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後悔了？」顧霜追問道，我沒有回答，終於翻出了壹瓶不知什麽時候買來的紅酒。
　　我吹了吹上面的灰塵，轉頭道：「這瓶咋樣？」
　　顧霜卻笑了出來，道：「還說別人大老粗，紅酒都認不出來。」
　　我老臉壹紅，顧霜接過我手中的紅酒，道：「就這個吧，我去擦擦。」
　　看著顧霜笑著離開，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她的問題。
　　我曾經以為，顧霜如果能在別人的身下婉轉呻吟，那麽我壹定興奮無比，但如今這件事真的發生了，我卻多了壹種心酸的情緒。
　　這兩種情緒再加上對三亞之行細節的渴望讓我有些不適，有時甚至會對黑子的避而不談生悶氣。
　　看來這兩個人達成了某種協議，來讓我壹直求而不得，抓耳撓腮。
　　難道是黑子在國外學的新調調？
　　我回到客廳，此時的顧霜已經披上了壹件西裝外套，胸前大片春光被遮掩。
　　「妳不換個衣服？」顧霜看向了仍是壹身運動服的我。
　　「怎麽？嫌我給妳丟人？」我笑道，其實心中想的卻是跟黑子已經那麽熟悉，沒必要再換上正裝。
　　顧霜微微壹笑，沒有再問。
　　黑子的房子就在我們隔壁的單元，不過是小區裏最大的戶型，當初我和顧霜也曾看過，不過當時兩人手裏錢不多，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買了壹個小壹號的戶型。
　　按響門鈴，開門的是壹臉笑意的黑子。
　　「喲，嫂子今天真漂亮！」黑子欠身示意我們進去。
　　「就顧著看妳嫂子了是吧？」我裝作生氣道，黑子嘿嘿壹笑，接過我手中的紅酒。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嘛。」關上房門，黑子口無遮掩。
　　我看了壹眼顧霜，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黑子的油嘴滑舌，雖然俏臉微紅但是卻沒有反應。
　　我也不好多說，跟著顧霜開始打量起黑子的房子。
　　不得不說，黑子還是有壹點審美的，這房子是極簡的裝修風格，整體呈灰白色調，寬大客廳只有壹個沙發，潔白的墻上空無壹物，我看了眼對面，那裏有壹個投影。
　　這就是有錢人的裝修麽，我不禁有些咂舌。
　　臥室和客廳壹樣，只有壹個簡單的衣帽間和壹張大床，除了地上灰色的地毯之外再無他物。
　　「我還以為妳喜歡熱鬧點的。」我環視壹周，看著黑子說道。
　　「哥們就這點水平了，別笑話。」黑子摸了摸頭。
　　「對了，嫂子不是會畫畫，回頭整幾幅我給掛上。」黑子指了指玄關處說道。
　　在我和顧霜正四處參觀的時候，黑子不知從哪弄來壹個圍裙，道：「妳們先看著，我去準備點吃的，今天吃餃子，哦不，是牛排。」
　　「滾吧！」我笑罵道。
　　看向身邊的顧霜，我低聲問道：「怎麽樣？」
　　顧霜點了點頭，道：「是不錯，不過我不喜歡。」
　　我有些驚訝，據我所知，顧霜壹直很喜歡這種極簡的風格。
　　「我還以為妳很喜歡呢。」我撇了撇嘴道。
　　顧霜微微壹笑，看著我說道：「咱們家我才喜歡。」
　　這句隨意的回答讓我心中湧起壹股暖流，也讓我有些自責，我有這麽壹個完美的妻子，卻壹直想著……
　　「先生，小姐。」黑子出現在門外，壹副欠打的笑容，道：「妳們的晚餐準備好了，請問什麽時候用餐？」
　　我和顧霜相視壹笑，走向了餐廳。
　　不得不說，黑子做的牛排確實不錯，我們壹邊吃飯，壹邊討論著公司接下來的發展，那瓶我帶來的紅酒此時已經見了底。
　　「不如嫂子把咖啡店盤出去吧，來我們公司幫忙。」黑子說的似乎很認真。
　　顧霜此時在酒精的作用下面色緋紅，甚至連著胸前大片肌膚都透露著誘人的光澤。
　　「還是算了，妳們兄弟倆的事情我還是別參和。」顧霜笑道：「不然到時候我們夫妻倆把妳的錢卷走了妳都沒地方哭去。」
　　我想到黑子之前在國外的公司就是遭人背叛，顧霜的這個玩笑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但卻看到黑子哈哈大笑，像是毫不在意。
　　「周哥不會的。」黑子看著我說道。
　　我笑了笑舉起了手中的紅酒，三支酒杯於空中交錯，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寬敞的餐廳。
　　顧霜要去衛生間，我和黑子不約而同的看向她曼妙的背影。
　　翹臀之下是隨著走動不時露出的雪白大腿，在有些曖昧的燈光下，顧霜那搖曳的身姿如同含苞待放的玫瑰。
　　隨著我打了個酒嗝，黑子也收回了視線，接著酒意，我終於鼓起了勇氣，問出了那個早已問過的問題。
　　「妳們……」
　　我剛剛開口，卻看到黑子對我擺了擺手，道：「我可以回答妳壹個問題，只有壹個。」
　　斜躺在椅子上抽煙的黑子帶著壞笑，玩味的眼神看得我有些心虛。
　　我該問什麽呢？黑子的話讓我陷入了糾結，顧霜怎麽答應的，怎麽做的，什麽姿勢……
　　「第壹次……是她主動的嗎？」我思慮良久，終於問出了第壹個問題。
　　「怎麽說呢……」黑子吐出壹口煙，道：「半推半就吧。」
　　「什麽意思？」我壹臉不解。
　　「這是第二個問題。」黑子似乎很得意。
　　「妳他媽的！」我聲音不免大了起來，黑子沖著衛生間的方向努努嘴，我不禁聲音又低了下去，道：「妳他媽的，玩我呢？！」
　　「嫂子的意思。」黑子緩緩道。
　　看我疑惑的眼神，黑子笑了笑接著說道：「嫂子只知道妳有這個癖好，但不知道妳到了哪種程度。」
　　黑子的話提醒了我，顧霜之前的確問過我類似的問題，但被我含糊過去。
　　我到了哪種程度？這個問題我自己都回答不上來。
　　「接下來我會有壹系列的測試，到時候妳就知道了。」黑子繼續說道。
　　「測試？這也是我老婆的意思？」我皺眉道。
　　黑子搖了搖頭，道：「她只是讓我幫忙，卻不知道我怎麽幫。」
　　「只有知道了妳到哪種程度，她也好配合妳，或者說，是引導妳。」
　　黑子繼續說道，我有些頹廢得癱坐在椅子上，道：「她覺得……我這是病？」
　　黑子想了想，道：「誰知道呢，妳們倆的事。」
　　「具體是什麽測試？」我看向黑子。
　　黑子聞言又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道：「簡單來說，就是壹個接壹個的小任務，妳答應之後她就會告訴妳經過。」
　　任務？我眉頭壹皺，不禁聯想到網上壹些內容，怎麽跟調教壹樣。
　　「怎麽現在才說？」我又問道。
　　「妳兄弟我點子不多，所以最近得收集這方面的信息。」黑子看向我，眼神不明，道：「妳可不知道這些東西費了我好大勁。」
　　我終於明白過來，顧霜在我的慫恿下被黑子操過之後，想搞明白我的淫妻癖到了哪種程度，所以請黑子幫忙測試。
　　或許是怕我不答應，所以才壹直瞞著三亞之行的細節，以此來吊足我的胃口。
　　「妳是說我答應了……顧霜會親口告訴我？」我有些狐疑得看向黑子。
　　「當然，妳現在答應，她出來就告訴妳。」
　　黑子的回答讓我氣血翻湧，臉頰發熱。
　　「當然，如果妳覺得不合適，我也可以回避。」
　　「不用！」鬼使神差的，我竟說出了這麽壹句話。
　　當著顧霜和黑子的面問他們做愛的細節，這個場景光是想象就讓我覺得興奮無比。
　　「那這麽說，妳答應了？」黑子遞來壹根煙。
　　我點了點頭，伸手接過。
　　「明天早上，記得看微信。」黑子微微壹笑，替我點上了煙。
　　尼古丁的作用讓我稍微冷靜了下來，壹股水聲傳來，顧霜壹邊擦著手壹邊走了出來。
　　「怎麽不聊了？」看到我和黑子相對而坐，氣氛沈悶，顧霜開口問道。
　　但在她的目光看向黑子的時候，卻看到黑子沖她點了點頭。
　　我夾著煙的手有些顫抖，壹口濃煙吐出，我又喝下壹大口酒。
　　席間氣氛有些微妙，紅著臉的顧霜捏著衣角，黑子則饒有興趣得看著我們夫妻二人。
　　「說說吧。」我狠狠抽了口煙。
　　「什麽？」顧霜似乎被嚇了壹跳。
　　「妳怎麽被……被他……操的？」我吞吞吐吐，有點後悔沒有讓黑子回避，這話我對著顧霜很容易說出，但有壹個外人在確實有些難為情。
　　不過現在的黑子，也不算外人吧，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能……能怎麽樣……就是那樣……」顧霜看了眼黑子，支支吾吾道。
　　「妳主動的嗎？」我的聲音有些嘶啞。
　　「沒……他敲我門說商量點事……之後就……」顧霜低著頭說道。
　　真實的場景比我想得還要刺激，我竟然當著壹個操過我妻子的男人問我妻子是怎麽被操的。
　　「我是被強迫的……」顧霜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