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戰鬥回路 第三十壹章 噬血狂龍 下

　　戰俠歌曾經聽說過壹個故事，壹名班長就在戰場的最前沿整整呆了壹年，當他終於走下戰場的時候，他的雙眼是通紅的，任何人只要和他壹對視，心裏都會湧起壹種正在被死神被天敵冷冷凝視的可怕壓力。有人問那個班長，他的雙眼為什麽是紅的那個班長輕描淡寫的回答道：“因為我每天都在吃新鮮的心臟，我把敵人的心臟挖出來，壹顆顆的烤來吃了。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戰俠歌壹直以為這是壹個很荒涎被人誇大的傳說，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明白了那位班長的心態。
　　恨！眼看著自己身邊親手如足的兄弟壹個個倒在血泊中死得慘不可言，眼看著敵人耀武揚威，那壹朵朵在空中綻放的艷麗血花，那壹具具血肉模糊連是誰都辨認不出來的屍體，那壹聲聲槍響，那壹聲聲重炮的轟擊……到了這種戰場，到了這種環境，那個班長早已經不再把自己當成壹個活人，他更早已經不再把自己看做是壹個人！
　　他是壹臺被恨驅動，被恨激發出所有生命潛力的最純粹殺人機器！
　　戰俠歌扛著嚴峻拚命的跑，他的汗水混合著嚴峻身上出來的鮮血，混雜成了壹種比血緣關系更親密更讓人雖死無悔的牽掛。
　　子彈不停的在戰俠歌的頭頂，在他的腳下，在他的身邊，在他的前後左右飛過，帶出壹道道死神收割生命的彈痕與軌道！突然壹直咬緊牙就算身上流出再多地血。就算嵌著彈片地身體和戰俠歌的肩膀不斷摩擦也沒有發了壹點聲音地嚴峻。身體猛然狠狠壹顫，他不由自主的發出壹聲痛哼。戰俠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又壹股熾熱的鮮血從嚴峻地身上流淌出來，流到了他的肩膀上，更流淌進他的心裏。
　　戰俠歌嚎叫道：“嚴峻妳怎麽樣？妳他媽的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當了孬種，妳要是敢他媽的在我身上挺了屍。我會鄙視妳壹輩子，妳聽明白了沒有，我會鄙視妳壹輩子的！”
　　“沒事！”嚴峻的聲音壹直在發顫，他壹邊顫抖著壹邊笑著道：“我的屁股被壹顆子彈打中了，班長老大妳放心，別的位置不敢說，我屁股上的肉還是滿厚地！現在我已經決定了，我不要死了，壹想到住進醫院裏，每天能讓雅潔兒教官那溫柔的小手不停的摸著我的屁股幫我療傷。嘿嘿……想想也要美死了！”
　　戰俠歌瞪圓了眼睛：“……我操！”
　　十幾名軍人撒腿狂奔，這壹支經過連日激戰體力消耗過大根本沒有恢復過來的部隊，他們卻跑得比平時訓練得到的最高成績都要快，因為他們有戰俠歌這位班長。
　　他們的班長扛著受傷的兄弟，壹邊跑壹邊放聲狂吼：“跑啊！我求求妳們了，活著跟我回去！我求求妳們了，不要再死人了！這不是班長地命令，這是壹個兄弟對妳們的請求。拚盡全身力量和我壹起跑吧！不要回頭，不要拋棄自己受傷的兄弟，更不要拋棄自己！”
　　子彈壹串串了打過來，中間混雜著125mm榴彈的可怕轟響，沒有豪情天縱，沒有無畏無懼。戰俠歌從來沒有想到過，他竟然會在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戰場上，放棄了軍人進攻進攻進攻的理論，放棄了壹個軍人地尊嚴放棄了壹個軍人的勇敢，他現在只想讓自己肩膀上還在不停流著血的兄弟活下去！
　　那些剛才還站在村鎮外悠閑的吸著煙聊著天的村民們已經跑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壹個手裏還抱著籃球大概被嚇呆了嚇傻的十壹二歲的小男孩，還呆呆的站在那裏。壹名從他身邊跑過的第五特殊部隊士兵猛然發也壹聲狂吼：“小心，危險！”
　　這位第五特殊部隊士兵撲上去壹把抱住那個十壹二歲的小孩子，兩個人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在他們的身後，留下長長壹串子彈射過來造成的彈痕。
　　第五特殊部隊士兵抱著那個孩子站起來，他忘記了這個俄羅斯的孩子根本聽不懂中文，他指著村鎮叫道：“這裏危險，妳趕快回家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唔……”
　　“班長，我好痛啊！”
　　聽到身後傳來的淒厲慘叫，戰俠歌真的驚呆了，他猛的回頭，在這壹刻戰俠歌的眼角竟然被他自己生生掙裂！他的兄弟，中國第五特殊部隊訓練出來的超級精英，壹位剛剛經歷了最殘酷血戰，沒有死在敵人高射機槍和迫擊炮下的作戰專家，現在他正瞪著壹雙大大的眼睛，他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小腹，鮮血不斷的從被子彈打爛的防彈衣和他的雙手指縫裏流出來。
　　他並不是真的無法忍受這種疼痛，他之所以會忍不住發出痛呼，是因為，他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那個剛才還傻傻的可愛的抱著壹只小皮球站在那裏，似乎已經被機槍掃射重炮轟擊嚇呆了嚇傻的小男孩，現在手裏握著的，赫然是壹把鋒利的還沾著鮮血的匕首！
　　不，他手裏拿著的不是匕首，而是壹把純純粹粹殺人之前，會給對方造成最可怕痛苦的刑具！
　　那是壹把用鋼片打磨，上面帶著大大小小三個倒刺勾的可怕兇器，這樣的武器捅入人的小腹，不止會造成很難愈合的傷口，更會將人體內的內臟生生勾出來！
　　“砰！”在不遠處響起壹聲槍響，在壹扇窗戶裏，壹個同樣只有十壹二歲的小男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他手裏還拎了壹把槍口冒著青煙，用膠布把狙擊鏡和槍身粘牢固定的突擊步槍。在壹個小時前戰俠歌他們見過這個小男孩，可是他們這群武器專家又怎麽能想得到。壹個看起來可愛毫無危險地小男孩，手裏拿著地還裹著膠布的玩具槍，竟然是壹把貨真價實還能射出子彈地突擊步槍？！
　　腹部被那種可怕武器刺中的第五特殊部隊士兵。腦袋就象是壹顆被人用力摔到地板上的西瓜壹樣，猛然炸開。
　　那個只有十壹二歲的小男孩手裏拎著地突擊步槍，射出來的子彈，竟然是《日內瓦國際公約》裏明文禁止在戰場上使用的達姆彈！
　　所有第五特殊部隊士兵都楞了。就連沈浩也楞了，他們中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可是看著站在面前這個只有十壹二歲，臉上雖然濺滿了鮮血，但是還掛著“童真”笑容的小男孩，他們手裏武器的發射扳機怎麽也扣不下去。
　　“我操，都什麽時候了妳們還他媽的裝什麽清高！接著！”
　　戰俠歌把身上的嚴峻甩給沈浩，他紅著眼睛狂撲過去，他大手壹伸就死死抓住那個小男孩刺向他的匕首，那把匕首粘粘膩膩地。還帶著溫熱的感覺，在它上面就沾著自己兄弟的血啊！
　　虎牙格鬥軍刀在空中寒光壹閃，戰俠歌壹刀就將這個小男孩的腦袋生生砍下來。在此同時壹只灌滿汽油的燃燒瓶從小鎮的某壹個房間裏拋出來，就拋在戰俠歌的腳下，連帶把戰俠歌地雙腳和大腿都卷在了火焰中。
　　“我操妳媽的，還給妳！”
　　戰俠歌右手掄圓，猛的將那個小男孩的腦袋狠狠砸進那個役出汽油瓶的房間裏。雖然他丟出的武器沒有任何實質殺傷力，但是屋子裏仍然傳來壹陣驚惶到極點地慘叫。
　　槍聲猛然從第五特殊部隊士兵的手裏傳出來，十幾個手裏抓著武器從小鎮各個房間沖出來的車臣叛亂份子在第五特殊部隊士兵絕不在同壹個層次的高精度射擊下，還沒有來得及擡平手中的步槍，就壹頭栽倒在地上。
　　當車臣叛黨和“東突解放組織”恐怖份子及阿富汗遊擊隊在80坦克，和俄羅斯海軍陸戰隊專用水陸兩棲裝甲運輸車的掩護下。沖到這個小村鎮的附近時，他們都驚呆了，在小鎮的村口，橫七豎八躺了十向具屍體，其中有中國軍人的，有他們在這個小鎮裏預先埋設的同學的。
　　根本不用去檢查，在這壹堆屍體裏不會有任何活人，被中國軍人擊斃的同黨都是頭部眉心之間中彈，而倒在屍體中的兩名中國軍人，壹個整顆腦袋都被達姆彈生生炸死，壹個全身都是鮮血和傷痕，被土制汽油彈打中，他的背部還在燃燒著，可是卻只是靜靜的趴在那裏，顯然早已經氣絕身亡。
　　這批恐怖份子頭目就在80坦克裏，他通過潛望鏡可以清楚的看到中國軍人的影子，他放聲狂叫道：“追，絕不能讓這群中國雜碎跑出我們國家，血債要讓血來償！”
　　坦克駕駛員叫道：“報告，這條路兩端都是超出坦克攀爬能力的巖石，我們要是追擊的話，就必須從那堆屍體上輾壓過去，那裏面大部分都是我們的同誌啊！要不然我們繞過這壹段路再繼續追擊？”
　　“輾過去！等我們繞行過壹段路，那群中國雜魚早他媽的跑得沒影了！”
　　恐怖份子頭目瞪著眼睛叫道：“把那批中國軍人全殲，把他們的腦袋掛在樹梢上，才是我們向死去同誌最大的敬禮！”
　　坦克駕駛員用力點頭，他狠狠壹堆控制桿，重達四十二噸的80坦克怒吼著咆哮著帶著輾壓大地時的轟轟聲響，從這十幾具屍體上直挺挺的壓過去，跟在坦克後面的恐怖份子和叛亂份子們雖然壹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睛，但是他們聽在坦克履帶下發出的如折木棒的可怕聲響，他們望著猶如絞肉機壹般從坦克履帶裏不停滲出的粘粘膩的東西，他們都不由自主的偏天頭，小心的閉住了自己的呼吸。
　　在場的每壹個人都敢確定，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後，他們至少會連做三個月噩夢，這種可怕的聲音，這種可怕地畫面。已經超出了壹個正常人類能夠承受地極限。
　　在坦克輾壓過後，又是那輛俄羅斯海軍陸戰隊專用水陸兩棲裝甲運輸車輾壓上了這條血肉模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令人作嘔場面的修羅之路。裝甲運輸車裏的駕駛員是壹邊嘔吐，壹邊狠狠推運了操縱桿。
　　就在叛亂份子的80坦克和水陸兩棲裝甲運輸車魚貫輾過這十幾具屍體，濺起壹條長達二十多米的鮮血修羅之路後。就在所有恐怖份子都偏開了頭，閉住了呼吸的時候，它們突然在背後聽到了壹聲瘋狂地絕不似人類能夠必出的可怕狂吼。
　　戰俠歌竟然從那壹堆屍體裏跳出來了！
　　他就是那具背後還在燃燒的中國軍人死屍，雖然嚴峻身上那件第五特殊部隊的納米防彈衣，已經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不能再提供良好的防彈效果，但對面汽油的燃燒，還能提供暫時的隔熱效果。
　　沒有人可以想象，戰俠歌是如何趴在壹堆屍體裏，任由坦克和裝甲車從自己的頭上輾過，他承受了何等可怕的壓力。
　　更沒有人敢去想象。當他身邊的屍體在坦克地履帶下被生生絞碎，人類屍體的血，人類屍體的肉，人類屍體的骨頭，人類屍體的腦漿壹片片排山倒海般噴濺到他的臉上時，他要用多大的毅力，多大的忍耐力，才能讓自己不動不想不哭不吐！
　　“去死吧！”戰俠歌雙手掄圓。整個人站在身肉模糊的修羅地獄裏，他就象壹位參加奧運會比賽的擲鏈球選手，整個人抓著手裏那壹包用面條綁緊，集結了第五特殊部隊所有人剩余的手雷包括光榮彈的爆炸品，在空中連續轉出兩三個圈子，然後他拼盡全力雙手壹甩。綁著十幾枚手雷十幾顆第五特殊部隊士兵“光榮彈”的炸藥包，就在空中劃出壹道漂亮的優美地弧線，狠狠砸在了80和俄羅斯海軍陸戰隊專用水陸兩棲裝甲運輸車上！
　　“轟！”
　　“轟！！”
　　“轟！！！”
　　……
　　連環爆炸在80的坦克的後方和水陸兩棲裝甲運輸車的前方炸響，壹團團硝煙直直沖而起，爆炸的沖擊波和彈片在80坦克與裝甲運輸車之間咆哮著來回碰撞著，發出壹聲又壹聲的可怕的聲響，拼盡全力撕扯著這兩臺金屬戰爭堡壘的身軀。
　　80坦克擁有俄羅斯坦克中最堅硬最厚最重的防禦裝甲，就算用反坦克火箭炮在二百米範圍內對它的正前方發起攻擊，能擊穿它正面防彈裝甲的可能性都不會超過百分之三十。在80坦克的正前方，妳可以充分感受到俄羅斯坦克猶如鐵塊壹樣的可怕堅固與實用性。
　　但是……這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完美無缺的堅盾！更何況是以“簡單就是美”、戰場期間可以大量制造為原則的俄羅斯坦克？！
　　80坦克兩側的裝甲就薄弱了很多，而它的後方裝甲板防禦力薄弱得不要說是抵擋反坦克火箭炮，就算是動用機炮或者是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都能生生打穿它！
　　在金屬履帶與地面豎銳的摩擦聲中，那輛剛才還耀武揚威，以為他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主宰壹切神咫的80坦克終於停止了它的咆哮，而裝甲相較之下更薄弱了很多，最多只能抵擋炮彈碎片和輕機槍子彈的俄羅斯海軍陸戰隊專用水陸兩棲裝甲運輸車，壹撞在80坦克的後方。
　　“嗒嗒嗒……”
　　班用輕機槍輕脆的掃射聲響起，幾個站得稍遠沒有被爆炸沖擊波撞到的叛黨份子和恐怖份子慘叫著壹頭栽倒在地上。
　　全身都沾滿鮮血和碎肉的戰俠歌就像是壹個剛剛從地獄血池裏鉆出來，重新返回人間的修羅戰神，他壹手端著班用輕機槍，壹手拎著他那枝M11自衛手槍，以獵豹沖刺般的速度狂撞過來，在輕機槍和M11自衛手槍子彈全部打空的“卡嚓”聲中，他甩掉手裏的武器，拼盡全身力量狠狠跳起來，在空中劃出壹道四五米長的優美弧線。在即將撞到裝甲車地時候，大手壹伸死死扣住裝甲車地車頂，略壹用力就翻身跳上了裝甲車。
　　裝甲車上的車載十二點七口徑機關炮再次開始轟鳴。它帶著新主人地憤怒新主人的瘋狂，兇狠的對著還有壹口氣還能動、還能滾，還能跳、還能叫喚、還能哀號的恐怖份子們狠狠掃射過去。
　　突然壹個沾滿鮮血眼睛裏還帶著迷茫的腦袋從裝甲車頂的艙蓋正文露出來，他眨著自己那壹雙迷茫的大眼睛，看著壹個全身血紅絕不似人類的怪物。正的操起裝甲車上的重機槍對著周圍的同誌和同伴們瘋狂掃射，他只發出半聲驚呼，他就又看到壹只碩大的帶帶慎燒焦味道的皮靴在他面前無限放大。
　　他的腦袋被戰俠歌踹得狠狠撞到艙蓋上，在被痛苦的黑暗徹底淹沒之前，他清楚地聽到了自己頸骨被生生撞斷的可怕聲響。車廂裏傳出壹聲驚呼，戰俠歌拔出他那把連他都不知道砍死了多少敵人的虎牙格鬥軍刀，縱身跳進裝甲車。站在裝甲車裏壹個同樣臉上沾滿鮮血可能是車長的人物張大了嘴巴，他伸出手張大了嘴巴，第二聲驚呼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來，戰俠歌手裏的虎牙格鬥軍刀就狠狠捅進了他的心臟，就在他人生的最後七至十二秒鐘，他看到猶如地獄修羅戰神的戰俠歌又揚起了手中的虎牙格鬥軍刀，冷厲的血光在空氣中壹閃而逝，他的肚子上又被戰俠歌狠狠砍中，緊接著他的身體不由壹輕，他足足兩百公分高的身體竟然被戰俠歌生生拎起來。
　　“喀啦……”
　　這壹次是他的脊椎骨被戰俠歌生生用膝蓋撞斷了！
　　戰俠歌丟掉連續中了三次致使攻擊，已經變成壹灘爛泥的車長。
　　“還有活的沒有，還有活的沒有。給我出來，老子滾出來啊！”
　　戰俠歌瞪著壹雙血紅的眼睛四處在裝甲車裏巡視，有壹個可能是駕駛員的人，就坐在駕駛位上，但是戰俠歌拋出來的那壹束手雷，炸碎了裝甲車的防彈車窗。爆炸沖擊將他的腦袋生生削掉了壹半。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兩個剛剛被戰俠歌用最殘忍的手法，生生擊斃的敵人。
　　戰俠歌抓起車頂壁上掛的壹枝AK47步槍和幾個彈匣，又殺氣騰騰的沖上裝甲車的車廂頂，他看到80坦克的艙蓋被人推開了，壹只血淋淋的大手，顫抖著從裏面伸出來，戰俠歌操起面前的十二點七毫米的口徑的重機槍，對著80坦克已經被炸得千瘡百孔的尾部就是壹陣瘋狂的長時間掃射，無數火星在80坦克的尾部迸射，那只顫抖著伸出半截的大手突然壹滯，然後又以跌落的速度縮回戰車艙中。
　　躲在村莊裏和戰俠歌壹起完成這場伏擊的第五特殊部隊士兵全部驚呆了，有個士兵放聲狂吼道：“班長不要打了，妳要是射穿坦克裏的彈藥艙，連妳也會被炸死的！”
　　“炸死他們？”戰俠歌甩掉已經打空子彈的重機槍，放聲嗥叫道：“他們殺了我這麽多兄弟，炸死他們不是太便宜了？給我去找汽油，找得越多越好！他們可以壹炮把我的兄弟炸成碎片，我就要讓他們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
　　在這個時候，沒有敢抗拒戰俠歌的命令，那輛坦克裏被人甩進去整整二十升汽油，站在遠方看著那臺鋼鐵戰爭機器在火焰中突然爆炸，整個炮塔被爆炸波生壹沖起十幾米高，在空中翻滾著呻吟著，戰俠歌放聲狂笑。
　　周圍幾名第壹特殊部隊的士兵只覺得全身湧起壹陣冰涼，這已經不象是正常人類的笑聲。
　　在經歷了這壹場場血戰，在趴在屍體中任由坦克的履帶從自己的頭頂輾過後，還能保持正常心態的軍人，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