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小嬌娃櫃中暗消魂
春又春 by 沽之齋
2024-10-30 20:52
作者: 佚名
詩曰∶
姻緣復向他人結,訟獄空教成雀鼠。
嗟人散見才復空,贏得人稱薄幸儂。
且說二郎攜了菊兒回轉客房欲行雲雨,三郎知趣,遂躲至床下。那二 郎與菊兒壹番綢繆,竟欲連床轉戰。唬得三郎心驚膽寒,忖道∶“倘他來搬床,豈不現出我身?”
正無計間,那二郎又叫道∶“這屋裏是有人哩!“菊兒邊吃邊說道∶“公子多疑,恐又是那耗兒偷甚吃的。”二郎道∶“我是怕那三郎早回壹步,潛自床下聽聲哩。”菊兒道∶“床下狹促,怎能藏人?”二郎道∶“妳有所不知,我那三弟人小鬼大,不得不防!“菊兒道∶“倘是他偷聽也是他的造化哩!“二郎道∶“妳這妮子,我那三弟壹朵花兒還未曾開哩!焉能令其濡泄床弟之事?”菊兒道∶“我看妳那三弟也是個風流種子,整日裏圍著小姐轉,豈能安份?”二郎道∶“啊呀,妳的牙咬到我哩!“菊兒道∶“壹時顧了說話,忘了妳這白嫩的寶貝。”二郎道∶“妳且住了,待我去三郎那床下搜上壹搜。”菊兒道∶“我吃妳半響,還不回敬我壹回?”二郎道∶“待我去看了,回頭再吹妳那笙兒。”菊兒道∶“不可,我即刻要妳吹笙。”二郎笑道∶“恁般的急做甚?”菊兒道∶“我品了妳的蕭兒,公子即欲該幫我吹笙。”二郎道∶“我還是欲去看上壹看,方與妳吹得安心。”菊兒道∶“不在此壹時,吹完再去不遲。”二郎道∶“如此妳且將臀兒襯好幫襯妳吹笙。”那菊兒便去摸那枕兒。三郎斜弓了身兒,熬是難過,忖道∶“不如趁他吹笙的空當逃了。”又轉念付道∶“倘跳出窗去,又未著衣,豈不空受風寒之苦?”正焦躁間,那菊兒道∶“我已睡好,公子且吹罷。”二郎道∶“我捧了妳的臀兒,方才吹得響。”言訖壹陣叱叱溜溜的響,激得菊兒歡聲陣陣,叫道∶“這笙兒吹得好!公子的舌兒深探些。”二郎道∶“若是深探,便吹不出響哩!“菊兒道∶“啞吹壹回,更有趣味。”話音兒末落,那二郎果然又吹得唧唧的響,豬吃糟水壹般。菊兒浪語氵?聲更是喧天徹地。三郎聽了好笑,猛地裏忖道∶“西墻有壹朱紅廚櫃,裏面是空的,何不躲藏壹回。”遂爬將出來,趁他二人弄得響亮,徑向西墻爬去。
頃刻而至,暗動那廚櫃門兒,呀的壹聲,那門開了。三郎方欲鉆進,猛地裏又聽那二郎叫道∶“那廚櫃兒緣何響哩?”菊兒正在好處,急道∶“只顧那耗兒,卻不顧我!“二郎道∶“我也吹得累,妳可盡興?”菊兒道∶“越吹越想妳吹。”二郎道∶“恁般的啞吹,有何趣味?”菊兒道∶“公子且淺吹壹回,我也聽些響兒。”二郎道∶“待我與妳吹個曲兒罷。”菊兒道∶“公子奇了,果真能吹出曲兒?我卻不信。”二郎道∶“我是慣吹的,吹個‘流水’與妳聽?”菊兒道∶“有辱斯文,不吹也罷。”二郎道∶“妳肯割舍?”菊兒道∶“我這水兒已夠多哩,還吹甚麼‘流水’!“二郎道∶“再助妳個汪洋大海。”言訖,又是叱叱的吹響。
那菊兒心肝寶貝無所不叫,聽得三郎肉緊,那話兒騰然而立,險將那櫃門兒頂個洞兒,慌啟了門,鉆了進去,倒閉了。那門兒依舊呀呀的響,二郎合那菊兒正幹得樂,無心他顧。
三郎挺身而立,頭頂恰是櫃板,專道∶“這櫃兒高矮正合適哩。”壹 頭忖壹頭又去觸那廚櫃裏間左右。暗道∶“再容壹人卻顯緊逼哩!”
貼了櫃板,復將門兒輕啟窄窄壹條縫兒,向外亂看,但見二郎床上,壹片花白的東西似雲翻滾,不住的哼喘,浪叫。三郎那話兒遂魚躍壹般頂得櫃兒亂響。又聽那二郎道∶“這曲兒卻也吹完哩。”菊兒道∶“放妳去看,順手將那燈盞點上。”二郎驚道∶“這摸黑幹不得麼?”菊兒道∶“公子卻也壹時愚魯,倘這昏天黑地的幹,妳那兄弟們若回來,定推門而進,倘見燈亮,定會規矩些。再將那門栓緊了,他若敲門,妳我也好從容壹些。”二郎道∶“妳這妮子心思倒密哩!“旋說於離了床,摸那桌上燈盞,取了火鐮點了,捧了燈,先至那三郎床下檢視,見空空如也,遂直起身道∶“這三郎當真末歸哩。”菊兒道∶“公子忒心疑。”二郎道∶“我即是懼他。”言訖,將燈盞置於桌上,歡歡喜喜奔至床,騰身上了菊兒身兒。那菊兒被覆得呀的壹聲,道∶“公子魯莽,妳那寶貝抵至我的臍哩。”言訖,把手去撚。二郎笑道∶“妳這男上風流孔兒還多哩。”壹頭說壹頭聳了聳臀兒。菊兒道∶“莫亂動,又刺至我的奶兒哩。”二郎道∶“我退兵三舍即是。”菊兒道∶“葫蘆谷安營紮寨即可。”二郎大笑道∶“妳這妮子倒會摩抉哩。”壹頭說壹頭塵柄倒拖,遊衍於菊兒牝口不舍,又不入進。上身又是亂疊亂親,惹得菊兒浪笑不已。
三郎見二郎點了燈盞,心中甚是歡喜,往外時,卻見四只腿兒絞於壹處,蛇纏藤繞,好不騷發,平生初次見人交歡,自然新鮮倍至,又啟開些,見那二郎正扒於菊兒肚上鬧個歡歡,遂手撫塵柄,擄了壹陣,觀他二 人蓄雲積雨。
且說二郎戲謔壹陣,方將塵柄於菊兒牝中壹投,那菊兒的牡戶早已是推堤崩岸之勢,唧的壹聲響亮,早入至根。激得氵?水四濺,看得三郎神搖色亂,那話兒躍然又頂,那櫃門遽然大開,慌又掩回,只留了壹半,看那二人雲雨,手上舞得忙忙。
那菊兒緊摟二郎脊背,浪叫不已。二郎奮力送了幾十抽,那菊兒大叫道∶“啊呀,幹到我的花心哩。”二郎聽罷,忽的將塵柄抽出,菊兒扯他不住,早壹旁悶坐不語。菊兒甚慌,起身相摟道∶“公子何故憤懣?”二郎也不應答,只把眼光於他臉上睨巡,看得菊兒好不自在,復又問道∶“相公莫不是嫌我這裏面水兒忒多?”二郎大聲道∶“多多,溺死人哩!“菊兒忙道∶“揩了即是。”言訖取了帕兒深深揩了壹回。依舊眠倒,兩腳朝天,候那二郎來氵?。二郎卻按兵不動。面色油黑,又壹語不發。櫃裏的三郎看那菊兒花房津津似蓮花經雨,早按搽不住,欲搶將出來,替二郎壹陣。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