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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小道童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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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常規開局

全真小道童開局 by 餵狗的貓

2024-1-10 21:04

  聽聽人家嫦娥仙子的話,天蓬那天腦子有些不正常。
  不然就算再大膽,也沒那個膽子去月宮鬧事。
  用最平淡的清雅的語氣,說出這等霸氣的話來。
  難怪就連白芷,都會對她高看三分。
  丘誌清也分享了壹番自己這些年的開心事,著重分享了壹下戌狗這家夥,明確表示,不知道這些年,嫦娥作為他們的頂頭上司,得是多頭大。
  對此,嫦娥表示,大家平時又不是在壹處。
  腦子不正常,也影響不到她……
  最後,邀請他們,有時間的話,可以到鳳棲山坐坐,兩人欣然應允。
  便表示,不僅他們自己去,還要帶上她們的閨蜜,讓丘誌清到時候,別不好意思才是。
  要是以前,肯定有壹點。
  不過現在的丘誌清,自然是不會的!
  正要說起來,楊嬋和白芷還算是同門呢,畢竟楊嬋的寶蓮燈,同樣是媧皇宮出來的。
  時間還早,丘誌清順帶去看了壹下,坐牢將近三百年的猴子。
  沒想到,卻是剛好遇到玉鼎真人,又是壹番論道,在五行山下,待就是大半年,便匆匆離開了,主要是到了每年壹次的猴子吃大餐之時。
  丘誌清怕他難堪,便找了個借口,先走了。
  被五行山壓了這些年,猴子的進步還是有的,他有了壹顆人心了。
  估計這壹走,又是幾十年,所以給它,留下了不少核桃。
  就當是給它補補腦,免得到時候出去,又被人坑。
  武當山中,玄玄子,還在其他人界除魔,本以為幾年就能搞定,這都數十年了。
  整個武當山道場,幾乎全部空了,僅剩下幾個灑掃童子在那裏,丘誌清也不好意思多待,留下了自己的訪問記錄後,便回去上班去了。
  這邊也沒什麽事情,丘誌清幹脆開始了自己的懸壺濟世生涯。
  西湖很大,比他在地仙界看到的西湖,還要大上不少。
  要按原本所知,錢塘和臨安,是同壹個地方。
  可是在這裏,並非同壹個地方,雖然都在西湖畔,相隔不下三百裏。
  丘誌清便打算提前在錢塘縣中,開壹個醫館。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妙仁堂”,妙手仁心,很穩不是嗎?
  第壹件事情就不太穩,主要還是沒錢……
  這個問題,已經伴隨丘誌清多年了,他不缺錢,不過他喜歡用正常手段掙錢。
  想當初,就連死人身上的錢,他都不樂意拿,直接造化出金銀,也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三年後,錢塘縣“妙仁堂”正式開業。
  開業當天,倒是有不少富戶來祝賀。
  只是同行來的有些少,壹開始,丘誌清便遇到了麻煩。
  原因也很簡單,他的水平,比之同行,高了那麽壹點點。
  雖然丘誌清不是什麽不給人活路的家夥,不過對於有點人來說,掙得少,那就是虧了。
  生活有時候,便是如此,妳想老老實實混日子,總有人不讓妳好過。
  這些人,不想著怎麽提高自己的水平,就想著怎麽通過歪門邪道,把別人限制在和自己壹個水平,然後和他們菜雞互啄。
  不過丘誌清並不是來和他們勾心鬥角的。
  當他們信心滿滿過來,找丘誌清談判的時候。
  丘誌清只是告訴他們,自己不買賣貴重藥材,便把他們打發了。
  這些王八犢子,真是喪盡天良,竟然還想著,在賣給自己的藥裏邊摻水分。
  讓自己鬧出人命,果然,不管什麽世界,這些被錢瞇了眼的家夥,都是壹個德行。
  總想著通過不正當手段打壓他人,通過壓榨他人,獲得利益。
  也不管自己是否能不能花那麽多錢,還有這些沾著人家血淚的東西,會不會給自己帶來禍患,真真是,鼠目寸光!
  懶得理會他們,讓他們多開心幾年。
  等他們到了地府,有的他們玩耍的。
  隨手劃出壹道符咒,通知了壹下閻王,把名字給他們。
  麻煩光照壹下這幾個家夥,要是普通人還好說,說不定直接就投胎去了。
  可他們這種,不說什麽,做藥鋪生意的,不是功德,就是罪孽。
  總有壹樣跑不掉……
  時間壹晃,又是五年,法海都修行五十多年了,祿存星君終於轉世了,至於文曲轉世,還早的很呢。
  不出意外的,還是投生到了許家。
  這是個頗有良心的藥材商人,蘇州“三皇祖師會”的成員。
  不過神仙投胎,有時候恩蔭後代,也有時候,消耗福分。
  時好時壞,就看當事人如何評判了。
  他們家是藥商,丘誌清自然會和他們打交道,壹來二去的,雙方倒也是熟絡了起來。
  這日,六歲左右的許姣容陪著他娘親過來就診。
  他就算是不使用什麽法術,也可以看得出來,其腹中嬰兒孕育,絲絲星光匯聚,這是星命轉世的特征之壹。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丘誌清還是給她把了脈。
  “丘先生,如何了?”
  “倒是恭喜夫人,有喜了,兩月有余,身體並無大礙,平日裏註意飲食即可。”
  許夫人先是壹喜,而後便是有些猶疑。
  “夫人有何疑問,盡管道來就是。”
  許姣容還不知道什麽叫有喜,小小的腦瓜裏,大大的疑惑。
  “敢問大夫,我平時是應該多吃酸的,還是辣的?”
  丘誌清壹楞,而後便反應過來,她這是變著法的問自己,她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個問題,在後世自然是不允許問的,不過現在這個年頭,就不存在這種說法了。
  “酸辣都無所謂,只要夫人喜歡便可。”
  聽聞此言,許夫人不由得有些失落,還以為又是個女兒,丘誌清這邊不好明言,哪知道,丘誌清又補了壹句。
  “相信小公子可以體諒夫人的!”
  許夫人聽了這句話,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
  片刻之後,欣喜之色,布滿俏臉。
  “多謝大夫,此乃此次的診金,請大夫收好。”
  丘誌清隨手取了三文錢,便讓其收好其他的,並不需要那麽多。
  他這邊的病人有些多,大多都是慕名而來。
  所以,壹般他是不接受出診的。
  很快,這位,祿存星君的轉世,便出生了,不出意外的,取名許宣。
  兒子有了著落,女兒的地位,自然便有些下滑,加上夫妻倆,時常出門跑生意,可憐的許姣容便成為了丘誌清“妙仁堂”裏邊的童工。
  作為回報,許家給丘誌清的藥材供應,打了個九折。
  也幸虧丘誌清不是什麽黑心老板,不然童工可不好混。
  除此之外,許姣容還接受著當代女孩的傳統教育,繡花,織布,衲鞋等等,無壹不精。
  可謂是當代女子的典範,當然了,這也是生產力低下的無奈社會體現。
  值得提倡的是節儉的精神,而不是只能節儉的時代……
  匆匆三年,許姣容已經是壹位十歲的小姑娘了,出落的倒也水靈,在丘誌清這裏,也算識得不少藥材。
  她倒不是沒想過跟著丘誌清學醫。
  不過在丘誌清這邊,想要學醫,就先要學會辨別藥材。
  因為產地不同,藥材的藥性,也是有所區別。
  這些區別,不在藥性,而在藥效。
  有時候,就算藥性不差,藥方也對,可藥效不達標,人吃了,壹樣無法治病。
  這天,許老板又把他三歲的兒子,送過來給他姐姐帶了。
  “許老板又要出去進貨了?”
  “是啊,夏秋之際,藥材需求比較多,這邊得跑壹趟……”
  “要是許老板信得過在下,這壹趟,還是不跑為好!”
  這是丘誌清的忠告,今年這位許老板的運勢,可能不太好。
  “多謝丘先生的告誡,我會考慮的……”
  壹般情況下,會考慮,也就是不考慮。
  ……
  三個月後,這是丘誌清第壹次出診,原因是城外的壹個村莊,出現了痢疾,之所以縣太爺這麽著急,也是因為那是交通要道。
  而且已經出現了人命,如果不早日治療,影響課稅。
  不過這次倒是沒有讓丘誌清出手,因為他去的時候,疫情已經得到了控制。
  他也就是去掃尾的而已,很不幸的,他在其中看到了許家夫婦……
  幫許姣容姐弟料理了許家夫婦的後事,如今,他們姐弟倆,唯壹的親人,便只剩下壹個舅舅了。
  他們舅舅在隔壁縣城,是個爛賭鬼。
  平日裏,許夫人便經常教導許姣容,不要與她舅舅來往。
  這就導致,他舅舅過來,要求接走她們姐弟倆之時,十歲的許姣容,帶著六歲的弟弟,直接便往丘誌清這跑了過來。
  丘誌清僅僅是稍稍看了壹眼,就知道他的打算。
  不過卻並未直接拆穿,而是壹步步引導其將自己告上公堂。
  錢塘知縣多少和丘誌清還是有那麽壹點點交情,畢竟是公認的醫道聖手。
  當然了,還沒有到神醫那個級別,主要還是不想太過出名。
  而縣衙的李捕頭,和丘誌清的關系也不算差。
  習武之人,難免跌打損傷,求醫問藥,總是少不了的。
  因此,當許姣容的舅舅,將自己打算,把許姣容和她弟弟賣到風月場所之時,不僅圍觀鄉親憤怒,就連知縣都看不下去。
  正常來說,她們的舅舅作為她們血脈最親近之人,應當是有優先撫養權的。
  不過在錢塘這壹畝三分地,法律的最終解釋權,歸縣令所有,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原本許家父母還是帶了壹批藥材回來的,不過當時被縣衙直接給當成無人認領的失物,收歸府庫了。
  現在人家兒女都在,丘誌清走了壹下關系。
  在縣令的見證下,以五成的價格收購。
  別誤會,另外五成是給縣令的。
  對半分,算是縣令有良心了,畢竟他可以獨吞的。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好歹也算是給許家姐弟留下了壹些財產,加之其在丘誌清這邊上工,雖然是童工,工錢也是照給不誤。
  和壹個成年人的收入,差不多。
  倒不是丘誌清不願意給更多,而是人家許姣容根本不願意。
  他只能給她漲壹下年限工資,不然別的藥堂也有意見。
  加上她自己平時壹些刺繡作品,養活她和弟弟並不是太過困難之事。
  生活的壓力,只能迫使她擦幹眼淚,繼續過活。
  平常人的壹生,便是如此,當她十四歲那年,她遇到了那個隔壁家,李捕頭家捕快小子的追求,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便跑過來,問丘誌清這位爺爺輩的醫者。
  丘誌清告訴她,可以先試著接觸壹下,不著急決定。
  其實她心中也有些著急,畢竟像她這個年紀的姑娘,幾乎都已經定親了。
  而她,還是壹個人,帶著個弟弟。
  平時倒也有媒婆山門,可壹聽她要供弟弟上學,都搖頭拒絕,畢竟現在的觀念看來,許家的東西,都是許姣容的嫁妝。
  帶進了夫家,也是夫妻共同財產。
  平時用度尚可,要是供弟弟讀書,未免有些破費。
  壹般人,讀什麽書啊?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壹用是書生!
  如此壹來二去,許姣容也就耽誤了。
  而今李公甫這位縣衙捕快,雖然是個楞頭青,可家裏就剩下他自己了,身為捕頭的老爹,前兩年剿匪不慎殉職。
  他除了拿到了壹點撫恤,就是補了個捕快的缺。
  沒有復雜的婆媳關系,公務員編制,又有房,就在自己家隔壁。
  到時候不論是直接拆掉院墻,或者是開個小門,都行。
  對她家弟弟又不排斥,終上所述,許姣容對李公甫還是比較滿意的。
  原本自己有意,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當下聽了丘誌清的話語,於是便在當晚回家,再次遇到李公甫之時。
  看著他殷切的目光,說出了壹句:明日辰時就餐後,煙波城外柳樹前……
  煙波門,就是錢塘北門,靠近西湖。
  剛開始,李公甫還沒反應過來,而後笑容自嘴角起,喜上眉梢。
  奈何天不遂人願,第二天許宣發高燒,許姣容壹時間失了分寸,抱著弟弟往丘誌清處“妙仁堂”而去。
  剛到妙仁堂,天便下起了大雨。
  等到壹番忙活之後,直到下午時分,許宣燒退,許姣容這才想起李公甫還在等她。
  趕忙提著傘,來到約定處,卻見暴雨中的柳樹下,正筆挺的站立著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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