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鬥明爭:狐貍出更

祝和平

歷史軍事

  打響職場“狐”文化第壹槍。   這裏生存著兩種強勢動物,明處的狼,暗處的狐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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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佳人有約

暗鬥明爭:狐貍出更 by 祝和平

2018-9-28 21:27

  電話是胡六壹個月前來紅城時結識的羌族美女麥朵打來的。
  自從上次紅城認識後,兩個人加了QQ,平時就多有網上交流,基本上是每天都會瞎聊很久的。壹個是對對方好奇,壹個是喜歡美女,所以就聊得不亦樂乎。
  胡六按下接聽鍵,就笑了起來:“麥朵老師,下午好。”
  “偶像,下午好。”
  “偶像?”胡六笑,“還是嘔吐的對象?”
  “不。”麥朵笑著說,“現在好多了。”
  “怎麽個好法?”
  “現在進步成偶爾吐的對象了。”麥朵說完咯咯地壹陣歡笑,胡六能想象到那邊那張臉上的陽光燦爛,心情立時就輕松起來了。
  胡六笑,說:“這麽說來還真是個好消息。”
  “還有更好的消息。”
  “說來聽聽?”
  “我剛好今晚有空當,打算讓妳請我吃飯,就看妳能不能把握機會了。”
  “確實是個更好的消息。”胡六也笑了起來,說,“感謝妳給我這個機會。”
  他喜歡這女子的陽光和調皮,襯托得他也年輕了不少。胡六看小陳嘴角露出了笑容,知道他猜到了電話那端壹定是個女子。為了保持領導的威嚴,胡六就沒再跟麥朵多說,兩個人約好半小時後在建發廣場的左岸咖啡見。
  建發廣場離胡六住的地方不遠,是壹個集美食、購物於壹體的消費中心。胡六到時發現,麥朵已經提前到了。見胡六從門口進來,麥朵站起來笑著招手,胡六揚了揚手,亦是壹臉笑容。這個場景,像壹對約會男女。
  兩個人對面坐下,胡六見麥朵換上了壹套黑色套裝,職業很多了。胡六就笑:“這才像個美女翻譯嘛。”
  “那天不像?”
  “那天像個到處趕場的小歌手。”
  “這話聽著不像恭維啊。”
  “我就沒打算恭維。”胡六笑,“什麽樣的恭維妳沒聽過?”
  “或許妳有所不同?”
  “我就不是壹個善於創新的人。”
  “胡老師虛偽了。”麥朵笑。
  胡六看到服務員拿著單子站在旁邊,就沒再繼續跟麥朵調情,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單子,遞壹個給麥朵,兩個人開始分別尋找填肚子的東西。麥朵點了壹份骨牛排,胡六就跟著點了壹份,麥朵定了六成熟,胡六自稱年紀大了要了七成熟。
  點完主食以後,胡六問:“還要點瓶紅酒嗎?”
  “這就不是適合喝酒的地方。”
  “看來麥朵老師有好介紹?”
  “看妳這麽謙虛,我倒願意免費給妳推薦壹家可以喝酒的好去處。”
  胡六忽然想起跟前女友蘇舒第壹次見面時的場景,他對蘇舒壹見傾心,那天晚宴後,他約蘇舒去接著喝下半場。蘇舒很爽快地接受了邀請,然後在酒精的幫助下,兩個人做了單身男女該做的事情。後來蘇舒為第壹次見面就跟他上床懊惱了很久,他也曾因此為這個心存芥蒂。後來的後來,米愛的出現給他們的感情帶來了沖擊。在得知枕邊人心裏掛念著別的女子後,這個驕傲的女子雖然懷上了他的孩子,也不願意以此來換取他的感情,決然離去。也在經歷了蘇舒和米愛以後,他的價值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曾經以為名利就是生活的全部,女人就是生活的調劑品,但現在他不再這麽看了,他是個現實的人,雖然不會就因此拒絕感情,但卻開始害怕再傷害人。他現在忽然就很想給蘇舒打個電話,告訴她他很掛念她,但他卻沒辦法打這個電話,而且再沒說這話的權利。
  “在想什麽壞主意啊?”麥朵見胡六陷入了沈思中,還以為說到喝酒胡六在想酒後的故事情節。
  “啊?”胡六從沈思中回過神來,見對面的美女正盯著他,眼裏帶著疑問和壹絲責怪的味道。趕緊說,“沒什麽沒什麽。”
  “妳知道嗎?”麥朵忽然沒來由地說,“小的時候覺得寫書的人很偉岸,對未來老公唯壹的想象就是希望其才華橫溢,著作等身。”
  “嘿嘿。”胡六笑了起來,自我感覺良好地說,“妳不會是說我吧?”
  “別急,聽我說完嘛。”麥朵笑嘻嘻地說,“長大了後才發現寫書的人不但不偉岸,反而都很猥瑣,所以對未來老公唯壹的要求就是希望千萬不是個寫書的。”
  胡六忍不住哈哈地壹笑,然後發現自己聲音大了,轉頭四望,發現沒人註意自己,這才說:“這個說法很有趣,不過意思很明了,就是暗示我不要打妳主意了?”
  麥朵抿嘴壹笑,說:“妳要是願意努力,我也沒什麽意見。妳們男人不是有個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三不原則嗎?我也給妳個三不原則:不排斥、不答應、不拒絕。”
  胡六哈地壹笑,說:“這不就是壹個曖昧原則嗎?”
  “這就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了。”
  說笑間服務員已經把牛排上了,兩人邊聊邊吃,這頓飯吃的時間就有點長。撤去碟盤後,麥朵叫了杯咖啡和壹個冰淇淋,胡六叫了壹杯碧螺春。兩個人有壹搭沒壹搭地說話,有時候針鋒相對,有時候也互相惡意吹捧,都聊得比較過癮。不覺間已經到了九點,這飯就吃了快三個小時,兩人都有想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胡六就提議去麥朵說的喝酒處喝壹杯。
  出門的時候,兩人並肩走著,胡六發現麥朵穿的高跟鞋,標槍壹樣挺拔,在高度上壹點都不遜於自己。
  胡六說:“沒人告訴妳,跟妳走在壹起有壓力?”
  “妳絕對不是第壹個這樣說的,當然也不會是最後壹個這樣說的。”
  胡六壹笑,轉移話題:“我記得妳們羌族好像有搶婚的風俗吧?”
  “那是解放前的事了,好不好?”
  “看來我沒機會體驗壹次了。”
  “就妳這體型?”麥朵揶揄地笑。
  “這體型怎麽了?”胡六嚴肅地說,“滅妳們整個寨子都會多余。”
  “吹,繼續吹。”麥朵咯咯地笑。
  胡六雖然在這個城市多年,但幾年沒回來,很多路已經不記得怎麽走了。剛才小陳走時把車留了下來,所以麥朵就充當了GPS的功能,誰知道這個GPS是個劣質產品,完全不管用,兩個人繞了半天才到了麥朵說的可以喝酒的去處。
  這是壹個背街的小酒吧,名字胡六很喜歡,叫做閑人吧。
  走進去壹看,酒吧不大,整個裝修風格很懷舊,人也不多,三三兩兩斜臥在布藝沙發上低聲聊天。正放的歌曲是黃齡的《癢》。這是胡六非常喜歡的壹首歌,他認為這歌無論是詞曲還是唱功都是被嚴重低估的,是可以讓很多大牌汗顏的。這唱腔絕對可以秒殺無數中年男人,那聲音柔軟、嬌媚,像絲綢壹樣滑,像罌粟花壹樣勾人,讓人不由得想這歌唱的女子就是壹個媚骨天生、眼泛桃花的絕世狐貍精,此時正在壹個閣樓倚窗斜坐,低聲淺唱遙望。妳偶然壹個回頭,就看到了那眼裏的桃花和哀怨,然後就無力自拔。
  兩人在臨窗處坐下,老板親自過來招呼,麥朵叫暖壹壺黃酒,幾個小吃,又特別向胡六推薦了這裏的茴香豆和香幹,可見是常常來這裏了。
  屋外忽然下起了雨,飄在玻璃上,立時就出現了壹條條水痕,胡六忽然想起不知在哪裏看到的壹首打油詩,就低聲賣弄:“風卷雲動雨傾城,叩窗猶如瓦缶鳴。玻璃問雨累不累,雨問玻璃疼不疼。”
  麥朵笑:“看來胡總很喜歡在我面前掙表現啊。”
  胡六哈哈壹笑,說:“那是因為妳值得。”
  麥朵笑:“謝謝拍馬屁。”
  胡六又笑了下,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想這天忽晴忽雨,全不由人。正如那職場江湖,壹入局中,已如棋子,縱然橫沖直撞奮力掙紮,也始終無法跳出那尺許棋盤。又如這情場,事事違背心願,縱然妳傾心付出絞盡腦汁,喜歡的也都在別處,身邊的都是想要擺脫的。
  壹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人的欲望會少於三百六十五個嗎?都說壹個男人壹輩子只會真愛壹次,流浪的腳步又會為多少美麗的女子停留?
  胡六不知道,他甚至在無數次反省自己的時候都無法給自己壹個準確的定位,自己到底是個逢場作戲的花心色狼,還是善良柔軟的深情男人。好像哪壹個都跟他無法準確結合,或許他就是壹個人,壹個有著七情六欲,有著善,有著惡,會索取,也會奉獻的普通男人。追名逐利,欲望永無盡頭,這樣的狀態會持續多久,還有多少個女人會被他傷害,他還會被傷害嗎?前者是無法知曉的,後者是否定的。
  但願,面前這個簡單的女子不要再被自己傷害。這個夜晚,胡六心底忽然柔軟起來,他在心裏說,但願自己能克制住躁動的欲望,但願這個女子,能永遠保持花兒壹樣的笑容。


第二卷 危地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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