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劍之天之痕

燕壘生

修真武俠

秋風又起了。
當陳輔走上壹個小山坡時,壹陣風吹動了他的袍角。他擡起頭看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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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小雪獨行 1

軒轅劍之天之痕 by 燕壘生

2023-12-27 21:00

  兩人來到花園的閣樓前,丫鬟嫣紅說郡主還未起身。陳靖仇將於小雪失蹤的消息告訴她。嫣紅也是吃驚,忙讓小小來服侍郡主,自己找了幾個家丁,和陳靖仇,拓跋玉兒壹齊在獨孤王府裏四下找尋,但眾人將獨孤王府翻了個遍,卻哪有於小雪的蹤影。陳靖仇就要出外尋找,嫣紅道:“陳公子,我們不如等郡主起來,讓她派侍衛出去找!這樣會更快些找到小雪姑娘。”陳靖仇心中焦急,那裏等得了,和拓跋玉兒轉身往街上奔去。
  那長安城中,街道壹交壹 錯縱橫,房屋比肩,數量何以萬計。兩人穿街走巷,在城裏轉了半日,哪有於小雪的半點蹤影。陳靖仇逢人便問,有沒有見過壹個白發小姑娘,但根本沒有人知道。兩人累得滿頭大汗,不得已,只好又回到獨孤王府。
  此時已是晌午時分,獨孤寧珂早已起來,陳靖仇向她大概說了於小雪失蹤之事。獨孤寧珂更是心中著急,忙派了得力人手,四出尋找。數個時辰後,探子回報,嫣紅得了消息,急急忙忙跑進閣樓,叫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獨孤寧珂急忙回頭,道:“什麽事?這麽慌張!快說!”
  嫣紅道:“宇文太師……宇文太師已經從敦煌把伏羲琴搶回來了!”獨孤寧珂壹驚。嫣紅向陳靖仇和拓跋玉兒瞥了壹眼,猶豫了壹下,道:“而,而且剛才太師府裏的探子報說,昨晚曾有壹位白發少女,前去投奔宇文太師!”此言壹出,不但陳靖仇,拓跋玉兒,連獨孤寧珂都是大吃壹驚。
  陳靖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麽?……這……這決不可能的!”獨孤寧珂心存疑慮,使個眼色。嫣紅低頭道:“那探子還說,她把神鼎和神印預先藏在別處,剛才已帶宇文太師去取了!”
  陳靖仇急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郡主,這是不可能的事!”獨孤寧珂站起身來,回身望著窗外,口中默數:“壹,二,三,四,五……”回頭道:“伏羲琴、神農鼎、崆峒印、昆侖鏡、女媧石――琴鼎印鏡石五樣神器全被宇文拓弄齊了,這下可糟了!”陳靖仇還待解釋。
  獨孤寧珂眉頭壹蹙,急道:“完了,這下壹切都完了――真沒想到,我到了最後,還是沒能阻止宇文太師!”
  拓跋玉兒道:“郡主,對不起……小雪是帶走了神鼎和神印,但鏡石卻在我們手中啊!宇文太師再厲害,也不能擺出九五之陣!”
  獨孤寧珂臉上閃過壹絲怒氣,道:“妳們那昆侖鏡和女媧石,都是假的,假的――”陳靖仇不明所以,道:“什麽假的?――”獨孤寧珂也不答話,喃喃地道:“可恨,氣死我了――壹切都前功盡棄了!”衣帶飄揚,轉身出門而去。
  陳靖仇和拓跋玉兒獨自站在廳上,不知如何是好。拓跋玉兒道:“我從沒見過郡主發這麽大的火,看來這次的事真是非同小可!”陳靖仇沈吟道:“現在也只有找到小雪,才能弄清楚神器是否是她帶走的了。”兩人商議了壹會,決定先到太師府去,看看能查到什麽線索。
  出門向東行,不多時已來到太師府。只見府門前站了壹排士卒,人人全副披掛,手執長戟,如臨大敵壹般。壹個校尉見了兩人,忙提刀上前喝開。兩人退出幾步,繞著府墻轉了壹圈,只見三步壹哨,五步壹崗,戒備極為森嚴,與上次所見情形大不相同。陳靖仇暗覺有異,和拓跋玉兒又繞回至太師府門前,遠遠退到街邊,隱身樹後,註視著太師府門前動靜。
  不多時,只聽馬蹄聲響,夾雜著壹陣喝道之壹聲 ,兩人回頭看去,兩個士兵騎了快馬,向太師府急馳而來。馬蹄過處,街上行人四處奔走,嚷成壹片,遍地狼藉。幾個行人躲閃稍慢,早被馬蹄踢倒。片刻到了府門前,兩個士卒飛身下馬,急向裏行去。壹頓飯功夫,那兩個士卒又從門裏出來,躍上馬背,軟鞭壹抽,急向城西而去。
  陳靖仇使個眼色,拓跋玉兒會意。兩人提壹口氣,向西追趕。所幸城中行人甚多,熙熙攘攘,那兩個士卒雖大聲喝罵,但也欲快不能。陳靖仇和拓跋玉兒躍上房頂,抄近路向西截去,過不多時,反而趕在了那兩士卒前頭。看那兩士卒是向西門馳去,兩人忙飛身躍墻出城,趕在前頭,在道旁草地裏伏下。過不多時,只聽馬蹄得得。
  陳靖仇擡頭壹望,路上塵土飛揚,正是那兩個士卒飛馬而至。陳靖仇雙手各拾起壹塊圓石,待得近前,看得準了,使勁揚手飛擲出去。只聽啊呦兩聲慘叫,兩個士卒同時跌下馬來,撲翻在地,滿身泥塵。陳靖仇飛身上前,用長劍指住。那兩個士卒摔得鼻青臉腫,身上疼痛,心中惱怒,但長劍抵胸,別說稍微動動,連呻吟壹聲也不敢。拓跋玉兒將長劍壹抖,寒光振顫。那兩個士卒嚇得全身戰栗,手足酸軟。
  陳靖仇喝道:“妳們剛才到太師府幹什麽?快說!”將劍尖遞前半寸。那士卒嚇得魂飛魄散,忙跪著道:“英雄饒命!我……我……”拓跋玉兒喝道:“別婆婆媽媽的,快說!妳若是敢隱瞞半句,哼哼!”反手將長劍壹揮,喀的壹聲,身旁的壹棵碗口粗的大樹竟從中斷為兩截,轟隆倒下,枝葉紛飛,塵土滿天。“這棵樹就是妳的下場!”那兩個士卒驚得呆了,哪還敢隱瞞半句,顫抖著道:“我們是韓騰老將軍的部下,韓將軍吩咐我們來稟告宇文太師,說軍隊已經朝靈武郡開出,不日即可抵達。”
  陳靖仇和拓跋玉兒都是壹驚,再問時,那兩個士卒嘭嘭磕頭,額頭流血,哭說自己只是送信的,的確就只知道這些了。兩人退開幾步,拓跋玉兒道:“糟糕,阿仇,這靈武郡不就是那地圖中六角星陣上的壹個市鎮嗎?”陳靖仇揣度壹會,道:“對,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宇文太師又要開始運行萬靈血陣。”
  拓跋玉兒道:“嗯……按地圖來看,這是第六次,也是最後壹次!”
  陳靖仇沈吟壹會,道:“玉兒姊姊,我們必須去阻止他們!”
  拓跋玉兒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小雪的事……”
  陳靖仇道:“我相信小雪是清白的,偷走神器的人絕對不是小雪!――如果讓宇文太師完成了第六次萬靈血,那我們就真的什麽都來不及了!誰也不能再阻止宇文太師的?謀!”頓了頓“況且這萬靈血,又不知要奪去多少人的性命!”拓跋玉兒道:“妳說得有理……那就聽妳的,我們先去靈武吧!”陳靖仇道:“嗯,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
  拓跋玉兒轉身走到士卒身前,那兩個士卒兀自跪在地上發抖。拓跋玉兒提起長劍,便要砍下。
  陳靖仇忙道:“玉兒姊姊!”拓跋玉兒回過頭來,已明其意,插劍回鞘,對那兩個士卒喝道:“妳們兩個!今日就先饒了妳們,快滾吧!”那兩個士卒如遇大赦,翻身起來,還待上馬。
  拓跋玉兒狠狠瞪了他們壹眼。那兩個士卒會意,連忙棄了馬匹,向東抱頭鼠竄,逃回城去。
  拓跋玉兒將馬匹牽了過來,道:“阿仇,快走吧!宇文太師的軍隊馬上就要追來了!”陳靖仇答應了壹聲。兩人飛身上馬,揚起長鞭,向西急馳而去。
  不日到了關口,守關士卒還待上前喝阻,早被陳靖仇和拓跋玉兒壹鞭壹個,卷倒在地,兩人直沖出關去。再行幾日,身周已是茫茫大漠,渺無人煙,酷熱異常。穿過沙漠,再向西北行了數日,方到靈武。
  那靈武郡本是西北的壹個驛站,位於賀蘭山南麓,黃河東岸,北接河套地區,南臨關隴諸郡,北面不遠便是長城。歷來是通商之要道,兵防之重鎮。陳靖仇等入得城來,只見壹帶土房白帳,往來關內外的商賈比比皆是,路旁全是售賣皮革,鐵器之人。街上不時能遇到小股軍隊。陳靖仇向當地人打聽,那些住戶也是不明所以,壹夜 之間冒出許多兵馬,還以為是要打仗了。陳靖仇和拓跋玉兒在街上打聽了半天,方才偶然從幾個官兵口中聽到:軍隊駐紮在西北邊山麓。兩人前些天連日趕路,都感疲倦,商議好明日再趕到軍營,在鎮上飽餐壹頓,當晚各各歇息了。
  第二日天方微亮,兩人就翻身起來,上馬向西北方趕去。將近午時,已能遠遠望見官軍大營。兩人馳上山頭,站在山坡上向下望去,只見營中兵戈如林,戰馬往來奔騰,塵土遮天蔽日,也不知來了多少軍隊。可見宇文太師對這最後壹次萬靈血極為看重,不允許有任何差錯。兩人看清營中格局,藏了馬匹,使出輕身功夫,悄悄從營側潛了進去。以營帳為掩護,不多時已來到中軍主帥帳前。兩人伏在對面的營帳之側,果見那中軍主帥帳前空著壹塊地,空地中心,已布下壹個萬靈血陣,正中壹人,身披絳紅色披風,須發皆白,正是韓騰。那韓騰雙手高舉,眼看就要推動陣法運轉。陳靖仇使個眼色,和拓跋玉兒抽出兵刃,飛身而出。
  陳靖仇舌綻春雷,猛喝壹聲:“住手!”韓騰壹驚,正待回身。陳靖仇早把他身邊的幾個侍衛結果了。拓跋玉兒挺劍上前,道:“看來這次終於被我們趕上了!”韓騰放下雙手,心中大怒,冷冷地道:“哼……又是妳們幾個毛頭小子!竟敢處處跟我軍作對!”
  陳靖仇喝道:“宇文太師人呢?”
  韓騰道:“收拾妳們幾個小賊,也用得著宇文大人親自出馬?大人這次在京中親自坐鎮守護神器,由本將代他來執行萬靈血陣――”拓跋玉兒長劍壹晃,道:“妳們這些傷天害理之徒,趕快撤了血陣!或許我還能饒了妳!”
  韓騰哈哈大笑,道:“宇文大人早料到妳們會來妨礙!要撤陣法,先問問本將手中的斧頭吧!”
  話音剛落,韓騰便從身旁取過壹把壹人來高的巨斧來,擺開架式。陳靖仇大喝壹聲,劍如電閃,直刺過去。韓騰也不是等閑之輩,沈著應戰,眼看著劍刃近身,身子向外微微壹側,避開劍尖,同時揚斧向陳靖仇腰上砍去。陳靖仇忙回劍壹隔,伏地滾開,後招便使不出來。
  拓跋玉兒壹招追星破月,也攻了上去,劍斧壹交壹 錯,火花四濺。陳靖仇飛身躍起,急攻韓騰身後。韓騰前後遇敵,毫不畏縮。突然俯身,將巨斧使成壹道白圈,橫掃兩人下盤。待將二人逼退半步,方才急躍而出,在壹旁站定。陳靖仇壹招密林鬥繁星,劍尖如星光點點,閃爍不定,向韓騰急攻過去。韓騰哼了壹聲,竟不擋架,右手前探,猛喝壹聲,巨斧卷起壹陣烈風,向陳靖仇狂劈過來。斧柄極長,陳靖仇劍刃還未近身,韓騰的巨斧已到了自己面門。陳靖仇急忙舉劍架住,只聽當的壹聲巨響,兩人都是手心壹麻,各自抽回兵刃,後躍壹步。韓騰剛站穩腳跟,又揚斧砍了過來。
  陳靖仇向拓跋玉兒使各眼色,兩人雙劍合璧,分使水火之術,劍出如虹,勢逾奔馬,向韓騰急刺而去。只聽錚錚數聲連響,韓騰方架開拓跋玉兒長劍,壹個疏忽,被陳靖仇劍鋒帶到,右臂登時開了壹道口子,鮮血直湧。陳靖仇和拓跋玉兒繞上前去,將韓騰緊緊圍在中心。韓騰臉上絲毫沒有懼色,強忍右臂劇痛,掄斧堅守門戶。心中暗肘,自己年勢已高,若不在數招間就將對方打倒,恐持久下去,力不能支。突然猛喝壹聲,將巨斧高舉過頂,舞成壹壹團壹 白光,發瘋般向陳靖仇等狂砍來。
  陳靖仇和拓跋玉兒都是壹驚,躍後壹步。韓騰使出渾身解數,步步緊逼,直將陳靖仇和拓跋玉兒逼到空地邊緣。陳靖仇眼看退無可退,那韓騰又沖到跟前,右手急忙揮出長劍,只見白光壹晃,劍刃已在斧柄上微微壹帶。巨斧來勢微偏,從陳靖仇右邊臉頰呼嘯砍下。陳靖仇只覺臉上壹陣刺痛,壹掌向韓騰胸口擊去。這壹掌凝聚了鬼谷道術水象之最高修為,威力非同小可。韓騰大驚,連忙拋下巨斧,伸手來擋。只聽嘭的壹聲悶響,兩人身子各往後退了幾步。陳靖仇只覺胸中氣血翻騰,連忙提起長劍,守住門戶,摒氣調息。韓騰堅持了壹會,捂住前胸,噴出壹大口鮮血。
  拓跋玉兒上前壹步,道:“老將軍,萬靈血殘害百姓,荼毒生靈,您如答應放棄此次萬靈血,我們也不會繼續跟妳為難!”
  韓騰仰天大笑,喝道:“無知小兒,本將馳騁沙場數十年,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就憑妳,也想讓我放棄萬靈血,乘早別做這春秋大夢吧!”哈哈大笑,轉身壹瘸壹拐地向陣心走去。
  拓跋玉兒大怒,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得罪了!”飛身壹躍,挺劍向韓騰背心刺去。那韓騰也不回頭,只顧向前走。劍刃正要刺入韓騰背心,突然斜剌裏白光壹閃,拓跋玉兒只覺眼前壹花,壹股巨力,已將自己直摔了回來。
  陳靖仇忙上前扶起,兩人回頭壹看,不禁驚得呆了。於小雪已站在陣旁,手舉鐵環,護在韓騰身前,神色緊張,道:“拓跋姊姊,請妳別傷害韓老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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