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陸教授要出手了？

　　回歸π（x）函數本身……

　　視頻通話結束之後，坐在普林斯頓的辦公室裏，秦嶽仰頭看著天花板，反復咀嚼著這句話中的含義。

　　沈默持續了許久之後，臉上深思的表情忽然壹松，秦嶽有點兒頭疼地晃了晃腦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莫麗娜她們豈不是在做無用功？”

　　不只是莫麗娜了……

　　這個觀點真要傳開出去，只怕整個數學界都得掀起壹場級別不小的地震。

　　尤其是處在正源中心的解析數論界，但凡是關於黎曼猜想的研究，很有可能都會被顛覆……

　　畢竟說這話的不是別人，而是已經幹掉兩個千禧難題的陸教授。要是連陸教授都覺得不靠譜，基本上已經是給這條證明路線判死刑了。

　　猶豫了壹下，秦嶽決定將這句話爛在肚子裏。畢竟他也不確定，陸舟是不是只是隨口壹說。如果是的話，那這個玩笑開的可就有點大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掛了電話之後不久，陸舟便將完成的論文上傳到了arxiv網站上，掛出了預印本。

　　可以預見的是，只怕要不了幾天時間，寂靜已久的數學界又得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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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再這樣下去感覺頭發都要掉光了。”

　　坐在書桌前，盯著草稿紙上的那道題目，咬著筆蓋的韓夢琪苦惱的抓著頭發，怎麽都想不出來壹個能夠解開這道題的解法。

　　“對任意實數s＞1，定義ζ（s）=Σ1/（ms）……求證ζ(2n)為超越數。”

　　反復咀嚼著這段不到兩行字的題目，韓夢琪氣的腮幫子都鼓成了青蛙。

　　過了好壹會兒，她將憋著的氣吐了出來，累癱了似的向後靠在了椅子上，望著天花板發了壹分鐘的呆。

　　“……該不會是根本就沒有答案吧？”

　　小聲嘀咕了壹句，韓夢琪坐直了身子，打開百度將題目搜索了壹遍，壹如既往地沒有發現雷同的題目。

　　看來這道題確實是陸舟自己出的……

　　放棄地嘆了口氣，小姑娘抱著膝蓋坐在了椅子上，眼神直楞楞的盯著桌上的草稿紙發呆。

　　研究計算材料學時的那套方法，在純粹數學領域完全用不上。

　　雖然她也清楚與其對著壹條走不通的思路猛懟，不如去數據庫檢索壹下相關的文獻，看看有沒有類似的研究能夠借鑒，但對解析數論完全是個外行的她來說，甚至是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檢索。

　　放眼望去，全都是知識點的盲區……

　　“就這麽不想帶我嗎……”

　　小聲抱怨了壹句，韓夢琪將下巴埋在了膝蓋間。

　　不過很快，那向下撇著的眉毛便擰起了壹絲倔強，陷入消沈的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重新振作了起來。

　　“呵呵……”

　　“……覺得我證不出來是嗎？”

　　想著當那個人看到自己解開了這道不可能解開的題目時，臉上會是壹副如何驚訝的表情，韓夢琪的嘴角翹起了壹絲弧度，眼中重新燃燒起了熊熊的戰意。

　　“我偏要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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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已經回到了鐘山國際的別墅，剛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的陸舟正拉開冰箱從裏面取出了壹瓶冰鎮的可可牛奶，忽然毫無預兆地打了個三個噴嚏。

　　“又是誰在背後議論我長得帥……”

　　小聲嘀咕了壹句，陸舟揚手關上了冰箱門，慢悠悠地走向了書房，不過匍匐在咖啡機旁邊的“小艾”，卻是晃悠悠地飛起來追在了他的身後。

　　“主人，壹般來說壹個噴嚏是有人想妳，兩個噴嚏是有人罵妳，三個噴嚏是感冒了，並沒有人在背後說妳帥——”

　　陸舟：“閉嘴。”

　　喋喋不休的揚聲器頓時沒了聲息，取而代之的是掛在無人機上的電子屏幕閃爍，蹦出壹串字符。

　　【……】

　　【主人好帥~】

　　沒有去管跟在他後面耍寶的小艾，陸舟走進了自己的書房坐下，將電腦從包裏取出來擱在了書桌上。正巧這時候，他放在桌上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下，屏幕上彈出了兩條短信息。

　　【明天記得來公司！】

　　【千萬別忘了！（可憐）（可憐）】

　　看著學姐發來的消息，陸舟彎了彎嘴角，解鎖屏幕之後編輯了壹條【好的】，點選了發送的按鈕，然後他便將手機放在了壹邊，打開電腦登陸了arxiv的主頁。

　　雖然他那篇不到壹千字的論文才剛剛上傳了不到五個小時，但下載數量卻是已經破千了，甚至連被引次數都跳了壹個，也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幹的。

　　五個小時，夠把他的論文研究壹遍嗎？

　　驚訝之余，陸舟緊接著登陸了他在mathoverflow上的賬號，發現這個國際數學界最大的交流論壇上，已經出現了相關的話題。

　　只不過這些話題的焦點似乎並不在學術領域，而是在壹些奇怪的地方……

　　【難以置信！】

　　【萊文遜算法已經做出了目前關於黎曼猜想最好的結果，居然有人肯定的認為這條路是走不通的？這豈不是等於說康瑞的臨界線定理是在做無用功？】

　　【陸的那篇論文似乎並沒有表達這層意思，他似乎是認為這條思路可能還能夠誕生更多有價值的成果，但很難真正解決黎曼猜想。】

　　【我認同陸教授的觀點，前段時間普林斯頓的莫麗娜·阿貝爾教授和她的合作者薇拉·普尤依運用歐德裏茲科的零點計算法重新驗證了康瑞零界限定理，但並沒能將0.4這個數字往前推進壹步，這說明楞了什麽？也許0.4就是這條思路的極限。】

　　【還記得孿生素數定理嗎？所有人都在用篩法將7000萬的間距逼近到246的時候，只有他想到了通過拓撲學的方法對篩法理論進行了改進，最終壹次證明了整個命題……或許我們在黎曼猜想的問題上陷入了同樣的思維誤區。】

　　“就沒有壹點有建設性的想法嗎？”

　　翻了半天，陸舟都沒有看到正兒八經的學術交流，只看到了壹群數學專業的phd們在那兒大驚小怪。

　　不過想想也是，這麽短的時間就期待有人能深入到問題中去進行探討，也確實太強人所難了點。畢竟對於黎曼猜想這種處在鄙視鏈頂端的難題，別說是壹般的phd，就算是他的導師德利涅那種級別的教授，只怕也不會將它當成主要的課題去研究。

　　要不甭管是誰都得餓死……

　　打了個哈欠，見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陸舟便關掉了電腦，轉身離開了書房。

　　明天還得見俄羅斯的訪問團，之後估計多半還有個外交場合的宴會得參加，他打算早點睡覺，為明天的活動養足精神。

　　雖然月球軌道施工委員會已經沒什麽事情值得他去操心了，但身為壹名優秀的總設計師，該完成的工作還是得完成的。

　　就在陸舟合上眼睛墜入夢鄉的時候，mathoverflow上的討論仍在持續發酵，並且漸漸引起了不少同樣關註著這壹領域的大牛的註意。

　　不只是mathoverflow上，全球各大學術交流論壇，但凡是與數學相關，甚至是只是沾了壹點點邊的板塊，都被類似的話題塞滿了。

　　陸教授打算對黎曼猜想出手！

　　並且已經取得了壹定的進展！

　　似乎正如秦嶽所設想的那樣。

　　整個數學界，都因為陸舟的那篇掛在arxiv上的論文而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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