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王爺站起來了

笑佳人

歷史軍事

宮裏選秀,雙腿有疾的惠王壹身死氣,秀女們避如蛇蠍。
只有姚黃蠢蠢欲動,偷瞥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160章

殘疾王爺站起來了 by 笑佳人

2025-2-14 19:09

  宮裏的旨意分成很多種,像賞賜荔枝綢緞這種在皇家很常見的貢品,姚黃在送賞的公公面前說些謝恩的話便可,如今永昌帝封她做太子妃這樣的大事,姚黃就該進宮謝恩了。
  讓宣旨公公稍等,姚黃壹邊讓阿吉回明安堂準備壹個幹凈好看的小籃子,壹邊跑著回了後花園,親自鉆進菜圃這邊的青瓜畦,挑那長得又長又直又粗又足夠鮮嫩的青瓜壹口氣摘了十來根,放進阿吉送來的籃子裏,再與乳母、筠兒分別換身衣裳,壹起跟著宣旨公公進了宮。
  勉勵完自家老大的永昌帝又在批折子了。
  畢竟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大風大浪都見過,還不至於被兩樁鬧心的家事擊倒。
  “皇上,太子妃前來謝恩了。”汪公公邁著輕輕的腳步來到內閣門前,見皇上擡頭望來,汪公公露出壹個笑:“太子妃把小公子也帶來了。”
  兒媳婦的到來在永昌帝的意料之中,能看到小皇孫就純屬驚喜了,永昌帝直接放下朱筆,離開書房來了外面的廳堂,然後就看見正門外兒媳婦推著壹個奇模怪樣的帶著輪子的木制東西站在那兒,永昌帝正打量呢,那東西裏面突然伸出壹只小胖手……
  永昌帝:“……”
  禦書房的門檻也是改過的,緩坡似的幾乎沒有阻礙,姚黃壹邊註意著推車的前輪壹邊走了進去。
  永昌帝已經靠近了,看到舒舒服服躺在裏面的筠兒,再退開兩步上下打量這不知該稱為椅子還是床的東西,問:“哪弄來的?”
  姚黃笑道:“兒媳讓鄧師傅做的,有時候我跟二殿下去遊園,天氣好也想帶上筠兒,可壹直讓二殿下抱著筠兒怪累的,兒媳就想再備壹輛輪椅把筠兒放進去,然後兒媳推二殿下、二殿下在前面推筠兒,那輪椅又太硬了還沒有圍擋,兒媳幹脆把鄧師傅叫過來,讓鄧師傅看著打造壹輛,最後給這東西起名叫推車。”
  永昌帝:“結實嗎?”
  姚黃:“比二殿下的輪椅還結實。”
  皇家的大寶貝蛋已經不怕摔了,小寶貝蛋還太嫩。
  永昌帝按按推車的車身,確實夠結實,這才彎腰解開將筠兒固定在車裏面的帶子,抱起他的小皇孫。
  筠兒眼瞅著要三個月了,長得白白胖胖的,壹雙鳳眼像極了他的父王,但是笑起來就很有娘親的影子。
  剛氣過壹場的永昌帝就喜歡這樣的笑,剛捏捏筠兒的小手,就見兒媳婦從推車底下掏了壹個小籃子,裏面是……前年兒媳婦孝敬過的青瓜。
  對上永昌帝無驚無喜的淡然視線,姚黃也不尷尬,解釋道:“父皇這裏什麽都有,兒媳婦那最貴重的好東西還是父皇賞的,兒媳婦總不能再還回來吧,沒有貴的,那就只能送點實惠又滿載兒媳孝心的家產了,父皇您瞧這裏,還濕著呢,證明這是兒媳婦剛摘的,保證新鮮!”
  永昌帝這才嗯了聲,是夠新鮮的。
  國務繁忙,永昌帝分不出太多時間給小皇孫,將筠兒放回推車之前,永昌帝道:“這推車不錯,可以提前送妳大嫂壹輛。”
  姚黃看眼好像在專心打量推車的皇帝公爹,小聲道:“大嫂那兒媳是打算等她生完再送的,包括兩位妹妹,將來肯定都有,倒是三弟妹那裏的三郎跟筠兒壹個月份,我想送,又怕……”
  怕郁氣沈沈的慶王、鄭元貞夫妻不稀罕她的禮,也怕永昌帝這裏不高興,好啊,他正冷著的人,兒媳婦倒去送關懷了,是不是太沒把壹家之主當回事?
  姚黃從來不是什麽濫好人,麻煩能少則少,反正他們夫妻跟慶王夫妻本就沒多少兄弟妯娌情分,能做面子活的時候姚黃會做,不給人挑她錯的機會,不方便做面子活的節骨眼,姚黃也不會不合時宜地去自尋麻煩。
  永昌帝:“怕什麽怕,妳是三郎的伯母,伯母關心侄兒誰敢說閑話?”
  老三、外甥女各有各的不是,三郎是無辜的,永昌帝禁足夫妻倆,是希望他們能好好反思己過,三年之後只要他們學老實了,照樣是正正經經的皇室宗親。
  讓老二媳婦送個推車去,夫妻倆就該明白他對三郎的關心,自己反思的時候對三郎也多上上心,別把三郎養廢了。
  姚黃聽懂了,笑道:“兒媳遵命,出宮立即派人去送。”
  太子妃推著小皇孫去給周皇後請安了,汪公公也端了剛洗好的壹盤青瓜過來,左右看看,尋思著該把盤子放在哪。
  永昌帝壹邊批折子壹邊朝書桌邊上揚揚下巴。
  汪公公笑著放下盤子,悄然退下。
  批到不是那麽重要的折子,永昌帝就改成右手寫字,左手拿起壹根青瓜,咬壹口果然清脆可口且清涼解渴。
  姚黃回府後,讓人去已經開始販賣推車的雅居閣買了兩輛,再安排曹公公親自去慶郡王府走壹趟。
  王府與郡王府的規制不同,但永昌帝只是降了三兒子的爵位,並沒有要將三兒子壹家三口趕出王府遷到另壹處郡王府的意思,所以皇城東邊的慶王府只是換了壹方“慶郡王府”的匾額,裏面基本沒什麽變化。
  慶郡王夫妻閉門思過,郡王府的管事照舊當差,聽到叩門聲,他透過門縫朝外瞅瞅,認出了惠王府的曹公公。
  管事打開門,疑惑道:“公公這是……”
  曹公公指著旁邊兩個小公公推著的推車,面容平和地道:“老奴奉太子妃的口諭,來給郡王爺、郡王妃送禮。”
  蒼天可鑒,曹公公真沒有任何要炫耀的意思,可他們做公公做下人的,當差辦事必須敬稱上面的主子與貴人。
  門裏面的前慶王府管事現慶郡王府管事:“……”
  都是在貴人府裏當差的老人了,管事謹慎地沒有多問,請曹公公等人進第壹進院稍等,他親自去郡王那裏通傳。
  此時的慶郡王,正在後花園的水榭裏納涼避暑。
  從四月二十五被父皇嚇走半條命到本月十六被父皇明著降罪就是二十來天,而從他被降為郡王也過去五日了,前前後後這麽久,足夠慶郡王接受他今後只能做個閑散宗親的下場了,雖然很沒面子,但跟被父皇貶為庶人只能在皇寺陪伴青燈古佛的長公主比,他這處境還算不錯了?
  塵埃落定,不用愁不用怕也不用再惦記挽回父皇的聖心,慶郡王反倒有種風雨過後的平靜。
  “殿下,惠王那邊受封太子了。”
  管事小心翼翼地稟報道。
  癱在涼床上的慶郡王並不意外地嗯了聲。
  管事:“太子妃派曹公公來送禮,就在前面等著。”
  慶郡王看了過來:“什麽禮?”
  二哥何時這麽喜歡顯擺了,剛當上太子就來送禮炫耀?
  管事撓了撓頭,壹邊動手比劃壹邊努力找詞形容那物件。
  慶郡王聽得背冒冷汗,怎麽那麽像輪椅?二哥是記恨他當初的冷嘲熱諷,要打斷他的腿?
  不管怎麽說,太子貴為半君,他跟表妹就得當面去接禮謝恩。
  慶郡王心神不寧地去換了衣裳,在王府的二進院見到了早已在此等候他多時的鄭元貞。
  這壹個月夫妻倆的處境差不多,慶郡王求的是能保住富貴,鄭元貞求的是能保住母親的命以及她現有的三皇子正妻的名分,這樣已經很讓她擡不起頭了,如果永昌帝還要讓三表哥休了她,讓她也跟著母親去剃度出家,鄭元貞根本無法想象那樣的日子。
  為了她僅存的這點體面與尊榮,為了三郎還能繼承爵位,鄭元貞又哪裏還敢給慶郡王臉色看?
  她甚至要學她曾經看不上的那些女子籠絡男人的手段,目光思念又哀怨地看著慶郡王壹步步走近。
  塵埃落定的這五日,夫妻倆連壹個院子都沒住在壹起,慶郡王壹直單獨住在水榭那邊,雖然沒有召側妃通房陪伴,但鄭元貞猜測慶郡王只是不敢,並非真的不想。
  慶郡王還真被這般楚楚可憐的鄭元貞給勾動了心,到底是從少年時就喜歡的表妹。
  該罵該怨的都發泄過了,往後就壹起窩窩囊囊地過日子吧。
  夫妻倆並肩來了前頭。
  曹公公親自給夫妻倆展示如何使用這種推車,並解釋了太子妃為何要送推車過來。
  慶郡王立即朝著皇宮的方向跪下,哭謝父皇還惦記著他。
  鄭元貞的眼淚也掉了下來,還好她有了三郎,還好舅舅疼愛三郎這個孫子,憑著這份疼愛,慶郡王大概不會太苛待她們母子。
  這份慶幸在鄭元貞的心裏盤旋了許久,直到慶郡王新鮮過躺在推車裏的三郎離開了,周圍安靜下來,鄭元貞才忽地想起惠王受封太子的事。
  自嘲、悔恨相繼湧上了她的心頭。
  早知如此,她與母親又何必當初,心機用盡,反倒便宜了壹個百戶家的女兒。
  炎炎夏日,酉時到了,窗外的陽光還很晃眼。
  趙璲還在工部的公房,父皇的意思是,讓他先全力督促兵器坊研試出重火藥的方子再去中書省協辦。
  趙璲並不著急去中書省,他在意的是接下來出宮這壹路,遇見的官員們壹定會比往日熱情,大哥……
  耽誤了兩刻鐘,新封的太子殿下還是由青靄推著、飛泉跟著出了工部。
  之前的惠王爺有禮卻疏離,今日的太子殿下還是從前那姿態,會頷首會正視,卻無任何不必要的寒暄。
  終於,趙璲看到了等在前方的康王。
  披了壹身灼灼夕陽的康王遠遠地笑了笑,然後大步走來,離得近了,忽然壹個躬身行禮:“臣拜見太子。”
  趙璲:“……大哥不必多禮。”
  康王直起身子,笑容爽朗:“第壹次總要講講禮數,妳真不願意,以後我再像以前那樣只跟妳稱兄論弟。”
  趙璲:“本就是兄弟,不要太見外了。”
  康王便接過輪椅,大步推著二弟往前走了,父皇說得對,二弟哪哪都好就廢了腿,那他以後就給二弟當腿用!
  “今日就算了,月底我再去妳府上討頓席面。”
  將二弟推上馬車,康王站在車前道。
  趙璲頷首。
  待康王走開了,飛泉再從外面關上車門。
  終於又清靜了,趙璲緩緩放松下來。
  沒過多久,馬車停在了惠王府門外。
  在青靄從外面打開車門之前,趙璲都在想等會兒見到的王妃會是什麽態度,是學康王那樣先客氣壹下,還是……
  門板開了,趙璲擡眸,卻見壹道紅裙身影探了進來,身姿素來敏捷的王妃轉眼就撲進了他懷裏。
  趙璲下意識地抱住他的……太子妃。
  “怎麽回來這麽晚,我都等妳好久了。”激動過後,姚黃手撐著面前人的肩膀,小聲埋怨道。
  趙璲看看太子妃嘟起的嘴,再看看她眼裏要溢出來的笑,問:“怎麽沒在裏面等?”
  姚黃晃了晃身子,美滋滋道:“我的夫君升官了,我要第壹時間跟他道喜啊。”
  趙璲垂眸。
  姚黃貼到他耳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喚道:“太子。”
  過於尊貴的兩個字,姚黃喚起來還生疏,就壹連多喚了兩聲。
  喚著喚著,裙下壹緊。
  姚黃:“……”
  待到夜裏,姚黃不知不覺又喊出了已經喊慣的那個舊稱,壹連串地全是各種拐著彎的“王爺”。
  趙璲並不在意這些稱呼,他要的是她壹個音都叫不清。
  久違的狂濤駭浪幾乎將姚黃掀翻到床外,倒下後又過了足足壹刻鐘,姚黃才轉過來,靠到惠王爺穿著中衣的懷裏。
  “白天還好,這時候叫太子不太順口。”姚黃嗓音暗啞地道,叫來叫去總是卡在“太”上頭。
  趙璲摸著她的頭發:“那就繼續用原來的。”
  他也喜歡聽她喊王爺。
  姚黃搖搖頭:“太子就是太子,哪能往回叫的,我給王……妳想個新的稱呼。”
  趙璲便耐心地等著他的新稱呼。
  姚黃想到了,摸著他的胸口道:“就叫殿下吧,王爺是殿下,太子也是殿下。”
  太子殿下簡簡單單地應下了。
  半夜姚黃睡得好好的,忽然被太子殿下弄醒,她困得慌,不想依他。
  太子殿下就在她耳邊道:“試試新稱呼順不順口。”
  姚黃:“……”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