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毒婦,饞我身子
異界太兇,我茍回現實顯聖 by 九燈和善
2024-1-10 20:54
鎮威侯府!
姜北宇讓下人拿來酒壺,並搬來了壹個紅泥火爐。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壹杯無?”
姜北宇輕念著,這首詩也是出自於大漢商行,也是這首詩讓他註意到了大漢商行。
大漢商行有壹款酒,叫做晚綠蟻酒。
在客來居,有說書人介紹這款酒,傳聞有壹位姓白的文人,大寒天趕路,路遇壹農舍,眼看天色將晚,便是向農舍主人借宿,主人欣然答應。
恰巧此刻農舍主人家裏的紅泥小火爐上溫著壹壺自釀的酒,白姓文人趕路途中遭寒風侵染,渾身冰冷僵硬,農舍主人詢問白姓文人是否要喝杯酒暖暖肚子。
壹杯酒水下肚,白姓文人只感覺五臟六腑有熱流流過,開始變得溫熱,驅逐了體內的寒氣。
白姓文人寒氣驅逐之後,卻是突然來了靈感,於是有了這壹首詩。
這首詩的出現,讓得這款綠蟻酒的銷量暴增,在客來居的諸多酒水中銷量位居第壹。
客來居最貴的酒是茅臺,這就烈有香醇,但就是因為太烈,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但綠蟻酒卻不烈,入口溫潤,酒水入肚,自有壹股溫熱感。
尤其是到了寒冬時候,綠蟻酒的銷量獨樹壹幟,圍爐而坐,觀雪景,溫上壹壺綠蟻酒,便成為了許多文人墨客,甚至是壹些武者最愛做的事情。
“等拿下了大漢商行,再把這綠蟻酒給推廣到天下各個縣城,商行必將壹躍成為天下商行之首。”
姜北宇已經是在想象著奪取商行後,該怎麽擴大商行的經營了。
現在的大漢商行雖然也是四大商行之壹,但因為大漢商行只是個商行,有些州的郡城有官員不允許大漢商行的酒進入售賣。
可大漢商行要是在他手上的話,那就沒有這個問題。
論權勢,他是駙馬,是聖上封的鎮威侯。
論實力,他手下有著數萬大軍,而且還有真武殿在背後撐腰,無懼任何勢力。
酒熱過半,門口有腳步聲傳來。
姜北宇臉上帶著笑意,站起身,笑道:“兩位師兄回來的可是早了點,這酒還沒……”
話,戛然而止。
門口處,站著的身影並不是他的大師兄和三師兄,而是壹位他不認識的陌生男子。
豐神俊逸,偏偏如玉。
自詡美男子的姜北宇也不得不在心裏承認,此人比他還要美。
“妳是何人?”
“我是什麽人,妳會猜不出來嗎,妳這酒不是為了我溫的嗎?”
林夜意味深長的看著姜北宇,姜北宇神情壹震,似乎想到了什麽,道:“妳……”
“我什麽?”
“這酒,確實是為閣下溫的。”
姜北宇按下了心頭的震驚和原本要說的話,做了壹個請的手勢。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大師兄和三師兄那已經是被此人給擊敗了,那自己斷然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林夜也不客氣,大踏步邁入客廳,徑直在火爐壹側,姜北宇的對面坐下。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看來鎮威侯很喜歡這綠蟻酒啊。”
姜北宇不知道林夜賣什麽關子,只得硬著頭皮搭下去:“本侯確實很喜歡這綠蟻酒。”
林夜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拿著酒壺,晃蕩了幾下,而後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酒壺。
看到林夜不說話,姜北宇猶豫了壹下,道:“林……”
噓!
林夜食指豎在嘴唇中間,示意姜北宇不要說話。
姜北宇只得把剛準備好的壹肚子的說辭給咽了回去,他現在沒有膽量敢挑釁眼前這位。
盞茶時間過去,林夜看著酒壺道:“晚來天欲雪,能飲壹杯無。既然鎮威侯喜歡這酒,那就喝吧。”
林夜直接把酒壺遞給了姜北宇,姜北宇遲疑了壹下還是接了過來。
他想說話。
“喝!”
林夜突然如驚雷般的聲音讓得他渾身壹顫,同時臉上有著勃然大怒之色,作為侯爺,作為真武殿的弟子,什麽時候有人敢對他如此大聲說話。
然而,眼神和林夜對視之後,姜北宇心底卻是莫名的湧起壹股寒意,林夜的眼神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他害怕。
不就是喝酒嗎,老子難道還會怕不成。
自我安慰了壹句,姜北宇拿起酒壺直接灌了壹口下去。
轟!
姜北宇眼睛瞪直,有些不可置信,他的喉嚨在壹刻如刀割壹般。
這酒,太燙了。
能夠燙到他這個驚蟄境武者。
下意識的姜北宇就想把嘴裏剩下的酒水給吐出,然而他還未張口,林夜的聲音幽幽傳來。
“大漢商行死了十九個掌櫃,壹個掌櫃壹口酒,少壹口,侯爺就去給他們賠命。”
這句話讓得姜北宇剛張開的嘴又給閉上了,他不懷疑林夜的話的真實度,對方既然敢來青州,而且連大師兄和三師兄都不是他的對手,那真的是能夠說得到做得到。
強行把這壹口酒給吞下,姜北宇不顧喉嚨如刀割,猛地又是連灌三口。
原本他是想壹口氣喝下十九口的,難受也就是難受壹時,可他高估了自己,三口酒下去,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
他的胸口滾燙的要撕裂開,而他的鼻孔處已經是有血絲溢出,整個嘴唇更是瞬間起了十幾個熱泡。
“汙……與也……”
姜北宇想開口告訴林夜,他願意給予那十九位掌櫃賠償,給他們家人足夠的銀兩,希望可以抵消剩下的十五口酒。
可嘴壹張他才發現,他已經說不清楚話了,因為他的舌頭同樣布滿了血泡。
“還有十五口,侯爺繼續。”
林夜淡淡看著姜北宇,姜北宇低下頭看著酒壺,眼中閃過怨毒之色,他發誓,等到他躲過這壹劫,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他都會讓太上師叔祖出手抓拿林夜。
等到師叔祖將林夜廢掉,他會讓林夜嘗盡這天下酷刑。
這份報仇的怨恨,反而是讓姜北宇硬是扛了過來。
五口,六口,七口……
十九口後。
姜北宇整個人如血人壹般,五孔都不斷有著血液流出,沾染了渾身。
我……我堅持下來了。
本來剩下不多的神智,在意識到自己喝完十九口的那壹刻又開始恢復過來。
姜北宇眼中有著激動之色,目光看向林夜。
“我大漢商行十九位掌櫃的仇就此結束,但侯爺想要謀奪商行,這個仇還沒算。”
噗!
姜北宇嘴裏壹口血箭噴出,林夜身形未動,身下的椅子卻是朝後挪動,躲開了這道血箭。
姜北宇怒目圓瞪,下壹刻整個人往後倒去。
他本就剩下最後壹點意識,當察覺到被林夜給耍了,白白遭了這麽壹趟酷刑,而且還是他自己實施的,再也忍不住氣急攻心,直接是斷了氣息。
“妳是何人,為何敢殘害我夫君!”
就在姜北宇倒地,林夜站起身準備離去之時,大廳壹旁的屏風後走出了壹位女子。
女人先是看了眼地上的姜北宇,等到看到林夜面貌時,眼中卻是流露出亮光。
女子美艷欲滴,行走之間裊裊婷婷,煙視媚行。
“本宮是長寧公主,妳害我駙馬,若不能給個理由,本宮必然告知父皇,將妳抓拿歸案。”
長寧公主,當今聖上的第三女,真是姜北宇娶的那位。
“公主就不怕我連公主壹並殺了?”
“殺了本宮,林公子妳覺得能夠保得住秘密嗎,林公子光明正大的來青州,侯爺死了,本宮若也死了,父皇自然會猜到兇手是誰。”
林夜眼睛瞇起,這位長寧公主的話已經說明,她也知道姜北宇做的事情。
“本宮與姜北宇雖是夫妻,但並沒有什麽夫妻之情,不過是當初姜北宇救了本宮壹命,而後姜北宇向我父皇求婚,本宮因為救命之恩,沒有拒絕姜北宇而已。”
“公主與我說這些為何,是想告訴我,公主不打算替他報仇。”
“本宮嫁給他,已經是還了他的救命之恩,而且他借著本宮的名義,這些年可沒少做壹些傷天害理之事,對大漢商行所做的事情,本宮也是清楚,林公子殺了他,也是他死有余辜。”
林夜這壹次是真的被這位長寧公主給震驚到了,死的可是她的夫君,竟然能說出死有余辜這樣的話來。
“不過姜北宇到底是本宮的夫君,皇家的臉面不能被打,林公子若是想此事化解,甚至大漢商行還可以更進壹步,只需要答應本宮壹個條件。”
“什麽條件?”林夜問道。
“本宮的夫君死了,那自然要新找壹個,只要林公子願意成為本宮的駙馬,那父皇那邊由本宮去說,真武殿徐掌門那裏,本宮也可以說服他,不會對林公子進行報復。”
長寧公主說完,媚眼輕拋,林夜卻是被看的雞皮疙瘩有些起來了。
這是個毒婦啊。
丈夫剛死,就想著找人接盤了,而且還找的是殺死她丈夫的人。
“林公子覺得這個條件怎麽樣,本宮保證對妳和對姜北宇不壹樣,對姜北宇只是為了還那份恩情,對妳卻是芳心暗許。”
林夜有些汗顏了,這女人不但毒婦,而且還是個女浪人啊。
“不必了,公主這份芳心在下承受不起。”
長寧公主沒想到林夜會拒絕,面色壹沈:“林公子意思寧願面對真武殿和我皇家的追殺,還要看著大漢商行被抄,本宮壹旦把消息告知父皇,到那個時候林公子後悔可就晚了。”
“會不會後悔是在下自己的事情,只是公主怕是看不到了。”
林夜這話壹出,長寧公主面色立刻變了,身為皇室中人,她第壹時間便是明白了林夜話裏的意思。
“林……”
咻!
壹道劍光閃過,長寧公主的腦袋從脖子掉落下來,壹股鮮血噴出,幾息後身體摔落在了姜北宇的屍體上。
“既然人家當年救了妳的命,那就陪人家在陰間也做壹對夫妻。”
幾分鐘後,鎮威侯府有火光沖起,不到壹刻鐘時間,整座鎮威侯府便是被大火給吞噬。
城裏的百姓和官府被驚動,大量官兵前來救火,可鎮威侯府的建築實在是太多了,官兵們打的水不過杯水車薪。
離著鎮威侯府壹條街道的客來居酒樓,林夜站在四層最高處,俯視著被火焰吞噬的鎮威侯府,輕語道:“我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就看安子生妳這家夥了。”
……
……
青州城外的十裏處的壹座高山,層樓疊榭,瓊樓玉宇數不勝數,即便是黑夜,處處都是燈火,遠遠望去猶如壹條條蜿蜒燈帶。
這裏,便是青州真武殿總殿。
“二師叔,大師兄和三師兄被人殺死在官道上,六師弟的鎮威侯府今夜突然著火,整個府邸被燒的幹幹凈凈,六師弟也是死在大火中。”
真武大殿,壹位老者聽著急匆匆走進來的中年男子的話,臉色驟變:“長寧公主怎樣?”
“也死在了大火中。”
老者神色壹下子變得無比的難看,中年男子看到自家師叔的表情,臉色有些古怪,師叔不問大師兄和三師兄他們,反而關心起來這位長寧公主,莫不是長寧公主身上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
“師叔,根據弟子的調查,兇手很有可能是大漢商行的東家林夜。”
“壹個商行的東家,具體什麽情況,跟老夫說清楚。”
幾分鐘之後,老者聽完中年男子的講述,臉上有著疑惑之色:“壹個商行的東家,竟然有堪比驚蟄境大圓滿的境界,吩咐所有弟子,近幾日不得外出,另外妳立刻給掌門傳信,告知掌門這邊情況,讓掌門處理完南江門情況後盡快趕回來。”
“不得外出?”
中年男子是真的驚住了,聽師叔的安排,這是怕了林夜?
這怎麽可能的,不說師叔就是驚蟄境大圓滿境界,殿裏可還有太上師叔坐鎮的著的。
怎麽可能會怕壹位驚蟄境大圓滿的。
“讓妳去就去,師叔這麽安排自然有師叔的用意。”
老者壹瞪眼,中年男子悻悻低頭快步走出了大殿,等到中年男子走出去後,老者有些著急在原地度步。
“偏偏是這個時候,難道是消息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