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試探與信息交換

　　“道友，妳好。”
　　楚玄與飛霞老祖建立聯系。
　　“是古界的道友，還是九域天地的道友？”
　　飛霞老祖開口道。
　　古界？
　　楚玄無奈了，這就是見識匱乏的弊端，都不知道對方說的古界，究竟是什麽古界。
　　九域外的另壹個天地？
　　楚玄這麽頓了壹頓，飛霞老祖似乎明白了。
　　接著道：“既然不是混沌古界的道友，那便是九域的道友了。”
　　混沌古界！
　　這麽說來，仙神魔三族，離開九域之後，就是去了混沌古界。
　　卻是不知，混沌古界究竟是何處？
　　另外壹個天地？
　　楚玄回想起，化身混沌的過程，在混沌的衍化之中，九域天地出現之前，混沌中石頭、有山。
　　更有塵土匯聚，化作壹片地界，混沌植物生長在那裏。
　　莫非，那就是混沌古界？
　　只是，這樣的塵土石塊匯聚而成的地方，不止壹處。
　　壹部分，被混沌生靈占據。
　　並且，這些地方會隨著混沌漂移，並非固定壹處的。
　　當然，這是楚玄代入混沌衍化之初的狀態，如今可能已經不同。
　　可以確定的是，混沌古界，必然是當初的塵土石塊匯聚而成的地界。
　　那並非完整的天地，與九域是不同的。
　　“九域竟然有道友這等存在，果然不愧是，混沌衍生開辟的第壹個天地啊。”
　　飛霞老祖感嘆道。
　　九域？
　　不能承認自己是九域的開道者，這顯得自己輩兒低了。
　　楚玄開口道：“道友誤會了，吾並非九域開道者，只是遊歷混沌無數歲月，路經九域天地。”
　　想到代入混沌時，看到有無數強大的混沌生靈，追尋著混沌的步伐，不知所蹤。
　　這些混沌生靈，實力之強，遠非當初被圍殺在九域的那些可比的。
　　楚玄很清楚，他對於混沌古界，以及九域的漫長歷史，了解的非常少的。
　　像飛霞老祖這等存在眼中的常識，對於楚玄來說，都是處於“隱秘”階段。
　　想要身份地位，不被拉低，而是個超級大佬，就只能給自己壹個，遊歷混沌，不了解當今情況的人設了。
　　好在他曾代入混沌，知曉有強大的混沌生靈，壹直追尋著混沌邊際而去。
　　這等恐怖的存在，肯定是不了解九域與混沌古界的情況的。
　　楚玄立好了人設，繼續道：“道友所說的混沌古界，可是混沌塵埃匯聚而成的地界？”
　　飛霞老祖有些吃驚，這位神秘的，而又強大的存在，並非九域開道者，而是混沌生靈？
　　或是遠古之初的強大存在？
　　心裏也松了壹口氣，如今的九域怎麽會有如此強者呢，果然並非九域的開道者。
　　“混沌古界，確實是混沌塵埃與混沌之山匯聚而成，已經立於混沌無數歲月了。”
　　飛霞老祖開口道。
　　既然楚玄能夠問出，混沌古界是否混沌塵埃匯聚的地界，說明他對於混沌，是非常之了解的。
　　絕對不是九域的開道者。
　　如今的九域開道者，對混沌必然了解不多，甚至不知道混沌古界的存在。
　　楚玄借著這個機會，詢問了壹些關於混沌古界的情況，主要是壹些混沌古界的常識問題。
　　飛霞老祖壹壹回答，很好說話的樣子。
　　壹番閑聊下來，楚玄對於混沌古界，有了基本的認知。
　　那是壹處廣袤、厚重的地界，而非壹個天地，或是壹個完整的世界。
　　能夠在混沌古界生存的，最弱也是天境，否則不足以承受混沌古界的重力。
　　混沌古界生靈並不算多，遠沒有九域的多。
　　可以確定，仙神魔三族，被驅逐出九域後，就是居於混沌古界中。
　　飛霞老祖也詢問了壹些，關於混沌的問題，這可難不到楚玄，他挑了壹些無關緊要的回答。
　　涉及混沌的奧秘，他是壹句不提。
　　飛霞老祖也沒有深問，彼此算是有個了解，互相試探了壹番。
　　沒能試出楚玄的實力，飛霞老祖顯然變得重視了起來，覺得這是壹位，不弱於自己的強者。
　　“楚道友，是在九域天地之中嗎？”
　　“是，也不是。”
　　楚玄自然不會承認，也不否認。
　　妳自個兒猜去。
　　他算是明白了，凡是牛逼的強者，都喜歡這麽說話。
　　所以，他也這麽說。
　　“九域正值道元大劫，楚道友有何看法？”
　　飛霞老祖，似乎很關心九域的局勢。
　　楚玄甚至懷疑，鳳空的玉晶宮，搞不好就是飛霞老祖的。
　　當然，只是猜測，不能確定。
　　“小劫罷了，何須在意？”
　　楚玄滿不在乎地道。
　　“九域的劫，並不簡單的，看似小劫，然而小劫也是會有大劫的。”
　　“飛霞道友說的是大道道劫？”
　　“楚道友也知曉？”
　　“自然，不過九域大道道劫，對飛霞道友而言，並不影響吧？”
　　飛霞老祖沈默了壹下。
　　才開口道：“楚道友遊歷混沌，對此不了解，大道道劫並不僅僅是九域的，我等皆出自九域，而九域大道橫貫混沌，誰能完全超脫？”
　　楚玄默默地聽著，在他知曉，大道只是九域的大道之後，就以為飛霞老祖已經超脫了九域天地之外，應該不會被波及。
　　不料九域的大道，超出了他的預料，飛霞老祖這等存在，也無法避開大道道劫的波及。
　　“九域大道，乃是混沌第壹道，誰都無法超脫，吾等開道，都是基於九域大道，而非在混沌中獨立開道。”
　　“據吾所知，無人可以在混沌獨立開道。”
　　飛霞老祖雖沒有明言，其實已經質疑楚玄，為何不被大道道劫波及。
　　除非不是基於九域大道開道的，而是於混沌中獨立開道。
　　甚至，根本沒有開道！
　　曾經的混沌生靈，強大無比，然而卻並沒有開道的。
　　楚玄壹臉淡定，道：“吾曾見九域大道開辟，曾有所悟，亦曾跟隨開道，此後遊歷混沌，或因此大道道劫，無法波及吾。”
　　快來膜拜吧。
　　哪怕妳是古道者，在我面前，也是個小輩兒。
　　我可是見九域大道開辟的，是真正的古老存在。
　　楚玄絲毫不擔心會露出破綻，他曾代入混沌衍生與九域開辟，論對混沌的了解，誰也比不上他。
　　要知道，他現在修煉的可是混沌始經。
　　其他人無法在混沌中開道，楚玄憑借著混沌始經的玄妙，卻是可以做到，脫離九域大道，於混沌中獨立開道的。
　　雖然可以在混沌獨立開道，楚玄並不打算這麽做，沒有壹點根基，剛開辟出來的道，並不強大的。
　　他可是要把九域的大道，都給吞並入天道。
　　楚玄要開辟的大道，初始也是以九域大道為根基的，只有壯大之後，才會脫離。
　　飛霞老祖心中壹震，對方竟然是這等古老存在？
　　實力豈非比自己還要強壹些？
　　難怪可以找上自己，而自己無法窺得他的位置所在。
　　“楚道友竟是這等存在！”
　　飛霞老祖感嘆不已。
　　“存在時間久壹點罷了，然而對於如今的九域與混沌古界，都不甚了解，還望飛霞道友多多解惑。”
　　楚玄感嘆，又道：“追尋混沌邊際，何其之難，空耗歲月罷了。”
　　接下來，二人繼續聊著九域、混沌古界，以及混沌的奧秘。
　　彼此試探是不可避免的。
　　飛霞老祖比較關註九域，楚玄得知了，他無法進入九域的事情。
　　仙神魔三族，都無法踏足九域。
　　哪怕靠近九域天地，都會受到大道的排斥。
　　楚玄很好奇，三族為何會被大道排斥在九域之外？
　　飛霞老祖沒有明言，只說三族野心太大，觸及了壹些禁忌，因而被驅逐了。
　　楚玄懷疑，飛霞老祖口中的禁忌，極有可能是，想要掌控九域大道！
　　結遭到了反噬。
　　這使得楚玄，不由得慎重起來，自己的天道計劃，是否真的能吞並九域大道？
　　不會最後也被反噬，遭到排斥吧？
　　楚玄覺得，有必要重新梳理壹下，吞並大道的計劃。
　　不可冒進，要壹步壹步來，慢慢滲透。
　　輪回計劃就很重要了。
　　飛霞老祖如今，就是在九域天地之外，不敢靠近，感應到了大道的排斥。
　　吸引他過來，並非九域自身，而是大道厄氣，他感應到了，大道道劫即將來臨。
　　身為度過大道道劫的存在，很清楚大道道劫的恐怖，稍有不慎，就會道崩隕落。
　　曾經就有強大無比的仙族至聖，論輩分實力仍在他之上，甚至度過了不止壹次大道道劫。
　　可謂經驗豐富，結果最終依舊在道劫中隕落。
　　楚玄提了壹下九域的不祥怪異，帶著好奇的口吻，詢問九域以往的道元大劫，是否曾出現過。
　　得到的消息是，九域不止壹次道元大劫出現過不祥怪異。
　　最嚴重的壹次，不祥怪異遍布九域，無數種族消亡，甚至化為了不祥種族。
　　哪怕道元大劫結束，不祥怪異依舊沒有消失，偶爾出現在九域，甚至九域曾有不祥之地存在。
　　飛霞老祖提及，當初九域出現過不祥之族，強大無比，仙神魔三族聯手，才將其滅殺。
　　楚玄聞言不由得驚嘆，能夠促使三族聯手，可見當初的不祥之族，究竟有多難對付。
　　了解了曾經的不祥怪異之後，如今的九域不祥怪異，不過是小打小鬧，不值壹提。
　　彼此算是信息互換，楚玄向飛霞老祖，了解壹些三族的歷史，自然也就涉及了九域的壹些歷史。
　　以及混沌古界的情況。
　　飛霞老祖則是詢問了壹些，混沌奧秘的事情。
　　楚玄都挑壹些不重要的說了。
　　最後，飛霞老祖問及如今九域的局勢。
　　楚玄簡略的講了壹些，沒有提及姬神心，鳳空的玉晶宮，以及西域的那個幕後黑手。
　　既然三族包括曾經的強者，都無法進入九域。
　　西域的幕後黑手，必然是通過什麽為媒介，進行布局，等待時機的。
　　威脅性要小得多。
　　楚玄安穩了不少，等到對方可以進入九域的時候，他都已經開道了。
　　哪裏還會懼怕對方？
　　九域必然已經並入天道，底氣就足了。
　　與飛霞老祖的交流，楚玄獲益良多，對於九域的歷史，以及混沌古界，都有了認知。
　　而飛霞老祖，其實也有收獲。
　　壹些混沌奧秘，楚玄還是提及的，對方也能夠從中得到壹些收獲。
　　譬如，完善於混沌中，獨立開道的問題。
　　楚玄可以確定，飛霞老祖想要徹底擺脫大道道劫，唯有於混沌中獨立開道。
　　否則，他終究無法擺脫的，甚至有道崩隕落之危。
　　曾經比他強大，度過不止壹次大道道劫的強者，都壹個不慎，在道劫中隕落了。
　　壹番交流下來，各有收獲，彼此都算滿意。
　　印象都不錯。
　　結束了這壹次交流之後，楚玄總結從飛霞老祖裏獲得的信息。
　　第壹，九域是混沌自行衍生的第壹個天地，也是第壹大道所在。
　　具有特殊之處。
　　如在九域修煉，更容易感悟大道等。
　　第二，三族曾經操控九域的天地規則，設立過天罰規則，只是並未吞並替代天地規則。
　　主要原因，是彼此掣肘，形成了壹個平衡。
　　經過幾個大道紀元的歲月，三族與妖族的部分霸主種族，妄圖聯手掌控大道，徹底結束道劫對他們的影響。
　　結果失敗了，遭受反噬，整族都受到了大道的排斥、驅逐。
　　第三，混沌古界並非只有三族與壹些妖族霸主種族，還有本就居與古界的土著，最初爆發過大戰。
　　如今形成了相對平和的局面。
　　頂級強者的大戰很久沒有爆發了，然而中下層的沖突與戰鬥，卻是時常發生。
　　混沌古界有人族。
　　與九域人族不同，混沌古界的人族，肉身強悍無比，力大無窮，是古界的土著之壹。
　　遠古時期，曾來過九域，被稱為巨人族。
　　傳聞傳授過九域人族鍛體之法，也是人族曾經立足九域的根本法之壹。
　　楚玄綜合了飛霞老祖的信息之後，得出壹個結論，三族都想尋機返回九域，消除大道對三族的排斥與驅逐。
　　原因是為了渡大道道劫，以及獲得九域的壹些機緣。
　　作為混沌衍生的第壹個天地，其中自然蘊藏著某些機緣，與特殊之處的。
　　由於大道的排斥太強，他們都在等待時機，欲要等道劫開啟時，送壹部分年輕天驕入九域。
　　最不濟，也要在九域留下傳承。
　　只要九域存在三族的傳承，那麽可以靠時間，慢慢消磨大道的排斥與驅逐。
　　魔族曾在九域留下雜血魔裔，歷經如此漫長時間後，大道對於魔族的排斥，稍稍有些減弱。
　　楚玄幾乎可以肯定，西域的那只幕後黑手，來自魔族無疑。
　　他有點牙疼，自己與魔族是死仇啊。
　　留在九域的魔族雜血後裔，都被他給化成佛了，魔域變成了佛域，直接斷了魔族在九域的後手與部署。
　　不恨自己才怪了！
　　必須把實力提升上去，否則無法應對魔族的報復。
　　魔屠這些魔族開道者，實力不算弱啊，能否找機會忽悠壹下，讓他們與古魔族幹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