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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師

何常在

玄幻小說

  鐵口直斷,點人前程,是為相師。銅口直斷,決人富貴,是為運師。金口直斷,改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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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四十五章 第壹戰,心理戰

命師 by 何常在

2018-7-10 17:07

  壹輛奧迪車上,除了司機之外,還可以坐四個人。先是從副駕駛上下了壹個30歲左右的濃眉大眼的年輕人,隨後從右後座下來壹個先天大成之相的女孩,而先天大成之相的女孩恭敬地請畢問天下車,那麽以施得的推斷,車上的座位排列是女孩坐在左後,畢問天坐在後排中間,何爺坐在右後。
  施得也大概看了出來,不管是先天大成之相的女孩,還是副駕駛的保鏢,顯然都是畢問天的人,既然畢問天前呼後擁,隨從眾多,何爺壹個人豈不顯得很沒有氣場?場面上的事情還是有必要烘托壹下,雖然他也知道何爺不很在意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但他身為何爺的關門弟子,如果不替何爺擡擡場面,他將無地自容。
  正在是基於這種想法,施得上前壹步,走向汽車的右後,想要替何爺拉開車門,恭請何爺下車,不料他才壹邁步,不等他走近汽車,最先下車的年輕人壹個轉身,身子壹錯,帶動地上幾片落葉,猶如攜風雷之勢,驀然擋在了施得面前。
  由於他動作過快,施得事先也沒有想到他會阻攔,差點收勢不住壹頭撞在他的身上。還好施得最近練習太極拳和吐納之法的結合,和以前相比,身手的敏捷水平以及反應速度,大有進步,否則若是以前,他非得壹頭撞在對方的身上,當場出醜不可。
  施得心中隱有怒氣,不提對方故意阻攔,而且還是有意讓他當場出醜的出手,再壹看,對方盛氣淩人的神態,雙手抱肩傲然而立的俯視,顯然是不將他放在眼裏的輕視。
  不是吧?壹見對方盛氣淩人的姿態,施得頓時又氣消了,反倒暗暗地笑了,他和對方初次見面,對方就對他擺出壹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雖然讓人氣憤,卻也暴露了對方的淺薄。
  “讓開。”施得冷靜下來,不卑不亢地說道,“別擋路。”
  “想過去?”對方從鼻孔中輕哼壹聲,濃重的帶有京城味道的普通話,頗有壹絲高人壹等的味道,“要麽從我的胳膊下面低頭過去,要麽開口求我。對了,我叫紀度,妳可以叫我紀哥或是度哥,不過呢,妳非要叫我紀爺的話,我也沒意見,哈哈哈哈……”
  沒想到,迎接何爺到來的壹件小事,也能節外生枝,發生惡狗擋道的意外,施得心中多少明白幾分,眼前的紀度,故意擋路,即使沒有畢問天的指使,也肯定得到了畢問天的暗示或是默許。再擡頭壹看,見壹旁的女孩站直了身子,瞇著眼睛朝他微笑,壹笑,就露出了兩個酒窩和壹對虎牙,既可愛又頑皮。
  車內的沈默就如車窗上深黑色的貼膜壹樣,深不可測,既不見畢問天下車,也聽不到何爺的壹絲動靜,施得就知道,眼前的壹關,他必須硬闖了。
  “妳叫施得?”女孩沖施得甜甜地壹笑,笑容如秋天金黃的落葉,呈現生命中最本真最燦爛的美好,“我叫元菱,妳可以叫我元元……嗯,我可以叫妳施哥哥嗎?”
  壹邊是風霜刀劍嚴相逼,壹邊是秋光明媚風月無邊,畢問天身邊的弟子或說是追隨者,都是反差如此巨大的性格麽?就如木錦年和花流年壹般,壹個沈穩含蓄,壹個熱烈奔放。
  施得是隨緣的性格,他見元菱——或說元元——態度親切,比起紀度強了太多,他也就還之壹笑:“妳好元元,我是施得,妳可以叫我施哥哥……”
  夏花在壹旁皺了皺眉,想說什麽,卻被月清影壹拉胳膊,沒有說出口。
  碧悠倒是沒有什麽表示,臉色平靜,只是眉宇之間微有憂色,她是在擔心施得過不了紀度的壹關,紀度不但長得人高馬大,比施得高了半頭有余,而且體格健壯,似乎是運動員出身,或是退伍的特種兵。
  “施哥哥好……”元元馬上開心地笑了,笑得很甜蜜很燦爛,“我要告訴妳壹個秘密,紀度很厲害的,他是特種兵出身,身手十分了得。從我認識他時起,就沒見他吃過敗仗。妳要是打不過他,也別勉強,說上幾句好話就過關了,他耳根子軟。”
  好壹個元元,施得笑了,表面上元元的話是為他著想,是擔心他過不了關,其實仔細壹想,她是在替紀度耀武揚威,是在長紀度士氣滅他的威風,只壹個回合,施得還沒有和紀度交手,就已經先和元元暗中過了壹招。
  當然,和紀度的孔武有力相比,元元的手法是心理戰。不過也別說,有時心理戰比真正的刀光劍影的實戰還能收到奇效。
  只可惜,元元面對的是施得,是經歷過人生大起大落而且意誌堅定的施得,她的話如輕風拂面,並未對施得帶來任何心理或情緒上的影響,相反,卻讓施得更加提高了警惕。如果說木錦年是陰柔有余而陽剛不足的性格,花流年是喜歡虛張聲勢卻並無真才實學的為人,那麽眼前的紀度和元元,壹個是身強體壯喜歡以武服人的性格,壹個是面善貌美卻綿裏藏針的為人。
  換句話說,紀度和元元比木錦年和花流年難對付多了。
  施得只是微微沖元元點頭壹笑,當下壹言不發,邁步就要繞過紀度,要繼續為何爺開門。
  “當我的話是放屁,還是當我不存在?”紀度怒哼壹聲,向旁邊壹錯步,再次擋住了施得的去路,“施得,妳是想硬闖了?好,我成全妳!”
  話壹說完,紀度雙臂前伸,雙手張開,如老鷹抓小雞壹般朝施得的雙肩抓去。也是,論身高,他比施得高了半頭有余,論體重,他至少比施得重上30公斤,論體格,他人高馬大孔武有力的身材,遠非施得的小身板所能相比,所以他壹抓之下,施得躲無可躲,只壹下就被他抓個正著。
  “哎呀呀,施哥哥……”元元壹臉關切的驚慌,仿佛她真的十分在意施得的安危壹樣,“妳可千萬要小心呀,紀度出手很重的,壹碰就會傷筋動骨……”
  “住嘴,元又元!”別說碧悠看出了元元是在故意分散施得的註意力,為施得制造障礙,就連夏花也察覺到了不對,她可不像月清影和碧悠壹樣矜持,當即就呵斥出聲,“妳再敢搗亂,小心我扯了妳的辮子當鞋帶系。”
  對於如夏花壹樣直爽又不按常理出牌的理論高手,元元還是第壹次見到,被夏花淩人的氣勢壹逼,她壹時語塞,支吾說道:“我不叫元又元,我、我叫元元,妳是誰?幹嘛這麽兇?我不喜歡妳。”
  夏花才不會被元元的懵懂模樣蒙騙,她當下上前壹步,張牙舞爪地說道:“我幹嘛要妳喜歡?妳不喜歡我才好。妳管我是誰?我愛叫妳元又元,妳就是元又元,從現起在,馬上閉嘴,聽到沒有?”
  元元似乎真的嚇倒了,怯生生地點了點頭:“聽到了,姐姐。”
  說話間,場中的形式已然大變。
  施得壹個照面就被紀度抓住了雙肩,似乎輸了先機,紀度見壹舉得手,心中暗喜,嘿的壹聲吐了壹口濁氣,然後身子微微壹蹲,雙手用力壹抓,雙臂上擡,試圖壹舉將施得提起,就真如老鷹捉小雞壹樣,他打算將施得提起來之後,壹揚手將施得扔到壹邊,讓施得當眾摔壹個大大的跟頭。
  不料雙手下壓之時,忽然覺得雙手壹滑,似乎施得肩膀變成了泥鰍壹樣滑不溜手,完全沒有可以使力之處,怎麽回事?紀度心中壹驚,忽然想起畢問天對他的提醒——施得會正宗的太極拳,善於借力打力,小心不要讓他有力可借——是了,原來是太極中的卸力手法,他壹經想通,心中冷冷壹笑,換了別人,施得的卸力手法或許還有用武之地,但在他大開大合的軍體拳面前,太極拳不過是花拳繡腿,難以抵擋三招以上。
  心中主意既定,紀度後退壹步,雙手壹伸壹縮,再次落在了施得的肩膀之上,而且借剛才的壹伸壹縮之勢,化掉了施得的卸力手法,讓施得再次成為他掌心的螞蟻。
  雙手再次落到施得的肩膀之上,微壹用力,果然抓實了,紀度心中大喜,施得不過如此而已,畢爺之前還對施得大加推崇並且再三提醒他施得的過人之處,原來不過是故作驚人之語,以施得被他兩招之內拿下的水平,他的太極拳不知道都練到哪個爪哇國了。
  紀度得意之余,有心當眾戲弄壹下施得,他再次用力向上壹提,和他設想的壹樣,施得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在他的大力之下,如壹塊木板壹樣被輕易地提離了地面。太極拳講究的借力打力,在強大的力量面前,壹力降十會,任何所謂的花招都是紙老虎,都不堪壹擊。
  施得被紀度生生提離了地面足有半米高,頓時驚呆了所有人,月清影驚恐地驚叫壹聲,捂住了嘴巴。碧悠也是“啊”了壹聲,雙眼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只差壹點就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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