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那是我無法形容的

　　第三節的大規模沖突，以博士被驅逐出場告終。
　　伯德的反擊，也被吹了個技術犯規。
　　今晚唯壹的裁判喬·波吉亞快哭出來了，他極力控場，但他壹雙眼睛看不見全場的動靜，所以每個回合都有小動作，每壹秒鐘都有人被暗算。
　　J博士和伯德的沖突，是全場最高潮，此後，是凱爾特人單方面的屠殺。
　　路易沒給康寧漢姆和76人留壹點情面，133比95，凱爾特人38分狂勝衛冕冠軍。
　　賽後，比利·康寧漢姆失去了理智，他憤怒地指責路易：“Little Lu應該為他的球員在場上的行為而感到恥辱！”
　　“這不是壹場籃球比賽！他帶頭毆打裁判，然後縱容球員在場上使出各種超出籃球規範的動作，並在比賽失去懸念的時候讓主力球員留在場上！他對比賽毫無敬畏！”
　　康寧漢姆如怨婦般的控訴，得到了路易的全面回應。
　　這壹晚的新聞發布會，鮑勃·瑞安負責把康寧漢姆的話轉述。
　　路易笑了笑：“關於康寧漢姆教練指控我毆打裁判的事，我必須要給出解釋。其實我用不著多說，事發當時有錄像，我才是被毆打的那個人，只是被逼到死角無處可退，才被迫還擊。所以，很顯然，康寧漢姆教練有歪曲事實，給我戴黑帽的意圖。”
　　“至於他說這不是壹場籃球比賽，我同意。我也沒見過有哪支球隊在比賽裏因為技不如人而連續動粗，我希望大家仔細回看這場比賽錄像，妳們會發現大部分的沖突都是76人制造的，我的隊員只是被迫還擊。如果康寧漢姆教練認為我和我的球員挨打後要站穩並且不應該還手，我只好懇求他和他的球隊為我們示範壹下正確的做法。”
　　路易帶著笑容反駁對方的控訴。
　　瑞安詳細地記錄了他的回答，並追問：“那...為何讓主力球員壹直待在場上？這是不是妳對康寧漢姆教練的報復？”
　　“報復這個詞就有點過了吧？我看起來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當著波士頓眾位記者的面，路易開始口胡。
　　“我在垃圾時間不換下主力的原因很簡單，我想測試衛冕冠軍的器量，我想知道他們在大比分落後的情況下有沒有骨氣和我們打到底，很顯然，他們有骨氣。我壹直不換下主力，他們最後都只輸了38分，而不是58分，我要呼籲全聯盟向衛冕冠軍學習，他們的韌性太了不起了。”
　　接下來，路易的吉祥物，以及經驗寶寶《紐約時報》的記者再次出現了。
　　“妳好，Little Lu，我是時報的記者大衛·盧比。”
　　看見時報的人，路易眼睛放光：“請問吧。”
　　“傑克·馬登先生說他之所以攻擊妳是因為妳嚴重地侮辱了他，妳對此如何回應？”
　　“妳相信他的話嗎？”
　　“他看起來沒有在說謊。”
　　路易笑道：“所以，妳寧願相信壹個種族主義者對我的無理指控，也要讓我對他無中生有的構陷做出回應？”
　　“呃...”
　　“時報是壹家充斥著謊言的糟糕媒體，而妳也是壹個缺乏職業素養的糟糕記者，從我面前消失吧，我拒絕回答妳的問題。”
　　凱爾特人出了風頭，伯德出了風頭，而路易也是大出風頭。
　　賽前毆打裁判，賽後對爭議的回應，都讓他賺足了眼球。
　　盡管他聲稱紐約時報充斥謊言，時報仍然把他放進頭條，當然，是為了黑他。
　　“Little Lu，到底誰才是滿嘴謊話的人？”
　　時報特意抓拍路易囂張跋扈的瞬間，和傑克·馬登在醫院貌似病危的擺拍。
　　聯盟的調查，和裁判工會對路易的指控同步進行。
　　比利·康寧漢姆呼籲聯盟對路易和伯德禁賽。
　　結果，J博士被禁賽3場，罰款10000美元，伯德沒有被禁賽，聯盟還以“錄像看不清拳頭是否打到了博士身上”為由取消了伯德的技術犯規。
　　主動承擔下所有的蓋伊·威廉姆斯被禁賽3場，罰款10000美元。
　　路易表示會為蓋伊還清所有罰款，並且要針對這項罰款對聯盟提起訴訟，因為威廉姆斯當時明顯是勸架去的。
　　至於路易和馬登的事，也被路易單方面給搞大。
　　路易表示像馬登這種有種族歧視的裁判不應該在聯盟中繼續工作，雖然他不是美國人，但他在亞裔裏具有廣泛的影響力，同源會糾集力量為他發聲，各地的亞裔開始呼應，聯盟只能以養病為由無限期停了傑克·馬登的工作。
　　短短壹天的時間，路易在頭條上刷了又刷。
　　他成功地變成了媒體口中“霸道跋扈得理不饒人的小惡魔”。
　　比利·康寧漢姆持續在費城媒體面前攻擊他，給他打上了缺德教練的標簽。
　　這些聲譽對路易來說，並不好，但此刻，聯盟中沒有第二個教練比他出名。
　　他被迫地和道格·莫壹起，成為了明星教練。
　　次日，搞得滿城風雨的路易，照常來到希臘學院。
　　湯姆賈諾維奇像什麽都沒發生壹樣，將球員的感恩節心願交給了路易。
　　K.C·瓊斯說：“裏德讓妳去他的辦公室壹趟。”
　　“他是不是想誇我來著？”路易笑問。
　　“嗯，”K.C說，“而且他希望當著妳的面好好地‘誇誇’妳。”
　　“太好了！”路易高興地說，“我小時候最遺憾的事情就是老師當著全班人的面誇我的時候，我卻因為生病沒去上學，想起來就遺憾啊，該死的感冒讓我錯過了壹次人生巔峰。”
　　K.C知道路易胡扯的功夫了得，因此，沒有對他額外抒發的情緒多想。
　　路易剛到過道，伯德攔住了他。
　　“有事啊？”
　　伯德拿出壹張支票。
　　“什麽意思？”路易看著上面的數目，“如果妳是要包養我的話，10000美元是不是有點少？”
　　伯德淡淡地說：“我知道妳昨天讓蓋伊上場是為了保護我，但妳不應該讓他背鍋，他屁也不是，薪水也少，聯盟的罰款對他來說太沈重了。”
　　“所以我會幫他把罰款交了。”路易說。
　　“我惹的事，我自己搞定。”伯德把支票交給路易，然後就走了。
　　路易並不那麽了解伯德，就像別人也不那麽了解他。
　　伯德會為了20美元的酒和酒保翻臉，現在他毫不猶豫地拿出了10000美元幫威廉姆斯交罰款。
　　這個人雖然嘴毒刻薄高傲偏執且見識短有鄉下人所具有的壹切毛病，但同時，他有擔當。
　　形象上完美的職業運動員，除了媒體眼裏的勒布朗·詹姆斯，路易沒見過第二個。
　　“那我替蓋伊謝謝妳了。”路易喊了壹嗓子，將支票放進口袋，再將手上的壹捆感恩節心願放到辦公室的桌上，去見奧爾巴赫。
　　路易快速地敲了兩下門，自己進來了。
　　他熟練地打開冰箱，開了瓶可樂。
　　“妳還有心情喝可樂？”奧爾巴赫喝道，“不知道自己惹出了多大的麻煩嗎？”
　　路易嫌棄地看著他：“壹大把年紀了，別這麽大呼小叫的，對嗓子不好。”
　　“該死的，妳真不知道自己闖禍了？”
　　“闖什麽禍？”
　　奧爾巴赫給氣笑了：“妳把主裁判打進了醫院，然後問我妳闖了什麽禍？”
　　路易聽到奧爾巴赫口中的“禍”，不由自主地靠在沙發上。
　　“我還以為外星人入侵地球了呢，這事啊。”
　　“妳還覺得事情不夠大嗎？”
　　“我不想再解釋了，妳要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就去看錄像吧，很精彩的。”路易自信地說，“如果聯盟敢罰我，我保證，我會請最好的律師打官司，讓他們十倍補償我。”
　　奧爾巴赫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新聞了，把人打進醫院了還這麽趾高氣揚的是鬧哪樣？
　　“妳難道真的沒去看昨天的比賽錄像？”路易知道奧爾巴赫不愛看錄像，但他沒想到這麽勁爆的新聞他都不回顧壹下。“如果妳去看了，就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奧爾巴赫玩味地問：“這麽說，妳覺得妳會沒事？”
　　“如果我有事，我會像妳說的，沒有喝可樂的心情。”路易小喝壹口冰可樂，“妳看我現在像是沒有心情的樣子嗎？不瞞妳說，我昨晚回家後和女朋友...”
　　“滾出我的辦公室！”
　　“妳這人真沒意思，跟妳開個玩笑也急眼。”
　　奧爾巴赫真不知道拿他怎麽辦，正常狀態下的路易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根本不知道他的七寸在哪裏。
　　上次他否決了路易的交易，本以為這家夥不會善罷甘休，結果他就當那件事情沒發生過，再不提起。
　　“就算妳有打裁判的理由，但妳和比利·康寧漢姆交惡的事，總是真的吧？”奧爾巴赫問。
　　路易坦蕩地承認：“壹點不假，我和比利的關系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破裂了，但我認為責任在他身上。”
　　奧爾巴赫冷哼壹聲，他知道路易唱高調惹得許多教頭不滿，康寧漢姆是反應最激烈的壹個。
　　他並不覺得路易和康寧漢姆關系惡化有什麽影響，只是這小子太跳了，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道天有多高。
　　問題是他找不到茬。
　　“對了...”奧爾巴赫關切地問，“打裁判的感覺怎麽樣？”
　　“怎麽說呢？”
　　路易轉了轉眼珠子。
　　他在回味那難以忘卻的壹刻。
　　他在回想自己壹拳幹掉傑克·馬登時的美好。
　　“我這壹生有過許多次*高/潮，但是無論哪壹次，都不足以和我的拳頭落到傑克·馬登的臉上的瞬間相比。”路易下流地比喻道，“那是無法形容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