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開局成為錦衣衛

三兩憂愁

都市生活

萬歷十二年,冬。
元江城外迎來了第壹場大雪。
鵝毛大雪從淩晨壹直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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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密宗風波

大明:開局成為錦衣衛 by 三兩憂愁

2023-8-20 22:48

  北鎮撫司內,
  林芒看著呈上的密報,皺眉道:“這群人如此囂張嗎?”
  嚴覺臉色有些難看。
  “大人,這些密宗之人在城中已經鬧事多次了。”
  “尤其是其中歡喜宗壹脈,這壹脈的人沒少動壹些江湖女子。”
  “另外,密宗之人在京中傳道,招攬信徒,許多江湖幫派苦不堪言,將狀告到了錦衣衛。”
  這群密宗的人天天死纏爛打,追著那些江湖人加入密宗。
  壹般人他們自然瞧不上,選擇的都是那些小有身份的。
  只要領頭人加入密宗,底下人自然就容易多了。
  漸漸地,也就滋生了許多亂子。
  林芒放下密報,眼眸微瞇,冷聲道:“通知在京各千戶,若再有鬧事者,不必留手。”
  “這……”嚴覺面露遲疑。
  “大人,陛下那裏……”
  關於密宗壹事,錦衣衛已經悄然調查過。
  密宗入京,背後隱隱有陛下的影子,這件事麻煩就在此。
  林芒擡頭看了他壹眼,平靜道:“陛下有明言庇護密宗之人嗎?”
  “什麽時候京城允許江湖人放肆了?”
  嚴覺拱手應下,沈聲道:“大人,我明白了。”
  這幾日許多人都在觀望錦衣衛的態度,而錦衣衛不作為,也在江湖上引起了很大的熱議。
  林芒起身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大雨,目光深邃。
  宮中那位究竟想做什麽?
  密宗自當年被驅逐,遠遁西域,壹些殘余勢力也遁入草原,如今突然歸來,又打的什麽主意?
  在整個中原能傳道的,唯有佛道二門。
  除此之外,任何教派傳教都會被定義為邪教,遭到朝廷的打壓。
  密宗壹派雖未正式傳教,但其在中原招收教徒,已與傳教無異。
  關鍵問題在於需要弄清密宗給宮中那位畫了什麽大餅。
  就在這時,外面有錦衣衛來報。
  “大人,西廠李公公求見。”
  “請進來吧。”
  林芒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不壹會,李進忠走了進來,笑著拱手道:“見過林大人。”
  林芒伸手示意,笑道:“坐吧。”
  “李大人今日來此,恐怕不是為了敘舊吧?”
  別看李進忠年輕,但此人也是壹位攻心於權勢之人。
  說句不好聽,有時候人情在利益面前不值壹提。
  像他們這種人,敘舊這種事根本不可能。
  李進忠笑了笑,看了眼四周,低聲道:“其實是義父命我來的。”
  “陳大人?”林芒略感詫異。
  “嗯。”李進忠臉上的笑容消失,凝重道:“義父說,妳可能會對密宗入京壹事有所困惑。”
  “此次密宗之所以能夠入京,是因為他們為陛下帶來了壹物。”
  林芒神色壹動,驚疑不定道:“什麽東西?”
  “藏寶圖!”
  “隱藏著長生之法的藏寶圖。”
  李進忠臉色凝重。
  其實他是不信什麽長生之秘的,自古以來,多少王侯將相苦求長生,可又有哪壹個成功?
  無論是誰,都絕不願意見到皇帝追求虛無縹緲的長生之法。
  林芒暗道果然。
  先前他就有所猜測。
  畢竟,宮中那位除了錢財之外,另壹個關心的便是長生了。
  坐在那個位子上,統禦四方,誰又甘心去死。
  或許萬歷現在還不著急,因為他還年輕,但若說他無心長生,絕對是扯淡。
  尋常人都想多活壹些年,何況是掌握天下的皇帝。
  林芒皺眉道:“具體是什麽情況?”
  西廠能打探到這些消息他並不感到奇怪。
  若說西廠在宮中沒有眼線是不可能的。
  不過什麽時候這群番僧會如此好心了?
  當年密宗遠遁,可與朝廷脫不了關系。
  李進忠搖頭道:“具體情況尚不清楚,我們也不敢打探太多。”
  “但根據我們目前所了解到的,這份藏寶圖乃是當年元庭所留。”
  “忽必烈曾派元庭高手圍殺過壹頭火鳳,但不知為何,火鳳的屍體並非帶回,而是將其藏了起來,元庭破滅後,關於火鳳的藏匿之地也無人知曉。”
  “據傳,當年曾留下壹份地圖。”
  “而當年參與此事的,就有密宗壹脈的高手。”
  “如今入京的密宗,來自於西域,是當年離開的壹支。”
  “火鳳?”
  林芒滿臉詫異。
  李進忠低聲道:“我派人翻閱了壹些元庭留下的典籍,在其中找到了壹則雜聞記載。”
  “傳言元庭當年斬殺火鳳,為的便是尋求長生之法。”
  林芒輕輕敲擊著桌案,若有所思。
  李進忠起身道:“林大人,目前就只有這些消息了。”
  “多謝了。”
  林芒起身將李進忠送出門了。
  ……
  與此同時,
  京城各處,錦衣衛大量出動,開始緝捕密宗犯事之人。
  鬧事的本就不是密宗大派,大多都是壹些先天境,面對如今的錦衣衛,根本不是對手。
  壹些拒捕,反抗之人直接遭到了鎮壓。
  本來空蕩蕩的詔獄壹時間人滿為患。
  東城街道上,
  兩撥人對峙在壹起,其中壹方裸露著半邊臂膀,手臂上的肌肉仿佛用金鐵鑄成壹般,閃爍著古銅色的光澤。
  另壹方則是錦衣衛,滿臉殺氣。
  其中兩人扶著壹位錦衣衛,被攙扶著的錦衣衛壹條手臂垂在壹側,面色蒼白。
  天空中,壹副由煙花組成的飛魚圖案還未散去。
  街道四周的江湖人早已躲入酒樓之中,興致勃勃的觀看起來。
  如今在京城敢如此明目張膽挑釁錦衣衛的,可沒有幾人。
  便是曾經那些王公大臣,見了錦衣衛也得繞著走。
  很快,遠處響起壹陣馬蹄的轟鳴之聲。
  馬蹄聲如雷。
  數十人縱馬疾馳而來。
  嚴覺翻身下馬,來到幾人身邊,沈聲道:“發生何事?”
  “大人!”壹名百戶壹臉怒容,拱手道:“這群密宗之人剛剛試圖以邪法誘惑壹名女子,被我們的人識破,我們本打算將其抓捕回去,但遭到了抵抗。”
  嚴覺神色壹冷。
  他本就在少林修行過,對於密宗自然不陌生。
  雖然密宗壹脈專修肉身,但其中壹些分支卻也擅長精神之法。
  密宗中有壹些分支,便以精神秘法幹擾心神,引誘普通人。
  會行此事的,大概也只有歡喜宗壹脈。
  嚴覺暼了不遠處的幾人壹眼,冷冷道:“將他們拿下!”
  看著四周包圍而來錦衣衛,幾人臉色也沈了下來。
  尤其是被眾人護在中間的壹人。
  比起其余幾人,此人看起來要年輕許多,只是壹雙桃花眼中透著邪性。
  為首壹人立即站出,雙手放於胸前合十,忙道:“這位大人且慢。”
  “剛才的事應當是個誤會,是我們的人沖撞了諸位大人,若是有不當之處,我們願意賠禮道歉。”
  他此刻心中也很惱火。
  耶莫伽這家夥仗著師父的寵愛,平素肆意妄為慣了,此次竟然惹到了錦衣衛的頭上。
  入京以來,他們早已聽過錦衣衛的名號。
  這裏可不是西域之地。
  嚴覺冷冷道:“無論妳們是從哪來的,入了大明境內,就必須遵守大明的律法!”
  “擒下他!”
  “若遇抵抗,格殺勿論!”
  “是!”
  “鏘!鏘!”
  眾人齊喝壹聲,紛紛拔刀出鞘。
  耶莫伽壹把掙脫眾人,冷聲道:“我師父乃是摩耶上師,誰敢動我。”
  在密宗壹派中,上師這種稱呼,可不是誰都能有。
  “蠢貨!”
  為首的番僧臉色難看,低聲罵了壹句。
  就在這壹瞬間,嚴覺猛的向前踏出壹步,速度奇快無比。
  手中的繡春刀燃起了熊熊烈火,正是燃木刀法。
  吸收了佛門舍利中的傳承,他早已精通十數種少林絕技。
  壹刀斬出,火焰在空中掀起壹連串的浪潮。
  為首的番僧神色大驚,連忙迎上,宛如精鋼般的拳頭流過壹層層古銅色的光澤,轟向嚴覺。
  在二人戰在壹起的瞬間,四周的錦衣衛也結成戰陣,直接殺向了剩下的幾個番僧。
  這些番僧的實力比之尋常番僧要強上許多,其中更有天罡境存在。
  但壹眾錦衣衛也沒想過硬拼,先是壹輪弓弩射擊,消耗他們的真氣。
  在拉進距離後,又以火銃攻擊。
  “砰砰!”
  彈丸自槍膛中射出,在火焰的推動下快速撞向幾名西域番僧。
  “嘭!”
  壹名實力較低的番僧半邊身子直接被炸的血肉模糊,發出壹聲痛苦的哀嚎。
  眾人神色大驚。
  四周錦衣衛的手臂之上紛紛浮現壹個圓盾,然後持刀組成戰陣緩緩向前。
  後方的錦衣衛繼續以弓弩射擊,不斷消耗著番僧的真氣。
  壹名番僧怒吼著壹拳砸出,直接將壹名錦衣衛砸的倒飛出去,但有圓盾抵擋,傷勢並不算嚴重。
  在壹名錦衣衛退出後,後方壹人快速補上,配合默契,井然有序。
  十人壹陣,又組成百人之陣,漸漸凝結出壹股軍陣之勢,渾身散發著驚人的煞氣。
  跟隨嚴覺而來的錦衣衛,自然是精銳中的精銳,其中大多數都是真氣境,更是跟著林芒壹路走南闖北,殺戮無數。
  與嚴覺大戰的番僧余光匆匆壹撇,心中不由焦急起來。
  該死!
  這群錦衣衛的戰力竟會如此強悍。
  “哼!”
  “與我戰鬥,妳也敢分心!”
  嚴覺冷哼壹聲,手掌之上金光湧動,佛光璀璨,凝結成壹方巨大浩然掌印拍下。
  大慈大悲掌!
  嘭!
  這壹掌直接將其拍飛出去,倒飛出數十米遠才穩住身體。
  腳下的石磚更是壹塊塊爆碎。
  不遠處,耶莫伽看著逼近的錦衣衛,怒從心來,手臂之上壹枚金剛鐲忽然砸出,無盡罡氣爆裂,仿佛泰山壓頂壹般。
  瞬息間便來到了嚴覺身前。
  “當!”
  嚴覺回身以繡春刀格擋,整個人被震的倒退數步。
  “找死!”
  錦衣衛後方,剛剛趕來的柴誌臉色壹冷,飛身掠起,繡春刀直接向著耶莫伽斬去。
  “慢——”
  倒退在壹旁的番僧焦急的大喊,但還是慢了壹步。
  耶莫伽並不算弱,但與廝殺無數的柴誌相比,戰鬥經驗可就差了許多。
  柴誌選擇的時機,恰好是他操控金剛鐲攻擊嚴覺之時,根本來不及反應。
  “噗嗤!”
  隨著壹聲血肉撕裂之音,耶莫伽的頭顱直接沖天而起。
  柴誌壹腳將耶莫伽的屍體踹倒在地,冷聲道:“剁了這群家夥!”
  先前見到錦衣衛的求援令,他便帶著人匆匆趕了過來。
  比起嚴覺,柴誌要年輕許多,而跟著林芒久了,自然習慣了林芒的處事方法。
  他們連玄武真宮都滅了,還會怕這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西域番僧。
  遠處倒地的番僧起身就打算向著遠處逃去,但嚴覺比他更快壹步。
  剎那間,壹柄燃著烈火的繡春刀從眼前劃過。
  中年番僧險而又險的躲避開來。
  就在他躲開的壹瞬間,壹道刀氣便如海浪般爆發出來,嗤嗤做響。
  中年番僧怒吼壹聲,周身變得猶如精鐵壹般,散發著古銅色的光澤。
  嚴覺壹刀怒劈而下,直接將起劈飛出去,胸口裂開壹道血淋淋的刀痕。
  不等其反應過來,身後密密麻麻的弩箭便將其射成了篩子。
  嚴覺收起刀,吩咐道:“通知五城兵馬司,將此地收拾幹凈。”
  這些番僧看起來身份不簡單,還是得盡快稟告大人才行。
  ……
  京中壹處別院,
  壹群番僧裸露著上臂,在院中練著武,不斷以身體碰撞著巨石,發出陣陣巨響。
  而在大堂內,
  幾名年老的番僧盤膝而坐。
  最上首,是壹位面容蒼老,穿著袈裟的僧人,看起來格外的孱弱,像極了八九十歲的老人。
  此人便是達善上師,也是此次入京密宗壹派的領袖。
  周圍四人,分別是此次入京密宗四派的話事人。
  達善上師緩緩睜開眼,嘆息道:“此次中原傳道比我們想的要難啊。”
  他們離開中原太久了。
  如今的中原已不是曾經的中原了。
  達善輕嘆壹聲,無奈苦笑。
  師父臨終前曾言,百年後亂世將至,便是他們回歸中原之時。
  但此次中原之行,卻讓他深感疲憊。
  在其余諸省,根本就無人信密宗壹脈,而他們還會遭到佛道二門的打壓,以及諸多門派的抵制。
  但草原上已有密宗另壹脈傳道,他們前去,反而是密宗自相殘殺。
  若想傳道,唯有在中原才行。
  “唉……”達善上師輕嘆壹聲,緩緩轉動著手中的佛珠。
  眾人沈默不語。
  就在這時,外面壹名番僧神色匆匆的闖了進來,打破了此地的平靜。
  “師父,耶莫伽他們被殺了。”
  聞言,坐在壹側的耶摩上師面色當即壹怒,震怒道:“誰做的?”
  耶莫伽不僅是他最喜歡的弟子,更是他的兒子。
  他的體質特殊,極其適合灌頂,早已被他視為了傳人,這也是他縱容的原因。
  前來的番僧低聲道:“是……錦衣衛的人。”
  耶摩上師怒道:“召集所有弟子,此事必須給我們壹個說法!”
  “慢!”
  達善上師呵斥住了耶摩,搖頭道:“耶摩,切勿沖動。”
  “錦衣衛乃大明天子親軍,身份不同,不可莽撞行事。”
  耶摩滿臉怒氣,不甘道:“難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嗎?”
  “這些天他們抓了我們許多弟子,莫非要壹直忍讓下去?”
  密宗壹脈本就脾氣火爆。
  自西域而來,在中原連連受挫,早就讓他們內心憋了壹團火。
  其余幾人臉色也是格外陰沈。
  達善上師搖了搖頭,沈思片刻,轉頭吩咐道:“替我給那位大人送份請帖吧。”
  “耶摩,別誤了傳道大計。”
  這些天他對江湖上的事也略有耳聞。
  在中原傳道困難重重,若想解決此事,或許那位錦衣衛鎮撫使會是不錯的壹個突破口。
  ……
  北鎮撫司內,
  看著送來的請帖,林芒壹臉詫異。
  袁長青端起茶淺嘗了壹口,笑道:“看來這群密宗中有聰明人。”
  林芒隨手扔下請帖,詫異道:“何意?”
  袁長青輕輕放下茶杯,饒有興趣道:“這段時日我了解了壹些事。”
  “這群番僧起初並不是在京城傳道,他們只是迫於無奈,才來了京城。”
  “他們在各地的傳道都失敗了,連弟子都被人殺了許多。”
  “而且妳不覺得奇怪嗎?”
  袁長青飽含深意的看了林芒壹眼。
  “奇怪?”林芒眉頭微皺,沈吟道:“陛下的態度?”
  “沒錯。”袁長青笑著點了點頭,道:“他們來京城,看似是得到了陛下的默許,但妳可曾見陛下真的幫他們?”
  “或者說……下旨?”
  袁長青輕笑壹聲,端起茶杯又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這小子搞的好茶倒是不少,走的時候得順點。
  林芒微微壹怔,猛然反應過來。
  袁長青如此壹說,他倒是明白了。
  宮中那位就是典型的拿了好處,但不給妳辦事。
  密宗交換得到了傳道的機會,可那位顯然清楚,他們就不可能成功。
  不說佛道二門,就是其他的江湖勢力都不會允許。
  他們都在為了地盤,資源搶破頭,又怎麽可能允許壹個外來戶?
  林芒看了眼請帖,笑道:“所以這是將主意打在了我頭上?”
  袁長青起身,將桌子上的壹包茶葉不著痕跡的塞入懷中,壹臉坦然道:“我想應是如此。”
  “妳如今影響力可不弱。”
  林芒余光微微壹瞥,搖頭笑道:“我倒是覺得,這是送上門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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