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殺了曹操

墨守白

歷史軍事

東漢中平六年,成臯。
落了壹半葉子的樹林深處,藏著壹處村落,隱約可見壹些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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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蔡邕壹曲彈罷,胡姬衣衫盡濕

開局就殺了曹操 by 墨守白

2022-8-2 21:06

  起風了。
  風吹著樹葉,嘩啦啦作響。
  將許多樹木,吹的左右搖擺。
  “哢嚓”。
  壹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壹株大樹上,壹根人腿粗粗的樹枝,給風吹斷,掉落了下來。
  將下面的茅屋,都砸塌了半間。
  手中拿著紙條的王允,目睹了這樣的壹幕,壹時間沒有說出話來。
  過了好壹陣兒之後,他深吸了壹口氣,開口悠悠說道:
  “是真的起風了!
  這樣粗的樹枝,都給吹折了!”
  在王允的感慨聲裏,有聽到動靜的仆人,快速趕過來,查看情況。
  “這風也不是特別大啊,怎麽就將這樣粗的樹枝給吹折了?”
  壹個仆人感受著風,又看看那被吹落的大樹枝,帶著疑惑的開了口。
  “肯定是被蟲蛀了!
  這樣粗的樹枝,若不是被蟲蛀了,這樣的風,怎麽可能會將其吹下來。”
  邊上壹個年老壹些的仆人,接口說道。
  年輕壹些的仆人聞言上前察看。
  “這就被蟲蛀了,這裏有很多蟲眼!”
  片刻之後,他出聲說道。
  “這樹枝,被風吹掉也就被風吹掉吧,還偏偏下來砸毀了房屋……”
  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情景的王允,聽著兩個仆人的對話,面色很快就變得復雜起來了。
  也不知道他都想到了什麽。
  他站在這裏,靜靜的看著仆人們處理那被風吹落下來的大樹枝。
  這樣過了壹陣兒之後,忍不住長長嘆了壹口氣,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蕭索……
  ……
  剛剛平靜下來的長安,壹夜之間就變得不再平靜。
  那些忽然間出現的諸多紙條,如同諸多的石頭丟到潭水中壹般。
  激起了層層波浪。
  紙條很多,哪怕是壹些心向劉成的聰明人,在見到紙條的第壹時間,就開始派遣人手,搜尋紙條,將之揭下來,也壹樣是於事無補。
  這些紙條,還是以各種渠道,各種方式,進入到了許多人的手中。
  攪動了長安的風雲。
  許多人,在見到紙條的第壹時間裏,心裏面就有了預感,覺得這長安要起大風了!
  也有很多人,將目光投向相國董卓的府上,以及位於長安西南方向的扶風郡。
  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做出各種猜測……
  在這種氣氛之中,侍中蔡邕,火急火燎的壹路急匆匆朝著董卓那裏而去。
  他是真的擔心,董卓會因為這事情,而對劉成做出壹些不好的事情來。
  這不僅僅是因為,劉成是他的準女婿。
  更為重要的,乃是從劉成的身上,他看到了壹些之前不曾看到的東西。
  可以將這些東西,稱之為希望……
  蔡邕來到董卓這裏,馬上就有人進去通報。
  片刻之後,那前去通報的人就出來。
  “相國有請。”
  蔡邕就跟著這人,快步往董卓所在的房間而去。
  壹路上,蔡邕走的很快。
  心裏面很是急切……
  “相國,蔡侍中來了。”
  侍者來到房門邊上開口稟告。
  “請蔡侍中進來。”
  董卓的聲音響起。
  侍者站在門口,對著蔡邕做出請的手勢,蔡邕整理壹下衣冠,邁步進入。
  邁步來到房中,壹股清涼就撲面而來,讓人很是舒服。
  董卓斜躺在壹張床榻上,有兩個穿著紗衣的妙齡女子,在他眼前不遠處跳舞。
  舞姿曼妙。
  還有兩個長得很美的女子,正在那裏伺候著董卓吃早飯。
  “給蔡侍中看座。”
  董卓對著蔡侍中點點頭,笑著示意,並開口說道。
  立刻有人搬來椅子,請蔡邕坐下。
  “天氣炎熱,給蔡侍中端來壹些水果,請蔡侍中品嘗,為蔡侍中消消暑氣。”
  董卓再次開口。
  立刻就有侍女,端來清洗幹凈的、用井水泡過的瓜果,雙手捧著送到蔡邕面前。
  蔡邕原本是想要說話的,見此,也就只好先將要開口的話壓下。
  耐著性子等待了壹陣兒,見到董卓依舊是是半躺在床榻上,悠然吃著東西,看著舞蹈,心裏面就有些存不住氣了。
  “相國……”
  “蔡侍中,不要著急,這兩人可是從西域來的,妳看這舞,跳的多好。
  蔡侍中不妨靜下心來,欣賞壹番。
  說不定還能從中找到壹些靈感,做出壹篇好文章……”
  蔡邕只好閉上嘴巴,將滿肚子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坐在這裏,被迫與董卓壹起,觀看舞蹈。
  只是心中有事,怎麽都看不進去。
  急的額頭上,都有壹些汗水冒了出來。
  這樣過了壹陣兒之後,蔡邕忽然間就變得平靜下來了。
  他也不再著急了,伸手從眼前的果盤之中,拿出壹塊切好的寒瓜,身子往後,靠在了座椅的背上。
  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放松。
  輕輕咬上壹口,甘甜涼爽,又紅潤的寒瓜瓤,就進入了口中。
  這種舒坦勁,就別提了。
  靠在座椅上,吃著冰鎮寒瓜,看著來自於西域、充滿異域風情的舞蹈,蔡邕只覺得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格外舒暢。
  寒瓜,就是後世常說的西瓜。
  漢朝時就已經有了。
  也不知道是張謇出使西域的時候帶回來的,還是其余壹些從海上前來的異域客商帶來的。
  反正到了如今東漢末年的年代,這東西已經比較普遍。
  因為這東西性寒,解渴降暑,所以被起名為寒瓜。
  是夏季裏,許多人都非常喜歡吃的水果。
  壹連吃了三塊寒瓜,蔡邕方才用綢布,將手和臉上的汁水給擦拭了。
  心中燥熱盡去。
  “只有舞蹈,卻沒有絲竹之聲相伴,著實有些單調。
  蔡邕願意操琴和之,以助相國雅興。”
  董卓聞言笑了起來:“快取琴來,蔡侍中的琴,可是難得壹聞!
  我等今日,都要有福了。”
  立刻就有人小跑著而去。
  不壹會兒的功夫,就很是小心的抱來了壹張琴。
  蔡邕接過,放在面前桌案上。
  稍稍撥動壹下,又調了壹會兒。
  然後雙手壹動,馬上就有壹連串美妙的音符流淌而出,行雲流水壹般。
  兩個西域來的胡姬,也跳的更為起勁了。
  傳統的琴聲,配合著異域風情的舞蹈,居然有著壹種別樣的滋味……
  蔡邕壹連彈奏兩曲。
  壹直等到兩個胡姬跳的喘氣,香汗浸透了輕薄的衣服,使得衣服盡數貼在身上,蔡邕方才停手不再彈奏。
  “哈哈哈,伯喈的琴,真的是壹絕!
  配合著這來自異域的歌舞,竟有如此風采!”
  說罷,伸手指著兩個衣衫盡濕的胡姬說道:“此二人,伯喈琴聲不起的時候,跳的可沒有這般賣力氣。”
  兩個胡姬,多少能夠聽懂壹些喊話。
  見到董卓用手指向她們,當即就對著董卓,以及蔡邕施禮。
  然後用藍色的眼睛望著蔡邕,頗有期盼蔡邕再彈奏上壹曲,她們接著進行舞蹈的意味。
  接著奏樂,接著舞。
  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主要是蔡邕沒有再彈琴。
  “這把琴出自名家之手,我這裏也沒有什麽會彈琴的。
  奉先倒是跟著伯喈學過壹段兒時間的琴。
  可他的手,根本就不是能夠撫琴的手。
  只會亂彈琴。
  跟著伯喈學了那樣長時間,居然是連壹點皮毛都沒有學到。
  這樣的壹張好琴,送到他的手上,也只能是被糟蹋了!
  在我這裏,這張琴也只能白白被閑置。
  到了伯喈手上,卻能夠流淌出如此美妙的音樂。
  就贈與伯喈好了。
  如此,也不使得它蒙塵了。”
  蔡邕聞言,對著董卓深深的施了壹禮:“蔡邕多謝相國贈琴。”
  董卓笑著擺擺手。
  望向蔡邕笑著道:“剛才沒有盡興,伯喈再彈奏上壹曲,讓這胡姬,接著再舞上壹段兒可好?”
  蔡邕道:“自然可以。”
  說著手在琴上壹撫,頓時就有流暢的音樂流淌而出,充滿整個房間。
  兩個身著薄紗,衣衫盡濕的胡姬,也隨著音樂,再度起舞。
  壹時間,房間之內,快活無限……
  壹曲奏罷,蔡邕抱著琴起身,向董卓告辭。
  董卓也顯得比較艱難的起身,然後笑著相送。
  很是輕松和其樂融融。
  與已經風起雲湧的長安,形成了壹個鮮明的對比。
  就仿佛,那些湧動的風雲,跟這裏沒有半分關系壹樣。
  蔡邕抱著琴走了。
  來的時候,心中焦急萬分,走的時候,風輕雲淡。
  長安湧起的風雲,已經影響不到他了。
  來到董卓這裏之後,他沒有與董卓說上壹句關於這次的事情,董卓同樣也不曾說。
  但,卻又將很多東西都給說明白了。
  這壹次,長安起的風雲,自己的好女婿劉皇叔,不會有半分的危險!
  ……
  “……看來這壹次的事情,相國更早壹步得到了消息。
  甚至於還知道這次針對皇叔的攻勢,是誰發起的。
  不然的話,在如今的這種情況下,也不會這樣雲淡風輕,有如此的心情,在那裏悠然的吃著東西,欣賞歌舞了……”
  蔡邕府上,蔡琰用手撫摸著自己懷中那只胖了壹圈的白貓腦袋,這樣出聲說道。
  蔡邕點了點頭:“我也是想到了這裏,所以才變得安心。”
  “只是不知道是誰如此惡毒,對克德下這樣的毒手!
  也幸虧克德與董相國的關系非比尋常。
  不然,面對這樣的誅心之語,克德這壹次是真的有難了!”
  稍稍停頓壹下,蔡邕再次帶著壹些感慨與憤怒地說道。
  蔡琰用手指輕撚著懷中白貓耳朵,出聲說道:“做這事情的人,相國不是已經說與父親了嗎?”
  聽到蔡琰這話,蔡邕微微壹楞,旋即反應過來。
  “怪不得相國說,這張琴送給呂布糟蹋了。
  說呂布只會亂彈琴。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這家夥,果然只會亂彈琴!”
  這樣說著,蔡邕又想起當初呂布這家夥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自己學琴,然後將自己那張珍藏已久的琴,給彈斷弦的事情。
  心中不由越發氣憤。
  “這呂奉先真該死!”
  哪怕是蔡邕修養不錯,這時候在明白呂布對他的好女婿做出來了什麽事情之後,也壹樣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齒,爆了粗口……
  ……
  “……嶽父大人,整個長安城這裏,都已經是傳開了,風起雲湧的……”
  董卓府上,李儒走過來,小聲的對董卓如稟告。
  董卓點點頭。
  “想不到,呂布這家夥,真的做出了這等事!”
  董卓將肥胖的手握起。
  本就胖的手,成為了壹個圓球。
  “之前聽克德所言,我就知道,呂布這家夥,是真的居心不良。
  如今嶽父大人,順勢而為,刻意刺激了壹下他,果然再次將呂布刺激的忍不住再次出手了。
  我派遣出去的人,在暗中見到了那些貼紙條的人。
  親眼見到這些人從潼關那裏出來。
  如今,這些人隱藏在什麽地方,我都知道。
  嶽父大人,要不要動手將這些人盡數拿下?”
  李儒對董卓請示。
  董卓想了想,擺擺手,出聲說道:
  “不要理會這些人,免得打草驚蛇了。
  這時候對這些人下手,呂布見不到這些人回去,必然起疑心,心中肯定驚慌。
  說不定會因此而做出壹些過激的事情。
  現在,克德出兵入益州,蓄勢待發。
  此時不宜做出其余的事情,節外生枝。
  壹個呂布而已,還沒有這件事情重要。
  而且,若是之前我不知道此人險惡用心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此人險惡用心,就他,還翻不起什麽浪花!
  只要我還在,呂布就不要想著造我的反!”
  日漸肥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騎過正經馬,在疆場上馳騁的董卓,在說起這事情的時候,身上再度浮現出了往日裏金戈鐵馬,沙場征戰所留下來的氣勢。
  李儒聞言,對著董卓施了壹禮。
  而後繼續開口出聲道:“嶽父大人,對呂布這般急切的想要代替克德,出兵益州又什麽看法?”
  董卓笑了笑。
  “當然不是呂布對我所說的什麽益州不堪壹擊,不用克德這樣的將領去,讓克德安心在關中這裏,做更為重要的開挖渠道之類的理由。
  依照他對克德的仇恨,又怎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才是呂布這家夥的真正目的!”
  董卓說著,用手指了指桌案上面的字條。
  “燒掉棧道三百裏,川中自成壹洞天!
  果然,賊最為擅長的就是喊著捉賊!”
  李儒在邊上出聲說道,臉上帶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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