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中醫腫瘤，專家級！

　　巴爾沙不相信陳南的話，就如同現代腫瘤專家對於中醫腫瘤不屑壹顧其實是壹樣的。
　　在現代腫瘤專家眼裏，中醫腫瘤，還真的是不值壹提。
　　這話壹點也不誇張。
　　腫瘤的賽道，是國際制的。
　　也是目前現代化程度最高的壹種“疾病”。
　　現在，哪怕是不懂行的的壹些家屬都知道各種放化療藥物，對於靶向藥物，也是有所耳聞。
　　這個賽道，在各種信息化和國際化的趨勢下，大家都很清楚壹件事兒，想要得到治愈，那就是使用最好的放化療藥物，使用最新的靶向藥物……什麽分子層面，基因領域……
　　這些東西，已經能被首都醫院掃大街的老大爺掰扯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妳見過，那個患者對於使用什麽中藥能說上來的？
　　這就是差距！
　　當患者和家屬都能接受壹種新的賽道，對於療效有清晰描述的指南更加信任的時候，這種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
　　巴爾沙不是瞧不上陳南，是對於中醫腫瘤醫學的發展，真的有些看不上眼。
　　哪怕今天這壹臺手術，是在陳南的幫助下，進行了針灸麻醉。
　　但是如果談及了對於腫瘤的研究細節，以及腫瘤的疾病發展，以及關於轉移的預防幹涉等等……
　　他覺得陳南說出這些問題的理論，甚至讓他覺得可笑！
　　“哦？陳主任，您的意思是……胰腺屬於脾？哦……然後脾臟屬於土？”
　　“而肝臟屬於木……好吧！”
　　“然後，木克土，現在土反倒是侮辱了木……”
　　“所以會出現肝轉移？”
　　“難以置信！”
　　“我的上帝，抱歉……中醫真的是博大精深，我還是不能理解。”
　　巴爾沙笑著對著陳南聳了聳肩，對於陳南的說法，他甚至覺得這應該是壹個笑話。
　　他想，如果他回去以後，把這個故事講給自己的同事聽，這絕對會讓他成為手術室最幽默的男人。
　　巴爾沙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不過……
　　他卻也沒有表現出狂妄和嘲弄。
　　哪怕巴爾沙內心根本瞧不上陳南中醫腫瘤學，甚至覺得是荒謬和無稽之談，但是……
　　起碼這針灸麻醉，讓他感覺有些震撼。
　　所以，巴爾沙－德倫內心思考的是……如何能把這種技術變成他們的專利？
　　因此……
　　手術進行期間，巴爾沙壹直在旁敲側擊的對著陳南進行詢問：
　　“陳主任，這針刺麻醉，有固定的穴位嗎？”
　　“這個針刺的用電強度，我可以拍照嗎？”
　　“陳主任，這種麻醉，是因為電極對於神經的效果嗎？”
　　……
　　巴爾沙能作為紐約長老會醫院的首席外科專家，他的確是有屬於他的自信，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傻。
　　這壹臺手術，他清楚的意識到，陳南這所擁有的針灸麻醉，如果技術成熟的話……帶給世界，這將會是壹次偉大的麻醉革命！
　　巴爾沙忽然覺得這簡直是壹次可恥的浪費！
　　甚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神經系統，是世界上任何壹個組織都很難有清晰認知的系統
　　神經修復的藥物，至今也沒有徹底研究成功。
　　而中醫怎麽可能擁有這樣領先於時代的技術呢？
　　這顯然有些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手術期間，巴爾沙並沒有因為患者是自己的父親而有所猶豫和顫抖。
　　他是手法壹如既往的堅決。
　　因此，對於陳南麻醉效果，巴爾沙有清楚的認知，內心也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壹定要拿下這樣壹門技術。
　　如果……如果他做到了，這將會改變世界醫學的格局！
　　他巴爾沙，也將收獲最大的成功。
　　手術結束之後！
　　周圍眾人掌聲不斷，紛紛送給這位遠道而來的巴爾沙教授。
　　巴爾沙很有成功人士該有的特點，他笑著對著大家鞠躬致謝，看起來十分謙遜。
　　陳南取針，而巴爾沙忍不住叫住了陳南：“陳主任，今天妳幫了我大忙，我父親太感謝您了。”
　　“要不……中午壹起吃個飯吧？”
　　陳南笑了笑，拒絕了：“不用了，我還有工作。”
　　巴爾沙聞聲，有些惋惜。
　　不過……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並不著急。
　　對於針灸麻醉，巴爾沙真的是心動了。
　　這是壹旦成功，就能引起外科領域震動的麻醉風暴。
　　他相信，陳南肯定是無法相信他所掌握的技術是足以顛覆壹個行業的存在的。
　　這壹次！
　　他親眼見證了，就壹定要把這種技術帶到美國去。
　　……
　　當天。
　　巴爾沙沒有回國，他的父親當天就被轉移到了首都梅奧診所。
　　梅奧診所，眾所周知，是這個世界上最牛逼的“診所”，沒有之壹。
　　梅奧的影響力，在世界醫療圈子裏，屬於獨壹無二的特殊存在。
　　巴爾沙有這樣的人脈資源。
　　這些年，世界上都對於華夏有了壹些清楚的認知，都知道，中國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醫療市場。
　　而國外的資本和研究所，都開始朝著國內滲透發展起來。
　　巴爾沙－德倫晚上回去以後，和哥哥壹起坐下來吃飯。
　　兩兄弟關系壹直很壹般，古爾巴在中國呆了十年，老婆孩子都是華夏人。
　　而巴爾沙則是對於華夏，帶著不少的偏見。
　　飯桌上，巴爾沙把今天得到的笑話分享給了自己多年不見的弟弟。
　　“哦，古爾巴，我今天必須得分享壹個有趣的故事給妳！”
　　“呵呵，難以置信，我很難相信，難道華夏腫瘤醫生，對於腫瘤轉移的判斷，是因為那該死的木和土嗎？”
　　說話間，他添油加醋，聲情並茂的給弟弟解釋了壹番。
　　怕對方聽不懂，還講的很認真。
　　而古爾巴聽見之後，微微皺眉，他看著哥哥：
　　“妳的意思是，我們應該給父親做壹個肝臟的檢查嗎？”
　　“還是……盡早的對於肝臟進行防護？”
　　“這似乎……是壹個不錯的方案。”
　　聽見古爾巴認真的壹番話，巴爾沙忽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甚至有些誇張。
　　“哦！”
　　“難以置信！”
　　“上帝啊，古爾巴，妳比我想的還要幽默！”
　　“這就是妳在中國學習到的嗎？哈哈哈……妳以前不是壹個幽默的人。”
　　巴爾沙笑著看著弟弟。
　　而古爾巴卻放下手裏的餐具，認真說道：“這不是壹個笑話。”
　　“這是專業名詞，叫做‘土侮木’，是壹件很危險的事情。”
　　“中醫認為，木應該勝土，但是，當木侮土發生以後，會有比較惡劣的情況出現。”
　　看見弟弟如此認真，巴爾沙傻眼了。
　　“天哪！”
　　“上帝……”
　　“古爾巴，妳在中國學到了什麽？”
　　“瞧，妳這該死的大腦裏，難道不應該是分子生物學嗎？”
　　“妳是科學家，不是……搞笑的小醜，ok？這樣的理論，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難以置信！”
　　巴爾沙聳肩瞪眼的看著弟弟。
　　而古爾巴卻也認真說道：“這是中醫，傳統中國醫學，這是有豐富臨床依據的，他們的理論，都是在大量的臨床經驗中總結出來的科學。”
　　“這不是迷信，更不是玩笑。”
　　“巴爾沙，我知道妳瞧不起中國醫學，更瞧不上中國的腫瘤醫學。”
　　“但是，妳不要小看這個民族的醫學和文化。”
　　“我來到這裏，多次被震撼到了！”
　　巴爾沙此時也有些生氣：“這就是妳這些年的追求？”
　　“妳要是留在哈佛，妳現在說不定都已經獲得了多少大獎了！”
　　“妳來到這裏，妳做了什麽？碌碌無為！開始研究這些而莫須有的東西。”
　　“妳瘋了！古爾巴！”
　　“妳根本不知道科學是什麽了！”
　　“妳已經徹底瘋了。”
　　“妳以前的夢想，是諾貝爾獎！而不是……”
　　“抱歉，我不想和妳爭吵。”
　　巴爾沙顯然不想和弟弟的久別重逢，被這個鬧劇沖散。
　　而古爾巴卻搖頭起身離開：“不，巴爾沙，我不想和妳聊了。”
　　“妳心中有著愚蠢的傲慢和偏見！”
　　“妳認為美國是世界上第壹的。”
　　“妳所謂的謙遜，無非是成年人面對小孩子保持的風度罷了，但妳卻根本無法接受，眼前這些小孩子，其實比妳更有天賦，比妳更加厲害！”
　　“妳對文化，缺乏尊重！”
　　“再見！”
　　古爾巴起身直接離開了。
　　留下巴爾沙坐在西餐廳的椅子上，臉色沈悶。
　　他想不到為什麽弟弟會因為這笑話和自己生氣呢？
　　不過，巴爾沙並不在意這些，他依然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麽，反倒是覺得，古爾巴已經被徹底洗腦了！
　　和古爾巴的友好夜生活自然是沒有機會了。
　　巴爾沙便約了梅奧和外面研究所的幾個老朋友晚上喝酒，其中大多數都是美國腫瘤醫學協會的專家。
　　他還是要拜托幾位朋友照顧壹下自己的父親。
　　酒吧裏，很熱鬧，現在的首都儼然是壹個國際化的都市，歪果仁不少。
　　巴爾沙幾人也沒有那麽惹眼。
　　幾人了得很開心，巴爾沙沒有在古爾巴身上得到了幽默評價，在幾個老友身上得到了美好的體驗。
　　克裏夫特－戴恩便是梅奧診所的腫瘤科負責人，他笑著說道：“妳放心好了，巴爾沙，我會照顧好叔叔的。”
　　“國內腫瘤醫學發展，我反倒是希望可以快壹點！”
　　“我現在想回國了。”
　　“哎……該死的金木水火土，妳們不能厲害壹點嗎？”
　　“哈哈哈……”
　　幾個人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
　　中醫的理念，在不少人眼裏，依然滑稽無比，對於很多西方醫學研究者來說，甚至覺得這是壹種不負責任的態度。
　　醫學，怎麽可能會這麽草率呢？
　　大家根本無法理解。
　　甚至覺得，依靠金木水火土能治病的理念，是不負責任的態度。（這是真的）
　　……
　　巴爾沙沒有離開中國，而是去找了壹個叫做杏林苑的組織。
　　他從朋友那裏得知，在杏林苑，只要妳有資本、有積分，可以買到妳想要的任何技術和物品。
　　他現在對於陳南手裏的針灸麻醉，有著無與倫比的欲望和沖動。
　　他必須要想辦法得到這個東西！
　　這段時間。
　　陳南也沒有閑著，他配合吳永兵這邊的麻醉研究所很快制作出來詳細的針灸麻醉發展規劃。
　　這壹次，他們要做的就是“針藥聯合麻醉”，對於大多數的手術，進行壹次嘗試性的研究工作。
　　麻醉研究所內，已經挑選出來了很多骨幹進行這壹次的研究工作。
　　伴著這計劃的提升，很快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
　　不過，陳南作為總負責人之壹，剛開始可能會忙碌壹些，當壹切步入正軌之後也逐漸放松了下來。
　　這段時間！
　　陳南和邵巖方老爺子的聯系越發密切了起來。
　　邵巖方老爺子是壹個純粹的中醫，對於陳南的請教，從來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甚至把壓箱底的，醫院積攢的大量的病歷記錄，都給陳南放開了權限。
　　可是，陳南的心情，並沒有因為這些有太多的好轉。
　　甚至於……他的壓力更大了。
　　每天，他都要在臨床遇到各種各樣的患者。
　　他的門診量，也開始逐漸上升了起來。
　　患者多了，陳南卻沒有開心！
　　因為，當初邵老爺子告訴陳南的那壹番話，似乎在不斷的應驗。
　　很多患者，當妳壹天天的治療，把他們相處成了壹種特殊的“朋友”的時候，卻需要煎熬版的……送走他們……
　　“陳醫生，早啊……呵呵呵，我今天早晨，多喝了兩碗粥，胃口好了壹些了！”
　　“改明天，我去壹趟故宮，我在哪兒工作了六十年，哈哈哈……這兩年生病，不讓去，我感覺這幾天身子骨硬朗了壹些了，得去看看……”
　　“呵呵，我怕我不去，再也看不到了……”
　　……
　　“陳醫生，我去了，哈哈……好啊，修的真好，這兩年沒去，嘖嘖……做的真不錯，我給妳帶了個小禮物，這是我們六十年老故宮人的紀念幣，我送您壹枚……”
　　……
　　“陳主任，我父親……他走了……這些藥，他沒有吃完……他臨走前，讓我把這些藥還給您，說給那些需要的患者吃了最好了！”
　　……
　　“哎呦，小陳，我告訴妳，我今天啊，了不得，我沒疼！哈哈哈……我指定是好了！”
　　“還得是咱們中醫啊，我這段時間，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哎呀……我這幾天啊，饞的不行，整天就想吃點恭王府外面那家那個老酒館……二兩燒麥，二兩酒，壹疊花生米，半斤豬頭肉，香噴噴！”
　　“等我好了，壹定得去吃壹頓。”
　　“切，那西醫說我生存期三月，我都活了半年了！”
　　“不信那玩意兒，我指定能活過今年……對了，醫生，您讓我檢測的尿液，我又忘了……哈哈，抱歉了啊，主要是那東西，多埋汰啊……”
　　……
　　“醫生，我爺爺走了，臨行前……他難受的瑟瑟發抖，我們要送他去醫院，他不去，讓我給記錄了臨死前的癥狀，他說……這壹關，他指定是過不去了，說陳醫生妳是厲害，但是肯定沒見過這人快要死了的時候啥感覺，這是醫生需要經歷的……陳主任，這是我爺爺的感受……”
　　……
　　……
　　陳南來到首都三個月了，出門診也兩個月了。
　　而這兩個月，他心路歷程比起他這麽多年都要難受。
　　或許，這就是醫學吧？
　　但是，就是這樣的心境，陳南的成長也很快。
　　這兩個月的時間，陳南把邵巖方積攢了二十多年的臨床病歷，全都看完了！
　　這兩個月，陳南每天都在學習和積累。
　　這兩個月，陳南每天也在收獲大量的好評。
　　明明自己無法做到很好，明明無法挽留住那麽多患者，但是……卻依然收到了對方真摯的好評。
　　這壹日！
　　伴隨著壹陣清脆聲音的響起。
　　陳南深吸壹口氣。
　　【叮！恭喜您，收獲大量腫瘤患者好評，並且通過閱讀大量的病歷，您的中醫腫瘤醫學，提升至：專家級！】
　　陳南看著系統提示，頓時楞住了。
　　自己的中醫腫瘤醫學提升了？
　　專家級？
　　伴隨著大量的信息進入腦海裏，陳南形成已久的中醫腫瘤醫學觀念，在這壹刻，竟然開始分崩瓦解。
　　屬於陳南的那壹種中醫腫瘤思維，也開始形成了起來。
　　壹直以來！
　　陳南自己在逃避攻克腫瘤，因為正如他想的那樣，他覺得比起放化療、和靶向治療而言，自己在殺死癌細胞方面，中藥肯定效果壹般。
　　但是！
　　此時此刻，陳南忽然意識到，自己錯了。
　　由於自己過於註重癌腫瘤在哪，以及如何才能夠殺死它，因此忽視了中醫治療疾病最為擅長的壹點，就是整體觀念下的辨證論治！
　　其實……腫瘤細胞，如何來的？
　　自己為什麽壹定要去思考腫瘤呢？
　　為什麽不去思考如何改善癥狀呢？
　　中醫治癌癥，或許就不應該從這個角度出發。
　　第壹，中醫根本不是很在乎癌癥在哪？因為中醫在乎的是全身應該都沒有癌癥才是，所以我們治療時，是采全身求得平衡的治療法則！
　　同時加強病人的脾胃，脾胃乃後天之本，使病人保持良好的體力，以應付此嚴重的疾病，所以是治療與強身相輔相成的同時進行式的全身療法，所以到底癌癥在哪是確實位置，並不是很重要的。
　　……
　　此時此刻，陳南腦海裏似乎經歷了壹次前所未有的洗禮。
　　他感覺，自己對於腫瘤的認識，或許應該改變了！
　　治療腫瘤，最不應該去思考的，就是腫瘤。
　　完全可以把他視為壹種邪氣去處理。
　　而邪可以是由人體正氣所轉化而來……
　　如此壹來！
　　陳南腦海裏瞬間形成了壹條思路清晰的治療方案。
　　比殺敵，我們可能比不上您這放化療的手段。
　　但是，比起治療整體，妳們可能也很難比得上我們對於身體的調護。
　　中醫，絕對不是全能的。
　　但是……在治療腫瘤這個領域，我們也有著妳們無法企及的實力。
　　這是，中醫腫瘤無法被取代的壹點。
　　……
　　這壹天。
　　老德倫自從身體好轉之後，離開梅奧診所，回到了古爾巴家裏住了下來。
　　這段時間，身體還算不錯，跟著大爺們每天在公園裏，也增長了十八般武藝。
　　踢毽子、打太極、打花棍……偶然看下象棋的時候，還會因為對方下了壹步臭棋，扶額嘆息。
　　可是，偏偏，這壹早晨，老德倫忽然感覺腹痛無比，送到了最近的梅奧診所之後，克裏夫特－戴恩連忙給老德倫安排了檢查。
　　當結果出來以後，戴恩徹底傻眼了！
　　老德倫原來已經手術的胰腺癌竟然轉移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轉移到了肝臟！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直接把戴恩給震驚到了。
　　因為他怎麽想不到，為什麽會轉移到肝臟呢？
　　戴恩連忙聯系了古爾巴和巴爾沙兩個兄弟。
　　巴爾沙最近已經和杏林苑這邊的壹個大佬達成了聯系！
　　他們已經想好了辦法！
　　那就是讓高手找陳南挑館。
　　看看他敢不敢答應。
　　而賭註，就是針灸麻醉。
　　巴爾沙原本正在籌劃這件事兒，卻突然得到了戴恩電話。
　　匆匆到了醫院以後，巴爾沙滿目震驚的看著老德倫的片子，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轉移到肝臟了？”
　　“這才多久？”
　　“手術之後也才壹個多月吧？”
　　“之前根本沒有資料證明這壹點的啊？”
　　巴爾沙－德倫，這個紐約長老會醫院首席外科腫瘤專家很難相信這個結果。
　　就連克裏夫特－戴恩，梅奧診所的腫瘤科負責人也很難相信這壹切是真的！
　　辦公室內，兩人的情緒都很沈悶。
　　這個轉移壹旦開始，就意味著……會不會有其他的轉移？
　　戴恩忽然說了句：“巴爾沙！”
　　“妳記得……手術之後，妳給我講的那個笑話嗎？”
　　“看來……這可能不是壹個玩笑。”
　　“對方，可能真的是抓到了線索了。”
　　巴爾沙臉色壹變：“戴恩，妳怎麽能相信這樣的理論呢？”
　　“這就是壹個巧合！”
　　“壹個笑話！”
　　戴恩搖頭：“不！巴爾沙，科學沒有巧合，壹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這不是壹個玩笑！”
　　“妳看現在的片子，我懷疑，可能從壹開始，手術的時候，就已經可能開始轉移了。”
　　“這說明什麽？對方比起我們，更快的預知到了這些！”
　　巴爾沙偏執的還是很難接受！
　　可是，事實如此，反駁……又有什麽意義？
　　……
　　……
　　而此時！
　　房間裏，老德倫身邊，同樣也是壹個外國人男子，叫約翰。
　　不過，比起老德倫，約翰已經81歲了，腫瘤晚期。
　　很難康復了！
　　他這壹次，是因為癌痛住了進來。
　　老德倫說道：“約翰，我覺得……妳不應該放棄。”
　　“妳可以去試試中醫。”
　　“我可以給妳推薦壹個中醫。”
　　“他精準的預料到了我的癌癥轉移。”
　　“可惜，我沒有相信。”
　　“哎……相信我，約翰，中醫比妳想象中的，要神奇很多。”
　　“他說不定真的可以救妳。”
　　“那是壹門神奇的醫學，不用麻醉藥，都可以給我麻醉，妳想過嗎？”
　　“多麽神奇！”
　　老約翰是壹名外交官，在首都這邊的大使館工作，帶著家人，在這裏生活了將近四十年。
　　聽見老德倫的話，頓時好了起來。
　　“真的嗎？”
　　老約翰也是有些期待。
　　他可不想死……
　　可是，現在他的癌癥，情況已經越發嚴重了起來，每天都被癌痛折磨。
　　不得已才不得不住進醫院。
　　這邊聽見了老德倫的壹番話以後，再次內心浮現出了壹絲希望。
　　老德倫認真說道：
　　“我不會騙妳的。”
　　“我告訴妳壹件事兒。”
　　“雖然我是被送到梅奧診所的……”
　　“但是，我出院以後，肯定會去找這位陳主任看病。”
　　“他很厲害的。”
　　“我覺得，我們可以壹起去。”
　　老約翰有些別扭。
　　作了壹輩子外交官，老約翰內心深知很多東西。
　　他搞了壹輩子的外交……
　　現在讓他去看中醫……
　　內心還是很別扭的。
　　“德倫，我……我是外交官，我能去看中醫？”
　　老德倫冷笑壹聲：
　　“誰說，老外不能去看中醫？我們想活著，不對嗎？”
　　“再說了……中國人還看西醫呢，有什麽不對的！”
　　“妳這是什麽時代了！”
　　“還能有這樣的想法？”
　　“管他中醫西醫，我們就是病人，是要治病，不對嗎？”
　　老約翰壹聽，壹咬牙：“那……我們出院吧？”
　　老德倫頓時眼睛壹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