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劍之天之痕

燕壘生

修真武俠

秋風又起了。
當陳輔走上壹個小山坡時,壹陣風吹動了他的袍角。他擡起頭看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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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郡主贈鼎 2

軒轅劍之天之痕 by 燕壘生

2023-12-27 21:00

  陳靖仇道:“獨孤郡主,妳也認得這只壺嗎?”
  獨孤寧珂如夢初醒,連忙擺手道:“不不,我當然不識得!我只是看見這麽大的壹只鼎,竟能裝入這只小壺裏,覺得很奇怪!”
  陳靖仇將玉壺收入懷中,道:“這並不是普通的壺,而是以前我們陳朝的傳國之寶――就像玉兒姊姊部落世世代代守護的神鼎壹樣――名叫煉妖壺。”
  獨孤寧珂點頭道:“原來如此……”隔了壹會,道:“陳公子可千萬要小心!――別被那可惡的宇文太師知道了,他若是知道妳有這樣壹只寶物,定會不擇手段地派人來搶的!”陳靖仇道:“多謝郡主提醒!”獨孤寧珂擡起頭,道:“好了,我們先上去再說。”
  眾人爬上木梯,正走到上層船艙的過道裏。忽見兩個婢女,急急從艙外趕來,徑跑到到獨孤寧珂面前,斂衽行禮,齊聲道:“太好了!郡主原來平安無事,可擔心死壹奴壹婢了!”獨孤寧珂心中壹喜,笑道:“啊!原來是小小和嫣紅。妳們不必擔心,我沒事!”轉過頭“這三位少俠,都是來幫助我們,壹起對抗宇文太師的!”小小和嫣紅行了個禮,贊道:“幾位義士真了不起!”獨孤寧珂思慮片刻,道:“對了,妳們到上面去,給我另外準備壹艘小船。我想將這艘船送給幾位朋友!”
  陳靖仇忙道:“獨孤郡主,我們欠妳的人情太多了!這,這怎麽行……”獨孤寧珂笑道:“別客氣,別客氣――能認識妳們幾位的朋友,我才是高興都來不及呢!”使個眼色,小小和嫣紅急忙上甲板去了。獨孤寧珂道:“來,我們也上去吧!”
  眾人來到船甲板上,小小和嫣紅早已等候在那,壹齊稟道:“郡主,您吩咐的小船已經準備好了。”獨孤寧珂點點頭,轉身對陳靖仇道:“妳們可以乘著這艘大船,沿著水路,安心的把神鼎帶回北方去。”陳靖仇心中感激,道:“郡主,真是太感謝妳了!我真不知該怎樣謝您才好!”獨孤寧珂笑著搖搖絲扇,道:“別客氣,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於小雪也道了謝。
  獨孤寧珂道:“這位小姑娘的白發好美啊,像雪壹樣白,我剛才都沒註意!”說著向於小雪身上細細打量。於小雪害羞,低下頭,道:“我……我的頭發……”獨孤寧珂笑道:“臉都紅了……好漂亮!對了,我看這個鈴鐺發釵很適合妳,就送給妳吧,初次見面,也沒別的禮物!”說著從自己頭上解下壹只金色發釵來,向於小雪手裏塞去。於小雪見那發釵壹精壹雕細琢,鑲嵌珠寶玉石,做得甚為壹精壹致,不敢便收,連忙縮回手。獨孤寧珂卻定要她收下。於小雪望望陳靖仇,拗不過,只得道了謝。
  陳靖仇記起壹事,從懷裏取出地圖,道:“獨孤郡主,我想請您看看這張地圖,順便問您是否知道這地圖的含義?”獨孤寧珂奇道:“什麽地圖?”陳靖仇把地圖遞了過去,道:“這是我們從宇文太師手下身上搜到的。”獨孤寧珂接過壹看,臉色微變,但心中不以為然,將地圖遞了回來,道:“這地圖我也是第壹次看到,並不知道這圖案是什麽含意!真對不住!”
  陳靖仇道:“沒關系,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獨孤寧珂搖搖絲扇,道:“不過,我倒知道宇文太師壹直在慫恿皇上,在洛?附近蓋什麽通天塔!――最近又在四處尋找琴鼎印鏡石五樣上古神器,真不知他到底想幹什麽!”陳靖仇吃驚道:“宇文太師也在搜集上古神器?難道,難道他也要列九五之陣!”獨孤寧珂奇道:“九五之陣……那是什麽?”
  陳靖仇定定神,答道:“師父曾告訴我:只要收集全伏羲琴、神農鼎、崆峒印、昆侖鏡、女媧石五樣上古神器,就能列出壹個叫九五之陣的陣法,這陣法能讓列陣的人擁有天下!”獨孤寧珂大吃壹驚,道:“那,宇文太師的野心,是想打倒表舅自己當皇帝?”陳靖仇也不敢十分確定,道:“確實有這可能!但現在天下已經夠亂的了,若是讓那宇文太師這樣野心勃勃的人當皇帝,那百姓真的是沒法活了!”獨孤寧珂道:“陳公子說的對!我們壹定要阻止他,絕不能讓他的?謀得懲!”氣得雙頰暈紅,道:“真是太可惡了!我得趕緊回去跟表舅說,叫他千萬要提防這個壞蛋!”轉身道:“對不起,我先告辭了……妳們回程的路上,壹定要小心提防宇文太師偷襲!很高興能認識大家,後會有期!”說著走下小船。陳靖仇三人也揮手告別。嫣紅和小小劃動木槳,小船漸漸遠離了三人的視線,消失在壹片粼粼波光之中。
  陳靖仇站在船頭,目送獨孤寧珂離去。拓跋玉兒道:“真看不出來,這獨孤郡主竟是個好人!”
  陳靖仇道:“妳總是無緣無故懷疑別人,現在知道了吧!”拓跋玉兒雙手壹交壹 叉胸前,道:“好了好了,這次就算是我的不對!行了吧?”於小雪問道:“陳哥哥,那我們現在上哪去?”陳靖仇猶豫片刻,道:“我們,當然是去魔王砦還鼎了。”拓跋玉兒搖頭道:“嗯,不!阿仇,我們先到大梁把藥煉好吧!”陳靖仇忙道:“可是,玉兒姊姊,剩下的時日不多了,這樣來得及嗎?”拓跋玉兒道:“現在離十五日期限,還有壹段時間,應該能來的及!就怕萬壹我和程大王比武輸了,那豈不是耽誤了妳的大事。”陳靖仇心中感激。
  幾人馬上揚帆起航,數日之後,船已到大梁岸邊。陳靖仇等入得城來,向路人打聽,尋到了大梁城中最大的壹家生藥鋪。三人走入鋪中,陳靖仇拿出藥方,遞給掌櫃,道:“麻煩抓壹副藥。”
  那藥鋪掌櫃接過,不禁壹呆,撚著長須,臉有難色。陳靖仇忙問道:“請問老先生,這藥方有什麽不對嗎?”那掌櫃搖頭道:“這五味藥都是奇珍偏方,稀世藥材。雖然其中四味,昨日剛好有人從海外帶回。但就只這肉壹味,敝店實在是沒法子了。”
  陳靖仇和於小雪,拓跋玉兒互相對望了壹眼,道:“那這肉上哪才能買到?還望老先生指教。”那掌櫃頓了頓,道:“這乃是異常兇猛的飛禽,築巢在深山洞穴之中,體形巨大。捕捉它的獵戶,從來沒有壹個能活著回來。平時要見壹次也很難,更別說買了!”陳靖仇聽了,沈吟半晌,道:“那請問您是否知道,什麽地方有這出沒?”掌櫃搖頭道:“這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曾聽說在大梁西門外數十裏的深山之中,曾有人見過幾回。”於小雪道:“陳哥哥,這可怎麽辦?”陳靖仇想了壹會,心意已決,道:“掌櫃,先把那四味藥給我包好吧!”那掌櫃連聲答應,把藥抓了。陳靖仇付了帳,將藥揣入懷中,三人出得店來。
  陳靖仇辯明方向,徑向西行去。於小雪問道:“我們這是要上哪去啊?”拓跋玉兒道:“有人要去抓,我們就跟著吧。”於小雪道:“真的?那很危險啊!”陳靖仇道:“就算再危險,我也要試壹試。”
  不時出了西門,再行了壹個多時辰,已來到壹座大山之下。擡頭望去,山峰筆立,雲封霧鎖,林木森森。三人往山上行去,山谷中壹片碧綠,曲澗幽深,水聲隱隱,長草及膝。過不多時,竟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四周壹片迷蒙,蒼松帶雨,衣衫盡被沾濕,道路說不出的濕滑泥濘。向山上壹步壹窪的艱難行去。穿過壹個山谷,再翻到半山之上,雨水方才漸漸止歇。三人貼著崖壁的小道緩緩前行,身側便是萬丈懸崖,崖下雲霧上下翻滾,不見谷底。再行壹會,那小道更是狹窄。於小雪轉頭朝山下壹望,心中驚慌,腳下壹滑,險些掉入深谷中。幸得陳靖仇及時拉住。再往前幾步,那小道只剩數寸來寬,且前方缺了壹截,斷口有將近兩人來寬,根本無法再走。陳靖仇只好停住腳,擡頭向山頂上望去,見石壁上數丈高處,竟有壹個半丈高的洞口,道:“我們先到洞中歇息壹會!再作計較。”拓跋玉兒和於小雪答應了。陳靖仇提壹口氣,雙足壹蹬,攀著藤蔓,當先爬了上去,再將於小雪和拓跋玉兒拉了上來。
  幾人剛走入洞中,壹陣涼風從洞內迎面刮來,於小雪捂著口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陳靖仇奇道:“這風可真古怪!難道這洞口是兩頭通的?”怕倆人著涼,連忙尋了壹些枯枝,點起壹堆火,好讓拓跋玉兒和於小雪暖暖身子。自己也坐在壹旁。三人烤了壹會火,身上衣衫方才幹了壹些。忽然壹陣冷風卷來,將篝火吹滅,煙塵飛揚。陳靖仇坐在洞口壹側,躲閃不及,滿臉皆是炭灰。
  拓跋玉兒笑道:“小雪,看,燒炭的來了!”陳靖仇忙用衣袖擦拭,於小雪忙取出手帕,上前幫他擦幹凈。拓跋玉兒向洞內走進幾步,道:“阿仇,這洞裏確實古怪,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陳靖仇本有此意,弄了幾個火把,分了兩個給拓跋玉兒和於小雪,三人壹塊逆著風向,朝洞內走去。那山洞極為潮濕,洞頂不住往下滴水,洞壁也冒出水珠。腳底極滑。三人互相牽了手,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約莫壹頓飯工夫,鉆出壹個半身高的石洞口,已來到壹個巨大的洞穴之中。陳靖仇擡頭壹望,壹道光線從洞頂直射下來,約有十余丈高,那洞窟通體渾圓,上窄下寬,好似壹個巨大的銅鐘,將自己罩在其內。
  於小雪道:“這石洞,怎麽這麽奇特啊!”陳靖仇點頭道:“我也從沒見過這種形狀的山洞!”環顧四周,並沒有任何特異之處。拓跋玉兒道:“不知那巨是否藏身在這,我們仔細查看壹下。”陳靖仇點點頭,三人繞著洞窟,邊走邊看,但洞窟內並沒有其他的出口,也沒找到任何鳥獸的蹤跡。只好轉回洞穴中心來。於小雪見地上有壹堆枯枝,走過去輕輕翻開,忽道:“妳們看,這地上的是什麽?”陳靖仇走過去,借著微弱的光線,俯身看去,原來是壹些動物的糞便,還有壹些零碎的羽毛,那羽毛最短的也有兩尺來長。陳靖仇吃驚道:“這些羽毛竟這麽長,絕對不是普通禽鳥的。”這時,洞頂突然傳來壹陣刺耳的尖嘯。陳靖仇心中壹凜,打個手勢,道:“大家退後,跟我藏起來!”三人連忙退到石壁邊,隱身巨巖之後,凝神屏氣,全神貫註地盯著洞中心。
  過不多時,只聽振翅之壹聲 ,撲撲作響。陳靖仇擡頭望去,只見壹個巨大黑影正望下緩緩飛落,幾乎塞滿了整個洞口,?光難透,洞中登時壹片漆黑。不壹會,呼呼幾聲悶響,洞底立時揚起壹陣塵土。陳靖仇悄悄伸頭看去,心中不禁打了個突,只見壹頭長著五色羽毛的大,正站在洞穴中心,將近有兩人來高,雙目瞪視,面貌兇惡,昂頭四顧。
  陳靖仇向後打個手勢,拓跋玉兒和於小雪會意,都輕輕取出兵刃,握在手裏。陳靖仇掌心暗暗蓄力,按住劍柄。那巨望了壹會,鼻中噴出壹股白氣,似乎有所察覺,走開幾步,沿著洞壁慢慢轉了過來。陳靖仇等那巨行到近前,突然大喝壹聲,縱身躍出,揮掌猛拍過去。此時陳靖仇已修得了水象冰石亂墜之術,壹掌拍出,卷起壹陣?寒之風,向那巨猛襲過去。巨壹驚,雙翅猛地向前壹振,嘶叫壹聲,已高高躍起。掌氣所帶過,五色羽毛漫天飛舞,紛紛揚揚,飄灑而落。巨毫不畏懼,長嘯壹聲,雙翅連拍幾下,縱高幾丈,突然展開大刀似的翅膀,俯身向陳靖仇急撲過來。陳靖仇急忙後躍避開。巨壹撲不著,連忙振翅飛起。霎時之間,地上沙石紛飛,讓人無法掙開眼來。拓跋玉兒揚起柳葉刀,向巨淩空擲去。那巨微微側身,右翅輕輕壹帶,已將柳葉刀擋開。柳葉刀在空中轉了半個圈子,當的壹聲,火星四濺,插入了巖壁之中。巨當空轉身,張開箕鬥般大的爪子,往陳靖仇猛抓過來。拓跋玉兒和於小雪齊叫小心。陳靖仇急忙後躍壹步,忽聽嗤的壹聲,胸前衣襟已多了三道大口子。拓跋玉兒和於小雪慌忙來救,分從左右攻上。巨壹抓不著,張開雙翅,使勁往於小雪和拓跋玉兒掃去,卷起壹道勁風,勢大力沈。拓跋玉兒大驚,連忙倒地滾開。於小雪壹呆,正要躍開,忽覺腿上壹疼,已被掀倒在地,連翻了幾圈方才停住。巨還待攻上,陳靖仇大喝壹聲,已抽出鐵劍,飛身躍起,空中壹個轉身,頭下腳上,嗤的壹聲,長劍已從脖貫穿而過。巨負痛,嘶叫壹聲,猶似發狂壹般,揮翅亂撲。陳靖仇還來不及躍起,就被甩出數丈開外,背心正摔在壹塊突起的巖石上,疼痛難忍。巨急撲雙翅,還待飛起逃走,但雙腳剛離地,就已摔了下來。全身漸漸被寒氣所侵,不斷顫抖,肢體也慢慢僵硬起來,再掙紮得幾下,身上隱隱現出白霧,動彈不得。最後立在當地,渾身都是凝結的白霜,直似個冰雕像壹般。陳靖仇緩緩爬起,背心壹陣劇痛,骨頭欲碎,搖搖晃晃地走了回來。拓跋玉兒也扶起於小雪,察看她的傷勢,只見腿上高高腫起壹塊,壹大片瘀血,傷得不輕。
  拓跋玉兒給於小雪敷了藥,再來察看陳靖仇的傷勢,只見他背心上也是青紫相間,連忙也替他把藥敷上了。三人休息了壹會,拓跋玉兒道:“阿仇,小雪,妳們覺得怎樣?”陳靖仇道:“我沒事,妳再給小雪看看。”於小雪忙道:“我,我的傷不礙事。妳還是再看看陳哥哥的傷吧!”拓跋玉兒站了起來,努嘴道:“既然妳們都沒事,那我可不管了。”說著轉過身去。陳靖仇低頭看著衣襟上的三道裂口,回想起剛才的險狀,不禁暗暗後怕,當時自己要是慢得半步,早就被開膛破肚了。再休息壹會,巨身上的寒氣漸漸化去,水滴順著腿緩緩流下。陳靖仇爬起來,取出匕首,道:“巨的寒氣快化盡了,我們割了肉,趕快回去吧!”拓跋玉兒和於小雪都答應了。陳靖仇走上前去,在巨腿上割下壹塊巴掌大的肉來,揣入懷裏,再爬上背,把長劍拔出。三人互相攙扶,下山而去。
  當晚回到船上,並不休息,陳靖仇依照藥方所載方法,把五味藥材放入神農鼎中熬煉,在鼎底生起壹堆火,不多時,鼎口生起壹陣紅霧,七刻鐘後,紅霧漸漸化盡,五種藥材已融為壹壹團壹 ,化為壹顆拇指大的赤色丸藥。陳靖仇小心翼翼地把藥丸取出,這藥丸極其珍貴,苦於找不到合適的東西存放,便用絲絹書信層層包裹,收入懷中。幾人都感興奮。於小雪疲累至極,更兼腿上有傷,自己先回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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