眼已淚光閃爍。
“唉......”,見到潘金蓮此時模樣,我也心軟,“妳起來吧,我可以授妳功法。只是妳需記住,我只能引妳入門,不能在妳身邊教導了。”
潘金蓮聞言大喜,又是磕頭壹拜,“師父請受徒兒壹拜。”
我將她扶起,心中不免思索傳授她何種功法。那日壹僧壹道傳我修真功法,令我邁上修仙大道,如今我對人世間各種武學也算了如指掌,這世界學武,刀槍劍戟等武器並非壹日之功,最要緊的還是傳她養氣心法,強身健體。
既想好收徒思路,我便對她說道,“武道由心而起,須得有了基礎,再練兵器。我先傳妳總綱,妳且認真聽。”
潘金蓮正襟危坐,聽我說道,“五藏六府之精氣,皆上註於目而為之精。精之案為眼,骨之精為瞳子,筋之精為黑眼,血之精力絡,其案氣之精為白眼,肌肉之精為約束,裹擷筋骨血氣之精而與脈並為系,上屬於腦,後出於項中......”
我洋洋灑灑說了幾百字,潘金蓮倒也聽的認真,時而眉頭緊鎖,顯然不解其意。
我接下來又說道,“道雖重要,術也不可缺。我教妳運氣法門,妳聽著,子午卯酉四正時,歸氣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天盤,意隨兩掌行當中......”
兩段口訣聽完,潘金蓮正要發問,卻聽得門外壹陣吵鬧聲。
她看我壹眼,正打算出門察看是何情況,卻見壹隊官差撞了進來,令潘金蓮驚得尖叫出聲。
只見官差身後,壹個老婆子正四處張望,見到我大喜道,“就是她!就是她!她識得那通緝犯!”
原來這王婆日間隨我來到武大家中之際,我未曾多想,任由她在壹旁待了片刻,於是與潘金蓮說的頭幾句話被她聽見,她知道那宋江乃是朝廷欽犯,既想報官,又怕我報復,在家中思慮良久,終究還是報了官府前來抓人。
我琢磨透此間故事,便也不再糾結,攬住潘金蓮的腰便向外縱躍而去,手上出掌不斷,所過之處,眾官差紛紛倒伏在地。
我決意在此方世界不輕易動用神仙之力,只用武學便擊敗眾人,跑脫了武大房屋,向城外奔去。
可行至數裏,我卻突然想起自己忘了武大。官府抓我不成,必然蠻橫無理把武大當成同謀抓了去,盤問我身份。我若棄他而去,他就要在牢裏受苦,可我若前去營救,我又如何安置他?
壹時間難以抉擇,我看向壹旁的小潘,她面色糾結,顯然也是想到此事。感覺到我目光,也轉頭與我對視。
救,還是不救?這是壹個值得考慮的問題。正是:
愛欲難掃難歸真,小徒易得易仿徨。
畢竟不知這武大到底救是不救,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