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三十八章 宇宙球，膨脹！

　　壹夜無話。
　　神仆的心靈屬於神，這句話不是說說的，是要終生踐行的。
　　神仆的軀體是自由的，這句話至少在夏麗娜這裏已經被踐行了。
　　作為曾經並肩死戰的戰友，夏麗娜很滿意羅森昨夜毫不藏私的教導。
　　早餐的時候，她神清氣爽地發表評論：“嗯～比我想象的要有滋味地多，難怪會有這麽多凡人因此墮落。”
　　羅森喝了口溫好的新鮮羊奶，聳了聳肩：“那是因為我有高超的施法技巧，若是遇到莽夫，就可能演變成壹場真正的血腥酷刑。”
　　他表情很自然，對夏麗娜態度沒有任何變化。
　　上輩子快五十歲人了，早把這點事弄得明明白白的了，壹夜情什麽的，前世也經常發生，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小的親密就亂了陣腳。
　　反正，他心中的夏麗娜，就是壹個可信任的戰友。以前怎麽相處，以後也依舊怎麽相處。
　　夏麗娜很滿意羅森的態度，驅魔多年，見識廣泛的她也認同羅森的話。
　　她如此評價：“看來，擁有智慧的人，無論幹什麽都能勝人壹籌。以後還要向妳多多請教。”
　　羅森揚了揚眉：“次數少，那是陶冶心靈。次數多了，就是墮落了。”
　　夏麗娜哈哈壹笑：“放心，我心裏有數。”
　　吃完早餐，羅森才想起昨天的正事來。
　　他拿出木盒，打開，裏面是數排嬰兒拳頭大的乳白色符文石：“菱形符文石是大跳躍術，圓形符文石是瑟羅突進術。”
　　“考慮到戰士的身體素質更強，對環境的觀察更加全面和敏銳，這倆都是威力提升後的非凡版本。”
　　“而具體的使用說明和註意事項，我也記錄在這份筆記上了。妳務必要仔細查看，有疑惑就問我。”
　　這是正事，事關生死的。
　　夏麗娜頓時恢復了驅魔大隊長嚴謹的工作態度。
　　她接過筆記認真閱讀，遇到不解的地方，就仔細向羅森詢問，直到確認自己完全弄明白為止。
　　這玩意弄不好可能會害死人的，羅森自然也是謹慎再謹慎，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況都壹壹告知。
　　“記住，大跳躍術的有效期是二個月，瑟羅突進術是八十天。”
　　“雖然我盡可能提升了工藝水平，大概率會出現超期有效的現象，但壹旦超期，就不穩定了，安全起見，應立馬以安全的方式對其進行銷毀。”
　　夏麗娜點頭表示明白，又拿出符文石仔細看，眼中滿是贊嘆之色。
　　“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符文石，簡直找不到壹丁點兒瑕疵，就和藝術品壹樣完美。”
　　“羅森，這都是妳自己做的嗎？”
　　“要不然呢？”
　　“唔～妳這手藝真是太好了。只要我將這符文石給主祭看壹眼，以後的符文石訂單就穩當了。”
　　羅森很高興：“唔～看來，我又多了壹個穩定的進項。”
　　制作符文石能很好地鍛煉施法能力，又能賺錢，壹舉兩得。
　　正事搞定，又聊了會兒，他便坐著馬車返回了陽光小築。
　　半道的時候，羅森忽然感覺體內法力有些控制不住地悸動，心中壹驚，立即沈入意識海仔細查看。
　　這壹看，就發現意識海中的宇宙球變得非常明亮，宇宙球外包裹的神格膜也變得更加凝聚。
　　以前，這膜有些像水霧，現在，‘水霧’正向‘凝膠’轉變，邊界變得異常分明。
　　“難道是要晉升中階了嗎？”
　　這麽壹想，羅森立即喊住馬車夫喬伊。
　　“找個安靜地方停壹下，然後在外面守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要打擾我。”
　　“是，老爺。”
　　馬車很快在路邊的角落停靠下來。
　　羅森先用壹個家園保護術裹住車廂，隨後就開始進入宇宙之主冥想。
　　這次冥想果然就不大壹樣，極限很久很久都沒有到來。
　　而隨著冥想的進行，宇宙球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感覺作為‘宇宙之主’的自己，好像捧著壹顆即將爆炸的‘氫彈’。
　　能清晰感覺到大量的力量穿越神格膜，流入‘宇宙之主’的觀想身軀。
　　於是，他的法力開始以壹個前所未有的速度在上漲。
　　有了晉升低階的經驗，羅森這次就淡定很多了。
　　他就放空心神，並壹直保持冥想，任由壹切自然而然的發生。
　　也不知道冥想了多久，宇宙球的光芒再次出現了壹次暴漲，幾乎要突破神格膜。
　　但神格膜緊跟著出現變化。
　　以前的神格膜就是壹張假想的透明薄膜，很光滑，但此刻，薄膜上卻多了許許多多‘褶皺’。
　　羅森心中壹動，細細觀察，立即就看明白了：“是我習得的術法規則的具象！”
　　他學到了術法規則都是凡人的規則，按照這個角度看，這不應該叫神格膜，而叫法術膜。
　　下壹瞬，又出現變化。
　　暴漲的光芒遇到法術膜的阻攔後，先壯大，將膜撐開許多，這就導致宇宙球的體積膨脹了至少三倍。
　　緊跟著，明光開始收斂、凝聚，而先前壹直被強烈光芒遮蓋的宇宙球再次顯出了真容。
　　低階時清晰但黯淡的群星，此刻亮度提升了好幾倍。其中有壹千多顆星辰的光強，甚至接近了太陽。
　　當然，只是光的強度，總亮度還是遠遠不如太陽的。
　　另外，太陽系中共鳴的星辰也不止月亮和腳下的藍色行星，還多了其他7顆行星，亮度不如腳下藍色行星，但卻和月球差相仿佛。
　　看到這，羅森心中就壹動。
　　“共鳴加強的星辰，都來自於畢勒古的觀星記錄！”
　　畢勒古花三十三年巡天觀星，記錄中總共記載了1400顆恒星的精確位置，還有包括大地在內的8個系內動星的軌道圖。
　　於是，宇宙球中就多了1400顆亮星，以及8顆共鳴動星。
　　那麽，晉升中階後，自己法力到底提升多少呢？
　　羅森查看腦海中閃過的信息流。
　　“施法者成功提升至中階下等。”
　　“總量＋300％。”
　　“強度＋50％。”
　　“宇宙極性＋20％。”
　　“法力恢復速度＋400％。”
　　“當前施法能力六星。”
　　羅森看得心中大動：“低階到中階提升好大啊！”
　　“從導師描述看，法力總量的提升只能屬於優秀水平。”
　　“但法力強度、極性和恢復速度的提升，卻遠遠超出了平均水準了。”
　　單論法力總量，和壹個剛入中階的優秀法師差不多。
　　這也能理解，畢竟大家都是凡人，靈魂或有差距，但不會太大。
　　但強度、極性、恢復速度這些，就和對世界的認知直接相關了。
　　羅森對世界的認知大幅超過異界，且隨著他不斷進行各種實驗修正前世知識的誤差，領先程度只會越來越大。
　　“以現在的法力強度和極性，估計和壹般法師的中階後期差不多了。”
　　最驚人的，就是法力恢復速度了。
　　以前，法力耗盡後，需要三個小時的自然恢復，有高階專註護符後，就是兩個多小時。
　　這已經比壹般低階法師快上很大壹截了。
　　現在法力總量變為原先四倍，結果恢復速度卻暴漲為原先的五倍，需要的恢復時間反而更短了。
　　據羅森所知，法力耗盡後，中階法師平均需要9個小時才能完全恢復的。
　　他的情況，就完全打破了法力越強，需要的恢復時間就越長的常理。
　　“能有這樣的提升，畢勒古觀星記錄功不可沒……或許，我也該建個觀星臺？”
　　“唔，這玩意是大戶人家才能搞的，我目前搞不起。”
　　“雖然提升到中階，中階之內應該都能正面硬剛了。但遇上高階，我還得老老實實當鵪鶉，不然容易被碾壓。”
　　“還有，我的施法星術就有些低了。但六星之後，施法能力提升難度提升壹大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7星。”
　　“先不想了，回家向導師報喜吧。”
　　欣喜了壹陣後，羅森就恢復了鎮定。
　　相比超凡之境這個願景，低階到中階只是壹個小小的進步，而以他現在的法力上升速度，想要到中階極致，如導師壹般遇到高階迷障，至少要努力冥想二年時間。
　　所以，依舊來不得半點懈怠。
　　“錢也攢得挺多了，差不多夠建壹個性能優秀的冥想共鳴室了。”
　　“唔，算了，還是不建。壹建就將家裏存款耗盡，也才提升15％效率。”
　　“而且，共鳴室雖然好，但攜帶不便。或許，我該根據共鳴原理設計壹個便攜法器，哪怕效果差點，也總比沒有好。”
　　但無論觀星臺還是冥想室，都需要大錢，還需要有好地方才能建。
　　羅森就感覺，他現在地位還是不夠高，能夠供他掌握的資源遠遠滿足不了需求。
　　思索間，馬車回到了陽光小築門口。
　　不出意外，瑟蘭迪斯又熬夜了，早上九點都還沒起床。
　　羅森便輕輕上樓，樓梯間裏就遇到了正在擦拭走廊欄桿的清掃女仆，輕聲問：“夫人還沒醒嗎？”
　　“對。”
　　“昨夜大約幾點睡的呢？”
　　“不大清楚，但至少是夜裏兩點吧。”
　　“唔，明白了。”
　　到了二樓房門口，拿出徽戒，穿越了家園保護術後，來到了花廳。
　　如往常壹樣，大廳裏的書桌上擺滿了稿紙，還有寫禿的筆，快要見底的墨水瓶，以及壹些吃了壹半的甜點心。
　　壹看就是個專註術法，不顧生活細節的宅系貴族大小姐呀。
　　羅森忍不住輕輕壹笑，開始輕手輕腳地收拾起了淩亂地書桌。
　　收拾稿紙的時候，羅森順便看了壹眼，這壹看，他就微微壹驚：‘導師竟然真的將預備施法和恒定聚焦環融合在壹起了嗎？’
　　他立即看了稿紙，越看越是入迷，只覺得精妙無比。
　　“妙啊～真是妙～～術法結構近乎完美。導師真是個罕見的術法天才啊。”
　　“對微積分的應用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了，不過還是有不少瑕疵，在數學上走了不少彎路。”
　　這些彎路不會影響施法成功，但卻會影響施法的效率和難度。
　　“不要緊，我來完善它。”
　　羅森在桌邊坐下來，拿出空白稿紙，精神完全沈浸入術法世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