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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殺了曹操

墨守白

歷史軍事

東漢中平六年,成臯。
落了壹半葉子的樹林深處,藏著壹處村落,隱約可見壹些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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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

開局就殺了曹操 by 墨守白

2022-8-2 21:06

  “如今,時代不壹樣,正在經歷亂世。
  稍有不慎,漢室就有傾覆之優。
  此時,應當將壹些事情給摒棄了,將壹些現階段非常實用的東西,給優先發展起來。
  先把漢室給穩定住,把天下安定住,把天下變得富強……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這時候死守這些,弄得到時間都壹起跟著轟然倒塌了,又有什麽用?
  妳我都是儒者,應當清楚,儒學是治世之學。
  不能說亂世沒用,真的論起來,在應對亂世的時候,遠比不上治世。
  既然這樣,為何就不能在這時候給別的讓出壹些道路,大家壹起努力,共渡難關呢?”
  蔡邕望著馬日磾面色正經地說道。
  看得出來,他所說的這些,都是認真的。
  馬日磾聽著蔡邕的話,只覺得頭皮壹片發麻,有東西要沖破天靈蓋。
  “妳!妳!”
  他伸手指著蔡邕,聲音顫抖。
  “妳這是亂國之言!”
  蔡邕面上出現壹些痛楚:“大漢都已經成了這幅樣子了,還用再講究這些嗎?
  再亂又能亂到什麽地方?
  而且,不采取壹些措施,依舊守舊的話,那才真的是坐看大漢走向確實可以陪著覆滅的大漢壹起死,但這又有什麽用?
  這是逃避責任,是無能的象征!
  並不能改變大漢的處境。
  死了壹了百了,還能落下壹個好名聲,妳個人是沒有問題,但是大漢呢?!”
  馬日磾聞言,指著蔡邕表情猙獰。
  但好壹陣兒,也沒有說出話來。
  他長嘆壹口氣,顯得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沈默壹會開口道:“我沒有說醫學這些不能發展,只是不能給它們開這個口子。
  須知道,儒學能夠有如今的地位,是有多不容易。”
  蔡邕道:“妳覺得,現在就算給它們開這個口子,它們在今後還能威脅到儒學的正統地位嗎?
  經過這樣久的發展,儒學的正統地位,早已經根深蒂固,不可動搖了。
  現在距離當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都過去多少年了,儒學早已經深入人心。
  且那些學派的典籍之類的,早就毀滅的七七八八了,很多東西都已經斷代了,失傳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給它們開口子,它們也絕對威脅不到儒家。
  既然這樣,為何就不能大方壹些呢?
  而且,壹個大國,壹個統壹的大國,思想上也是需要統壹的。
  秦不可謂不強大,重用刑法,法家獨尊,結果二世而亡。
  黃老學家不可謂不強盛,但也只強盛了幾十年的時間,最終被拋棄。
  儒家學說,伴隨著大漢帝國的崛起而崛起。
  幾百年的時間了,壹直不曾斷絕。
  占據主導地位。
  從這裏,妳沒有看出壹些什麽東西來嗎?
  統壹的國家,將會有壹個統壹的思想,只有亂世的時候,才會各種學說層出不窮。
  有它們所生活的土壤。
  我們現在,努力挽救漢室,並不單單是因為是漢家臣子,同時也在為儒家的興盛做努力。
  只有國家興盛了,儒家才能變得更好!”
  蔡邕壹番話說完,房間之中,壹時間顯得很是安靜。
  不僅僅情緒激動的馬日磾顯得目瞪口呆,就連‘被迫’過來的鐘繇,都壹時間都顯得震驚。
  隨後就陷入到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面色不停的變化。
  可以看出,剛剛蔡邕的這壹番話,對鐘繇、馬日磾二人的沖擊非常大。
  “方才這壹番話是誰告訴妳的?
  依照妳蔡伯喈的腦子,只怕想不出來這些東西!”
  好壹陣兒之後,寂靜的落針可聞的房間之內,馬日磾忽然間擡頭,望著蔡邕目光灼灼的出聲詢問。
  沈思中的鐘繇被馬日磾的聲音驚醒,也跟著鐘繇壹起,望向了蔡邕。
  等著蔡邕回答。
  依照他對蔡邕的了解,這壹番話,確實也不像是蔡邕能夠想出來的。
  蔡邕見此,臉上帶出了壹些笑容道:“這是我那賢婿克德與我說的。
  若非如此,妳們覺得我之前會閉口不言?”
  說這些話的時候,蔡邕心裏面別提有多美。
  特驕傲。
  有這樣壹個好女婿,就是好,就是讓人臉上有光。
  見到二人臉上,那顯得有些精彩的神情,蔡邕心中越發得意。
  他開口繼續說道:“有壹點妳們或許不知道,那醫學博士華佗,以往也是學儒的,只是後來晉升無望,這才醉心於醫學。
  也就是說,這人所學習的只是醫學治病救人的技能,而沒什麽醫學的那些思想。
  這等於說,這人其實還是咱們儒家的人。
  等於是醫學的皮,儒學的骨。
  在這樣的情況下增加壹個醫學博士又有何妨?
  還不是等於給咱們儒家自己增加了壹個醫學博士的官職?
  而且,我那賢婿已經明確告訴了我,今後那些接受醫學博士教導,學習醫學的人,是不會純粹學習醫術,的,需要掌握壹定的文化,有壹定的基礎。
  這裏的文化,指的就是咱們儒學。
  在這等情況下,莫說是壹個醫學博士的職位,就算是再多出壹個醫學博士的職位又能如何?”
  “醫學為皮,儒學為骨。
  讓學習醫術的人,學習壹定的儒家學說……”
  馬日磾口中喃喃自語,重復著蔡邕剛才所說的話,只覺得心中有壹些東西開始松動了。
  心中迷霧在迅速消失,覺得心中開始變得敞亮了。
  “妳這老小子,這些既然妳早就知道,為何不早些說與我知道?!”
  片刻之後,馬日磾對著蔡邕怒吼壹聲。
  壹副想要咬人的樣子。
  蔡邕面對此景,壹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妳也沒有問我啊!”
  馬日磾聞言,被噎的說不出話。
  他顯得憤怒的揮揮袖子,沒好氣的道:“我看妳這老小子,就是想要看著我們這些人出醜,然後再趁機向我們顯擺顯擺的妳有壹個好女婿!”
  蔡邕聞言,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然後起身抱過來壹個小酒壇,將之打開,往三個小酒碗之中,依次倒了壹些酒。
  酒水清澈,半分渾濁都沒有。
  “來,嘗嘗我那好女婿送過來的好酒。”
  蔡邕笑著向馬日磾、鐘繇二人招呼。
  酒確實是劉成送給蔡邕的,不過數量並不多。
  主要是在如今這個時候,糧食過於珍貴,釀酒太過於浪費糧食。
  如果不是為了得到酒精這個具有良好消炎殺菌效果的東西,劉成基本上是不會制造高度白酒的。
  也是因此,雖然白酒已經問世很長時間了。
  也壹直沒有在大範圍內流通。
  是壹種很貴的奢侈品。
  當然,除了數量少之外,劉成故意只弄出來壹點點進行售賣,搞饑餓營銷,來薅那些世家大族、有錢的富戶豪紳這些的錢財,也是導致這壹個情況發生的重要原因。
  劉水是知道白酒的制造成本的。
  而劉成制定出來的白酒價錢,卻是連劉水這個已經掌管了壹段兒時間淘寶號,見識了諸多交易的人,都為之驚嘆,覺得自己兄長將價格定得太貴太高了。
  很多人都喝不起。
  然後劉水就從他兄長那裏,得到了壹些印象極為深刻的話。
  許多人喝不起?
  這白酒本身就不是給許多人喝的。
  至少是在不短的壹段兒時間裏,不是給許多人喝的。
  它的定位,就是奢侈品,走的是高端路線。
  目的就是狠狠從那些有錢人身上賺錢。
  賺這些人的錢,豈不是比賺那些窮苦人的錢好太多了?
  窮苦人的錢,賺起來讓人心中有些不太舒服,但這些世家大族的錢,賺起來,卻是半分愧疚都沒有,能多賺,就多賺……
  而之後的事情,也確實如同劉成之前對劉水所說的那樣。
  定價極高的二鍋頭,在正式開始售賣之後,很快就打開了市場與名聲。
  如今這時代,沒有橙汁、肥宅快樂水、酸奶、椰汁、健力寶等等數量繁多的風味飲品,除了蜜水之外,就只有酒!
  可想而知,酒有多大的市場,多麽的深入人心。
  在二鍋頭打出名氣之後,妳想要請客吃飯,請壹些身份比較高的人,不去淘寶酒樓,不點二鍋頭,妳是看不起誰呢?
  還想不想辦事了?
  也有不少人,忍痛購買二鍋頭,並不是自己喝,而是送了人,用來請人辦事拉關系。
  對於這樣的人,劉成賺起錢來,絲毫都不愧疚。
  因為就算是沒有白酒,他們依舊是會忍痛弄上壹些別的珍貴東西,前去走關系送禮……
  二鍋頭那樣大的名聲,鐘繇馬日磾二人,自然知道。
  此時壹聽蔡邕說出這話,就知道這是什麽。
  當下就毫不客氣的端起杯子,與蔡邕碰杯,湊到嘴邊喝了壹小口。
  壹口酒入口,馬日磾舒服的瞇上了眼。
  隨後回過味來。
  咂咂嘴。
  “妳這老小子的酒,怎麽比我在外面喝過的好喝?”
  鐘繇也將目光落在桌子上面那酒瓶上。
  發現酒瓶看起來與外面所售賣的二鍋頭壹樣,但上面卻沒有二鍋頭的標誌。
  二人見此,哪裏還不明白,這酒肯定是特供的。
  屬於在外面花錢買不到的存在。
  想想也是,這二鍋頭本來就是蔡邕女婿家制作的。
  他給蔡邕送的酒,又豈能是外面所能夠購買到的能夠比擬的?
  必然是精品啊!
  “我看看這酒是咋回事。”
  鐘繇出聲說著,就伸手將還有壹大半酒的酒壇子給撈在了手中。
  裝模作樣的看了幾眼,將塞子塞上,然後手腳麻利的將之塞到了自己懷裏。
  面色不改,裝作沒事兒人壹般的繼續端起酒杯喝酒。
  口中稱贊道:“伯喈兄這裏的酒,喝起來就是好喝,就是與別處的酒水不壹樣。”
  蔡邕面皮抽抽:“好喝妳也不能把瓶子都給我弄走啊!
  裏面還有大半瓶子酒呢!”
  “伯喈兄妳說的啥?誰連酒瓶都裝走了?
  怎麽能做這樣沒有出息的事?”
  鐘繇望著蔡邕壹本正經地說道,滿臉都是義憤填膺和鄙夷。
  邊上的馬日磾已經將自己杯中的酒給喝了,並趁著蔡邕不註意,將蔡邕的杯子端起,將蔡邕杯子裏面的酒水,也給喝了個幹凈。
  蔡邕氣的跺腳:“妳倒是給我留壹滴啊!”
  馬日磾笑道:“少在這裏給我們裝,妳老小子女婿就是造這二鍋頭的,能少的了妳的酒喝?
  別廢話,趕緊再弄壹瓶出來,讓我帶回去,也好有壹個充門面的。”
  “沒有了,就這壹瓶!”
  蔡邕滿臉發誓賭咒。
  馬日磾哪裏會信他?
  當即就自己站起身來,在蔡邕這房間裏尋找。
  不壹會兒的功夫,就找出了三瓶。
  “妳老小子,還在這裏藏著掖著,壹點都不實誠!”
  馬日磾壹邊笑罵,壹邊將壹瓶酒往自己懷裏裝。
  這樣的壹幕,看的蔡邕心疼極了。
  “這是我家昭姬出嫁的時候,克德送過來的酒,壹共就只有四瓶。
  平日裏我都沒有舍得喝……”
  “妳老兄別在這裏哭窮裝可憐,誰還不知道誰?
  妳有那樣壹個女婿,今後還能少的了妳的好酒喝?
  再說,妳老小子明知道事情是怎麽回事,卻不先出聲將事情給講清楚了,看我們著急上火,沒頭蒼蠅壹般亂轉,喝妳壹瓶酒補償補償怎麽了?”
  馬日磾根本不吃蔡邕這套,當場耍起了無賴……
  過了壹陣兒之後,蔡邕送二人出門。
  二人壹人懷中藏著壹瓶酒,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臉上都是滿足的笑。
  尤其是看著蔡邕那壹臉肉疼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濃郁了。
  送走了馬日磾二人之後,返回自己屋子裏,蔡邕拿起那還剩半瓶的酒瓶,給自己倒了小半杯酒,放到嘴邊罵了壹句無恥,臉上卻露出了壹些笑。
  這半瓶酒,是之前被鐘繇藏到懷裏的那半瓶,被蔡邕用壹瓶滿的,給換出來了。
  換出來之後,三人坐在這裏,又壹人喝了壹點之後,馬日磾、鐘繇兩人這才離開……
  “翁叔覺得這劉皇叔如何?”
  離開蔡邕這裏,往回走的路上,鐘繇望著馬日磾出聲詢問。
  馬日磾嘆口氣道:“鋒利為天下冠,治世能臣,亂世梟雄。”
  鐘繇聞言,不由楞了楞,旋即又點了點頭:“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翁叔此言確實不錯。
  英雄造時勢,時勢造英雄,同樣壹個人,在不同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是完全不同的。
  倘若大漢強盛,如同武帝之時,這劉皇叔應當是大漢砍向異族人的壹柄鋒利長刀。
  現在……”
  隨著馬日磾、鐘繇二人從蔡邕府上離開,關於醫學博士華佗也是儒生出身,以及今後跟著醫學博士學習的醫者,也要兼學儒學,需要有壹定儒學功底的消息,也開始在長安壹定範圍內傳開。
  那些覺得劉成在挖儒學根子的人,也都安靜下來,不再說話。
  雖然還有不少人,對劉成上奏設立醫學博士這些,心中感到很是不滿,覺得就算是以儒學為骨,醫學為皮,也不應該將醫學捧這樣高。
  但鑒於劉成已經在這事情上讓步了,現在這種局面,並不是不能接受,所有也就大度的沒有再多言語。
  這算是給那劉成壹個面子!
  不少人在心中這樣說著,很是大度的原諒了劉成……
  “克德,還真的妳的。
  之前妳提出這個事情的時候,就連妳文優姑父都在說,壹定會掀起軒然大波,許許多多的人都會反對這個事情。
  結果現在,被妳這樣壹番操作下來,那些人不過是鼓噪了壹下,就安靜了。”
  董卓望著劉成笑著說道,顯得比較開懷。
  劉成笑道:“主要還是現在的時代與之前不同了。
  若放在之前,就算是孫婿做出更多讓步,這些人也壹樣不會善罷甘休。”
  會說話的人就是不壹樣,三言兩語之間,就將董卓說的臉上露出笑容。
  其實,有些事情,劉成並沒有與董卓說。
  這次的事情,說是對儒生們的讓步,其實不然。
  儒家的大壹統思想,對於建立壹個完整強大的大國,建立穩固的統治,是非常有效的。
  這是被歷史所證明了的。
  既然這樣,劉成自然也就不會真的對儒家如何如何。
  思想上的統壹,是真的非常重要。
  思想混亂了,那就要出問題了。
  以儒家大壹統、愛國之類的思想,來武裝人,同時發展各種技術,是劉成本來就想好的。
  之所以壹開始的時候,沒有直接將這事情,向眾人公布,是因為劉成對人心,有著很深的認識。
  他若是直接將這些說出來,必定還會有很多的人,在那裏反對。
  但他先將壹個對於那些人來說,更加難以接受的事情說出來,然後再將這個比較溫和的事情說出來,進行折中,他們的意見就會小很多,對這個事情,也比較能夠接受了。
  這就是所謂的,在壹個有很多人的房間裏面,妳想開個窗子,別人會反對,不讓妳開,但妳說我要將房頂給掀了,把房子給拆了,隨後再去開窗子,就沒有人反對了……
  “克德,接下來,妳可要做好準備了,已經開始起風了。”
  說了這個事情之後,董卓望著劉成,收起笑容,說出了這樣壹句話。
  劉成聞言道:“祖父大人放心,孫婿已經做好準備了。
  剛好有壹些事情要做,之前壹直沒有時間,現在也正好能夠趁著機會,做壹做……”
  董卓點點頭,沒有再在這事情上多言……
  華佗整個人都顯得很是激動,手中拿著壹個印綬,翻來覆去的看,覺得不真實。
  讓自己成為醫學博士,傳授醫術的事情,在益州的時候,皇叔就已經與自己說了。
  但華佗覺得,這事情有有困難。
  他自己之前就是學習儒家學問,上升無望之後,方才潛心研究醫學。
  自然知道儒家在這事情上,看的有多重。
  結果,事情就是被皇叔給做成了!
  醫學博士壹職,就是設立成功了,自己已經成為了醫學博士!
  心中除了對皇叔的手段兒感到震驚和佩服之外,華佗整個都是無盡的歡喜。
  最多的欣喜,不是他當官了。
  而是醫術從今之後,變得不壹樣了。
  醫術與醫者,不再是如同之前那般地位低下,上不得臺面了!
  從醫者,也將會比之前多!
  這些,都是皇叔給的!
  若不是皇叔,僅憑借著自己,說什麽都不可能做到這壹步!
  這時候,華佗對於劉成的感激更加濃厚。
  對自己之前那前來關中見皇叔的決定,感到非常慶幸……
  董卓說的沒有錯,長安確實起風了。
  雪花隨著寒風壹起飄灑落下,壹夜的功夫,就已經滿目潔白。
  大雪遮蓋原野,遮蓋城市,將壹切不美好的事物,都給遮擋起來了。
  卻遮擋不住的那隨風而起的謠言。
  經過曹仁的精心謀劃,與冒險操作,以及劉成董卓等人的有意放縱,此時的長安成中,謠言四起。
  如同這淩冽的寒風壹樣,無孔不入。
  那些還沒有從長安城離開的使者,有的人覺得留在這裏特別值,居然能夠看到這樣壹場好戲。
  同時也在為那放出謠言的人,感到驚嘆,不僅僅驚訝對方的膽子之大。
  還驚嘆於對方看問題之準,下手之狠。
  這是看準了劉成的致命弱點,往根子上面的挖。
  也有使者,覺得自己之前沒有離開長安,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早點走,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嗎?
  結果現在遇到這事情!
  這要是董卓他們裏面有人,懷疑到自己等人頭上,覺得是自己等人在搞事情,從而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自己等人動手,那可就真的虧大了!
  董卓這廝,是真的有可能會這樣做!
  而且,真的算起來,自己這些使者們,確實很有嫌疑。
  這謠言早不起,晚不起,偏偏等到劉成完婚,董卓將自己等人恢復自由之後起來了。
  只要不傻,就壹定有人會往自己等人頭上懷疑。
  除了那些已經離開的使者,其余留在長安的使者,有壹個算壹個,都有嫌疑。
  而且現在,他們想要走,也走不了了。
  這個時候擅自離開長安,真的是黃泥巴掉到褲襠上,不是屎,也成了屎了,說都說不清。
  於是乎,有膽小的人,在那裏不斷咒罵著散布謠言的人。
  然後開始自發的散布壹些謠言,對自己等人進行保護。
  說這事情是長安城中,原本就存在的儒者們做的。
  說他們看不慣劉成扶植醫學,挖儒家的根子,所以懷恨在心。
  直接動手不敢,就在暗地裏散布流言,想要對劉皇叔不利……
  流言四起,而董卓這裏,雖然有所行動,但看上去卻沒有什麽用處,這些言論不僅僅沒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
  謠言四起之中,有人著急,有人感到心驚,也有人在流言之中起舞,顯得分外興奮……
  流言越演越烈的第三天,在這個事情之中,壹直的保持沈默的劉成劉皇叔,從家中啟程,前去了董卓那裏。
  據說劉皇叔為了自證清白,懇請董卓收回他手中兵權。
  董相國不僅僅沒有同意,還派遣自己專屬攆車,送劉成回府,以示自己對劉成的信任。
  隨後派遣人手,對還在長安的那些的各路使者進行調查。
  同時也對壹些官員進行調查。
  然而,這樣的調查,不僅僅沒有讓流言消失,反而使得流言變得更加熾烈。
  也就是在董卓派遣人手進行大搜查的第二天,又有新的情況發生。
  有董卓這邊的幾個低級官吏,手持血書,請求董卓要認清現實,防人之心不可無,也沒有空穴來的風。
  懇請董卓壹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不要被劉成給迷惑了。
  歸根到底,這劉成都是皇室的人,是漢室宗親,姓劉,不姓董!
  董卓勃然大怒。
  當場提刀,親自將這幾個人低級官員給砍了。
  而這幾個低級官員,哪怕是到死,都在勸說董卓不要這樣做,並說董卓如果不聽他們之言,壹定會後悔的……
  董卓氣的將其中兩個家夥的嘴都給剁的血糊糊壹片。
  最後提著刀,喘著粗氣,壹步步走回椅子上坐下。
  雖看上起怒氣勃發,但到了後來,卻顯得有些頹然。這壹出,並不是他安排,而是這些人自己來的。
  說是自己來的,也不盡然,而是有人讓他們來的。
  劉成終究姓劉,而不姓董,是漢室宗親……
  董卓心中不斷盤旋著這些話。
  這樣坐了壹陣兒之後,他猛然將手中的刀子,給狠狠的丟了出去!
  刀子墜地,發出金鐵之聲,翻滾幾下,微微搖晃著停著。
  而這壹擲,似乎也用盡了董卓全身的力氣壹般。
  他顯得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良久都沒有動彈……
  ……
  雖有意隱瞞,但是董卓這邊有人拿著血書,前去找董卓諫言,防備劉成,然後被董卓親手砍死的事情,還是通過各種渠道傳了出來,並迅速傳開。
  這是死諫啊!
  壹時間,很多人心中有有些震撼。
  也有人暗地裏拍手叫好。
  劉成這裏,自然也知道了消息。
  心中感慨了壹聲,董卓為了讓事情變得更加逼真,居然連死諫都給玩出來,當真是費心了。
  然後就再度捧著自己的虎符,印綬這些,步行前往董卓府上,放下虎符印綬這些,請求董卓將他的兵權收回,以證明他的清白。
  董卓自然是不肯。
  壹番精湛的演技互飆之後,劉成再壹次從董卓這裏離開。
  這壹次,回去的牌面更大,已經成為太師的董卓,親自乘坐攆架,陪著劉成回去。
  來到劉成府上,又親手將虎符印綬這些給劉成,讓劉成不必多心,只管好好的待著……
  壹時間,很多人都在暗地裏感慨。
  感慨這劉成在董卓這裏,居然這樣的受信任,受器重。
  不過,也有人在笑,顯得快活。
  覺得這些流言已經在董卓劉成之間,割裂出了口子。
  認為只需要再加上壹把更為猛烈的火,就能夠造成更大影響。
  壹處地方,坐在那裏吃飯的曹仁,心裏面都是快活。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謠言居然這樣的猛烈。
  事情會這樣的順利。
  自己之前的時候,不過是帶著壹些人散布了流言。
  後面的事情,就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
  自己的行為,就跟燃燒了壹個幹燥到差點就要著火的大柴垛壹般。
  只需要點燃第壹把火,剩下的就不用理會了,火焰自己就迅速的布滿了整個柴垛。
  看來,這長安遠比自己想的還要熱鬧,劉成賊子所得罪的人,想要劉成賊子死掉的人,也遠比自己想的要多!
  這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啊!
  曹仁心中這樣想著。
  覺得劉成這壹次,必定要攤上大麻煩。
  心情大好之下,不由自主的,就多吃了幾碗飯。
  隨後又想起董卓居然親自乘坐攆車將劉成給送回去的事情,有覺得有些氣結。
  認為董卓行事過於墨跡。
  這若是讓他來,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就將賊子劉成給砍了!
  新婚孫女成為寡婦又能如何?
  依照董卓的地位,以及手中權柄,依舊會有許多人會爭著搶著去娶。
  任何時代都是這樣,有心中有道德底線的人,也有不要面皮的存在……
  笑的人不少,不僅僅曹仁在笑,不少人都在暗笑,等著看好戲,也有人心中低著陰狠。
  當然,也有很多的人,面對此景,心中分外復雜。
  想要看到此事發生,又不想看到此事發生。
  這些,大多都是真的在為大漢,在為關中考慮的人……
  “主公,查明白了那幾個前去死諫的人,名字分別叫做……官職不高……家中人口……
  這些人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麽牽扯,但是經過壹番深刻的挖掘紙之後,發現他們都有壹個共同點特點,都多多少少與此人有所牽扯……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這個人……”
  劉成府中,喧囂散去,呂陽悄然來到劉成這裏,向劉成秘密匯報錦衣衛調查得到的消息。
  並說出壹個人的名字。
  聽到此人名字,劉成不由壹楞,顯然是之前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會是此人。
  不過,旋即就又變得釋然起來。
  他出聲輕笑道:“沒有想到啊!……這麽快就忍不住動手了嗎?”
  ……
  “是時候再添加上壹些猛料了……”
  長安城的某處地方,有人嘴角帶著壹絲笑容,口中這般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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