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四百五十九章 諸神的力量

站在擂臺上徐逸塵有點無奈，他們的對手是壹支美帝人的團隊，出場的時候徐逸塵就看見了，那三個老哥的眼睛發直，腳下無神，看起來有點放棄抵抗的意思。

差不多是裁判剛剛揮手示意比賽開始，那個三人組就連滾帶爬的跳下了擂臺，速度快的讓黃老邪都望塵莫及，他早就預料到對方有可能不戰而降，正打算仗著自己的速度攔截。

結果沒想到對方壹看就提前練習過，三個人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翻滾而去，順勢下了擂臺，壹回頭就看見已經沖到了擂臺邊緣蹲在那裏壹臉不爽的黃老邪，頓時腳下壹個趔趄，差點沒摔倒，臉上滿是撿了壹條命的幸福感。

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戰死擂臺的，尤其是美帝玩家，他們在新大陸太難了，能多在舊大陸浪幾天，對這些玩家來說就像休假壹樣。

擂臺上的觀眾們沸騰了，他們是花了大價錢買到這場比賽門票的，結果比賽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大量被撕成碎片的票據仿佛雪花壹樣，伴隨著歐羅巴人的叫罵聲被扔進了場內。

有些氣憤的觀眾甚至隔著防護欄朝著黃老邪咆哮，豎起中指。

而黃老邪也果然沒讓這些人失望，同樣覺得比賽無聊透頂的黃老邪邁動著靈巧的腳步，輕松繞過了所有守衛，沖進了那夥玩家群體中。

帶著電光的拳頭狠狠砸在地上，十幾個離得近的玩家就像踩到了高壓線的抽搐癥患者開始顫抖，然後幾乎是同壹時間向四周倒飛而去。

黃老邪站在原地活動了壹下手腕，朝周圍的觀眾笑了壹下：“坎帕斯在上，賜予我力量。”

李察牧師把酒杯哐當壹聲扔在了桌子上，留下幾個銀幣離開了角鬥場裏的酒吧，他覺得這酒沒法喝了，作為坎帕斯的牧師，李察牧師此時覺得自己有點羞於見人。

戰神坎帕斯已經有壹段時間沒有回應李察牧師的禱告了，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其他戰神牧師身上，雖然戰神以前也出現過這種‘失聯’的情況，但是眼下的情況比以往都更加嚴峻。

通過剛建立的情報網，李察牧師已經知道馬奇諾防線外的情況他所在的城市距離馬奇諾防線直線距離不超過壹百公裏，是壹座邊境城市，而這座城市壹直到現在都沒有發布任何提高警備的命令，仿佛馬奇諾防線外的威脅不存在壹樣。

李察牧師保持著每天兩次祈禱的習慣，他在信仰方面壹直離經叛道，作為壹個戰神信徒，李察牧師壹直奉行著自力更生，盡量少給坎帕斯添麻煩的原則。

這座城市受控於地方軍，基斯裏夫王國對這裏的影響很多，城市裏沒有建立晨曦聖殿，李察牧師作為壹個戰神信徒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這裏行走。

但是如何在這裏把對戰神的信仰發揚起來，李察牧師壹直沒有找到頭緒，戰神殿給他惟壹的提示就是等待時機成熟。

李察牧師不知道什麽才叫時機成熟，他現在手頭上已經匯聚了三十多個當初和他壹起出發的戰神殿牧師，他打算去馬奇諾防線那邊看看具體情況。

戰神的信仰興起於人類推翻精靈王廷的暴政時期，而後在奧斯曼帝國自爆，混沌侵蝕世界之時。

只要有戰爭的地方，就有坎帕斯的牧師在，壹直以來坎帕斯的展示給世人的形象都十分正面，祂不支持那些不義的戰爭，所以戰神的牧師經常自願加入弱小的那壹方。

但戰神對戰爭雙方展現出勇氣與榮耀的戰士壹視同仁，所以戰神的牧師在戰場上會寬恕那些表現出高尚品質的敵人。

然而自從人類推翻精靈之後，戰爭的目的越來越復雜，除了面對混沌之外，很多時候連戰神的牧師自己都分不清楚哪些戰爭是不義的，哪些戰爭是受到坎帕斯保佑的。

而戰神坎帕斯也壹直沒有降下明確的指示，李察牧師是第壹個站出來試圖告訴其他牧師，坎帕斯也許更希望聖職者們自己去理解，交戰的雙方可能都配備了的戰神的牧師，他們對戰爭的看法可以是完全對立的，只要聖職者們保持自己的初心，就會得到坎帕斯同等的關註。

然而壹直到李察牧師被打發到遠南養老，他的學說也沒有得到廣泛的支持。

“如果恐虐可以從所有暴虐，戰爭行為中獲取能量，那麽我們永遠也不能擺脫祂。”在遠南的黑塔中，楊越凡盤腿漂浮在半空中：“就像色孽壹樣，如果祂所代表的並不只是性沖動，而是涵蓋了所有欲望，祂就是不可戰勝的。”

“沒錯，這就是我們現在面臨的困境，祂們不可戰勝，無可擺脫。”愛菲拉爾漂浮在楊越凡對面，兩個人仿佛身處無重力環境壹樣：“在我看見的未來中，當邪神真的把註意力放在我們這個小小的世界上時，天空被撕裂，海水倒灌，大地翻滾。”

“但是祂們也有自己的敵人或者說麻煩，不大可能把註意力放在這裏。”楊越凡笑了笑：“我們把這個定位大前提，不然這場聊天毫無意義。”

“妳很樂觀，保持下去。”銀發女巫點了點頭，微笑著回答。

“這個世界顯然有某種我們不了解的力量在保護，它限制了混沌的力量，讓它們只能緩慢的進入這個世界，這到底是什麽力量，來自何方？”楊越凡再次問道：“最重要的是，我們能不能利用，或者增強這種力量，從而達到徹底隔絕我們和混沌的聯系？”

“這不是我能回答的問題，我只能告訴妳諸神的力量只是保護這個世界的壹部分，但混沌的力量就像空氣，已經和這個世界混為壹體，即使妳的假設成立，混沌也有足夠的時間再次定位我們的世界，我們只能獲取短暫的安寧。”女巫招了招手，壹把茶壺飄了過來幫兩個人斟滿了的茶水：“看，靈能就像空氣壹樣，遍布整個世界。”

楊越凡點了點頭，把這壹點記在了心裏，再次開口問道：“我註意到，妳對徐逸塵有壹種特殊的感情，是因為他的變量身份麽？”

“我不想說的很復雜，但如果妳經歷過我的經歷，就能理解當我看見他的時候震動有多大。”銀發女巫優雅的微笑著：“支離破碎的世界和時間被重新定位了。”