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裏人家 by 流淚的阿難陀
2018-7-18 12:30
第二章開荒
日頭已經開始西斜,但是和正午相比,卻溫和得多了。鐵牛哼著小曲,懶洋洋地走在去山坳的小路上。壹進了坳口,正午時分消失了人們像突然從地裏冒出來似的,星星點點散落在高低不平的土地裏,各自揮舞著鋤頭給包谷苗子松土、施農家肥、鏟掉地埂上的雜草……金屬鏟擊沙土的聲音在山坳裏此起彼伏。常常這樣,鐵牛很容易受到這種聲音的鼓舞,耳朵壹聽到這種聲音渾身便有使不完的勁道,像頭牲口壹樣沖到地裏埋頭苦幹起來。
總有這樣的地方,在遠離都市的角落裏,壹些與世無爭的小地方,那裏的人活得像牲口壹樣辛苦,可是他們卻不知曉這算是勞苦因為沒有比較,也沒有啟示,仿佛從盤古開天地以來就按某種或幾種原始的方式生存著,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勞動對他們來說不過出於渴求生存的本能。為了能在下壹次播種前能有糧食吃,他們必須這樣周而復始地勞作,祖祖輩輩,從來如此。
鐵牛就是這樣的牲口,從來不知疲累。他壹鼓作氣地薅完了自家的包谷地後,才像只泄了氣的皮球壹屁股癱坐在新鮮的泥土裏,脫下解放鞋來抖掉裏面的沙子再穿上。壹擡頭,日頭變成了壹面紅通通的大鐵餅,還懸在西邊的山頭上,灑得山坳裏壹片燦燦的黃。他不是第壹次見到這樣的光景,不過次次都覺得迷人,瞇縫了眼看那日頭緩緩地接近山頭,金色光芒漸漸變得殷紅的光團,不過那光團的範圍卻擴大了,離日頭不遠的雲塊被日光烘托成了胭脂的顏色,還鑲上壹道寬的金邊。山頭吞下半邊日頭的時候,光團變得異樣的華麗!後來終於完全陷了下去,壹時間湧起萬道金色霞光,誇張地染紅了半個天,山吶、樹吶、雲吶……都打成金色的壹片,目光所及都是同樣金黃的東西,更分辨不出來各自的形狀了。
許久,奇幻的霞光漸漸地弱下去,天幕裏隱隱出現幾顆星星,鐵牛喝醉了酒似的站起身來,伸展了壹下發麻的腿腳,揉了揉繚亂的眼睛四下裏望了望,山坳裏的人想被晚風掃盡了似的,壹個也見不著了。他抓起鋤頭在地埂上磕了幾下,將附在上面的土疙瘩磕落之後扛在肩上,搖搖晃晃地往坳口走去。
到了坳口邊上,左手邊不遠的地方傳來“哢擦”“哢擦”地鋤地聲,越往前走越聽得清晰,似乎是從表嫂家的包谷地裏傳過來的。他彎過去壹看,果然有個身影佝僂著在地裏緩緩地移動表嫂還在鋤地,不覺鼻子頭壹酸:表嫂的日子真是難,壹個女人拖著兩個小的,還要像個男人壹樣地幹活,累得簡直不成人樣了。
鐵牛走近前去,表嫂兀自埋頭鋤地沒有察覺,身上的衣服又黃又舊,佝僂著的身子單薄得可憐,纖弱的手臂費力地揚起鋤頭來砸在地裏,淺淺地壹個口兒。他不忍再看下去,想將眼前的身子抱起來放到地埂上去歇著,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只好閉了嘴巴在嗓子眼裏幹幹地咳了兩聲。
表嫂吃了壹驚,扭轉頭來看了看鐵牛,咧開嘴無聲地笑了壹笑,又回過頭去埋頭鋤自己的地。在這壹瞬間,鐵牛看到了她那張秀氣的臉龐,在暮色中是這樣的憔悴和虛弱,他的心不知不覺中鈍鈍地疼起來,“天快黑了,還沒走哩?”他啞聲問道。
“沒走!天黑得快……”表嫂低著頭說,頭也不回,手中的鋤頭在半空裏滯了壹下,輕輕地磕到幹硬的地皮上。
鐵牛撓了撓後腦勺,又問:“還有多少沒鋤?”
“多哩!今年天幹,挖不動。”表嫂憂心地說,也不挖地了,下巴拄在鋤頭上楞楞地看著鐵皮壹樣的地皮,別人家的包谷苗子都是綠油油的,就她家的黃秋秋的像沒吃奶的小孩的頭發,在白日裏尤其顯眼。
鐵牛心頭又是壹陣發酸,硬了硬心腸嚷道:“妳邊兒上歇著,俺給妳鋤!”說罷兩個大步邁到表嫂前頭,從肩上甩下鋤頭來,“噗噗”地往手心裏吐了兩口唾沫,搓了兩下便握著鋤頭把子舞動起來。
“莫要!”表嫂輕聲叫,慌慌張張地朝坳口裏看了看,暮色暈暈沈沈地籠罩著整個山坳,天就要黑下來了,除了他倆再沒有壹個人影。她不敢盯著鐵牛那寬闊得像堵墻似的背影看,垂著頭低聲說:“莫要!……被人看見了嚼舌根!”
“嚼他娘的舌根!俺沒幹虧心事!”鐵牛粗聲大氣地嚷嚷著,像跟誰鬥狠似的,高高地揚起鋤頭來,悶哼壹聲砸在地裏,翻起來老大壹塊泥土。
“唉……”表嫂深深地嘆了口氣,走到地埂邊上坐了下來,壹邊警覺地看著坳口,壹邊斜著眼看他鋤地。半個月沒下壹滴雨,地面都幹結了,可鐵牛的鋤頭像刀子壹樣鋒利,像錘子壹樣沈重,每次重重地砸在泥土裏都使她的心坎兒震顫不已。
鐵牛翻地就跟走路壹般稀松平常,直直向前移動過去,沒多大會兒就翻了半塊地。晚風從坳口上掃過來,又從地裏掃過去,吹得他的背心涼巴巴的。坡腳的村子裏開始亮起了零零星星的燈火,這時候,翠芬該是煮好了晚飯,獨自坐在院門口的石凳上,眼巴巴地看著村口等他歸來了吧?
表嫂披散著頭發,默默看著鐵牛鋤地。鐵牛的鋤頭揚起又落下,背影漸漸地走遠了,變模糊了,傳過來的低吼聲像悶雷壹樣是那麽沈,聽著是那麽的帶勁。男人就是男人啊!幹起活來,女人永遠也比不了,她又是歡喜又是心疼,幾次想開口叫他停下來,可壹想到他那張蠻橫兇惡的臉,卻又沒了叫喊的勇氣,“罷了罷了,咱又不幹虧心事!誰愛嚼舌根就讓他嚼去!”她心裏這樣想。
早些年,丈夫也是個幹活的好把勢,那時候鐵牛還是個半大小夥子,經常跑家裏來給她要肉包子吃。那年冬天裏,丈夫得了那要命的風寒,瞧了多少巫婆神漢也調伏不了,轉眼間無常鬼到,生生將她的男人從身邊帶到了另外壹個世界裏。也就是那時,她才驚訝地發現鐵牛長成個大男人了,比那死鬼還男人的男人!
快兩年了,鐵牛見了她還是很不自在,連招呼也不打壹個。表嫂不知咋地就突然想起這事的緣由來,心裏就鬧騰得慌:兩年前,那個夏天的傍晚,她早早地安頓了孩子,趁著暮色的掩護摸到小河灣裏去洗澡,在岸上剛剛脫光了衣服,鐵牛就背著壹背尖尖的青草沿著河岸那頭“吭哧”“吭哧”地直奔過來,嚇得她腳下壹踏滑,“噗通”壹聲便栽倒在了冰涼涼的河水裏。唉!鐵牛這個憨慫!楞是扔掉背上的草撲通捅地跳進來,在水裏摟著她魚滑的身子呼喊救命,嚇得她趕緊捂他的嘴。打那以後,兩人心頭便落下了隔閡,盡管誰也沒有向第三個人提起過,只是遠遠地見了就趕緊躲開,實在躲不了也都低了頭不說話。
想必他現在還記得的吧?表嫂想到這裏,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安起來:在這夜幕沈沈的坳口上,這樣黑的天,自己壹個寡婦單獨和壹個大男人呆在地裏,要是……發生點啥事情說得清?她想了想,終於忍不住朝影子的方向叫出聲來:“鐵牛!天都暗下來了……壹時也鋤不完哩!咱還是回去……”
“快了,快了,”鐵牛扯開大嗓門朝她嚎,聲音在暮色中遠遠地傳開了去,“馬上就好了,就這塊地,幹完就走咧!”
長長的壹句話,表嫂就聽見了壹個“幹”字,心坎兒壹顫,那重重的嗓門“嗡嗡”地耳邊久久地回蕩,怎麽也揮之不去!她募地覺察到大腿根……那東西裏有點發癢,臉龐兒就在夜色裏滾燙起來:自己是咋的了?竟沒邊沒際地瞎想!
黑黑的天色直壓下來,壓得鐵牛喘不過氣來,壓的他的身子直打顫,這雙手似乎不再聽他的使喚,雖然在壹下壹下的鋤著地,心頭像煮沸了粥壹樣翻騰開了:兩年前那個夏天的傍晚,表嫂那白魚似的身子深深地印在腦海裏,而現在她就坐在身後的地埂上, “可她畢竟是自己的表嫂呀!”鐵牛回頭看了看,那模糊的身子依舊那般誘人,壹時間胸腔裏悶糊糊地難受,喉嚨裏也幹燥燥地發痛,“不好!再磨蹭下去,怕真的要出事了哩!”他突然有了壹種強烈的預感,趕緊回頭狠命地鋤起地來。
還沒鋤得幾下,身後便傳來表嫂“啊啊啊”的驚呼聲,鐵牛心裏壹驚,扔掉鋤頭飛奔過去,扯著在地裏蹦跳的女人連聲問道:“咋了?!咋了?!”
“蛇呀!蛇……”表嫂指著地上顫聲說,壹條長長的黑影倏忽間便沒了蹤影,她鉆到了鐵牛的懷裏,身子害怕得發抖。
“莫怕!莫怕!這季節蛇多,俺今早也碰到壹條……”鐵牛顫聲安慰著她,他也忌憚蛇這種東西,不由自主地抱緊了懷裏的身子,越摟越緊。地裏的蛇不見了,可懷裏的女人卻像條柔軟的蛇壹樣纏著他。
誰也沒說話,都喘得跟剛從水底冒出頭來壹般。鼻子底下便是表嫂的發香,鐵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胸膛上貼著面團壹樣的奶子,還有溫溫的熱度,他使勁地樓了她的後背往胸口上蹭,那軟軟的肉便被壓迫得歪擠開去,變了扁扁的形狀。更要命的是,胯間的肉棒直戳戳地硬朗起來,戳在表嫂露出柔軟的小肚子上,像要在上面戳出個洞來似的。鐵牛橫了心,掀起衣角沿著嫩滑的肚皮摸了上去。
“使不得……使不得……”表嫂嚶聲說著,身子扭動得像條滑不溜秋的蛇似的,沈沈的往地上墜去。
鐵牛抓著她的胳肢窩提拉起來,女人喝醉了酒壹般站立不穩,搖搖晃晃地倚靠過來。他的手掌由於常年的打磨結了厚厚的繭子,顯得粗糙至極,上面還沾了些土屑,粗大的指節陷進了女人軟和的奶子,便如黏在上面丟不開來似的。憑感覺來說,表嫂的奶子比翠芬的小了很多,像兩只乳鴿在手心裏“撲撲”亂跳,細膩的皮肉柔軟得沒筋沒骨壹般,酥嫩得要將他的手掌化成了水流。
禁忌的缺口壹旦打開,狂亂的行為便緊隨其後,鐵牛壹邊抓捏著表嫂的奶子,壹邊放肆地探下手去扯開了女人的褲帶子。就要拉下褲腰的當兒,女人猛地往後壹掙,兩人在黑魆魆的微光下對了壹眼,同時都嚇了壹跳。
肉棒別在褲襠裏脆生生地疼,鐵牛彎腰抓著她的褲腰,也顧不得啥叫尊嚴,“噗通”壹聲跪倒在女人腳下,“嫂子……”他抖顫著叫了壹聲,就快要哭出聲來了,“妳就松壹松手兒,給了俺吧……”
表嫂牢牢地提著褲腰,喘得身子兒直抖顫,別過腦袋去想了壹會,又轉回頭來看看腳下的男人,晚風吹拂著亂發遮覆了半邊臉龐,只剩得半張白臉兒,反而格外動人。她戰戰兢兢地伸出手去,觸了鐵牛的嘴皮,在上面輕輕壹點,還沒發出聲來,男人猛地壹撲,將她撲倒在了長滿雜草的地埂上,脊背上幽幽地涼。
鐵牛將粗布長褲扒拉開,兩條白生生的腿兒便耷拉在了地埂上,表嫂的胯間就只剩下壹條寬松的薄褲衩了。他也等不及脫,手掌沿著大腿根滑進了褲衩去,鼓凸凸的饅頭中央早濕成了泥沼,上面的毛細短柔滑,跟翠芬全然不同!壹時間頭腦裏嗡嗡地響個不停,他壹手將褲衩扒在壹邊,壹手扯開褲帶,掏出熱乎乎的肉棒來朝著那稀軟的去處突了過去,“哇!好緊致……好滑刷……”他聳了兩下便到了底。
“莫歇……莫歇著啊……嗯啊……”表嫂只覺肉穴裏又脹又痛,深處隱隱地潛伏著壹股癢勁,即刻之間就要舒發開來壹般。她伸手去按男人的屁股,男人卻突然壹下抽了出來,壹時穴裏虛得難耐,兩手抓刨著男人的脊背,嘴裏急急地叫喚起來:“要死了……妳這……幹啥哩?幹啥哩?”
鐵牛拾起兩條腿來擔在肩上,悶哼壹聲將蘸濡得濕噠噠的肉棒挺了進去,攪壹攪淫水如泉眼似地湧流。他真的就像頭瘋牛壹樣,“劈啪”“劈啪”沖撞起來,守了幾年的淫水永遠也流不盡似的,出來了壹撥,又來壹撥,樹枝樣粗長的肉棒老是滑脫出來,鐵牛壹把扯下女人的褲衩來,幹壹通抹壹通,直幹到女人哀嚎壹聲,屁股壹抖將淫水突然噴灑出來,濺得他腰腿上全是星星點點的白斑。
兩人壹前壹後地摸下坳口來,快進村口的時候鐵牛問了句:“明兒俺還來給妳鋤地!要得不?”表嫂在身後輕聲笑了笑,低低地說:“那地荒曠得久,除了妳誰挖得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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