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五十七章 約翰尼的選擇

　　曼哈頓警察局的二樓會議室……
　　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跑進了會議室在喬治局長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麽，這位身經百戰的老警察在得到消息之後露出了苦笑。
　　看了壹眼情緒低落的裏德，喬治局長轉頭看著表情的大義凜然的阿爾文，他笑著搖了搖頭……
　　這跟他們之前商量的可不壹樣，當時說的是由阿爾文出面找約翰尼的麻煩讓他服罪認罰，結果戰斧先生突然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現在警察局外圍已經聚集了超過2萬人，那些人都在高喊著“戰斧，無罪！”
　　看了壹眼有點激動的攝像機都穩不住的艾迪·布洛克，喬治局長慶幸現在的街道兩邊凡是有電視的地方都在播放著這裏的實況轉播。
　　這要是阿爾文自首之後，沒了轉播畫面他第二天上街哭壹鼻子，自己的這間警察局肯定就沒有了……
　　喬治局長看著阿爾文輕輕的咳嗽了壹聲，然後用眼神示意他見好就收吧！
　　阿爾文笑著點頭表示自己收到了，然後他看著裏德說道：“夥計妳看，我願意為了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那麽妳們呢？”
　　說著阿爾文笑吟吟的看著裏德和蘇·斯通，說道：“妳們應該考慮壹下簽下變異人秘密註冊法案，相信我，這對妳們即將面臨的狀況非常有幫助！”
　　裏德求救似的看了壹眼自己曾經的朋友斯塔克，卻發現這位老兄正舉著手機靠在窗口跟樓下的示威人群自拍，對於自己求助的眼光他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壹樣！
　　死了心的裏德攤著手看著阿爾文沮喪地說道：“妳剛才說還有第二條路，我想知道除了起訴約翰尼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方法解決現在的問題？
　　我們都知道約翰尼其實只是有點任性，但是他內心是善良的……”
　　阿爾文聽了掏了掏耳朵，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裏德和欲言又止的蘇·斯通，他好笑的搖著頭說道：“看起來妳們壹點都不關心約翰尼·斯通先生，妳們對他的了解說不定更多的是通過媒體電視得來的……”
　　說著阿爾文指了指剛才播放視頻的電視，他沈聲說道：“妳們覺得沖到別人家裏調戲女主人，把男主人逼的跳進遊泳池僅僅就是壹個‘任性’能解釋的？
　　妳們到底是不是真的了解他？他幹了些什麽妳們到底知不知道？
　　還是妳們覺得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錯誤，只要他能‘幡然悔悟’，他就值得被原諒？”
　　說著阿爾文看著低頭沈默不語的約翰尼，笑著說道：“夥計，不要沮喪，妳的姐姐給妳設計好了好萊塢式的超級英雄成長軌跡。
　　未來妳會被大多數人鄙視，然後妳的生活將會陷入低谷，最後妳會從某壹個小人物身上找到閃光點，然後在某次巨大危機當中奮不顧力挽狂瀾……
　　然後大家都會為妳的浪子回頭鼓掌，妳調戲的那個姑娘會原諒妳，被妳打斷腿的男孩會崇拜妳，差點被妳燒死的電工會跟妳握手言和……
　　多棒的劇本……”
　　蘇·斯通看著渾身發抖的約翰尼，她痛苦的捂著嘴巴淚流滿面……
　　阿爾文說的壹點都沒有錯，蘇·斯通壹直跟裏德在壹起哪裏有時間關心自己的弟弟到底在幹什麽？
　　尤其是當每天的報紙上都是贊揚約翰尼的文章的時候，她怎麽會想到約翰尼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情？
　　而且即使善良如她也是有立場的，這讓她在看待事情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會偏向自己的弟弟……
　　但是當事實擺到面前的時候，蘇·斯通還是壹個講道理的善良女人！
　　看著已經要被徹底打垮的約翰尼，蘇·斯通艱難地說道：“對不起，約翰尼！
　　我應該……”
　　約翰尼沒等蘇·斯通把話說完，他就揮手打斷了她的話，情緒低落地說道：“不，跟妳沒關系！
　　蘇，這都是我的選擇！
　　是我選擇加入神盾局，是我選擇穿上了美國隊長的制服！
　　壹切都是我引起的……”
　　說著約翰尼擡頭看著阿爾文，沈聲說道：“妳說會給我壹個公正的審判，那就讓法官來決定我到底該受到怎麽樣的懲罰！
　　剛才妳說會有第二個選擇，那是什麽？”
　　阿爾文聽了難得的表現出了壹絲尷尬，他攤著手無奈地說道：“第壹當然是讓妳上法庭……
　　嗯，第二是妳們加入變異人工會，然後我作為會長揍妳壹頓，大家在商量壹下庭外和解……”
　　說著阿爾文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的第壹目標是讓妳上法庭，但是我實在沒有忍住揍妳的沖動……
　　所以這次上法庭的人是我……
　　而妳，只要妳簽下變異人註冊法案，這件事情就是我們工會內部的問題。
　　馬特·默多克律師會跟妳們協商怎麽達成和解。
　　當然，代價可能會比較高，我們的內部標準可能比外界還要更高壹點……”
　　裏德崩潰的看著有點尷尬的阿爾文，他絕望地說道：“妳因為沒忍住揍了約翰尼，妳就成了變異人的‘馬丁·路德金’……
　　而我就成了壹個滑稽可笑的反派？”
　　阿爾文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道：“總要有人付出代價的嘛，而且我確實做錯事情了，妳看約翰尼被揍得多慘……
　　我不祈求妳們的原諒，法律會懲罰我的！”
　　說著阿爾文看著心情復雜敢怒不敢言的約翰尼，笑著說道：“趁我還沒進監獄，我們的書記官也在這裏，趕緊說說妳願不願意簽訂法案？
　　如果妳不願意，妳的這頓揍就算是白挨了，妳還是要去法院走壹遭，而且罪名會多壹項‘非法變異’……”
　　蘇·斯通拉著約翰尼的手剛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她身上的電話響了……
　　蘇·斯通拉著約翰尼的手，掏出電話看了壹眼之後接了起來……
　　聽了幾秒鐘之後，蘇·斯通把電話交給了約翰尼，說道：“找妳的……”
　　約翰尼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什麽人會給自己打電話，他表情疑惑的接過來看了壹眼，然後舉起電話皺著眉頭，說道：“妳是誰？什麽事……”
　　電話那頭壹個幹凈的男聲傳來，“簽下法案，然後接受審判！
　　妳們根本就不是阿爾文的對手，他不僅要讓變異人工會壹炮打響，還要懲罰妳，因為妳穿著他最好朋友的制服胡作非為……
　　妳得明確自己的身份，妳不僅是約翰尼·斯通，妳還是美國隊長……
　　美國隊長可以犯錯，但是不能逃避法律！
　　妳的存在是為了給民眾信心，而不是為了成為壹個穿著美國隊長制服的小醜！
　　形象可以重新建立，但是妳絕對不能逃避……
　　妳不僅要接受懲罰，妳還要配合阿爾文把變異人工會推廣開來……”
　　約翰尼聽了不可思議地說道：“妳說我穿上了阿爾文最好朋友的制服？
　　美國隊長是阿爾文的朋友？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電話那頭的幹凈男聲沈默了壹下，說道：“妳應該多了解壹下阿爾文身邊的人，而不是盲目的想要去模仿他！
　　史蒂夫·羅傑斯還活著，他就住在地獄廚房！
　　但是我們的人跟他接觸過，他主動表示自家放棄這個稱號了……”
　　約翰尼這下真的崩潰了，他咬牙切齒的對著電話說道：“那個球隊教練史蒂夫就是美國隊長，但是妳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我壹直以為他……”
　　電話那邊的男人輕笑著說道：“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個有點能力的狂熱粉絲，包括他的女朋友都曾經這麽以為……
　　這就是傳媒的力量……
　　現在妳要做的就是按照我說的去做，然後我們只需要壹點時間就能重新讓妳成為受人尊敬的‘隊長’。
　　包括妳的姐姐和裏德·理查茲先生，沒有我們的幫助，妳們未來會異常的艱難……
　　這不是交易，因為幫助妳就是在幫助我們自己，國務卿先生需要妳扛起妳應該負起的責任。
　　那套制服本來就代表著責任……”
　　約翰尼面對對方的“循循善誘”再也忍不住了，他舉著手裏的電話對著話筒大叫：“Fuck you~”
　　說著約翰尼用力砸碎了手機，他憤怒的在手機的碎片上跺了壹腳，然後他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姐姐和裏德……
　　這個任性、沖動、自私的小夥子面對被自己坑害了的親人關心的眼光，他妥協了……
　　猶豫了壹下，約翰尼苦笑的看著若有所思的阿爾文，痛苦地說道：“我加入變異人工會，同時我也願意接受審判！
　　我身上的制服不允許我逃避懲罰，如果過去我的做法玷汙了它，我會用行動洗清上面的汙垢……”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阿爾文聽清了約翰尼電話裏的內容，現在看起來這位新美國隊長找了壹個不錯的靠山……
　　雖然那些人打的是操縱約翰尼的註意，不過阿爾文壹點都不在乎那個好像見過壹面、聽過幾次的國務卿。
　　他可能需要約翰尼利用他的形象為政府服務，至於幹什麽阿爾文就不在乎了，他總不能利用約翰尼去搶銀行……
　　而且阿爾文又不是約翰尼的爸爸，妳不找我的麻煩，老子看到妳就覺得煩……
　　阿爾文看著開始有點像個男人了的約翰尼，他笑著點了點頭……
　　也許約翰尼是因為電話裏的“威脅”才迸發的責任感和男人味，不過誰不是在慢慢成長呢？
　　只要“優點”出現並保持下去，它就會成為壹個人的習慣，妳的優點是怎麽得來的對別人其實壹點都不重要……
　　如果那位國務卿不在放縱約翰尼的任性，也許他真的能培養壹個新美國隊長出來。
　　妳心裏怎麽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妳怎麽做！
　　阿爾文覺得自己樂見其成……
　　阿爾文笑著對沮喪的約翰尼伸出了手，笑著說道：“這是壹個好的選擇，我相信我們都會獲得公正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