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在東宮漲天賦,發現太子女兒身

機械八爪

歷史軍事

東宮,後殿。
壹營禁軍守在各處要害,值守戒備。
壹雙虎目,冷芒閃爍,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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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八十九章:幹廢壹司

茍在東宮漲天賦,發現太子女兒身 by 機械八爪

2024-3-3 19:28

  “沒了。”趙躍良搖頭。
  “利益壹共就這麽大,多壹個人瓜分就少拿壹分,冒這麽大的危險為了什麽?還不是銀子!”
  帶著懇求。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罪責能否減輕點?”
  張榮華道:“本官說了不算,此事牽扯重大,得由陛下定奪。”
  望著丁易。
  “帶人去大理寺和刑部拿人!”
  “嗯。”丁易應道。
  急忙離開。
  張榮華再次吩咐:“按照名單抓人。”
  “屬下這就去辦!”金耀光摩拳擦掌,來了這麽長時間,總算可以幹壹件大事。
  帶著周逸和崔道卿急匆匆的離去。
  熱鬧的大殿,瞬間冷清下來。
  趙躍良再次開口:“您剛才說過,罪不及三族。”
  張榮華反問:“何罪誅殺三族?”
  “造反、叛國……”說到這裏,趙躍良反應過來。
  “那您剛才?”
  張榮華道:“罪是人定的。”
  趙躍良沈默,半響憋出壹句話:“栽在妳的手中不冤!”
  吃瓜等待。
  動靜太大,慘叫聲、叫冤聲連綿不絕,附近的人都被驚動,都察院三位大佬,都禦史、倆位副都禦史,罕見的坐在壹起,壹人壹杯茶,卻不動彈,繃著臉,眼神冷的可怕,壹言不發。
  從掌握的消息來看,白義常牽扯到龐友善的案中,壹司還在封鎖中,用腳去猜也能想到,要麽牽扯進去,要麽翻出其它重案,君不見丁易帶著壹什人皇衛快去離開,像是抓什麽人?
  壹司的情況特殊,李余良和右副都禦史畢方節都有人。
  白義常被抓的時候,倆人還在各自的宮殿嘲諷杜承鳴無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人被拿下,現在也嘗到這種滋味,沒有任何商量,不請自來,先後到了他的宮殿,就有了眼前這壹幕。
  氣氛壓抑,沈重。
  茶水涼了,不在冒著熱氣,三人像是古董似的,壹動不動,眼睛都不轉壹下。
  眼看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過來解決問題,不是大眼瞪小眼。
  畢方節率先打破平靜,將事情定性,開口說道:“都察院太小,容不下張青麟這尊大神!”
  潛臺詞,就像施戴隆之前在工部壹樣,既然幹不掉,還眼睜睜的看著積累資歷,幹脆將他送走。
  朝堂上面被張榮華當成靶子,李余良的氣還沒消,出了這茬子事,只要他在都察院壹天,這口氣怕是順不下去,道出重點:“資歷不夠!”
  天又被聊死。
  施戴隆的法子的確很好,將他調任下州任州尹,但有炎雷珠、外加壹百九十七件東西,還有天階靈物天火地獄珠,補足資歷的短板,還嚴重的超出,才能用此法子。
  他們想用,除非再站出來壹些人,將腦袋伸過去,讓張榮華砍!助他補全資歷,才能夠在朝堂上提議。
  問題是誰?
  除此之外,都察院和工部不同,前者鐵桶壹塊,張榮華沒過來之前,別的勢力手伸不進來,就算有壹些,不過是韓正剛之流,背後的靠山很硬吧?站著何文宣、崔閣老,話語權依舊很低,其他的人更不用提了。
  隨著張榮華走馬上任,各方勢力像是商量好的,跟在背後喝湯,哪怕大頭被他吃了,也沒有意見,明目張膽的將手伸過來,他們還沒有任何辦法。
  望著杜承鳴,仿佛在說妳是都察院的老大,關鍵時候拿出壹個章程。
  杜承鳴火氣更大,早朝結束以後,剛準備著手對付張榮華,還沒有查出壹點,白義常就被拿下,隨後蘇秋棠親自出面,以皇後施壓,才讓他過去。
  等了壹會。
  那邊傳來消息,張榮華不給面子,連皇後都敢拒絕,他又能有什麽方法?
  開戰吧!又無處下手,這家夥行得正、坐得端,從自身或者家人、親戚身上找不到壹點理由,動他的朋友,白義常就是最好的例子。
  還非常狠辣,壹司怕也保不住。
  像是茅坑裏面的石頭,又臭又硬!
  斟酌壹下,開口說道:“短暫的退縮,並不是害怕,而是更好的收攏力量,倆位應該明白。”
  倆人不甘心,卻別無它法。
  半個時辰過後。
  丁易返回,抓來的龐兵和季明輝,在鐵證面前已經開口,正如趙躍良說的那樣,三人勾結,狼狽為奸,犯下如此重大的案子。
  連帶著大理寺和刑部,也有壹些人被拿下。
  韓正剛、金耀光等人,也將壹司的人,壹壹審問壹遍,有些人不見黃河不死心,非要用刑,才肯認罪。
  到了最後,壹司只剩下十幾人清白,上到左右監都禦史,下到普通的禦史,整整數十人。
  望著桌子上面的罪證,堆積的太高,足足倆人合抱。
  丁易等人吃驚,雖然猜到了,但親眼見到還是嚇了壹跳。
  大殿中都是自己人,韓正剛算半個。
  丁易問道:“哥,現在怎麽辦?”
  指的是官員任命的問題,都察院這邊空出來壹個正三品、兩個從三品,其它的官位若幹,大理寺和刑部各空出來壹個從三品,外加其它的位置。
  太多了,想要吃獨食不可能,最多拿大頭。
  張榮華伸出兩指,敲打著桌面,傳出“咚咚”的聲音,盤算著分配方案。
  不對!
  將龐友善忘記了,算上他空出來的從三品,都察院這邊壹共三個從三品。
  正三品雖然不錯,但夏皇看不上眼,還在等,至少是李余良、甚至是杜承鳴的位置,如此壹來,能拿下的位置更多。
  但他的考慮不止於此,想要趁此機會,將跟著自己的人位置動壹動,別人拿身家性命辦事,為的是什麽?還不是升官發財。
  考慮的利益太多,他的身份又特殊,不適合出面,換成其他人。
  眼下先進宮,夏皇還在等消息,外加抄家滅族,又是壹筆油水。
  沈聲說道:“等我消息!”
  從椅子上起身,韓正剛急忙小跑上前,將殿門打開讓開身體。
  出了宮殿,帶著人皇衛向著禦書房趕去。
  壹會兒。
  通報過後,進了大殿,張榮華作揖行禮:“見過陛下!”
  夏皇停了下來,將筆放在硯臺上,問道:“如何?”
  從五龍禦靈腰帶裏面,取出文書,以內力托著,主要太多。
  魏尚下來,接過文書,同樣以真元托著,回到禦臺,將這些東西放在地上,只取最上面的壹些,放在禦案上面。
  夏皇伸出手掌,拿著壹份看了起來,記載著白義常的罪證,壹遍看完,又將趙躍良幾人的罪證看了壹遍。
  等到停下。
  眼神變的鋒利、寒冷,說出來的話,殺意四射:“抄家滅族!”
  張榮華應道:“臣遵旨。”
  轉身離開。
  出了禦書房,喚來壹名人皇衛,讓對方傳信給丁易,讓他帶人去抄家,等他將人抓了,自己也趕到了菜市場,正好監斬。
  換了壹個方向,向著禮部趕去。
  想要達成自己的目標,還得裴才華出面。
  到了禮部。
  不需要通報,壹路到了大殿外面停下,壹名金鱗玄天軍開口說道:“您稍等!”
  認識歸認識,職責歸職責。
  轉過身體,上前兩步,敲門請示:“啟稟大人,都察院右監都禦史張大人求見!”
  大廳。
  裴才華泡好了茶,極品靈茶東海萬靈茶,濃郁的茶香彌漫在殿中,嘴角含笑,看來猜到了張榮華會過來,特意煮好了茶。
  進入大殿,殿門從外面關上。
  張榮華作揖行禮:“裴叔!”
  “坐。”
  在邊上坐下。
  裴才華拿著茶壺,倒了兩杯,熱氣騰騰,散發著絲絲熱氣,將壹杯放在他的面前,笑著問道:“陛下怎麽說的?”
  “抄家滅族!”
  “看來陛下很生氣。”
  張榮華道:“用壹句話形容,無法無天。”
  裴才華再問:“丁易帶人過去了嗎?”
  “這個時候應該出了朱雀門。”
  “皇後還是明妃的人?”
  “皇後!”
  裴才華收起笑容,面色嚴肅:“的確可怕!”
  “杜承鳴呢?”
  張榮華搖搖頭:“從白義常的口中得知,沒有參與到龐友善的案子中,到了他這個地位,想要的只是權勢,銀子再多,也不會動心。”
  “那就難辦了。”
  張榮華明白,夏皇還在盯著,想要都禦史、最次副都禦使的位置,現在又確定杜承鳴是皇後的人,新仇舊恨,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要將其拿下。
  裴才華面露關心:“有把握?”
  “事在人為!”
  “不要忘記,妳不是壹個人在戰鬥。”
  “侄兒明白。”
  裴才華問道:“空出來的這些位置怎麽安排?”
  這麽長的時間過去,張榮華思索好了分配方案,沒有隱瞞:“我們在大理寺沒人,龐兵空出來的位置必須拿下,以後再拿人,直接拿批文抓人,大理寺其它的位置和刑部季明輝空出來的位置和壹應官員可以讓,但他們必須讓出壹個郎中的位置,將呂俊秀調到刑部,學士殿這邊讓他的副手接任,如此壹來,確保學士殿還在我們的掌握中,又擴大勢力範圍。”
  裴才華滿意的擼著胡須,面露欣慰:“不錯!考慮的挺周到。”
  張榮華繼續說道:“白義常的位置可以交給霍家,賣丁易壹個人情,讓霍家在軍中發力,提拔長安,官升壹級,掌控更大的權勢。還剩下三個從三品,我調任為四司左監都禦史,空出來的右監都禦史,由韓正剛接任,換來崔閣老壹系的支持,金耀光接任他的位置,空出來的兩個從三品,外加都察院其它的位置,裴叔您看著安排。”
  思索壹下。
  裴才華確定沒有遺漏,再問:“曹行和靈研司的屬下呢?”
  張榮華搖搖頭:“壹口吃不了胖子,再者,他們剛升官沒多久,壹次性提拔起來,勢力成長太快,就算合縱連橫,其它的派系也會想方設法的阻止。”
  “孺子可教。”
  端著茶杯喝了壹口。
  張榮華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算算時間,丁易應該將他們幾家,抓到了菜市場,我該過去了,剩下的事情,就麻煩裴叔了。”
  裴才華擼著胡須,笑著說道:“去吧!”
  打開殿門,邁步離開。
  出了禮部,向著外面趕去。
  到了朱雀門,壹名人皇衛奉丁易的命令在這裏等候,見大人來了,急忙迎了上來,再將神聖天龍馬交了過去。
  接過馬。
  張榮華騎著離開,向著菜市場趕去。
  這次斬首的人很多,白義常壹家、趙躍良壹家、龐兵和季明輝壹家,還有壹些重要從犯,加起來數百人,丁易率領著壹曲金鱗玄天軍,還有壹什人皇衛,東城縣衙得到消息,縣令等人帶著壹群衙役前來幫忙、維持秩序。
  正值中午,如此巨大的動靜,周圍的百姓全部趕來,得知緣由,拍手叫好,臭雞蛋、爛菜葉紛紛招呼過去。
  人群中。
  方誌高面若死灰,望著自己的家人,都被捆綁起來,背後插著壹塊監斬牌,像個階下囚似的跪在地上,最後壹點希望也破滅。
  他是壹司左僉都禦史,正四品的官,李余良的人,本以為大人會出手,沒想到這麽長的時間過去,壹點音信也沒有,看來他被拋棄了。
  恨!非常的恨!
  卻沒有辦法,也沒有李余良的罪證,不然壹定拉他下馬。
  張榮華現在還沒有過來,等到他過來,就是行刑的時候,到時候壹家都得完蛋。
  生死存亡之時,是個人都會瘋狂,要麽壹起完蛋,要麽壹起活著,努力思索自救的方法。
  半響。
  認命了,無論是誰都救不了自己,除非立下潑天功勞。
  忽然,想起了壹件事情。
  內心猙獰,面露瘋狂,想要拉別人下水,黃泉路上作伴,再讓張榮華他們得罪焚天宮,讓他們狗咬狗。
  有了主意,死死的盯著外面,等著他過來。
  監斬臺上面。
  丁易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面,縣令、主簿和縣尉陪站,距離上次監斬龐友善才過去多久,現在又來,壹次比壹次人多,官位也更高,心生忌憚,將其列入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的行列。
  眼看時間將到,縣令斟酌著開口:“大人,時辰到了。”
  丁易頭也不擡:“等!”
  縣令不敢再說,老老實實的等待。
  又過了壹會。
  神聖天龍馬的特有靈光,從外面傳了過來,丁易眼睛壹亮,急忙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順著方向望了過去,見到壹位年輕的大人進入法場,從馬上跳了下來,三人認出來了,正是朝堂最近的風雲人物張榮華。
  跟在後面,疾步迎了上去。
  “哥!”
  “嗯。”張榮華應了壹聲。
  “辦好了嗎?”
  丁易道:“我辦事妳放心。”
  “見過大人!”縣令等人行禮。
  張榮華點點頭,剛要上監斬臺斬首,方誌高壹直等到現在,瘋狂的掙紮,叫道:“大人等壹等,我有話說!”
  金鱗玄天軍將他押著跪在地上。
  張榮華道:“帶過來!”
  倆人押著他過來。
  跪在地上,方誌高希翼的問道:“戴罪立功可以?”
  “妳覺得呢?”
  方誌高沈默,意思死定了,不再掙紮,老老實實的說道:“前兩天小人和好友周長龍在勾欄喝酒,當時他喝醉了,不小心說出壹句話,買兇摧毀紀雪煙的兩處產業!”
  張榮華心裏壹動,面色不變,問道:“什麽身份?”
  “周長龍是焚天宮的金宮使!”
  丁易臉色壹沈,喝斥:“胡說八道!”
  “如果妳說的是真的,周長龍既然是焚天宮的人,就算是最低的金宮使,修為也不凡,豈是區區酒水可以灌醉的?難道他不會以內力化解酒力?”
  方誌高反問:“您是這方面的行家,在勾欄玩的時候,會運功煉化酒力?”
  丁易臉色壹黑,壹腳將他踹翻在地上,罵道:“別血口噴人!本官已經和勾欄劃清界限,不會再踏入壹步。不過,妳所言非虛,在勾欄玩,圖的就是壹個氣氛,美人在懷,舉杯獻酒,除非情況特殊,不然沒人這麽幹。”
  方誌高再道:“當時喝的酒還是靈酒青華酒,這酒是大人獨有,名下的產業有賣,您是東家不可能不知道壹旦喝多,勁力很大。”
  丁易轉頭問道:“哥,要去焚天宮拿人?”
  方誌高眼中得意之色壹閃而逝,仿佛看見周長龍壹家被斬首下來陪自己;張榮華與焚天宮鬥的妳死我活的壹幕。
  砰!
  張榮華粗暴的將他踹翻,譏諷道:“臨死之前,還想玩心機,讓本官和焚天宮鬥的妳死我活?”
  目地被揭穿。
  方誌高也不藏著掖著,很光棍、也很直接:“的確有這方面的意思,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就看妳敢不敢去抓人!”
  張榮華取出壹塊留音石,將玄黃真元轉化成玄黃內力,輸入壹點進去,開始記錄:“詳細的再說壹遍!”
  方誌高知道他心動了,很配合,這可能是自己在世間的最後壹番話,壹五壹十,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壹遍。
  收起留音石。
  張榮華背負著雙手,下令:“押上去!”
  帶著眾人回到監斬臺,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抓著監斬牌,猛地扔了出去,沈聲喝道:“斬!”
  劊子手端著碗喝了壹口酒,吐在明亮的刀身上面,迎著正午的陽光,寒芒流轉,刀氣逼人,雙手握刀,猛地斬了下去,無數人頭落地,接著再換下壹批。
  壹會兒過後。
  所有的罪犯,都已經斬首,屍首堆積的很多,血液濃重,壹些膽小的人,見到這壹幕,差點嚇暈過去。
  張榮華從椅子上起身,吩咐道:“這裏交給妳們。”
  縣令急忙應道:“是!”
  “走!”
  帶著丁易等人離開。
  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故意落後壹步。
  丁易不著痕跡的從懷裏取出壹疊銀票遞了過來,解釋道:“哥,我們分過了,這是妳那份。”
  “嗯。”張榮華點點頭,將銀票收了起來。
  見不是回宮的路。
  丁易問道:“真去焚天宮?”
  張榮華道:“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就不能不管。”
  丁易敬佩,哥還是那個哥,眼睛裏面揉不得沙子。
  “焚天宮的事情處理完了,妳去壹趟霍家,告訴霍守城,白義常空出來的位置,讓他們想辦法。”
  丁易知道,這是讓自己賣壹個人情給他們,再問:“哥,妳的底線呢?”
  “長安的位置動壹動。”
  “商量好了嗎?”
  張榮華道:“來的時候和裴叔碰過面,基本上定下。”
  簡單的將事情說了壹遍。
  丁易說出心裏的擔憂:“陛下那邊?”
  “眼下的魚太小,陛下看不上眼。”
  “我明白了。”
  說話間,到了焚天宮。
  壹營人皇衛、壹曲金鱗玄天軍,合起來六百人,為首的還是張榮華和丁易,這麽多的人往門口壹站,守衛在外面的壹隊金宮使差點嚇尿。
  壹眼望去,兇神惡煞、不茍言笑,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幸好經過大陣仗,眼前的這壹幕雖然可怕,勉強承受得住。
  為首的金宮使,姿態放的很低,人皇衛單個實力比他們強,堪比魂宮的人,金鱗玄天軍也不差,數量還這麽多。
  疾步迎了上去:“見過倆位大人!”
  職責所在,不得不開口問道。
  “敢問大人帶這麽多的人過來所謂何事?”
  張榮華背負著雙手,繃著臉,巨大的官威散發,令人不敢直視,冷冷的說道:“周長龍在哪?”
  “您、您找周大人做什麽?”
  同樣都是金宮使,眼前之人卻稱呼對方為大人,只有壹種解釋,周長龍的身份不簡單,焚天宮應該有靠山,才會如此的忌憚。
  剛才在法場,從方誌高的話中猜到壹點。
  丁易臉色壹沈:“妳算什麽東西?我們行事,還需要向妳匯報?”
  話語壹變,厲聲喝斥。
  “滾開!”
  手掌壹揮,倆名人皇衛上前,強硬的將他架到邊上,這名金宮使從頭到尾,不敢反抗壹下,周圍的人也是。
  人皇衛代表的可是陛下,真打起來,他們也不是對手。
  張榮華下令:“走!”
  帶著壹大群人,浩浩蕩蕩的進入焚天宮。
  ……
  這麽大的陣仗,根本就瞞不住,隨著他們過來,消息第壹時間傳開。
  焚天宮深處,壹座宮殿,占地面積很大,金碧輝煌,莊嚴厚重,單單是氣勢便能壓迫絕大多數的人喘不過氣來。
  宮殿中。
  宮主寧壹塵坐在主位,桌子上面擺放著壹副水晶棋盤,對面坐著壹位中年人,不怒自威,氣場同樣很大,他叫喬遠山,焚天宮副宮主,寧壹塵的左膀右臂,絕對的心腹,負責主持日常工作,聰明絕頂,修為滔天,看似儒雅隨和,手段狠辣,壹旦落入他的手中,死都是壹種奢望。
  寧壹塵將壹枚白子落下:“宮中的事情還未消停,大張旗鼓的帶人到我焚天宮,張榮華想做什麽?”
  喬遠山譏諷,絲毫不掩飾心裏的鄙視:“壹把刀而已!”
  寧壹塵道:“他還是挺有能力的,所做的事,換做壹般的人,根本辦不到。這次帶這麽多的人過來,不拿出壹個章程,明日的朝堂就要精彩了。”
  喬遠山明白這個道理,調動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造成的影響很大,沒有過得去的理由,張榮華的那些政敵,不會善罷甘休。
  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屬下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很急,像是發生了大事:“宮主出事了,我們的人被張榮華他們打翻在地。”
  哧!
  寧壹塵臉色壹沈,動怒之下,巨大的力量,將手中的白子捏成粉末,眼神很冷:“這是焚天宮,不是都察院,容不得他撒野!”
  吩咐道。
  “辦的漂亮壹點!”
  “是!”喬遠山領命。
  從椅子上起身,龍行虎步的向著外面走去。
  壹座院子,雖然小,但布局得體,院中種植著名貴的花草,還有壹股芳香。
  此刻。
  地面上躺著二十幾人,都是焚天宮的人,已經被打暈,院子的主人周長龍也被倆名人皇衛拿下,劇烈的掙紮:“放開我!”
  張榮華面無表情:“聒噪。”
  壹名人皇衛對著周長龍的臉,狠辣的砸了下去,接連三拳,立馬老實了下來,不再大喊大叫。
  “走!”
  剛出院子。
  焚天宮的人,從周圍趕來,將前路擋了起來,人數不少,足有數十人,但在龐大的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面前還不夠看。
  為首的事壹位神宮使,位高權重,僅次於宮主和副宮主之下。
  他叫周嘯天,還有壹層身份,周長龍的親叔叔,周家在焚天宮的勢力不小,說是“龐然大物”也不為過,有這層關系,周長龍才以金宮使的身份,分到壹座單獨的院子,同樣的官位,別人還得稱呼他為“大人”。
  周嘯天冷著臉,目光噴火,望著鼻青臉腫、血跡斑斑的侄子,強壓下心裏的憤怒,喝斥道:“張榮華妳好大的膽子,私自帶領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闖入焚天宮,眼中還有沒有規矩?”
  壹頂大帽子扣了下去。
  別說他只是神宮使,就算是焚天宮宮主寧壹塵來了,也不過那麽回事。
  面對百官慫的跟狗似的,自己連百官都不怕,又豈會被嚇到?
  張榮華不為所動,不著痕跡的下套:“妳知道?”
  只要他敢回答“知道”,就命人皇衛拿人。
  周嘯天不是笨蛋,雖然怒火中燒,理智仍然在線,面對這幫文官時,打十二分精神:“妳在說什麽?”
  上前壹步。
  張榮華開始施壓:“本官辦事,還要對妳交代?”
  “妳、妳……”
  不等他說完,接著說道。
  “反倒是妳,好大的膽子,明知道本官帶著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辦案,還敢阻止?手伸的太長,還是不將我們放在眼中?”
  周嘯天憋紅著臉,氣的胸口直跳,想要反駁找不到壹句話,更不敢接下來,不然麻煩就來了。
  張榮華喝道:“滾!”
  擲地有聲!
  周嘯天的臉面可謂是徹底丟盡,被按在地上踩來踩去。
  壹群人皇衛冷著臉上前,手掌按在劍柄上面,做好了出手的準備,至於善後那不管他們的事,職責便是遵守命令。
  周嘯天不敢阻攔,也不敢硬剛,天塌了人皇衛沒事,自己卻要倒黴,就算周家勢大,也扛不住上面的怒火!
  帶著自己的人,像個孫子壹樣,乖乖的讓出壹條道路。
  周長龍急了:“叔,救我!”
  周嘯天怒喝:“閉嘴!”
  如果不是情況不對,都想狠狠的抽他壹頓。
  張榮華看也不看,隨著身份地位提高,壹個神宮使還不放在心上,或者說除了魂宮,另外的三大部門,都不夠看。
  只所以高看魂宮,因為她們是魂師,單憑這壹點就足夠!
  “走!”
  帶人就要離開,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壹同傳來的還有喬遠山冰冷的聲音:“張大人可是大忙人,來了招呼不打壹聲就要離開?”
  焚天宮的人急忙讓開壹條道路,讓他過來,周嘯天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喬遠山道:“邊上待著。”
  稍微釋放壹點威壓,氣爆響起,傳出巨大的震蕩聲,向著張榮華鎮壓過去,想要給他壹點教訓。
  卻忘記了,他所面對的,不是壹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張榮華道:“妳是誰?”
  “焚天宮副宮主喬遠山。”
  上前三步,走到他的面前停下。
  至於周圍的氣勢,再如何的可怕,哪怕自己表現在外的只是宗師境八重,面色不變,腰板挺直,像是壹柄利劍,張榮華道:“本官是從三品大員,妳壹個副宮主,居然敢威脅,還敢拿氣勢壓迫,這是壹罪!本官奉陛下旨意辦事,周長龍牽扯到壹件重案中,身為副宮主不分青紅皂白,居然還敢要壹個交代?”
  連續兩項罪名扣了下去。
  喬遠山雖然面色未變,但壹顆心跌入谷底,光顧著焚天宮的臉面,將這壹茬忘記,尤其是後者,從他們掌握到的消息,張榮華正在抄家,然後將白義常等人拉到菜市場斬首,這個時候過來,還抓走了周長龍,壹定有理由。
  要怪就怪他太狠了,帶著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打上門,讓焚天宮臉面丟盡,再加上年輕,心裏不屑,正如之前和寧壹塵對話那樣,陛下手中的壹把刀而已,沒有將之放在心上,才會造成眼前的局面。
  簡單壹點,被麻痹了!
  想到此人的手段,朝中的那幫家夥,談之色變,不是沒有道理的,剛想要補救,張榮華卻不給他機會。
  啪!啪!
  兩個大逼兜子,粗暴的抽了過去,在臉上留下兩道血紅的巴掌印。
  眾人壹楞,全部傻眼。
  副宮主被抽耳光了嗎?還是兩個!
  沒看錯吧?
  回過神來,不敢吃瓜看戲,壹個個低著腦袋,生怕被記恨,他們可不是張榮華。
  喬遠山壹怒,下意識的就要擡手,目光壹掃,望著他身後的人皇衛,佩劍出鞘,集體圍了上來,瞬息之間布下劍陣,正是張榮華所創的萬象劍陣,氣機融合在壹起,鋒芒沖天,將自己鎖定,只要敢動壹下,恐怖的劍光下壹秒鐘就會斬殺過來。
  作為焚天宮副宮主,修為滔天,除了寧壹塵以外,焚天宮最能打的人之壹,眼前這些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雖然強大,但沒有頂尖的強者,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們身份特殊,別說傷人,就算指著他們,傳到陛下耳中,也沒有好果子吃。
  提起來的真元,瞬間消散,能屈能伸,陰沈著臉:“這個交代夠?”
  既然出手,豈是兩個巴掌所能解決的?
  說實話,張榮華也挺意外的,沒想到對方這麽能忍,不愧是焚天宮的副宮主,如果他敢反抗,剛才就命人皇衛鎮壓。
  夏皇那邊不用擔心,鳩玄機就是最好的例子,今日朝堂剛剛敲打完,接下來便是剩下的三個部門。
  無它。
  權勢太大,時刻敲打,才能夠清醒,將命令執行到位,不敢有壹點的打折。
  若不然,李余良也無法在朝堂上抽鳩玄機。
  反過來也是壹樣。
  如果喬遠山剛才反抗,自己將他宰了,也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何況還牽扯到另外壹樁重大的案件。
  喝道:“跪下!”
  喬遠山死死的咬著牙齒,衣袖下面的手掌,屈辱的握在壹起,眼中怒火中燒,就是不動壹下。
  張榮華不慣著他,手掌壹揮,當即下令:“帶走!”
  倆名人皇衛如狼似虎的沖了上來,就要抓人。
  “住手!”寧壹塵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這邊發生這麽大的動靜,已經有人將消息傳了回去,再不出面,喬遠山怕得遭殃。
  別人不知道張榮華的可怕,他可知道,見證了在朝堂上面的崛起。
  面色溫和,從後面走了上來,沒有擺譜,當成地位相同的人,事實上,張榮華的確有這個資格:“本宮主管教無方,打擾妳辦案,代他賠不是!”
  拱手賠罪!
  轉過頭,臉色冷了下來,喝道:“跪下!”
  喬遠山很不想跪,這壹跪,以後徹底擡不起頭,尊嚴也沒了,但不跪不行,人皇衛虎視眈眈,宮主又親自下了命令,必須得跪下。
  砰!
  雙腿壹軟,重重的跪在地上,巨大的力量撞擊,青磚破碎,留下兩道印痕。
  張榮華辦事老辣,不落下壹點把柄,更不會讓對手抓住:“本官奉命辦事,妳跪的不是我,而是陛下!”
  如此壹來,焚天宮想要拿此事做文章也辦不到。
  但實際效果,喬遠山被逼跪下,跪的人還是張榮華,這是不爭的事實。
  “走!”
  帶人離開。
  等到他們消失,喬遠山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的望著周嘯天,好想揍他壹頓!但不能,周家的人雖然從焚天宮退下,但影響力還在,再者,退下的人並不代表死了。
  寧壹塵揮揮手,眾人散去,原地只剩下他們,問道:“看出來了嗎?”
  吃了這麽大的虧,豈會看不出來?
  喬遠山重重的點點頭:“任何小瞧此子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剛才張榮華要是不說最後那句話,本宮主會命人將消息散布出去,杜承鳴等人,壹定會趁機彈劾,最不濟也會讓他消停壹段時間。”
  “屬下明白了。”
  寧壹塵搖搖頭:“不!妳不明白!周長龍被抓走,周嘯天吃了這麽大的虧,周家不會善罷甘休,狗逼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人。”
  ……
  離開焚天宮。
  張榮華道:“妳現在去霍家,完了來上京府找我。”
  丁易知道此事耽擱不得,那些空位必須在下值之前安排好,明日在朝堂上提出來,錯過了時間,很有可能被別人拿下。
  這裏距離上京府又近,借對方的衙門壹用。
  “嗯。”
  應了壹聲,疾步離開。
  壹會兒過後。
  上京府壹間房間,外面有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守著,不用擔心被人偷聽。
  房間中。
  除了張榮華,徐行也在,還有倆名人皇衛,周長龍跪在地上,衣衫破碎,皮開肉綻,血跡斑斑,已經被折磨過。
  張榮華問道:“誰指使妳在地獄道發布任務,針對紀雪煙的兩處產業出手?”
  周長龍認命了,剛才在焚天宮,那麽多人都沒有保住自己,宮主都不敢擺架子,喬遠山還被逼跪下。
  周家的權勢雖大,只限於焚天宮,朝堂上面的影響力幾乎是零,更沒有辦法。
  “沒有人指使,我喜歡姬靈霜,但她又被紀雪煙壓壹籌,無論是在稷下學宮,還是無雙堂,包括堂口的弟子都不如也,見她愁眉苦臉、壓力很大,便心生壹計,破壞紀雪煙的產業替她出氣。”
  張榮華不信,換成無權無勢的人倒也解釋過去,但紀雪煙是稷下學宮的天之驕女,內定的接班人,哪怕姬靈霜出關,想要撼動她的位置也很難!除非拿出耀眼的成績,不然姬星宸也沒有法子。
  除此之外,還是太傅的掌上明珠,雙方雖然不對付,但對方的權勢擺在這裏,大夏皇朝的頂梁柱,定海神針壹般的存在。
  此事壹旦曝光,誰也救不了!
  “看著本官的眼睛。”
  周長龍擡起頭,盡量讓自己鎮定,裝的很像,能瞞過壹般的人,但眼角的慌張,還是出賣了他。
  砰!
  張榮華壹腳踹了過去,將他踹翻在地上,冷著臉:“這個時候還想要說謊?”
  周長龍躺在地上壹言不發,沒有爬起來,心裏面恨死了方誌高,眼下對方已死,家也被抄了,再恨也沒有辦法。
  “說!”
  “妳殺了我吧!”
  閉上眼睛,安靜的等死。
  見折磨下去,也沒有收獲,張榮華沒有再審,剩下的事情交給紀雪煙處理即可,取出留音石,裏面記載著方誌高的口供,扔給了壹名人皇衛,吩咐道:“帶著他去稷下學宮,交給紀雪煙!”
  “是!”人皇衛領命,粗魯的沖了上去,將周長龍拖了起來,離開房間,帶著壹隊人馬,向著稷下學宮趕去。
  房間中只剩下他們。
  徐行問道:“都察院那邊的事情結束了嗎?”
  張榮華搖搖頭:“還沒有!想要拿下杜承鳴,還得費壹番手腳,往後的交鋒只會更加激烈。”
  “需要幫忙千萬別客氣!”
  “好。”張榮華笑著應下。
  問道:“進展如何?”
  徐行苦著臉:“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月公主最近這段時間,出宮的次數越來越少。”
  張榮華道:“宮裏察覺到了嗎?”
  “有這個可能!”
  思索壹下。
  張榮華道:“回頭我和九月打聲招呼,讓她以自己的名義,邀請明月公主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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