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正經道士

九幽河上

修真武俠

張小乙睜開眼,發現自己手捧壹本道經,正盤坐在蒲團上。
又睡著了……
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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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八十壹章 黃仕子的孩子是黃大仙嗎?

我真的是正經道士 by 九幽河上

2022-9-11 21:46

  今天的早課黃仕子又萎靡起來了,唱經的時候呵欠連天。
  昨天晚上王半仙說算不到黃仕子有幾個子嗣,這讓張小乙感到非常奇怪。
  術業有專攻,別看王半仙道法不算高。但人家從小勵誌要做“天下第壹算命師”,壹手六壬神算出神入化,張小乙都拍馬不及。
  這麽壹位大仙兒,算不到比他還菜雞的黃仕子?他又不是黃大仙。
  可想來想去,不應該啊。
  當初張小乙親自招聘選拔的時候,沒發現黃仕子有多神奇。掐指隨便算算,連他祖上三代都能算出來。
  這說明黃仕子不像老王似的,有什麽隱藏身份,遮蔽了什麽天機。
  自己都能算不來,王半仙沒理由算不到。
  不信邪的張小神仙,在早課的時候親自為黃仕子掐算起來。
  他爺爺,沒問題。
  他爸爸,沒問題。
  他自己,沒問題。
  他孩子……
  有問題!
  張小乙忽然壹楞,
  他孩子那邊是壹片空白,連根毛都算不到。
  正常人算子嗣,不論有沒有兒子命。
  若是終生無子也就罷了,
  有,有幾個,丫頭還是小子,得有個說法啊。
  但黃仕子可真是奇了怪,算來算去,壹片空白。
  有沒有得給個說法啊,空白算怎麽回事兒。
  很奇怪,
  張小乙記得當初王半仙還和黃仕子聊過,說等老黃妳孩子生出後,我要做幹爹,要不就做師父。
  倆人還開過玩笑,那會兒王半仙有沒有算出來過?
  難道是黃仕子吃過蟠桃,命格改了?
  還是說,他未來的孩子命格了得,驚天動地,所以遮蔽了天機。
  想不通,琢磨不透。
  上完了早課,王半仙湊到張小乙身邊,小聲問道:“怎麽樣,您算出來沒有?”
  “沒有。”
  “我就說吧,算不到。”
  王半仙不是瞧不起誰,單論算卦,在座的個各位……
  呃,觀主是黃金,我是鉆石!
  張小乙沈吟了片刻後道:“但我知道,他百分之八十得有孩子。”
  “您為什麽這麽篤定?”
  張小乙掃了壹眼王半仙道:“以後多吃點核桃,補補腦。”
  “什麽意思,您是在說我傻嗎?”
  張小乙沒理他,轉身出去了,王半仙撓了撓頭。
  同樣都沒算出來,為啥妳說的這麽確定。
  我傻,我哪傻?
  算他孩子本來就算不出來嘛,算他還不好算,貧道掐指壹算,他祖宗八代都能擺這兒。
  誒?
  王半仙忽然靈光壹閃,
  老黃的命格沒變,他還是他。
  但他的孩子算不出來,說明……
  他孩子的天機被遮蔽了,
  所以,
  他肯定有孩子,
  並且這個孩子的未來……
  了不得!
  “嘶!”
  想通了的王半仙急忙轉身回屋,上前摟住黃仕子的肩膀,滿臉熱情。
  “老黃啊,上次我跟妳提的那個,就是收妳未來孩子當徒弟的約定妳考慮好了沒有?”
  “幹嘛?”黃仕子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壹跳。
  “嘿嘿,沒事兒,我就問問,畢竟咱倆親如兄弟,我可壹直拿妳當親弟弟看啊。
  以後就算不讓妳孩子做我徒弟,最起碼我也得是他幹爹!”
  王半仙說的義正言辭,那感覺就像等不及了壹樣。
  黃仕子撇了他壹眼,用手裏的經書拍了他壹下。
  “八字還沒壹撇呢,著什麽急嘛。”
  “那不行,我得提前預定!”
  站在凈室外面準備修行的張小乙搖了搖頭,聰明人壹點就透啊。
  “大爺,王半仙這是犯病了?”
  正準備跟張小乙壹起修行的楊天賜和黃淑女,走到張小乙身邊好奇的問。
  “唉,壹家還沒去工商局註冊商標的企業,但是卻有人知道只要商標註冊,架子搭起,壹經上市必然壹路瘋漲。
  作為知道消息的股民,當然要和老板打好關系了。”
  “什麽意思?”
  楊天賜茫然的看著黃淑女,黃淑女也攤了攤手。
  “這誰聽得懂去。”
  楊天賜已經拜入張小乙門下,張小乙肯定要執導他修行。
  悟禪壹個人在廚房做早飯,上完早課的青兒進去幫他。
  本來他也想和張小乙他們上早課的悟禪,在準備好木魚佛經以後,忽然想到。
  凈室裏掛著的貌似是三清道祖,他壹個和尚進去敲木魚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所以,為了佛道兩家的友誼,他只好放棄用功的想法,為他們準備早飯。
  反正他們這壹脈,也特麽沒念過經。
  朝陽還沒生起,黃淑女抱來兩個蒲團擺在院子裏。
  楊天賜做到蒲團上,張小乙問道:“北極真武訣的口訣背會了嗎?”
  楊天賜點點頭,帶著壹分興奮三分緊張。
  “回稟師父,昨夜徒兒已經全部背會了。”
  “嗯,總共不到百十余字,這要再背不下來,妳可就真是個廢物了。”
  “嘿嘿。”
  “咱們北極真武訣的修行法門,主要是在朝陽升起之際,借助太陽初升時的那抹紫氣修行,當太陽升起,紫氣消散,練不練也就沒什麽大意思了。”
  “弟子謹記。”
  眼看著東邊的壹抹白出現,張小乙抱元歸壹,淡淡地說道:“練吧。”
  楊天賜也學著張小乙的樣子,抱元歸壹,雙目微閉。
  不到壹刻鐘,太陽全部升起,張小乙睜開眼,看了看壹旁還在入定的楊天賜,他也睜開了眼。
  “怎麽樣,第壹次練氣,法力有沒有增長?”
  楊天賜有些緊張,急忙站起身道:“回稟師父,弟子運轉法訣的時候,法力雖然有所波動,但並無增長。”
  “不會吧。”
  他老舅修行不過三五年,就能號稱闡教三代弟子第壹人,十幾年後就敢跟天庭叫板,成為三界第壹戰神。
  而他雖然第壹次練氣修行,不應該壹點每漲啊。
  “我給妳看看。”
  張小乙用手按住楊天賜的丹田,分出壹絲法力向楊天賜的丹田內探去。
  探進去以後,他的丹田內已然有不少精純的法力。
  這是上次他吃蟠桃時,蟠桃遺留下來的。
  再往裏探。
  誒?
  什麽玩意兒擋著我?
  張小乙感覺楊天賜的身體有壹絲阻礙,就像有壹道屏障,橫在了他的丹田裏。
  張小乙不信邪,
  壹層膜而已,
  前世初戀的膜都攔不住我,
  捅破他!
  微微壹發力,阻礙瞬間破碎。
  楊天賜壹口鮮血噴出:“噗!”
  壹瞬間,張小乙感覺自己見證了大壩決堤,
  壹股精純且強大的法力猶如滔滔江水壹般沖向了楊天賜的丹田。
  張小乙急忙把法力收回來,這要壹個弄不好,自己這條小溪也得陷在裏面。
  “師父,弟子感覺肚子好脹!”楊天賜痛苦的看著張小乙,捂著肚子哀嚎道。
  廢話,能不脹嘛。
  那道屏障不是別的,而是楊天賜身體裏的封印。
  張小乙這才明白,我說剛開始只看到蟠桃留下的法力,而他原本自身的法力壹點都沒見著。
  原來是被二爺怕他濫用法術,把他的法力封印起來了。
  張小乙笑道:“沒事兒,現在趕快運轉法訣,把妳身體裏的法力調理壹下,讓妳自身原本的法力和蟠桃增加的法力融合起來。”
  這種工作就像開渠引流,需要他自己動手。
  過了壹會兒,楊天賜睜開了雙眼,看著張小乙道:“師父,您不好奇嗎?”
  “好奇什麽?”
  “好奇我的身份,好奇我為什麽會有法力,好奇我的法力為什麽會被封印起來?”
  楊天賜很緊張,他也知道他舅舅給他的身體裏設下了壹道禁制。因為在老家的時候,他用自己天生自帶的小法術捉弄過私塾先生。
  而他舅舅為了不讓他搗亂,所以便在他的身上加了壹到禁制。
  現如今禁制以破,法力回來了,娘胎裏自帶的小法術又可以使用了。
  但他壹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還很緊張。
  因為在他的印象裏,自己的身份,是三界所不容的。
  萬壹師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不會告訴給其他人,那會不會……
  就在楊天賜胡思亂想之際,張小乙笑了笑道:“妳愛誰誰,只要妳記住,以後發跡了,別欺師滅祖就行。
  咱這壹脈,不怕徒弟有背景,就怕徒弟搞退出啊。”
  “是這樣嗎?”
  張小乙點點頭:“妳的身份,有那麽難猜嗎,嘁!”
  張小乙喃喃壹句聽在楊天賜的耳朵裏,瞬間震驚了。
  師父知道了我的身份?
  怎麽可能?
  我隱藏的很好啊!
  張小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慢慢練吧少爺,妳老舅學藝十年就能大鬧天宮,妳還差的遠呢。”
  甭說自己這看過寶蓮燈的,就算沒看過,憑借著他三天兩頭提楊戩,也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呢。
  說完,張小乙繼續去練法練拳,流下楊天賜壹個人思考。
  法力就像汽車裏的油,法力的多少固然能提升法術威力和續航能力。
  但打鐵還需自身硬,實力才是硬道理。
  不能像人家玉鼎真人似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法力無邊。但空有理論,打起架來多少神通不會用,連比他差的仙人都打不過。
  張小乙練了練拳腳,研究了壹會兒五行大遁。
  等快吃早飯的時候,楊天賜還在若有所思。
  “師父,那您……”楊天賜走到張小乙身邊要說什麽。
  張小乙笑道:“我不摻和妳們家那破事。
  妳見過誰家庭糾紛是去找學堂老師幫忙解決的。”
  楊天賜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弟子明白了!”
  張小乙回過頭道:“記住,在妳們家當家的那位接受妳之前,不論對誰,妳都只是楊天賜,即使是為師也不例外。”
  雖說如果提前被發現,自己可能會被帶到天界關幾年。
  但能在凡間自由自在,誰又願意去天庭坐牢啊。
  所以,張小乙貫徹壹種思想。
  我的徒弟是楊天賜,其他的壹概不知道。
  楊天賜茅塞頓開,也有個徒弟的樣子,急忙給張小乙端碗盛粥,前前後後非常殷勤。
  吃飯了早飯,悟禪王全他們先去衙門處理事情。
  張小乙繼續忙活自己這壹畝三分地兒。
  張小乙不像孫悟空楊戩他們壹樣,生出來就註定與天鬥。
  也不像李修緣似的,壹覺醒就以天下為己任,四處處理不平事。
  北三街這壹畝三分地兒他都管不過來,把真武觀處理利索了挺好。
  平時賺賺香火,熬點資歷未來當個小仙兒就挺不錯的。
  野心這種東西,和他根本不搭邊。
  白天香客滿門,張小乙在真武大殿待了壹會兒便回到後院丹房打坐去了。
  哪個老板會無時無刻在前臺待著呢,接待任務還得手下人去做。
  打坐壹個時辰,靜壹靜心神。
  起來看會經書,喝喝茶,畫畫符。
  正看著呢,青兒忽然敲了敲門。
  “尊主,趙員外找您。”
  張小乙拉開房門,疑惑道:“哪個趙員外?”
  “趙天祿趙員外。”
  “哦,快請快請!”
  趙天祿張小乙非常熟悉,算是真武觀的忠實香客。
  當初在真武觀剛火起來的時候,跟著周半城壹起來的那個,張小乙還給他兒子算過卦。
  也算是隨著周半城的人脈搭上的關系,家裏做布匹生意,城外鄉下還有上千畝水田。
  真武觀翻新時,人家還捐贈過幾千兩香火,平時沒事兒他妻子也經常會來真五觀上香。
  不壹會兒,青兒帶著趙天祿他們走了進來。
  “見過張小神仙,許久未見張小神仙氣色依舊啊。”
  趙天祿帶著他們壹家子進入後院,離老遠就抱拳恭維。
  張小乙也回禮笑道:“趙員外說笑了,我看您的氣色更甚以往啊。”
  打過招呼,張小乙把他們迎進客廳。
  相互落座以後,青兒端來茶水點心。
  張小乙註意到,跟著趙天祿來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後面還跟著壹對年輕夫妻。
  喝茶寒暄了幾句,趙天祿道:“不瞞張小神仙,在下此次前來是有壹事相求啊。”
  “您請說。”
  趙天祿給年輕夫妻使了個眼色,倆人急忙起身對張小乙深施壹禮。
  “這是犬子趙和旭和兒媳周欣蓮。”
  “見過,上次和尊夫人來上過香,有印象。”
  “哈哈哈,那就好啊。”
  趙天祿解釋道:“我這兒媳,已有身孕。”
  張小乙看了看少婦,年紀不大,十七八歲。
  肚子確隆起壹個鼓包,但並不算特別大大。
  張小乙默默算了算:九個月零十天,妳兒媳不顯懷啊。”
  有的人顯懷,有的人不顯懷,不能光看肚子大小來評判嬰兒的好壞。
  趙天祿豎起大拇指贊道:“張小神仙果然了料事如神,不用把脈就能看出孩子的月份,真乃神人也。”
  “咳,咱倆就別這麽恭維了,有什麽事兒您就直說吧。”
  趙天祿笑道:“還是我兒子說吧。”
  張小乙看向趙和旭,小公子道:“見過張小神仙,拙荊自從上個月起,便總感覺心神不寧,夜裏還經常做噩夢。”
  “很可能是產前綜合征狀,許多孕婦都會出現,看過大夫了嗎?”
  “看過了,大夫和您說的壹樣,也說是由焦慮導致的。”
  “開藥了嗎?”
  這時趙天祿為難道:“大夫沒敢給開,怕藥性傷了胎兒。
  所以在下便想,可否讓我兒子和兒媳,在生產之前先住在觀裏。
  壹來每日燒香祈福,讓我孫兒出生後也能沾沾仙氣兒。
  二來嘛,有您張小神仙坐鎮,也能求個心安。”
  “咳,這不叫事兒,當初建那麽些客房也是為了妳們著想,誰想來真武觀燒香祈福都可以住在這裏。”
  “多謝張小神仙,我……”
  爺仨這就要拜,卻被張小乙伸手攔住。
  “先別忙謝。”
  爺仨有些納悶,張小乙拉著趙天祿走出客廳,來到院子裏,指著三間客房的四個塌陷的墻體道:“本來房間還是夠的,但是現在妳們看,這個……是吧。”
  趙和旭不愧是讀書人,當即明白過來,壹伸手,拍著胸脯道:“張小神仙放心,在下這就找人來修,兩個時辰之內,必將恢復如初!”
  張小乙笑了笑,為啥早上沒找人修墻呢。
  有人會主動幫忙的!
  下午未時剛過,三面墻便修繕完畢,趙和旭和妻子住進了真武觀。
  沒有家丁奴仆,就他們夫妻倆。
  周欣蓮帶來的不少刺繡打發時間,趙和旭帶來了書和筆。
  他是壹邊讀書壹邊為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抄經祈福。
  到了晚上,青兒單做了壹份營養餐,給他們兩口子端進屋裏。
  他們平時也不怎麽出屋,偶爾出來也就是在各個大殿轉轉,上上香什麽的。
  觀裏多了倆人對道士來說很正常,多少人為了祈福都愛住在寺院道觀裏,吃齋誦經。
  感覺自己虔誠壹些,神仙就能感受的到。
  心裏安慰唄。
  要是住在道觀裏,神仙就能註意到妳。
  那之前的孫道權做過那麽多壞事兒,也沒見哪個神仙懲罰過他呀,還不得咱張小神仙出手。
  自己過自己的,他們過他們的,誰也影響不到誰。
  晚課過後,張小乙讓青兒把符箓大全給楊天賜,讓他手抄壹本照著練。
  張小乙也是第壹次收徒,說實話真沒有教學經驗。
  當初劉長生教他的時候就是如此,直接拿出壹本書皮上寫著《北極真武訣》的書就讓他照著練了。
  那時候修仙法訣還不叫北極真武訣,就叫練氣訣,還是張小乙給改的名字。
  那時候各種法術連個說明都沒有,現在自己還不是練成張小神仙了。
  看著楊天賜激動的接過符箓大全全解,張小乙暗想:
  他老舅那麽聰明,他應該能練的會吧。
  嗯,應該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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